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和他对着干
走出温庭雅苑,厉景呈看眼荣浅手里抓着的牛皮袋。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你接来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心里再有怀疑,但要得到确切答案,还需要时间。
厉景呈微笑着点点头。
回到帝景,荣浅将这些东西小心翼翼藏起来,厉景呈没去公司,来到客厅,看到男人在那看着财经报道,荣浅又觉得不适应起来,听到脚步声,厉景呈头也不抬,“晚上跟我出去趟。”
“去哪?”
“订婚了,有几个朋友要聚聚。”
荣浅坐到他对面的沙发内,“厉景呈,订婚那天你连个朋友都没出席,你是有多不当一回事啊?”
“那你自己呢?”男人反问。
荣浅看也没看他眼,“我不去。”
“不去也要去。”
“在人前有什么好装的?”
厉景呈丢遥控器,“这不是装,你还不清楚事实么?我和你订婚是真,订婚后所有的一切也做不了假。”
傍晚时分,荣浅不情愿地跟着厉景呈出门,他换了身休闲的打扮,浑身散发出只有在这种年纪才有的慵懒性感,开车到了酒吧门口,荣浅车,“为什么要来这?”
厉景呈上前揽住她的腰,“怎么了?”
他抬头看向风聆酒吧的字样,荣浅不自然地躲开他亲昵的动作,“换一家不行吗?”
厉景呈手臂再度拥住她,“麟子看中里面的老板有段时间了,走吧。”
荣浅被他拉着手往里走,厉景呈的几个朋友都比他们早到,孙佳麟手臂一扬,“在这。”
“迟到了啊,赶紧罚酒。”
厉景呈拉住荣浅走了进去,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孙佳麟二话不说倒了六杯半指高的酒,“每人三杯,喝完再说。”
厉景呈削薄的嘴角轻挽,先喝了一杯,这才扭头望向荣浅,“会喝酒吗?”
“不会。”她回答得很干脆。
“哪有出来玩不会喝酒的?你忍心看你男人替你喝?”旁边人起哄。
她有什么不舍得的,荣浅眉眼丝毫未舒展,口气也颇为冷淡,“我只喝猫爪,别的滴酒不沾。”
“呦——”孙佳麟还想说着什么,厉景呈打断他的话,“我来喝,不就几杯酒么?”
喝完最后一杯,酒气上冲,厉景呈随手搂过荣浅,朝她脸上亲去。
荣浅没想到他会这样,她擦了擦脸,语调扬高,“你做什么?”
厉景呈手掌落向她肩膀,将她往怀里拉,“我还不能亲你了?”
荣浅脸青一阵白一阵,厉景呈的几个朋友也是面面相觑,他突然订婚本来就出乎他们意料,没想到荣浅居然连被他碰一都反感。
“景呈,怎么回事啊?”孙佳麟架起腿,抽了口烟。
“你管我的事做什么?”厉景呈毫不客气回道,他浓密的睫毛微垂,人往后靠,荣浅抬头,正好看到莫希进来,服务员正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莫希朝这边看了眼,目光同荣浅对上。
她很快拿了瓶酒过来,人还未到,声音早就窜到他们耳朵里,“厉少孙少大驾光临,没想到南盛市那么多豪门会所你们不捧场,居然看中了我这小地方。”
孙佳麟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他倾起身往前凑,莫希拿出开好的酒给他们倒上。
莫希穿了件V领短裙,她不敢有大动作,孙佳麟把手伸向她手背,“几天不见,你更漂亮了。”
荣浅见状,就要起来,厉景呈压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莫希干笑声,“哪里啊,你们慢用,我……”
“今天我包场了,你可别又推脱有事,来来,坐来陪我喝一杯。”孙佳麟再度去抓莫希的手,莫希挣了两没有挣开,只好坐到了一边。
厉景呈招呼服务员过来,“拿杯猫爪。”
“是。”服务员转身要走。
荣浅却喊住她,“不用了,我不喝。”
如果她要戒掉霍少弦的话,就要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戒掉。
厉景呈眉头微皱,“随便你。”
那边,莫希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情绪,“孙少,你别这样。”
孙佳麟一手揽着她肩膀,另一手端起酒杯往她嘴边凑,荣浅看不过去,厉景呈挡在她跟前,“想做什么?”
“莫希是我干姐……”
厉景呈并不关心她们之间的关系,他轻描淡写,这样的场面仿佛是看惯了的,“放心吧,出不了大事,玩玩而已。”
“玩玩?”荣浅眼里跳跃着讽刺,“你们都喜欢把别人的不情愿当成玩的资本是吧?”
莫希听到这些话,忙朝荣浅使个眼色,“我喝我喝,不就一杯酒吗?”
除了莫希以外,别人都将视线投向荣浅,她这会还是个学生,以往出入又都有人护着,不像莫希,早入社会几年,磨砺过后也比她圆滑。
“希子姐,有莫伯伯给你撑腰,你还要做这些不情愿的事吗?”
厉景呈啜口酒,不由觉得好笑,这小女人倒也学会以权压人了,只是接来的话,却让他笑不出来了。
“再说,还有霍家……”荣浅目光投向孙佳麟,“还有霍少弦,他是莫伯伯的干儿子,他也不会由着你被人欺负。”
孙佳麟眯起一双眼,“你威胁我?”
莫希自然不想惹事,“算了算了……”
厉景呈忽然扣住荣浅一只手,将她推到了茶几跟前,“既然你看不惯,你把这杯酒喝了。”
“那可不行。”莫希忙制止,那可是波兰伏特加,是酒精度数最高,最烈性的酒,就连她喝了都受不了。
荣浅有些犹豫,厉景呈冷笑,“知道怕了?”
荣浅闻言,抄起桌上的酒杯,莫希惊得忙起身,“浅浅,你忘了少弦的话了?他不让你沾酒。”
她鼻尖漾起难以承受得酸涩,是啊,要换成霍少弦怎么舍得她沾这种酒?
荣浅拨开莫希伸过来的手,“希子姐,我喝这杯不是为了你。”
她握紧酒杯,侧过身直面厉景呈,男人双手抱在胸前倚在沙发内,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厉景呈,你让我喝掉这杯酒,无非是要压一压我的性子,可我告诉你,我该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你让我喝,我就喝,喝完了我还是看不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