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和乌巍所想的一样,《网》这首古风歌在网上大火起来,不但是在古风圈子里,还是整个音乐圈,都引起了关注。
原唱乌鸦的微博粉丝更是一夜飙升。
在讨论原唱讨论歌曲时,有一小众的人也在询问着,编曲、填词、谱曲的叮当到底是谁。
宁乐回到宿舍后,几乎一整晚都没放下手机。
哪怕手露在被窝外面已经冻得冰凉,他还是舍不得放下。
看着评论里对这首歌的喜欢以及赞赏,他会忍不住露出怪异的笑声,至于一些不好的评价,如果特别中肯他会蹙着眉头理理,可如果只是恶意的差评,他会直接忽视。
总之,这天晚上宁乐是一整晚都没睡着。
直到对面床铺有了起身的动静,宁乐眨着熬夜熬红的眼睛望去,“起这么早?”
郁博简坐在床上穿着衣,他点头:“这两天在床上躺久,感觉身子都快僵硬了。”
床好衣服下床,郁博简刷了牙,拿着毛巾洗着脸,他探头出来问道:“我去买早饭,你要吃什么?”
宁乐还没开口,手机已经震动起来,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他道:“我觉得应该不用你去买了。”
郁博简微微一愣,脸上也有些尴尬。
生病三天,他也是知道每天早上是童先生给他带的早餐,这份心意不管他愿不愿意接受,都得好好感谢一番,他伸出手:“我来接。”
宁乐赶紧着将手机递了过去。
然后将冻得冰凉的手塞进被窝,直接夹在两腿之间。
郁博简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儿,然后放在宁乐的枕头边上,他道:“我出去一下。”
宁乐点头,看着郁博简离开宿舍。
他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是懒得去八卦好奇,闭上眼睛睡觉了。
郁博简走下楼,他其实真觉得有些尴尬。
他和童先生真的不熟,无非就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现在被突然的示好,他总觉得有些负担。
黑色的汽车就停靠在宿舍的楼梯口,一下楼梯就能看到站立在车子边上的人。
郁博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打着招呼:“童先生。”
童力君立马迎了上去,先是仔细打量了几眼,然后笑道:“看着精神不错,应该痊愈了吧?”
说着话,他抬起手落在郁博简额头感受着温度。
郁博简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些,上一次因为宁乐在身后没有躲过去,这一次两人几乎是刚刚碰到就被他避开。
他悻悻然的笑了笑:“已经好了,其实不需要太在意,就是一个小感冒。”
童力君像是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尴尬,他特别温和的说道:“既然好了,那要不要给我机会好好感谢下你,上次说得吃饭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郁博简连忙摆手,“真的只是小事。”
童力君晃着头,俊逸的脸上带着玩味,“那换你来感谢下我好不好?”
“啊?”郁博简有些微愣,随即笑出了声,“行啊,我是得好好感谢下你,这几天还得谢谢你的早餐。”
不过是几句交谈,两人之间虽然还是不熟悉,却没有了先前的尬意。
童力君望着面前人的笑脸,他再次的抬起了手,对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梨涡。”
郁博简用手指轻轻掐了掐自己的脸,他点了点头,重复一声:“梨涡。”
童力君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突然有些遗憾。
真的好像试试手感啊。
他将带来的早餐递了过去,然后比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我等你的饭局,你应该知道哪里能找到我的号码吧?”
“知道。”郁博简重重点头。
看着汽车行驶离去,郁博简总有一种会停不下来的感觉。
这次他请童先生吃饭,只要开了头怕就没法停止了吧。
“小简,你朋友啊?豪车牛批了。”
“说起来你朋友都牛,之前姜睿开的也是豪车吧,我前几天还看到姜睿副驾驶座上是我们系的系花!”
“系草搭系花,不稀奇啊。”
郁博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挤出笑意对这些人点了点头,拎着饭盒走上了楼梯。
宿舍里只有宁乐平稳的呼吸声,他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将饭盒放在桌面,并没有一点食欲。
系花啊。
他当然知道系花是谁,在上学期他和姜睿还没断裂之前,他们系的系花还专门拜托他邀请姜睿一起联谊。
明显的就是对对方有意思。
郁博简坐在椅子上,他抬头望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用手指点开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有一个三天前就发来的好友申请他一直没添加通过,手指落在‘通过’的上方,微微有些迟疑,却还是落了下去就。
郁博简想着,既然已经开口说不喜欢,那心里也总归要放下吧。
或许,他也能和童先生试试呢。
不是抱着玩弄的心思,也不是想将童先生当做一个备胎。
而是真正的想去了解,想试一试看能不能成的心态。
……
高层的写字楼中,一人愤怒的将手机摔在桌面,“烦死了,都跟她说了无数遍,怎么就老是缠过来,我妈也是,凭什么替我做主去照顾人,孟幼又不缺胳膊少腿,干嘛需要我去照顾?”
姜睿是特烦,他就不爱娇滴滴的女生黏在身边,他才没那个耐心去安抚照顾呢。
郝元锐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平板看着资料,连个眼神都没给这个合作伙伴。
姜睿抱怨了几句后,又将砸在桌面的手机拿起来。
手机的一角已经碎了屏,他也没在意,而是翻到微信里点开一人的聊天界面。
界面都是绿色框条,全都是他发送过去的,对方最后给他的信息还是上个月月底,他烦躁的低喃,“尼玛,明明我什么都没做,搞得我对不起郁博简一样。”
郝元锐将平板放下,与往日不同,他此时脸上带着一个银边眼镜,显得特别斯文,他开口说道:“或许你可以做一些事。”
姜睿连忙举手,他告饶:“拜托你千万别出什么乱点子,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郝元锐轻轻点了着头,“那行,都说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另一端感情的开始,郁博简应该也不笨,他应该会想明白这个道理吧。”
姜睿磨牙,“不可能!”
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在否定郝元锐话里的可能性,还是在安抚着心中一些慌乱。
郝元锐伸手将眼镜取下,他揉了揉鼻梁,问道:“姜睿,你对他有感觉吗?”
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可不知道为何,姜睿却说不出来。
郝元锐直望着他,再次说道:“不是心理上的感觉,而是身体上的感觉。”
“……你神经病吧!”姜睿从嘴里憋出几个字,起身就朝门外大步走去。
迈不出的步子有些凌乱,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