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大结局
她的意思,燕骥不是不明白。他只是觉得,还不是时候。
每一寸和她相贴的皮肤仿佛都?像燃起了烈火,一寸一寸灼烧着?他的心。
她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让燕骥紧绷的理智逐渐濒临分崩瓦解。
他的嗓音哑了,仍在做着?无谓的挣扎,“你若不想说,我不会逼你。”
“我想。”她笃定?道。
温热的香气喷在他的耳畔,引起一阵酥麻战栗。
唐轻歌笑了下,如专门吸□□气的妖精一般,红唇张合,诱人?采撷。
“但是在告诉你之?前?,我们先?做些别的事。”
燕骥的背脊绷得僵直,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哑声道:“我们还未成亲。”
她眨了眨眼,澄澈的杏眸里倒映出他艰难隐忍的模样?,“你不想娶我吗?”
他想也没想道:“想。”
她浅浅地扬起唇,徐徐善诱地继续问:“那你会只娶我一个吗?”
哪怕知道此刻男人?的承诺最是听?不得,唐轻歌还是想听?。
他斩钉截铁地答:“会。”
这一点,燕骥从未怀疑过。
从前?是她,以后也只会有她。
唐轻歌的眼睛亮亮的,继续道:“那既然我们早晚会成亲,早些或是晚些,都?是一样?的。”
她的唇轻轻覆上他的唇角,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下,声线娇软蛊惑。
“不是吗?夫君。”
这声夫君,让燕骥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原本的顾虑在此刻全部消失。
他只会娶她一人?,她也只能嫁给?他。
欲望的野兽挣脱牢笼,燕骥终于不再隐忍克制,抱着?她从浴池中站起身,一把扯过旁边的棉巾。
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
空寂的灵魂以另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方式被填满,过往的疮痍与伤痛在此刻的无言的欢愉中,仿佛已经无迹可寻。
窗外,大雪纷飞。
屋内,银丝炭静静燃着?,一片温暖如春,流动的气息里涌动着?缠绵悱恻的味道。
宽敞的龙床上,明黄色的罗帐微微晃动,两道交叠的身影若隐若现。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唐轻歌从来没有听?过燕骥唤她这么?多次宝贝。
声声温柔噬骨,缱绻动情,让她以后白日里听?见这个称呼脑中都?会不受控制地蹦出一些其他的画面。
她的眼梢哭得通红,嗓子哑得说不出话,连抬手打?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那里无声地抗议。
燕骥低垂下头,眉眼里的冷冽褪去,此刻尽是餍足。
他轻轻亲吻着?她的发顶,低声哄道:“下次我克制一点,别生气了,嗯?”
唐轻歌偏过头,雪腮气呼呼地鼓起,“没有下次了!”
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气话,燕骥低笑出声,只好转而道:“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吗?说吧,我听?着?。”
终于到了这一刻,唐轻歌坐直了身子,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哪怕再紧张,她也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慢慢地将一切娓娓道来,尽量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给?他,哪怕这一切听?起来还是太过让人?难以置信。
说到最后,她紧张又担心地望向他,试图从他脸上读出什么?来。
可他的表情实在太过平静,她什么?都?看不出,心底越来越慌乱。
“燕骥,你相信吗?”
察觉到她紧张到有些发抖的手,燕骥反手紧紧握住,声音平缓而坚定?。
“信。”
哪怕一切听?起来多么?天方夜谭,你说的,我都?信。
唐轻歌怔了下,又问:“那你会不会....”不愿娶我了?
他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打?断道:“不会。”
唐轻歌顿住,又听?见他沉声问:“你会在以后的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消失吗?”
唐轻歌愣了下,缓慢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应该不可能回得去了。”
燕骥深深地望着?她,目光缱绻而温柔。
“好。”他说。
无论你从哪里来,是谁,只要今后能够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那便足够了。
他在乎的,从来不是她的秘密,而是她是否愿意交付她的真?心。
既然答案他已经得到了,其他的,也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唐轻歌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被他如此冷静而坦然地接受,同时她也发现,她真?的低估了他对她的爱。
因为爱,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
因为爱,她也终于有了鼓起勇气坦白的底气。
他忽地开口问:“想说的都?说完了吗?”
唐轻歌没多反应,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欺身压下来,黑眸定?定?地望着?她,“说完了,那就继续。”
唐轻歌的杏眸倏地睁大,还没等反应,呼吸再度被掠夺。
意识恍惚间,唐轻歌听?见他在耳畔呢喃低语。
“轻歌,嫁给?我。”
良宵苦短,一夜红烛。
-
正月初八,宜嫁娶。
成婚这日,唐轻歌见到了许多人?。
孔明槐,楚郦,怜生,都?是燕骥派人?接过来的。
不久前?,铺子的事务唐轻歌就已经通过书信全部转到了楚郦手中,但她还是会时不时地画几?个新的娃娃样?式,再让侍卫送信到宜州。铺子的生意一直红红火火,楚郦这番来除了恭贺唐轻歌大婚,也是为了让她放下心来,好好留在燕国?做皇后。
怜生比起上次她离开时,个头也蹿了不少。兴许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长得都?特别快,眉宇间也多了几?分男人?的稳重来,信誓旦旦地跟唐轻歌保证,一定?会像个男子汉一样?,照顾好楚郦和铺子。
而孔明槐呢,也就快要成亲了。唐轻歌晨时梳妆打?扮时,就一直听?着?孔明槐是如何如何嫌弃她未来的那个夫婿。身板太瘦,比不上边疆男儿?的英勇,瞧着?连弓都?拿不稳。
虽是父母指婚,她表面上也嫌弃的很?,可唐轻歌还是从她的话里话里品出了些小女儿?心思,想必对这个夫君心底也是喜欢的,否则哪怕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断不可能应下这门婚事的。如此一来,唐轻歌也算放下了心。
除此之?外,唐轻歌还见到了陈子昂。
西南赈灾局势已经大为好转,陈子昂是在回京的路上得知婚讯的。此番亲赴灾区,他人?也清瘦了不少,眉眼间却仍旧是清正温雅之?姿,翩翩如玉,望着?她的目光也一如从前?般的和煦温柔。
他携着?两份贺礼前?来,其中一份是宣钰托他送来的。
“陛下托我转达,这份贺礼是他代宣国?子民赠的。还有,日后若是两国?开战,他亦不会心慈手软。”
说完这些,陈子昂抬眸望向她,唇边挂着?温柔的笑,声音清朗而真?挚。
“轻歌,祝你新婚快乐。”
若说不遗憾,那必定?是假的。
他心存遗憾,她却觅得良人?,何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闻言,唐轻歌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却仍然挽起一抹明媚的笑,柔声道:“多谢子昂。”
唐轻歌语气关怀,又道:“子昂日后要多多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陈子昂微笑着?点头,“我知晓了。”
顿了顿,他又开玩笑似的道:“若是燕帝待你不如从前?了,你便回宜州来。到时我就去同陛下说,辞官回去,专职做你的账房先?生。”
唐轻歌压下眼底的湿意,笑靥如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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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之?礼远比唐轻歌想象的还要繁琐得多。一直到一切结束,回到寝殿时,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却还得规规矩矩地坐在榻上等着?燕骥掀盖头。
幸好,没多一会儿?,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盖头被掀起的一刹那,唐轻歌的心尖颤了颤。
喜烛的柔光笼罩之?下,他的眉目显得更加深邃俊朗,素来冷冽的面庞被光线晕染得分外柔和,谪仙之?姿,亦不为过。
他一身红袍,是从未穿过的鲜艳颜色,却丝毫不显违和。
恰恰相反的,火红的喜服正好与他眼尾妖冶的红痣交相辉映,艳丽异常。
待按照规矩行完所有的礼节,宫人?端进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是燕骥吩咐的。
早知她这时会饿,燕骥便早早让宫人?准备了。
将银箸递给?她后,他便开始着?手帮她卸去头上繁琐又沉重的凤钗珠翠。
唐轻歌被伺候得舒舒服服,还没吃几?口,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问他:“那日我送去的面,你吃了没有?”
一边说着?,杏眸直直凝视着?他,大有他说了一个不字就要大发雷霆的趋势。
燕骥勾了勾唇,眸中含笑,“吃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那颗心?”她又急急问道,手上比出一个心的手势给?他看。
燕骥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那个状如桃子的蛋。
他皱着?眉,“那个桃子?”
唐轻歌瞬间炸毛了,“什么?桃子,那是心!!”
这个大直男,气死她也。
燕骥不禁失笑,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算作抚慰,低声道:“知道了。”
“心我收下了,快吃吧,吃完带你去一个地方。”
唐轻歌怎么?也没想到,燕骥竟然在大婚之?夜带她来了城楼。
城楼之?上,冷风萧瑟,垂眸望去,繁华的都?城夜景便能尽收眼底,好不壮观,给?人?睥睨天下之?感。
唐轻歌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使命感来。
从今以后,她就是燕国?的皇后,她低头看见的,都?是她的子民。
她正出着?神,远处忽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烟花划过天际,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出绚丽夺目的美丽来。大朵大朵的海棠花正在她的眼前?盛放,霎时间,照亮了大半天际,也倒映在她澄亮的眼底。
这是一场只为她而燃的烟火。
手忽然被人?牢牢握住,唐轻歌被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再也不分离。
“我爱你。”她听?见他说。
在这交错的时空里,何其有幸,我能够遇见你,拥有你。
生命中所有的缺憾与裂痕,皆被你填满,从此往后,我再也忆不起痛苦的滋味,与你相守的每一个明天,都?让我期待。
唐轻歌轻轻笑了,回抱住他。
这样?美的烟火,她想许下两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希望世上所有经历过苦难的人?们,都?能够重新拥有崭新明亮的人?生,再不被过往的伤痛牵绊束缚,重获爱与被爱的勇气。
第二个愿望。
我身边的这个人?,余生要平安喜乐。
烟火为证,落雪为誓。
朝朝暮暮,再不分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首先要感谢看到最后的读者朋友们,我知道坚持支持正版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所以真的非常感谢大家对狗子和轻歌的喜爱,这是我完结的第一本书,大家对我的所有鼓励我都记在心里,依旧感恩一万次。通过这本书我也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之处,感谢大家包容一个文笔这么稚嫩的我。
狗子和轻歌的故事结束了,但新的篇章也正在开启,大家可以去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下一次我可以带着更好的作品见到大家。
我会努力的写,不忘初心,带着大家对我的所有鼓励,希望有一天我和大家可以在金榜相遇!
江湖再见啦!祝大家生活平安愉快,收获甜甜的爱情!!
再放一下我的预收文《纵我情深》,大家去专栏里点个收藏叭~谢谢
姜知漓是江城人人羡艳的存在。
家境优越,样貌出众,一双狐狸眼明艳动人,是最为耀眼的一朵玫瑰。
突然有一天,未婚夫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紧接着,她自己家里也濒临破产边缘。
一夕之间,江城被搅得天翻地覆。
有人告诉她,是傅璟泽回来了。
几年前的江城一中,傅璟泽是另一个特别的存在。
少年长相清隽逼人,白衬衫不带一丝褶皱,成绩优异得令人咂舌,却没有人敢靠近。
而年少娇纵的姜知漓因为一个赌约,在万人瞩目的主席台上,在少年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自此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又将人毫不留情地甩了。
再次重逢时,玫瑰已从枝头坠落,两人地位天翻地覆。
当年家境清寒的优等生成了足以翻云覆雨的商界新贵,清俊矜贵,却依旧让人望而却步。
面对她的低声恳求,男人坐在车内,神情冷漠疏离,仿佛根本不认识她这个人,公事公办的口吻问她:“我为什么要放过姜家,平白丢掉几个亿的利润?“
人生最低谷的那天,姜知漓抱着膝盖坐在路边望天,正无数次痛骂那个翻脸不认人的狗男人。
就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下,车窗摇下,赫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上来。”
还是那副冷淡至极的口吻。
姜知漓没动,紧接着,一份结婚协议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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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捡个便宜老公,演个挂名夫妻,姜知漓忍了。
直到某天,她才知道一切都是那人设下的套。
离婚协议被她狠狠拍在桌上,附加恶狠狠地威胁:“再不离婚,下次逛街我就刷你的卡买座岛回来,少说几个亿…..”
话没说完,男人惜字如金地打断她:“买吧。”
“几个亿而已。”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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