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既然要走,就别回来(救情敌一命)

   荣浅侧躺着,她努力想使自己入睡,胃里面翻腾似的难受。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卧室的门被人打开,门口有脚步声进来,温庭雅苑长期没有人居住,所以院内的景观灯也没有开,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荣浅不敢吱声,生怕招来横祸。

  她想,是不是**X的人找到她,伺机报复?

  荣浅缩在床上更不敢动了,对方并没刻意放轻脚步声,男人仿佛长了双在黑暗中能自由通行的眼睛,他径自走到荣浅床前,她甚至能听到对方弯腰坐来的声音。

  荣浅屏住鼻息。

  半晌后,男人的手伸过来,先抚着她的肩膀,然后一寸寸往上。

  荣浅的心就快跳出胸膛,她的手机就塞在枕头面,男人的手滑过颈部后落向她的脸,修长的手指合成掌后紧贴她面部。

  男人的掌心很凉,指间一圈更是冰冷,应该是戴着戒指类的东西。

  荣浅的手探到枕头面,地方似是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倾上身压住她手背,荣浅吓得惊叫一声。

  “啊——”

  声音冲破嗓子眼,荣浅意识到后忙咬住嘴唇,但都已经这样了,她干脆问出口,“你是谁?”

  对方凑上前,呼吸喷灼到她脸上,荣浅强自镇定,“厉景呈?”

  男人还是一声不响,荣浅似乎听到声冷哼。

  “我……我没想害你,既然你现在出来了,就说明不是你做的……”

  男人的手掌忽然在她脸侧拍了拍,尔后落向她脑袋,猛地一个使劲后将荣浅往床上按。

  她身子往旁边倒,莫大的惊慌席卷而来,荣浅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伸出双手挣扎,可男人的力气要比她大出好几倍,很快她就被对方钳住双肩,只剩两条腿扑腾。

  “你,你究竟是谁!”

  荣浅上半身想起来,可试了几次未果,男人的手掌一捂住她的鼻息。巨大的压力及窒息令她惊慌难安,她挣出一只手去掰男人的手,她两腿蹬动,忽然就嘤嘤开口,“厉景呈,救我。”

  荣浅意识喊出那人的名字,可她忘了,平日里能替她遮风挡雨的人已经被她亲手送进局子。

  男人手里的动作微顿,他是真想捂死她算了,反正她没心没肺,死了他也不用心疼。

  可到底是不去手,荣浅拍打着他的手背,男人感觉到疼,将手收了回去。

  荣浅不敢吱声,生怕对方再兽性大发要她的小命。

  这肯定不是厉景呈,厉景呈不会对她这样。

  床铺轻颤,然后有脚步声往外走,她骤然松口气,蜷起膝盖后小心翼翼竖起耳朵。

  男人很快了楼,等荣浅反应过来去窗户边探望时,就见一辆车从温庭雅苑的门口急速离开,她甚至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车型。

  车子飙出去很远的一段路,轮胎碾压过路面后猛地一方向盘打转,车子咻地冲上一片空地,稳稳停在了公园的湖边。

  男人落车窗,盈盈波光照射出一张俊朗不凡的脸。

  厉景呈掏出烟,点上后吸了口,让尼古丁的味道在体内辗转,他手掌支着前额,警方没有丝毫的证据,最后只能放人,回到家,才发现荣浅搬走了。

  她倒是知道躲,也走得挺快。

  厉景呈手掌落向方向盘,他本来是怒气冲冲而去,不把她折磨个半死也要让她好看,可荣浅喉间无意间溢出的厉景呈救我几字瞬间就令他偃旗息鼓,没了方向性。

  男人冷笑,他还真是能掐住他的软肋,不知不觉就能令他弃械投降。

  厉景呈用力砸了方向盘,一把倒车后,驾车离开。

  荣浅哪还敢睡觉,她点亮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

  出了这些事,荣浅也无心去学校。

  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不等她开口,就厉声说道,“是不是又想请假?”

  “我家里出了点事,我想请几天假。”

  “荣浅,你们雕塑专业马上又要出去采风,你动不动就请假,你的学分还想不想要了?”

  荣浅握着手机,摆出商量的口吻,“我真的家里有急事……”

  “荣浅,你要再这样,期末评分我可真不好评了……”

  荣浅不得已挂上电话,但她还是没去学校。

  打车来到医院,莫希先回了趟家,荣浅走向重症室门口,恰好李芬然从里面出来。

  她退无可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伯母。”

  李芬然看她眼,叹口气,荣浅朝里面张望,“他醒了吗?”

  “还没有。”

  李芬然估摸着莫希一时半刻不会过来,“你要想看,你就进去吧,但逗留的时间别太久,浅浅,希子这样对你,你也别怪她。”

  “我知道的。”

  李芬然替她将门打开,荣浅换好衣服后进入内室,霍少弦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连接着旁边的仪器,他睡得分外安详,面色苍白,修长好看的眉似乎拧着。

  荣浅走过去,用手指替他抚平,“少弦,你别皱着眉头啊,这样不好。”

  她坐在病床边,霍少弦的眉头在她的抚摸一点点展开,荣浅勾唇浅笑,“还是这样最好看了。”

  李芬然站在外面,她除了叹息之外,没有别的法子。

  再可惜又怎样?

  还是没法走到一起。

  荣浅拉住霍少弦的手,指腹在他那枚戒指上不住抚摸,“霍少弦,你可真能睡啊,让我们这么多人为你担心,你躺在这倒落得个清净是吗?”

  霍少弦的胸口和腹部分别贴着纱布,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昭示着他这会还是有生命力的。

  荣浅端看着男人沉睡的面容,“霍少弦,你要不醒来的话,我辈子就不给你了,你若去的太早,就不怕我去以后认不出你了吗?到时候,我白发苍苍,而你呢,英俊潇洒的霍大少,恐怕已经受不了别人的勾引,跟她们跑了吧?”

  想到自己说出的这些话,荣浅不由展颜,这话若真被霍少弦听到,他肯定会跳起来。

  他们的感情开始的干干净净,结束的也是干干净净,只是,谁也做不到忘得干干净净。

  荣浅生怕遇上莫希,在这陪了会后,她悄然离开。

  晚饭后,荣浅一直坐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内,她选了个靠窗的位子,莫希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等到晚上近十一点,服务员满含歉意过来,“不好意思,我们要打烊了。”

  “噢,对不起。”荣浅拎了包起身,她不想回温庭雅苑,干脆坐在路边烧烤摊前。

  她一点了很多,烧烤摊老板见来了大生意,自然是乐呵呵地招待,不会赶她,荣浅想,她等也是白等,莫希肯定是要留夜的。可她就是倔强地想要离霍少弦近一些,陪他一起度过这个生死劫。

  荣浅眼睛盯着医院门口的方向,刚过凌晨,居然看到莫希的宝蓝色奔驰车从医院出来,径自朝着霍家的方向而去。

  荣浅忙起身,老板看了眼她跟前的东西,“要帮你打包吗?”

  “不用。”

  她快步穿过马路,小跑着进了医院。

  来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霍家请的人站在那看守,荣浅小心翼翼上前,她白天就进去过,李芬然也吩咐要对她畅通无阻,两名保镖并未拦她。

  荣浅走了进去,仪器发出嘟嘟的平稳声。

  她坐后俯在霍少弦的手边,很多话想要说,荣浅枕着手臂,像他们之间还是好好的一样,“少弦,如今我头顶的天被扎出一个个洞,我躲在面,却没人再能替我遮风挡雨了。我们没有违背过约定,我们说好这辈子不相守,你就真的没有来找过我一次。少弦,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矛盾吗?我既希望你来找我,又怕面对你的不放手将我逼入两难的死地。我们肯定都会有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我们的15年要被这样毁掉?看到你和希子姐在一起,我一点都不羡慕,我多么希望我能嫉妒,嫉妒到发狂,可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法她。”

  荣浅拉起霍少弦的手,前额抵住他的手背,她挽了一口无力的气息,“这才是最悲哀的,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悲哀。”

  垂落的窗帘被一只大掌隔了,荣浅丝毫未察觉。

  厉景呈犹如黑暗中的撒旦般蛰伏在帘子后面,他幽暗的眸子定在荣浅面部,她望着霍少弦时的模样那般专注,也是她从不曾为他展现过的。

  荣浅嗓音沉闷,也不能将话说得很大声,“我跟警方说,**X的幕后老板可能是厉景呈……”

  她忽然噤了声,很难过的样子,半晌后,荣浅才哽咽着说出句话,“我连最后的靠山都没了,我以后要怎么办?”

  她的话语一字一字似乎粘着在病房内的各个角落,厉景呈透过窗帘的间隙盯着她看,荣浅擦了双眼,“少弦,我本来想问你,我要是真做了跟厉景呈在一起的打算,你会怪我吗?可是……现在我不用问了,我已经搬到妈妈的房子里住了。”

  厉景呈心里似乎被某种柔软的东西给砸了,不疼,只是有种一脚陷进去的感觉。

  门外,陡地传来异响。

  似乎有说话声,荣浅以为是莫希来了,赶忙松开霍少弦的手。

  她站起身,不住擦拭眼睛。

  保镖询问过后,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放行。

  厉景呈走向荣浅的脚步并未发出一点点动静,直到走近荣浅背后,她还是没有丝毫察觉。

  男人大掌一捞,捂住她的嘴,另一手箍住她肩膀将她往后面带。

  荣浅大惊,尖叫声卡在喉咙口,她甩着脑袋挣扎,男人干脆将她提起身,她这小身板还不够他对付的份,平日里压到床上都能将她闷得半死,厉景呈轻松地将她带至窗帘后。

  门在同一时间被打开,进来的医生环顾四周,然后径自朝霍少弦而去。

  他并未弯腰查看,而是直接从兜里掏出支针管。

  荣浅杏目圆睁,这一幕,只有在电视中才会看见,通常的灭口也都是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她开始使劲挣扎,恨不得张嘴狠狠咬住背后的人,眼泪忍不住簌簌往掉,厉景呈箍紧她肩膀,灭顶的绝望扑面而来,她失去了尖声求救的机会……

  医生将口罩摘掉,是一张极年轻的脸。

  他将针管内的空气推出,这一只要进去,霍少弦会走得很干净,没有痛苦,也没有其它的病症,不过就是没有顺利度过危险期罢了。

  荣浅一条手臂空出来,使劲撞向身后男人。

  厉景呈吃痛,手掌狠狠在她身前捏了把。

  她痛得几乎跳起身。

  荣浅想挣开他跑出去,厉景呈干脆提住她的裤腰将她压向墙壁。

  医生抓起霍少弦的手臂,拿着针管的右手才要靠近,旁边隔开的帘子忽然咻地被挥开,一前一后蹿出来的两人死死按住他肩膀。

  手里的针管摔到地上后甩出去,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身手矫健,很快挣开钳制,拔开腿就要往外跑,守在外头的保镖进来,指着另外两人,“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厉景呈手里的力道一松,将荣浅推开。

  她脑门砰地砸在墙上,这才看清楚是厉景呈,她张了张嘴,男人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自走进病房内。

  保镖一看,这些人都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们想做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还想跑,被先前的两人给按住,保镖见状,上前,“放开他!”

  “蠢货,”厉景呈面目森冷,“让你们守在这,恐怕等到明天变成尸体直挺挺躺在那,你们都不会察觉吧?”

  荣浅听闻,不由打了个哆嗦。

  方才的一幕多么惊险她都看在眼里。荣浅快步过去,“那医生是假的,他要害少弦。”

  厉景呈目光斜睨向荣浅,语气冰冷,“要你多嘴!”

  荣浅哑口无言,杵在边上一声不吭。

  两名保镖对望眼,“快,给夫人打电话。”

  厉景呈示意两人把‘医生’带走,保镖见状,上前阻拦,“这件事应该交给警方处理,你们不能带他走。”

  厉景呈完全没把两人放眼里,就连他手底的人也照样眼高于顶,保镖硬要抢人,却被对方双双绊倒在地,“就这水平还当保镖?”

  厉景呈抬起脚步走向霍少弦的床前,洁白的被面上,还有零星几滴浅褐色的药水,男人手指朝那些线上一拨,“这些人三番两次怎么没把你弄死,究竟是他们蠢,还是你命大?”

  他手指轻挑,要把这些管子拔了,他还能活么?

  厉景呈侧头看向站在床尾处的荣浅,他阴鸷的面色微松,笑的比狐狸还阴险,“怕了?怕我弄死他?”

  荣浅摇头,“现在不怕了,你要真想害他,刚才就不用动手。”

  男人手里的动作狠狠落回去,“别装得有多了解我似的,也别装得多相信我,荣浅,你那阴暗的心里藏着什么,我还不清楚?”

  荣浅百口莫辩,厉景呈抬起腿,经过荣浅身侧时未作停留,抓着‘医生’的两人先行离开,两名保镖从地上起来,打也打不过,只能眼睁睁望着他们的背影走出去。

  她收回视线,心有余悸地走向霍少弦床前,荣浅手臂都在颤抖,她伸出手指探向霍少弦的鼻息。

  厉景呈回过头,似乎很看不过去,“你不长眼睛吗?生命数值都很稳定,死不了。”

  荣浅由着他损,这会后怕到不行。如果当时厉景呈不在场,她还能指望自己能救霍少弦吗?

  荣浅眼眶微热,“你为什么会在这?”

  “既然对方要霍少弦的命,一次不成,肯定要赶在他醒来之前再动手。”

  她轻咬唇肉,“对不起。”

  厉景呈冷哼,“对不起什么?”他目光冷冷扫向荣浅,“说不定,这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为了排除我的嫌疑。”

  病房外侧的门忽然被推开,莫希惊慌失措跑来,她经过荣浅身侧时,将荣浅不着痕迹推开,莫希四查看着,“少弦,少弦你没事吧?早知道我就不回家了,换洗的衣服我应该让佣人送过来。”

  莫希很快平静,她站直起身,“你们怎么会在这?”

  “这件事,我跟霍先生商量过。”

  “我爸?”莫希吃惊。

  厉景呈不屑的扬眉,“你以为他真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多亏他能信我,才救了他儿子一条命。”

  莫希并不关心这些,她目光在荣浅脸上停留片刻,碍于厉景呈在场,又当着霍少弦的面,她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过椅子后坐在霍少弦的床边。

  荣浅见状,走过去拿包。

  莫希朝厉景呈看眼,“浅浅,你别太担心这边,跟着厉少回去吧。”

  “嗯。”荣浅点头,起身往外走。

  厉景呈的车就停在外面,是司机开来的,他换来辆荣浅从未见过的,怪不得厉景呈什么时候来的医院荣浅都不知道。

  司机了车,将后车座的门打开,“荣小姐,上车吧。”

  气氛有些尴尬,荣浅杵在原地,长长的影子被灯光拉得越发寥落。

  厉景呈抬起长腿,“谁说她要回帝景的?”

  司机一怔,不由看向荣浅。

  男人一条腿跨进车内,丢句话来,“她既然自己选择离开,就肯定没想过回去,走,开车。”

  司机面有难色,荣浅朝他笑了笑,并往后退一步。

  他将门关上,小心翼翼地回到驾驶座内。

  黑色的豪车顺大道驶出去,荣浅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由攥紧,厉景呈定是气极的,也是,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吧,她将那番怀疑说给警方听得时候,厉景呈势必也是吃惊不小的。

  荣浅小小的身影包裹在昏暗的灯光底,厉景呈目光定在后视镜内,她的影子最终成了一个点,司机不由看他眼。“厉少,荣小姐还年轻,闹闹脾气很正常,要不我开回去吧?”

  “你犯贱是不是?”厉景呈口气不善,眼里的厉色令司机不由哆嗦,忙得噤声不语。

  那晚,当荣浅将一桩桩所谓铁板钉钉的事告诉给警方时,厉景呈心里的疑虑这才完全解开。

  藏在背后那人的目的,原来是要令荣浅深信厉景呈就是**X的老板,一招借刀杀人之后,霍家在南盛市也不是惹得起的主,顺藤摸瓜,荣浅又深爱霍少弦,势必不会替厉景呈藏着掖着。

  霍少弦如果死了,霍家肯定要不顾一切反击。

  第二天一早,荣浅再次接到班主任的电话。

  “荣浅,你今天要是再不来,我就直接安排你重修。”

  她哪有这心思,可班主任话说到这份上,再说待在家里只会胡思乱想,荣浅只能去混一天。

  林南她们并不知道霍少弦的事,看到她来学校,夏茵忍不住给她递了纸条,“怎么没在家多休息几天?”

  荣浅没力气跟她搭话,也就没回。

  她还在想着霍少弦什么时候能醒,毕竟时间过去越久,对他自身肯定越不利。

  荣浅心烦意燥,好不容易挨过一天。

  课后,夏茵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她转身替荣浅收拾着包,“浅浅,厉景呈放出来了,他没找你麻烦吧?”

  荣浅摇了摇头。

  两人走出教室,夏茵见她神色晦暗,“你没事吧?”

  “没事。”

  走到校门外,一阵汽车喇叭声忽然传到两人耳中,荣浅抬头看到厉景呈的车停在外头,男人了车,夏茵目露惊恐,拉住荣浅的手,“浅浅,我们快走。”

  荣浅双脚犹如被钉在原地,厉景呈径自来到她们跟前。

  旁边,经过的同学们也放慢脚步,“你们说,他来找荣浅还是夏茵?”

  “说不准,不会是找你的吧?”

  “去你的!”

  荣浅握住包的手不由攥紧,厉景呈目光同她对上,她心跳加剧,一种莫名的归属感令她忍不住想要上前。

  男人的视线并未在她脸上逗留多久,他伸出手,掌心握住夏茵的肩膀,“跟我走。”

  夏茵急得不行,忙摇头,“不,不要。”

  厉景呈拉了她把,“别怕,有我在,你怕什么?”

  那席话清晰地传到荣浅耳朵里,男人的胳膊甚至也碰到了她,荣浅眼里微刺,她往旁边站了站,替厉景呈让出条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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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经历了离婚的她对爱情和婚姻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当他牵着她的手走到民政局时,她才发现俩人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他的包容和宠溺让她一度再次品尝到幸福的滋味

  然前夫和前婆婆再次蛮横的闯进了她的生活

  这一次她是继续被他们欺负还是将他们踩在脚底?

  明日:

  17——苏醒(他对她,没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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