【这个声音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开的人表示要疯！！！我以11两年老粉的粉籍担保,这声音就是11啊！！！！！】

【这不是我狗11的声音，我把头剁给你们！！！】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11跟A神住一块儿的？！】

【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划重点啊姐妹们！！！11喊A神男朋友,而A神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这他妈不就是阿空太太写的那篇文吗？！！！线上死敌,线下情侣,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呜呜呜呜……我双A是真的，我双A真的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捂胸口，我要下楼跑圈，谁也别拦我！！！】

【这声音是有点像11,但完全可能是A神的男朋友也是低音炮啊。11突然不见了,可能是去上厕所了。他突然来A神的直播间发呆……算了，我编不下去了，双A是真的，你们双A粉赢了，我一花退出直播间。】

【一花不退出直播间，一花决定嗑双A！！！太他妈带感了，我可以了，我完全可以了，花爷那个老畜生就留给弟弟他们吧。双A天下第一！！！！】

【妈的，哭死我算了。我嗑了这么久的rps终于搞到真的,蒸煮在线掉马，赤鸡，太赤鸡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想起了那个MMD，啊啊啊啊啊啊……双A线下超级甜啊！！！！呜呜呜……我一定要去找那些小姐姐，求她们分我们粮食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自我催眠，说什么二次和三次没有关系，那么多粮和糖在那边，说不定早就可以扒掉他们俩的马甲了，为什么我不早点去嗑。啊啊啊……】

【啊啊啊……突然意难平，为什么我们嗑的明明是一对CP，她们吃糖，我们吃刀啊。狗11，你这畜生，你这骗子，啊啊啊啊啊……】

【这是什么？大型翻车掉马出柜现场？哈哈哈哈……狗11你以前怎么说的，双A是注定BE的？这辈子都不会和A神在一起，现在自己打脸的感觉如何？！哈哈哈，脸疼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双A是真的，都不用我吞钥匙了！】

封或呆呆坐在电脑前，没去看直播间疯狂攀升的人气和刷的飞快的弹幕。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在他回忆中完美无缺，苦苦追赶了一年多的男神，重逢以后每天都觉得他怎么能这么好，跟他交往以后仿佛每天在做梦一般的男神。

变成了他每次在游戏里都恨不得杀死，一口一个狗逼、傻逼骂着的死对头，要挟他双排组队不然就念ABO文，被他赢了赌局喊自己爸爸的狗11，居然是他的男朋友。

封或痛苦的闭上眼，他只是回想了一下自己骂了多少次燕钦傻逼，就恨不得拉开窗户跳下去。

“小哥哥，把直播关了，出来我们聊聊。”门外，燕钦通过直播间观察着封或的细微表情，轻轻又敲了下门。

这声小哥哥一喊，直播间的弹幕再次炸裂。官方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导播和主持人各个都不是好人，迅速把画面切了过来。

超级大瓜啊！

11shuai和Asdf这对争锋相对那么久的死对头，居然线下是情侣，太他妈赤鸡了。

别人是杀/妻证道，这里却是杀/妻掉马，赤鸡！

满屏弹幕的吃瓜群众，和已经完全疯狂高/潮了的双A粉。

“小哥哥，你不关直播，是要我当着几千万人的面给你认错吗？”门外，燕钦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刚才真不知道是你，不然我哪儿舍得啊。”

“小哥哥，我错了，我刚才不该杀你。”

“小哥哥？”

“宝贝儿？”

封或被这声宝贝儿喊得尾椎骨都在发麻，没忍住，整张脸刷的一下红了，总算是回过神。抬头看了眼直播间厚的完全没法看的弹幕，封或手忙脚乱飞快关了直播。

关了直播间，封或呆坐在位置上，半响还是没有回过神。

“宝贝儿，直播关了，我们能聊聊了吗？”门外，确定封或关了直播，燕钦这才又敲了敲门。

“对、对不起……”半响，封或低着头拉开门，垂眸，又紧张又害臊，“我……不该瞒你，不该骂你……”

燕钦垂眸看着封或，柔声道，“你怎么又跟我道歉，刚才被杀的人不是你吗？你不告诉我直播的原因，我大概猜到了，还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游戏里瞎几把撩你，害你当着无数人的面变相承认喜欢我，你害羞脸皮薄，不敢说，我知道。”

封或心里涨涨的，眼眶都开始红了起来。

“真正该道歉的人是我，我早就有所怀疑，但是一直没有去证实。而且，我也不该瞒你我当主播的事……”燕钦伸手将封或抱在怀里，在他绯红的眼角亲了亲，垂眸，低声道，“我怕你心疼，所以不想告诉你。”

燕钦的气息洒在封或的脸上，他的脖颈也跟着红了。

两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在不断震动，月光从露台阳台那边照过来，逆着月光，封或看不清燕钦的表情，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道：“我开直播，是在德国的时候……”

封或瞬间明白了，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燕钦生病去德国治疗的事，封或一直非常在意，他想问，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即使燕钦把在德国的自拍照都发给他了，他还是在意的不行。

想问他疼不疼，想问他24小时一个人呆在无菌病房难不难受……

封或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他当年不那么自闭，在燕钦替他作证的时候就马上主动去道谢，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错过那一年多时光。燕钦去德国的时候，他是不是就能陪着他……

“乖，别咬自己，我心疼……”燕钦怜爱的吻着他的嘴唇，不让他咬自己，“越是喜欢你，越是了解你……越怕你心疼，越不想你难受。所以，有关生病的事，我都不想跟你说。”

“医生当时的建议是让我玩儿游戏，多和人交流，后来我上传了几个游戏视频，反响不错，这才渐渐开始当主播。”

燕钦垂眸，笑了下，“说到底，也有自尊心作祟，不想示弱告诉你，也不想你心疼。但是我也不想一直瞒着你，所以就想拿到手办了送给你，再顺势跟你坦白……”

“宝贝儿，刚才游戏里杀你，对不起。”

“没、没事……”封或垂眸，“上、上次，我也杀了你。”

“我还……逼你喊我、喊我……”

“反正……”

封或摸出自己的手机，从里面翻出一个备忘录，有点难为情的递给燕钦，“反正……算上刚才那次，我们、我们扯平了。”

燕钦看了眼那个备忘录，忍不住抱着封或，低声笑了起来。

那个备忘录里记录着双A这些年互相的击杀数，有些击杀数的后面还有个括号，里面写着误杀。如果撇开误杀，算上燕钦刚杀封或的一次，他们俩还真是扯平了。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可爱。”燕钦吻着他的唇，“那我们算扯平了，谁也不道歉了，以后都不瞒对方什么事了，好吗？”

封或面颊通红，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