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陪我一晚好吗?

   厉景呈走到车前,人晃了晃,在这段感情中,他似乎总扮演追逐的角色,他害怕荣浅在他眼中会慢慢模糊掉,最后伸手,就怎么抓都抓不住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手掌撑住引擎盖,双腿往后倚,怔怔坐在车前遥望远处。

  荣浅总是不知不觉困在那个圈里面,刚走到边缘,鼓足勇气想出来,可总有什么事发生,将她一把又推进深渊。

  厉景呈知道,那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

  一辆车缓缓行至他身侧,车窗落,宋稚宁支出手肘,身子也微微前倾,“景呈。”

  厉景呈朝她看眼。

  “你怎么在这?”宋稚宁问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这条路我经常开过,”宋稚宁推开车门来,“你是来接荣浅的?”

  厉景呈抬起腕表看眼时间。

  “我知道荣浅在哪。”

  厉景呈的目光这才瞥向宋稚宁,“她在哪?”

  “上车吧。”

  厉景呈再度拨通荣浅的电话,但始终没人接。

  宋稚宁率先回到车内,厉景呈没再犹豫,坐了进去。

  车子从拍卖行的门口离开,男人视线望向远方,“你怎么会知道她在哪?”

  “景呈,看来你对她真是不一样,简简单单得关于她的几个字,就让你上车了。”

  “我和荣浅回南盛市那天收到的短信,这时机你可掐的真好。”

  宋稚宁不由失笑,目光逐渐转冷,“你以为,是我故意的?”

  “你心里存着几分能被荣浅看见的侥幸,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宋稚宁手掌圈紧方向盘,她呼出口气,“看见又怎样,我并没写过分的话,况且,她要是这点气度都没有,怎么配得上你?”

  “我有这么好吗?”

  她轻笑出声,目光透过内后视镜看着厉景呈的侧脸,“在你眼里,你不一直觉得自己是完美的吗?怎么,这点自信都没了?”

  “你觉得我完美,是因为相处得还不够深,人无完人,我却通过荣浅,看到了自己越来越多的缺点。”

  宋稚宁车速开得很慢,厉景呈的这席话,她听着觉得刺耳极了。

  “那荣浅呢,她在你眼中有多少缺点。”

  厉景呈眉眼微动,除了不够爱他……

  “没有缺点。”

  宋稚宁轻讽出声,她忽然踩足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驰在飘落的落叶上,碾压后发出的细碎声令人闻之脆弱。

  “你是不是找她说过什么?”

  宋稚宁头也没回,“你们的感情既然无坚不摧,还怕别人说些什么不中听的?”

  来到一座建筑前,宋稚宁率先去,厉景呈推开车门,宋稚宁走过去将铁门打开,“我今天是找过荣浅,我承认,我还把她带到了这来。”

  “你对她究竟做了什么?”

  厉景呈的口气咄咄逼人,眼里露出宋稚宁从未见过的凶悍,她不由被怔住,心底泛出苦涩,“你想知道是吗?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厉景呈第一反应,是荣浅被挟持了。

  他跟在宋稚宁身后大步往里走,这儿是个酒庄,属于宋家名的产业。

  架起的葡萄架蜿蜒成一条小道,厉景呈走入其中,黄昏时分本就不算强烈的阳光被浓密的叶子遮掩起来。

  宋稚宁的手臂垂在身侧,眼里氤氲出一层朦胧,厉景呈究竟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她走到其中一间房前,将门打开。

  厉景呈将她推了把,大步往里走。

  里面存放着几十个坛子,一股发酵的酒味冒出来,宋稚宁将铁门反锁上,厉景呈遇到荣浅的事着急慌忙,也没注意到女人在身后的动作。

  他走进去四处扫了眼,转身时目光凛冽,“人呢?”

  宋稚宁靠着铁门,“景呈,你以为我把她绑架了?”

  “我没心思和你扯别的事,荣浅人在哪?你今天找她说了些什么?”

  她踩着高跟鞋上前,细尖细尖的跟在地面发出空洞尖锐的声音,宋稚宁走到一个台前,上面摆放着一架老式唱机,她随手摆弄,里面传出悠扬而熟悉的音乐。

  厉景呈意识到荣浅并不在这,他转身就要离开。

  宋稚宁倒了几杯酒,眼见厉景呈要走,她快步冲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身,“景呈,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把手松开。”

  “我不松!”

  “你应该知道,我最烦这样的。”

  宋稚宁脸枕在厉景呈宽阔的背上,“景呈。”她声音带着哭腔,这似乎还是厉景呈头一次见她这样。以往的她骄傲、高高在上,就算离开几年后,也没主动来找他。

  厉景呈望着宋稚宁交扣的手,“我当初不应该找你帮忙,这样的话,我们之间早就断个干干净净了。”

  “你明明知道,我放不面子来找你,你明明知道,你的开口有可能会让我重新燃起希望,可你为了荣浅,你还是让我帮忙了。景呈,难道我不回头找你,你真的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吗?”

  厉景呈拉开宋稚宁的双手,她泪水淌出眼眶,走过去拿起桌上的一杯酒灌入喉中,“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家里人催促着我结婚,可我这个人,找不到喜欢的,我就不会将就。我等你,等啊等,等来的是什么?是你带着一个女儿和另一个女人回来,我能甘心吗?同样拜你所赐,为什么荣浅能得到你的全部,而我却要独自承受痛苦?”

  宋稚宁连连灌了自己好几杯酒。

  今天找过荣浅以后,她心里越发的不平衡,荣浅被夺去的是清白,她呢,被夺得却是一只手。

  但到头来她们得到的又是什么?

  宋稚宁泪流满脸,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景呈,你看看我,看看我,曾经你也抱着我亲过我,你也将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捧到我跟前过,我依然爱你,可你却不再是当初的你。”

  厉景呈游戏人间,惯了。

  “这句话,不止你一个人对我说过。”

  盛书兰说过,还有他记不起姓名的女人也说过。

  宋稚宁也不想纠缠,断得潇洒,离开的豁然,多好,可她没有那样的气度。

  她握着酒杯上前,拉起厉景呈的手,“我们干一杯。”

  “我不喝。”

  “怕我药吗?”

  厉景呈伸手扣住她的巴,将她的脸拉到自己跟前,“你说,你和荣浅同样拜我所赐,什么意思?”

  “荣浅被你强暴过是吧?”宋稚宁握住厉景呈攫她巴的手掌,“就因为被你强暴过,所以你要负责?”

  厉景呈的耳里,如今听不得这两字。

  “我对她好,不是因为责任。”

  宋稚宁用力拉开厉景呈的手,整个人栽倒在他胸前,她双手死死抱住男人的腰,“景呈,景呈……”

  她除了喊他的名字,旁的一个字说不出来。

  爱情,并不是她放姿态就能乞求来的。

  而她又不需要他的怜悯,宋稚宁拽着心底的执念,她只知道自己难受极了,她抬起头,两手忽然紧紧捧住厉景呈的脸,她亲了上去,男人的唇角抿紧,不会像从前那样激烈地回应她,厉景呈单手圈紧宋稚宁的腰想将她拉开。宋稚宁却执着地踮起脚尖,一遍遍亲着他的脸、他的唇。

  她的眼泪沾惹到厉景呈的俊脸上,最后,宋稚宁抱着厉景呈,头埋在他颈间痛哭。

  男人的手臂意识收紧,这样的宋稚宁也是他不熟悉的,她性子中带着强势,从没有示弱的一面。

  厉景呈只是拥了,然后将她拉开,“你究竟对荣浅说过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荣浅,荣浅,”宋稚宁眼里溢满失望,“你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她。”

  厉景呈擦过她的肩膀大步走向门口,荣浅不可能无缘无故将这件事告诉宋稚宁。

  厉景呈手落向门上一拉,被反锁了。

  宋稚宁的高跟鞋声音来到男人旁边,“陪我一晚好吗?”

  “宋稚宁,我看你是疯了。”

  “我是疯了,真的。”

  厉景呈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跟前,“现在荣浅电话也不接,人也不见了,她要出什么事,我让你好看。”

  “我手都毁了,你还想怎样让我好看?”

  “到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一文不值,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歉疚,你对于我来说,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宋稚宁脸色惨白如纸,她从西装口袋内掏出钥匙,一声不吭递到厉景呈手里。

  他快速得将门打开,宋稚宁只看到个背影,他走得极快,很快就消失在她眼中。

  厉景呈回到荣浅的拍卖行前,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男人不由焦急起来,他生怕荣浅又遭遇什么不测,他开着车四处寻找,心里又慌又急。

  荣浅坐在熙攘的人群中,心里难受,却不敢一个人独自乱跑。

  对面的情侣拿着份薯条在互相喂食,荣浅双手捧着杯冰奶茶,天色已然阴暗,繁华的夜市在眼中呈现出来,荣浅觉得孤零零的,好像再多的热闹她都融入不进去。

  她想逃避,可在她至今的二十几年中,荣浅什么法子没用过?

  她不会再逃了,只是勇敢面对到痊愈的这个过程很漫长,需要她慢慢熬。

  就像身体被刺出一个伤口,眼看它结痂,眼看它离痊愈只剩一步之遥,眼看它再度撕裂开,眼看它流完了血,眼看它一点点好起来,周而复始,痛过以后,还是痛。

  厉景呈慌了,他忘记,是有人在暗处盯着荣浅保护的。

  当然,不出事,那些人不会告诉他。

  厉景呈完全没想到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只知道,宋稚宁肯定说了些什么,不然他的荣浅为什么会走?

  荣浅喝完一杯奶茶,起身,不知道该去哪,就去了商场。

  出来时,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埋进去,她吃力地将购物袋放到车上,然后坐的士回家。

  佣人见她回来,着急要去给厉景呈打电话,“少奶奶,厉少都急坏了,打了不十个电话,问你回来了没。”

  荣浅示意佣人将东西拎上楼,“你让他别急,慢慢开回来。”

  “好咧。”

  厉景呈火急火燎赶回家时,荣浅已经将菜洗好了,火锅摆在餐桌中央,四周放满了菜。

  “今天忽然想吃火锅,我就去买了菜,手机放包里,没看到你的电话。”

  一切,似乎并没异常。

  厉景呈上前,双手紧紧抱住跟前的人,“我以为你不见了。”

  荣浅往锅中添加肉丸,“我不回家,我还能去哪啊?”

  厉景呈手臂收紧,“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啊。”

  荣浅将他的手拉开,“赶紧吃吧,饿死了。”

  厉景呈坐到她身侧,荣浅脸色自然,时不时还给小米糍夹菜。

  吃过晚饭,女儿在楼玩,厉景呈跟着荣浅上楼。

  走进卧室,看到床上摆满了精品店的购物袋,荣浅走过去,转身后手指探向男人颈间。

  厉景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跳,“做什么?”

  “我给你买了衣服,让你试试。”

  荣浅替他脱衬衣,从袋子里拿出件新的,厉景呈看到尺码,什么话都没说,荣浅让他的手臂伸进去,等到要系扣子时才发现,小了。

  荣浅两手拉着领口,她上前步,头靠向厉景呈的胸前,“我居然连你穿多大码的衣服都不知道,厉景呈,对不起。”

  男人手掌在她脑后轻抚,“以后你就知道了,比这个大两码,记住。”

  “我从没在你身上花过太多的心思,我的尺码你却都知道……”

  “因为我的手会丈量,把你全身摸一遍后,我心里就有数了。”厉景呈的衬衣敞开,露出分明结实的胸腹肌,他在荣浅头上亲吻,“要不晚上,你把我全身量一量,切身体会后才能有深刻的印象。”

  他拥紧荣浅,两人紧贴,荣浅感觉到上半身仿佛被按在了烙铁上,烫得惊人。

  “我还给你买了裤子和西装,估计也不合身。”

  “没事,不合身以后再买。”

  荣浅手掌贴向厉景呈的腰,她抬头看他,眼里藏着笑意,“你看着一点不胖,为什么却那么吃衣服?”

  “这叫肌肉,懂么?你摸摸。”

  荣浅抬起脚尖,忽然张开嘴轻咬在他锁骨处。

  厉景呈闷哼声,薄唇溢出阵暧昧的音调。

  平日里,荣浅哪怕一个眼神,人可能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可厉景呈想歪之后,自己就受不了,更别说这种挑逗了。

  全身瞬间绷紧,犹如拉开的弓箭,随时有射的可能。

  荣浅舌尖在他锁骨处扫了圈,厉景呈这会能肯定,他没有自作多情,荣浅真的是在勾引他。

  男人手掌在她背后轻抚几把,他睁开眼帘,看到的这幕又令他浑身一紧。

  荣浅的脑袋就凑在他胸前,她的动作,再配上这幅画面,刺激得完全要令人崩溃。

  厉景呈上前步,荣浅的腿肚撞到床沿,男人微用力,将她人往后压,背部触到柔软的背面,荣浅双手抱在厉景呈的身后,她一声轻吟,目光透露出迷离。

  “景呈?”

  厉景呈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好多疑问到了嘴边,哪还有心思去问出口。

  他手掌抚摸着荣浅的腰线,方才的激烈远远不够,他仰躺在床上,衬衣顺势散开,他眯起狭长的凤目,“浅宝,亲我。”

  沙哑的嗓音带着男人独有的深沉魅力,将这样的气氛瞬间推向一个爆点。

  厉景呈口干舌燥,胸口处被荣浅刻意吹了口气,氧得他浑身毛孔一缩,他怎么从没领教过荣浅还有这手。

  她亲起来,并不温柔,又咬又啃,又疼又痒,比厉景呈那些花样招式磨人多了,荣浅从他胸前抬起,一口又咬住男人的巴。

  厉景呈没忍住,轻喊了声,他翻身将荣浅压到身。

  她手指止住男人欲要吻过来的嘴,“还没洗澡。”

  “来不及了,做完再洗。”

  厉景呈呼吸声很重,被撩拨得激喘连连。

  荣浅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她想把身体重新交给厉景呈,如果她连这个坎都迈不过去,还奢望能靠时间吗?

  厉景呈亲吻着她光洁的颈子,手掌一寸寸往,荣浅四肢绷紧,她掐着身的被褥,男人的手掌将她的衣物往上推……

  等一切前戏全部做足,厉景呈吞咽着喉中的激动,他起身去解自己的皮带。

  荣浅脸上留有酡红,她却忽然睁开眼,“等等!”

  厉景呈褪长裤,“谁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说什么都没用!”

  “我好像大姨妈来了。”

  “什,什么?”厉景呈白激动了,两腿仍跪在荣浅身侧,他胸口不住起伏,“你玩我呢?”

  “真的,”荣浅想了,“我大姨妈就这两天要来,我哪知道,不信你看嘛。”

  她就这么一说,可厉景呈真的开始拉她的裤子。

  荣浅忙抬起手掌遮住眼帘,片刻后,厉景呈沮丧地躺到荣浅身边,大口大口喘着气,以此平息体内那把躁动的火。

  荣浅不由笑出来,“遇到这种事的概率,你说有多少?”

  “我怀疑是不是你故意色诱,然后将我丢到一旁让我自生自灭。”

  她坐起身,双脚搁到厉景呈的腿上,男人摩挲着她的脚踝,这个动作令荣浅觉得很亲昵,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顺便洗个澡。

  回到房间,厉景呈仍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躺在大床上,荣浅走过去,睡在了他的身侧。

  厉景呈拉住她的手掌,“浅宝。”

  “嗯?”

  “今天宋稚宁去找你了?”

  荣浅盯着天花板的意式吊灯,格调奢华,张弛有度,“你怎么知道?”

  “她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解释那条短信的事,让我别多想。”

  宋稚宁还真有一手。

  厉景呈侧过身,“别的呢?”

  荣浅不想让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气氛幻灭,“随便谈了几句,没说什么要紧事。”

  厉景呈圈住她的腰,这道城墙竖在荣浅的心里,他也不能主动去碰触。

  可厉景呈似乎也没别的办法,让她更快忘却那件事。

  只能,绝口不提。

  翌日。

  盛书兰心不在焉站在园子里,厉景寻失踪至今,一点点消息都没有。

  巩裕经常忍不住哭,她更不敢去招惹她。盛书兰给花浇水,放在香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忙拿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盛书兰走到旁边接通,“喂?”

  “书兰,是我。”

  盛书兰大惊失色,手掌拢起来,不让对方的声音传出去,“你,你在哪?”

  “放心吧,我死不掉。”

  “家里人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知道。”

  盛书兰小心翼翼看向四周,“知道你还不回来?”

  “我现在回去,不是找死吗?”厉景寻嗓音醇厚,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有没有人为难你?”

  “没,没有。”

  “书兰,我想你。”

  盛书兰满脸的紧张,“你究竟在哪啊?”

  “我现在很安全,要过个三两个月才能回去,不能让别人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厉景寻躺在床上,想到荣浅扎得那三刀,“你自己在家也当心,多长几个心眼。”

  “你没跟小妈她们联系吗?”

  “没有,”厉景寻不能说太长时间的话,“被她们知道了,还能瞒得住吗?你告诉她们我没事就行。”

  “好。”

  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中说,厉景寻这段日子都在养病,但他还是不由问出口,“老大有没有在家里闹?”

  “当然,那天,景呈那样子可吓人了,现在还在到处找你。”

  “呵,我又没做成,他恼什么?”厉景寻多多少少也知道老爷子在护着他。

  盛书兰看着四周,“妈过来了,我挂了。”

  “好。”

  盛书兰将手机塞到旁边的花袋中,沈静曼走过来,“书兰,和谁打电话呢?”

  “没和谁,是广告推销的。”

  “这种电话,你还能接这么长时间?”

  盛书兰敛起眼里的慌张,“对方都不给我说话的时间,我要强行挂断,又不好。”

  沈静曼将信将疑,“书兰,老二没联系过你吧?”

  “没有啊,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要是跟你有联系,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盛书兰点点头,“我会的。”

  “景呈他们前几日回了趟南盛市,也不跟我说声,这边礼都没备。”

  盛书兰安慰道,“这些,景呈肯定都会做好的。”

  沈静曼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我还听说,最近宋稚宁跟他走得挺近。”

  “宋稚宁?”盛书兰心想着,是不是她的那席话对宋稚宁产生了什么影响。

  “我可不想景呈再跟别人牵扯不清,不行,我得过去趟。”

  “妈,”盛书兰手掌压住她的肩头,“您忘记上次的事了?再说,有些事他们小两口能解决好。”

  沈静曼操心不已,拍了拍盛书兰的手背,“还是你说得对,也最通情达理。”

  厉景呈自从上次来家闹过后,就没回过一趟家。

  他躺在床上,看着荣浅起身穿衣的动作,她眉目间呈现出的坚毅让他心疼,他倒情愿荣浅昨晚伏在他胸前狠狠哭一场,细数宋稚宁的不是,让他替她出气。

  被自己的情敌往伤口上撒一把盐,那种难堪和苦痛,她却自己受了。

  厉景呈坐起身,将荣浅拉到旁边,“今天我也不去公司,我陪你。”

  “我想去商场给小米糍买些故事书。”

  “好,你去哪我都陪着,好么?”

  荣浅弹了弹他的前额,“真乖。”

  厉景呈微微阖起眼帘,阳光透过落地窗肆意洒向这张俊朗非凡的脸,他勾起抹笑,“那有什么奖励吗?”

  荣浅捧住他的脸颊,“今天请你吃好吃的。”

  厉景呈朝她臀部轻拍,掀开被子起身。

  小米糍听到两人要出门,自然想跟着,厉景呈将她抱起身,“今天你要去上课。”

  “爸爸大坏蛋!”

  “回来给你买芭比娃娃。”

  厉景呈可不想女人再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驱车出去,厉景呈看了眼荣浅,“肚子难受吗?”

  “还好。”

  不出三秒钟,荣浅瞬时反应过来,“干嘛问我这个问题?”

  厉景呈一愣,“随口问问啊。”

  荣浅侧过身,“我想起来了,你送宋稚宁去医院,居然是因为她痛经!”

  男人吞咽口水,“我就是问问你,来这个什么感觉。”

  “厉景呈,别人来大姨妈,要你跑来跑去的吗?”

  厉景呈开着车,忍俊不禁,“不用。”

  荣浅怎么想,怎么别扭。

  见她小脸布满不悦,厉景呈不由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小老虎发飙了。”

  “我姨妈纸用完了,待会你去给我买。”

  “……”

  是不是女人都这么小气?

  来到商场,两人拉着手进去,厉景呈喜欢同她十指相扣,荣浅的骨骼较小,手指捏着分外舒服。

  宋稚宁戴着墨镜坐在休息区内,旁边的座位上放满了购物袋。

  她喝口苦咖啡,心情不好,就选择刷卡消费。

  一串脚步声经过,几个时髦的年轻女人各自拎着购物袋,高跟鞋踩得别样有姿势。

  “宋稚宁?你怎么忽然提起她来?”

  宋稚宁双耳竖起,看来,有人将她扯进了话题里头。

  “她不就是趾高气扬的吗?还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算什么,家境好些,长得漂亮?那又有什么用,手都废了。”

  “啊,手怎么了?”

  宋稚宁捏着杯耳的手一颤。

  “你们还不知道吧?宋稚宁以前可是学画画的,可现在谁见她动过笔,办个画廊也没见有她自己的作品,神气什么?”

  “就是!活该!”

  宋稚宁气得嘴角轻颤,但她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跟人缠骂。

  她抬起视线,看到不远处的荣浅和厉景呈。

  两人拉着手,将他们的恩爱毫不吝啬地显露于人前。

  宋稚宁端着咖啡的手不住抖动,忽然就将杯子丢在了坚硬的地砖上。

  哗的一声,杯体碎裂,里面深褐色的液体溅出去。

  走过几步的女人连忙大喊,“谁不长眼睛啊?”

  宋稚宁摘墨镜,眼睛还带着红肿,她站起身,对方见状,自知方才的话她肯定听到了,但却一点没有尴尬示弱的样子,“原来是你啊。”

  荣浅听到动静,目光不由看过去。

  宋稚宁披着件纯白色的中长款西装,两个袋口镶着黑色的蕾丝花边,年轻女子看她眼,“你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宋稚宁,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把咖啡泼别人身上,难道不需要说句对不起?”

  “你在别人身后说三道四,这就是你的教养?”

  厉景呈看到几人,揽过荣浅的肩头,“我们去楼上。”

  “好。”

  他们朝着楼梯口而去。

  宋稚宁对面的女子气焰嚣张,“你总披着件外套做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露吗?还被评论说什么最适合穿晚礼服,最有气质,这会藏着掖着做什么?”

  宋稚宁脸色微变,“我自己的穿衣风格,还需要你来评定?”

  “我看是你身体出问题了吧?才华横溢宋稚宁,到哪不显摆显摆自己的手啊,你现在倒是画幅画给我们开开眼界?”

  宋稚宁冷笑,拿起墨镜要走。

  她看到厉景呈和荣浅即将要上电梯了。

  女子看出她的意图,先一步挡在宋稚宁跟前,猛地将她肩膀上的西服扯掉,她的右手就这么露了出来。

  “哎呀!”

  有人尖叫声。

  “太可怕了!”

  宋稚宁脸上布满尴尬,她手掌握住肘关节处,女人吃惊之余,尖锐着嗓音说道,“怎么会这样?太吓人了,宋稚宁,你的手怎么了?”

  她紧紧护住自己最难堪的部位,宋稚宁惊慌失措,她那样高傲,那样自持尊贵,可一只手,却成了她永远的污点。

  宋稚宁站在原地,被她们指指点点,那种慌乱令她倔强的脸色逐渐坍塌。

  厉景呈的脚步忽然顿住,荣浅也将腿收了回来。

  宋稚宁忙弯腰去捡外套,却被女人一脚给踩住。

  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她将自己这么难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别人的羞辱和幸灾乐祸,换得来你厉景呈一个疼惜吗?

  女子居高临盯着她看,“被厉景呈玩过之后,还把手弄成这样,宋稚宁,你真够可以的。”

  荣浅感觉到厉景呈脚步动了动,她原先扣住他的手,自动松开,不想这样紧紧拽住他不放。

  ------题外话------

  亲们,新的9月来临,感谢亲们为我投的每一张月票、钻石、鲜花、打赏以及评价票

  作者读者素不相识,仅仅因为一个你们喜欢的故事,将我们联系在一起。我很珍惜这样的缘分,我不懒惰,但没有能天天万更的潜力,我只能拼了每一天,写多少,更多少,竭尽全力。

  我也谢谢亲们这么久以来,每天的追随,期间,可能会因情节问题而苦恼,会因人物而郁闷,我的楠竹女主从来不完美,我也力争每个故事都新鲜不一,不会有重复。亲们怎样对我,我会以同样的赤诚面对大家。

  啪——这素干嘛呢,这么煽情?

  哈哈,估计因为今天易宝贝上幼儿园,我各种担心,就就就,就惆怅了。

  另:

  豪门隐婚读者群:159846707

  欢迎亲们加入,验证码:圣妖+潇湘会员号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