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十日已过,叶涵顶着一脸憔悴把做好的“长乐宫”送去。慕雪嫣见了甚是喜欢,特意让小金子收好,回头看到无精打采的叶涵,问:“怎么,公公没休息好?”
被点名的叶涵站直了身体:“回娘娘,奴才这十天不眠不休才赶出“长乐宫”来,好在娘娘喜欢,奴才也值了”
慕雪嫣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叶公公很守时,十天真是一天都不差”
叶涵:“那...娘娘当初说的有赏可还算数?”
慕雪嫣:“自然算数,本宫就赏你...”
叶涵内心激动,又要赚一笔了。
“本宫升你做一等太监,留在长乐宫当差如何?”
叶涵彻底笑不出来:“什...什么。”
小金子:“还不谢娘娘恩典”
叶涵可不想留在她身边,虽说贵妃身边的太监待遇要比现在好上一倍不止,但在芳华殿也过的舒坦,每天就是吃喝拉撒睡,啥都不用干。要是到了贵妃宫里不仅要点头哈腰讨好主子,还得时刻注意不能说错话不然小命就不保。
“娘娘奴才何德何能能留在您身边当差,奴才这么蠢怕是会碍了娘娘的眼。”
慕雪嫣单手托腮,半眯着眼睛:“本宫不怕,你要是真碍了眼,给你一顿板子就是,保你下回不敢。”
叶涵:“可是...娘娘...”
慕雪嫣有点不耐烦:“怎么,本宫的长乐宫你还看不上?”
叶涵只有放弃挣扎:“那奴才可否回一趟芳华殿和晴昭仪道个别?毕竟也是主仆一场...”
“本宫准了。”
小金子偷偷打量贵妃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跟了她这么多年还是了解她的,不管喜欢什么都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难怪当初自己提了几次要把小叶子要过来,她都一脸傲娇的拒绝,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得知叶涵“跳槽”的消息,白晴激动的咆哮道:“什么,她要把你挖走!经过我同意了吗!贵妃了不起啊,贵妃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东西吗!”
月容:“昭仪慎言!”
白晴双手叉腰:“我要找她说理去,太欺负人了!”
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的俩人也没动静。
“你们怎么不拦我”
叶涵一点都不给面子:“我喜欢看昭仪您怂的样子。”
月容倒是体贴:“主子,夜深了,贵妃应该休息了”
白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小叶子,那什么,常回家看看,芳华殿就是你的娘家,她要是欺负你,我就...”
叶涵:“你就什么?”
“我就找皇后去!”
白晴到底是舍不得她的,在这深宫呆了三年,除了偶尔跟皇后撒撒娇,能说的话上的人寥寥无几,自打叶涵来了芳华殿,每天都热闹的很,叽叽喳喳的,经常跟几个太监宫女打成一片,上下一片和谐,其他宫的奴才都羡慕她们主仆情深。
叶涵除了舍不得白晴,更不舍的是在芳华殿的安逸,除了身份是太监,其他时候过的跟昭仪差不了多少。
第二天一早叶涵就得去长乐宫报到,临走前芳华殿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
白晴擦着眼泪:“得空了就回来看看,在那边处处小心,不要说错话,做错事,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月容憋笑:“主子,叶公公又不是上刑场”
叶涵:“跟上刑场有区别吗,在贵妃那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而已”
白晴捂住她的嘴:“呸呸呸,别瞎说,你福大命大,你还要回“家乡”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要好好活着,欠上司的钱还没还呢。
叶涵到长乐宫找小金子领了身衣服,换上一等太监服在镜子面前臭美了半天,果然等级越高衣服就越好看。
“这是新来的叶公公吗,长的可真是好看,比好些宫女还好看呢”
“不知这叶公公可有意中人”
叶涵一出现在长乐宫,宫女就全都跑出来了,害羞的围在一起偷偷看她。
“姐姐们好”
叶涵礼貌冲她们打招呼,露出明媚的笑容。惹的几个小宫女脸红不已。
小金子清了清嗓子:“都干嘛呢,还不干活”
瞅瞅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丫头,想当年自己也是长乐宫“一枝草”,如今就要被叶涵抢了去。
叶涵搓着小手问:“金公公,我都要干些什么呀”
小金子:“你在娘娘身边伺候”
叶涵风中凌乱,简直天要亡我。
小金子以为他开心的傻掉了,跑过来推了推他:“别愣着呀,进去伺候娘娘去。”
“小叶子见过贵妃,娘娘万福”
“起来吧。”
慕雪嫣低头画画,身穿淡蓝色宫装,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头上斜插一支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又显得清新优雅,与平时不近人情的样子判若两人。
“过来,帮本宫研磨”
叶涵有些恍惚:“哦...来了”
今日的贵妃是在太美,差点被迷住。
慕雪嫣这一画就是一上午,叶涵困的眯起了眼睛,想打哈欠又不敢。
到了午膳时间,小金子在一旁给贵妃布菜,叶涵看着那一桌子菜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主子吃完饭他们才能去吃,看她那细嚼慢咽的样子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慕雪嫣睥睨一旁无所事事的叶涵,道:“过来给本宫布菜。”
“是”
叶涵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给她夹菜,不敢多也不敢少,慕雪嫣注意到她宽大的袖子里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手指也是骨节分明,指甲盖淡淡的粉色,越看越不像一个“男人”的手。同时也看到了叶涵食指上那枚银色的戒指,她印象很深刻,白晴也有一枚,在东离国过从未见过如此特殊的戒指。现在叶涵也有,很明显是白晴送的。
“公公的戒指很特别,能否借本宫一看?”
叶涵倒是想,可怎么拿下来。面露难色:“这...”
慕雪嫣:“怎么,公公不愿?”
叶涵连忙解释:“不是奴才不愿,实在是取不下来。”
慕雪嫣不信:“它长在你手上不成?哪有取不下来的道理?本宫看公公就是不愿意把”
叶涵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使出吃奶的劲拔了半天也没拔下来,脸都红了。慕雪嫣依旧不信,示意让小金子帮忙。
小金子虽是太监但也是半个男人,劲比叶涵大的多,折腾了半天也没拔下来,倒是叶涵被弄疼了,嘴里忍不住哼哼唧唧的:“金公公,疼...”
小金子听到娇滴滴的求饶声,也心软了下来。请示贵妃:“娘娘,是真的拔不下来。”
慕雪嫣起身握着叶涵的右手看了看,食指已经通红,又看她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只能作罢。
“娘娘您信了吗,是真的拔不下来嘛...绕了奴才吧……”
慕雪嫣听到她撒娇的声音,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手心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没想到一个太监的手能这么软。
门口的一个小太监进来传话:“娘娘,晴昭仪在长乐宫门外,说有急事找叶公公。”
叶涵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怕她看到又收了回去。眼尖的慕雪嫣早就把她的小表情看在眼里。
“娘娘,奴才能出去看看吗,让晴昭仪等太久也不好”叶涵请求。
慕雪嫣抬眸:“本宫可不想得罪晴昭仪,要去就去。”
“谢娘娘”
语气里难掩开心。
白晴在门口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焦急。
叶涵蹦蹦跳跳的跑到她跟前:“才一天不见就想人家啦”
白晴脸上写满了慌张,拽着叶涵到一旁:“怎么办,皇上今晚让我侍寝!”
叶涵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无所谓的说:“你是妃子,侍寝不是很正常”
白晴:“我心里有喜欢的人,怎么可能跟皇上睡。”
叶涵不解:“那你怎么当上贵人的,不都要跟皇上睡一觉才行吗?”
白晴当初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成为秀女入宫选妃,而且自己是现代人,根本不是什么处子之身,为了瞒过侍寝那天自己特意喝了大姨妈提前的汤药。好在古代的药见效,侍寝当晚就来了。所以就糊弄过去了。
叶涵听的云里雾里:“那当天皇上不可能没碰你吧。”
白晴看了看四周没人,才放心告诉叶涵:“我的职业是医生,特地从现代带的安眠药以备不时之需,那天晚上我在酒里给皇上下药,他睡过去了。”
叶涵:“你再下药不就完了吗?”
白晴:“是药三分毒,再说了安眠药是有副作用的,万一他以后经常过来怎么办?我不能老下药吧,好歹是个皇上,他本来脑子就不是特别好使...到时候查出来就完了。”
叶涵为人很仗义,经常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事虽然棘手但也有转机。
“容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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