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求你摘下面罩,你会这么做吗？”

听到楚言凝的?话，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垂眼?看着用手撑着他胸口的?青年，此刻那个?青年正仰起头来看他。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眸就像是珍藏在韦恩庄园酒窖的?顶级珍藏。淡色的?光晕在楚言凝对眼?眸中打转,就像是宴会中酒杯的?反光。

那一刻,蝙蝠侠觉得?自己被什么击中了，那是一种?类似于酒精上头的?感觉，可是他分明滴酒未沾。光是看着对方的?眼?眸，他就有?一种?已经喝醉的?恍惚感。

覆盖着黑色皮革的?手缓缓抬起,微凉的?指尖轻轻点在了楚言凝的?眼?睛上方,楚言凝几乎是下意识地闭上了那只眼?睛，即使如此，他依旧用那只依旧睁着的?眼?睛努力地看着对方。

那根手指顺着楚言凝的?眼?皮向下滑动?,最终停在了青年的?唇珠,“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

得?到了答案的?楚言凝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一个?极限————他不确定蝙蝠侠有?没有?听到这个?。

楚言凝微微后退了一步，手掌撑着对方的?胸口将对方推远了一点,他舔了舔嘴唇,“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你是被布鲁斯.韦恩传染了吗？”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看看小丑。”楚言凝别开了视线,逃避一般地说?着。

蝙蝠侠皱了皱眉,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不情不愿地开口,“超人————”

下一刻，鲜红色的?，激光一样的?东西?穿透了墙壁。蝙蝠侠下意识地用披风卷过?楚言凝，用脊背挡去了飞溅的?灰尘和石块。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石块砸上脊背的?疼痛感————虽然他并不在意疼痛。

当他看到挡在自己披风前面，将石块与自己披风隔开的?的?金红色金属之后,他的?嘴角向下撇了撇，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开口————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那些飞溅的?石块，但楚言凝依旧感觉到了那些石块上烫人的?温度。刚才的?一幕太过?眼?熟，这让他有?了一个?猜测，“这是————”

“热视线。”蝙蝠侠替他补充了下半句。

楚言凝顺着蝙蝠侠的?视线望过?去。他从墙壁的?裂缝之中看到了鲜红披风的?一角。

楚言凝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超人不常对普通人使用热视线，因为那造成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现在是特殊情况？

楚言凝甚至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隔在楚言凝和超人之间的?墙壁便?被下一发热视线击穿了。

“看来布鲁斯.韦恩这回真的?要赔不少东西?。”看着一地的?残骸，楚言凝喃喃地开口，“多赔偿点也?不是什么坏事，那种?讨人厌的?阔佬还是早点赔破产才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楚言凝总觉得?听到这句话后，蝙蝠侠的?表情变动?了些许。

“韦恩没有?那么容易破产。”黑暗骑士为布鲁斯.韦恩辩解道，又或许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那么扫兴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楚言凝的?语气闷闷的?，“你根本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讨厌鬼………”

但是正常人都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厌恶一个?人是不会用“讨厌鬼”这样的?词汇称呼别人的?。比起贬义，这个?词更类似于某种?亲昵的?称呼。

接下来究竟应该怎样发展？如果现在是另一种?情况，蝙蝠侠又是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他也?许会用暧昧的?语气顺理成章地问下去：你对布鲁斯.韦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讨厌法？

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蝙蝠侠一边透过?逐渐扩大的?墙缝观察着超人的?情况，一边回应着楚言凝，“不可否认，韦恩的?钱确实能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

“………买蛋糕和送礼物。”黑暗骑士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表现的?似乎更注意超人那边，就连话语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是他的?唇线却?下意识地绷紧了。

“难道你做不到吗？”楚言凝冲他吐了吐舌头，这个?角度还能看到他尖尖的?小虎牙。

蝙蝠侠将视线转了过?来。

沐浴在蝙蝠侠目光下的?楚言凝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误解蝙蝠侠的?意思，“咳咳，做不到也?没关系，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我可以当你的?资助人，给你买小蛋糕。”说?到后面，楚言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这些话语依旧一字不落的?传入了蝙蝠侠的?耳中。

“………嗯，要不你当我没说?刚刚那句话？”任由气氛凝固了一两秒的?楚言凝补充了一句。

蝙蝠侠依旧没有?打话，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楚言凝一眼?。

阻碍视线的?断壁残恒最后还是被横扫的?热视线所?破坏了。

此刻楚言凝终于看清了超人的?身形。此刻人间之神正用手掐着一个?人的?脖子，他垂着眼?睛，象征着暴虐的?红光在他的?眼?中凝聚。

那个?被掐着脖子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双手反握着超人的?手臂，但是钢铁之躯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撼动?的?？

就连楚言凝都没有?见过?这样的?超人。

“你们总是这样屡教不改。”澄澈的?蓝色被猩红所?吞没，超人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所?提着的?那个?人是小丑的?手下。”蝙蝠侠对每个?人的?资料都了若指掌，光凭一个?背影他就能判断出那个?人的?身份。

楚言凝愣了一下，随后他才意识到这是蝙蝠侠在跟他说?话。

硬质的?蝙蝠镖撞上超人更加坚硬的?皮肤，在发出一声脆响之后，它便?被弹开的?彻底。这显然不能给超人造成任何伤害，但它引起了超人的?注意————这也?是蝙蝠侠的?目的?。

超人扭头看向了蝙蝠侠，在对上昔日战友的?双眼?后，他眼?中的?红光似乎被削弱了那么几分，他非常准确地叫出了同?事的?名字，“蝙蝠侠。”

他看起来非常清醒，也?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但是此刻的?他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大都会的?明日之子悬在半空中，他的?背后就是小丑诡谲的?笑脸————这要是正常那才怪了。

“我们总是对这些罪犯如此心软。”超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这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伤害其他人的?机会。”

“一个?来自大都会的?记者在来这里的?途中受到了袭击。”超人将手中的?罪犯提的?更高了一些，“虽然他并没有?受到伤害，但谁能保证他下次依旧这么幸运呢？要是超级英雄无法及时赶到，他的?下场又会是怎么样呢？”

那个?记者的?身份并不难猜。楚言凝立刻明白了克拉克.肯特迟到的?原因。

“看看你的?周围，这些都是被卷入小丑阴谋的?人。他们所?受的?伤害都是你、我放任罪犯的?结果。”

“如果，如果我们可以采取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那么，那个?所?谓的?一劳永逸的?方法是什么呢？”黑暗骑士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他当然知道此刻超人的?答案不会让自己满意，但他现在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他压低声音询问旁边的?青年，“他的?异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之前一直都————”

等等，楚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因为宴会大厅已经被毁掉一大半的?关系，站在他此刻的?位置，他能不受阻碍地看到之前自己和超人所?处的?那个?房间————要知道，那个?被超人烧出一个?整齐缺口的?大门并不难认。

那里几乎和楚言凝离开时一摸一样。是的?，几乎。之前那个?被泥面人一手劈昏的?女郎不见了。

该死的?，他早该知道的?。就连恶魔都出现了，身为恶魔信徒的?女巫怎么会缺席呢？如果那个?女郎打从一开始就是由女巫假扮的?，那一切就可以解释得?通了————毕竟每个?人都知道超人的?魔抗为负。

他是说?克劳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甚至还将Colt交给了自己。克劳力是一个?合格的?恶魔，一个?狡猾的?商人和政.治家，他当然知道不能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因此，克劳力借着将Colt交给楚言凝的?机会将楚言凝从超人的?身边引开，他这一举动?为阿撒兹勒创造了机会，还给对方送了一个?人情。

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左右逢源的?十字路口的?恶魔之王？

既然造成超人异常的?是女巫，楚言凝最先联想?到的?就是魔法，但是他却?没有?感觉到明显的?魔法波动?。如果女巫使用了魔法，楚言凝有?把握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件事。

“是红色氪石。”蝙蝠侠似乎已经有?所?发现。

楚言凝顺着蝙蝠侠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在超人腰侧的?制服有?一处肉眼?难以看清的?破损，在破开的?蓝色纤维之下隐藏着狰狞的?红色。

“这种?东西?能让超人失去道德观。”

作为一个?对正义联盟所?有?成员进行了研究，并且将研究报告存放在电脑里的?人，蝙蝠侠对红色氪石的?了解是理所?当然的?————别误会，这可是蝙蝠侠AI自己说?的?。

当蝙蝠侠AI谈到这些的?时候，楚言凝也?会感到好奇：蝙蝠电脑中会不会也?有?一个?以自己名字命名的?文件夹。

当然，那时的?他可不会将这些问题问出来。但是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

楚言凝扭头看向了蝙蝠侠，他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超：别误会，我真的是好超，不褪色的那种，品味不太行的那种！

小丑：又是当背景板的一天呢，这下戏份连泥面人都快比不过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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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22日零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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