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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死心塌地爱你的疯子。”
顾而立看完这条朋友圈,突然感觉不饿了,而且还有点想吐。
看见学校大门口一脸苦大仇深的刘硕时,他就明白了,敢情人这是又失恋了。
啧啧,痴情种子。
刘硕开口就是:“为什么我这么帅,她就是不喜欢我?”
傅琅跟他保持距离:“别问我,滚。”
于是刘硕就拉着顾而立问:“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你赶紧把脑袋瓜子里的水给控干净了,天天净瞎想些没用的。”
刘硕有点想哭:“我就是想找个女朋友啊,没有女朋友你们不寂寞吗?不空虚吗?”
顾而立说:“觉得寂寞空虚,我可以送你一个女朋友。而且还是特别听话的那种,真空无声恒温,橡胶质感,泰国进口。”
刘硕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你他妈才需要充气娃娃。”
傅琅勾唇一笑:“那我告诉你一个不需要充气娃娃的方法。”
刘硕这脑子,不仅仅是天真了,他简直有点儿地真。
他一脸兴奋的扒着傅琅的胳膊说:“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傅琅退了两步,拿掉他的手说:“一三五左手,二四六右手。周日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他刚说完顾而立就笑了,蛤蛤蛤了半天,拍着傅琅的肩膀说:“不愧是喜欢苍井空的少年。手法风骚啊。”
刘硕不是很想搭理他俩了,一个人沉浸在悲伤里无法自拔。
顾而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有,那就两顿,今天栗子哥请你们吃饭,敞开了怀吃。”
等菜单一拿上来,刘硕果然没有客气,看见肉类就勾对号,专挑贵的点。
反正顾而立也是一个纯粹的肉食主义者,招呼着他说:“多点几分羊肉卷和肥牛。”
刘硕瞅了他一眼问:“喜欢吃辣吗?”
“喜欢。”顾而立猥琐的笑了笑,“变态辣的那种。”
刘硕吸了口气,果然够变态。
他刚要点个麻辣锅,就听见顾而立又说:“点个清汤的,或者是鸳鸯锅吧。”顾而立顿了顿看了傅琅一眼,“他胃不好。”
操!
感觉到自己被照顾了,傅琅脸一红,有点儿说不上话来。
点好的菜跟小山差不多高了。
顾而立夹了片儿成纸一样薄的牛肉下锅,涮了几下,牛肉就打成了卷儿。放在红油酱料里蘸了蘸,撒上芝麻碎,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想起来傅琅不能吃辣,他特意调了一盘三鲜的酱料给人端过去,把夹了一片儿肉在酱料里反复蘸了好几下。
然后捞起来,给送到傅琅面前说:“来,尝尝。我调的酱料好吃到哭。”
傅琅没犹豫,张口咬住了他的筷子。
顾而立用一只手在他下巴底下接着,看着傅琅两片薄如刀锋的嘴唇动了动,殷红非常,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喉结翻动了下。
傅琅嚼了半天,细细品味。
顾而立有点儿紧张的看着他,觉得他肯定除了“不错”就是“还好”。
直到咽下去那一瞬间,傅琅笑了,笑的时候左边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超好吃。”
妈的,真好看。
顾而立从来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好看:“哈哈其实我想告诉你,刚刚你吃的那是羊肉。”
傅琅脸色瞬间就变了:“你说什么?”
“意不意外?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想没想到?”
“wǒ • cāo你大爷。”傅琅蹭的站起身,转身跑去了洗手间。
顾而立啧了一声,拿起一瓶水,也起身去了洗手间。
看看傅琅趴在洗手台那儿吐的一脸痛苦,顾而立顿时就有点儿后悔。
这玩笑开大了吧。
他犹豫着走上去拍了拍傅琅的背,拧开矿泉水瓶子,把水递给了他。
傅琅受不了一点点儿的羊肉膻,想起来就恶心得不得了,把刚刚吃的稀里哗啦全都吐了出来。
“不要紧吧?”顾而立挺愧疚的站在那儿,跟做错了事儿的小孩一样,举着水瓶子说,“来来来,喝口水漱漱口。”
傅琅接过水,俩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他的手指头带着一种暖烘烘的温度,触感细腻。
顾而立鬼使神差的握住了他温热的手心。
第33章
傅琅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沉寂如水:“wǒ • cāo?”
这是什么情况?
顾而立也有点懵,抽回了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说:“我有点儿管不住自己。”
傅琅愣了片刻,点点头说:“看出来了。”
“那啥,你如果吃饱了,我去结下账,咱们这就回去吧。”顾而立挠了挠眉毛。
傅琅没吃饱,但是却不好拒绝。
于是开口说:“成。”
他现在脑子有点糊,也直有点管不住自己。
刘硕化悲伤为食欲,他表示还没吃饱,坚持不走,要把肉全给吃完才能走。
“那你自己在这儿吃吧,记得光盘。别剩下。”顾而立指了指门外,“我俩先走了哈。”
他没等刘硕答应,就直接拉着傅琅走了。
这饭还没吃两口就走了,俩人都有点饿。
但是偏偏谁都没脸再回去跟刘硕争食儿。
顾而立觉得刚刚自己忒不正常,傅琅没有反手一耳巴子扇过来也挺不正常。
细思极恐,他觉得自己有抖M的潜质,傅琅两天不打他,他就觉得接受无能。
他似乎不太能承受住傅琅对他温柔的设定,感觉以前的互怼模式有点收不回来。现在关系稍微好点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不得劲儿。
“傅狗蛋儿,你可别对我太好,”顾而立皱着眉毛想了想说,“别太溺爱我。”
傅琅瞥他一眼:“那我合该一天三顿揍?你不嫌疼,我他妈还累呢。”
“你以前不挺暴脾气的?刚来第一天刺儿得要命,一下就把我给床上踹下来了。”顾而立回忆起来,语气十分不满。
“那会儿我心情特别不好,家里刚出了点儿变故。”傅琅吸了一口气,“你就喜欢我那样儿对你?受虐狂啊这是。”
顾而立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说什么自己也表达不出来。
“也不是那个意思。”
傅琅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你饿了,必须得吃点儿东西。”
顾而立说:“行吧,你说我饿了,那我就是饿了吧。”
他这应该是饿得脑子都有点儿不好使了。
附近有一家卖烧饼的店,傅琅买了几个烧饼,递给顾而立俩,看了他一眼说:“凑合着吃呗。”
顾而立愉快的接了过来,俩人走在街上边走边吃。
顾而立突然想起来放假林泽庸一家人也要去别的地方,于是问他:“这七天假期,你家那猫怎么办?”
“林泽庸他们家那阿姨不放假,可以带带凤梨酥。”
可以啊,这简直就是猫皇帝啊。傅琅简直把它宠得没边儿了,当亲生儿子都不带这么养的。
怪不得这臭猫一身坏毛病,好吃懒做,还胖。
顾而立有点感叹,自己活的还不如一只猫呢。
“凤梨酥虽然挺胖,但也挺萌的。”顾而立知道在猫主人面前,只能夸他儿子各种好,不然傅琅非跟他掐起来不可。
“哪能是胖啊。那叫肥美。”傅琅纠正他。
顾而立一听肥美这个词儿直流口水,咬了两口烧饼,吧唧吧唧嘴说:“刚刚我们为什么就出来了呢。”
谁知道啊,今儿跟撒癔症似的。摸了人家手,还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顾而立有点不明白自己,也不打算去明白。
活了这二十四年,都挺迷的,突然就开窍有点儿不地道。
傅琅没搭理他这岔,咬着烧饼说:“刚刚就应该再加个里脊。”
俩人回了宿舍就开始收拾东西。
傅琅先把防潮箱里的相机还有镜头给擦了一遍,扭头问顾而立:“我带台相机过去吧?到时候给你拍两张照片?”
“我家有。”顾而立正在叠衣服,“要是你怕使得不顺手,也可以自己带一台。”
“行。那我带上我家小黑。”傅琅把相机放在桌子里说。
“哟,你打算给我拍什么照片?私房写真?”顾而立嘴角一翘,“浴室play的那种?穿着白衬衫湿身诱惑?”
“你想诱惑谁?”傅琅一针见血,看着他说,“嗯?小赤佬。”
“诱惑你。”顾而立嘿嘿笑着说。
“我这人不喜欢处于被动状态,你直接跟我说就得了。压根用不着诱惑。”傅琅第一次跟他说荤段子,还说的一脸正气,“你就负责躺平,我来动。”
顾而立一脸“啧啧没想到你是这种傅琅”的表情:“傅狗蛋儿你就是一个24k纯流氓。”
傅琅瞥他一眼:“现在才知道?晚了。”
顾而立是起床困难户,但是自从跟傅琅住在一起后,压根没怎么赖过床。
傅琅天天作息规律,十点睡觉,六点起。起了床就下楼跑圈儿,顾而立学样儿,也跟着跑圈儿。
他就是特别容易被环境影响的那种人,跟北北在一起的时候,跟着一起熬夜吃泡面,整夜整夜的打游戏。
俩人跑完圈儿刚好七点钟,顾而立背着个黑色双肩包,瞅了傅琅一眼说:“拾掇好了就走吧。”
傅琅把手机充电器塞进他包里,一抬下巴说:“走着。”
“你挺潇洒啊。”顾而立差点没走个台步出来,嘿嘿笑了,“什么都不带?”
傅琅说:“带个充电器不就行了,还用带什么。就去你们那儿玩两天,我又不是搬家。”
顾而立调侃了一句:“你得带着点儿防身的武器,我们那儿民风特别彪悍。”
傅琅把相机包往脖子上一挂,拿了顶黑色鸭舌帽盖在头上,抱着臂说:“不需要。像你这样的,我一下干翻八个都不成问题。”
顾而立笑着骂了一声:“去你姥姥个腿儿。”
北北发来短信说已经到了,人站在校门口拎着一只英伦风的行李箱,冲俩人挥手:“后面的朋友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顾而立一拳捶在他的胸肌上:“走,先去吃个早餐。”
北北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平时因为经常修片,脸上总顶着俩纵欲过度的黑眼圈,今天小脸儿白生生的,简直都可以给排毒养颜的保健品打广告了。不用磨皮的那种。
再加上他今天穿了身宝蓝色的棒球服,看着特别青春洋溢,衬的傅琅和顾而立有点儿暗淡。
爱情是最好的肾宝。
顾而立啧了一声,在路边摊坐了下来。
老板看着他们怎么都不像是吃路边摊儿的人,气质不符这个场合。
但是仨人特别和谐,你点你的我点我的。
顾而立要了一份肠粉,吸溜得特别起劲。
边吃边看着陆尧北,半天来了一句:“咱们是不是该剃头了?”
陆尧北摸摸自己的头发说:“是啊,都不扎手了。”
顾而立舍不得这寸花头,感觉还挺好看的:“我这头发只能越留越短。”
陆尧北点头:“去修剪一下,咱们还剃那种情侣的。”
顾而立说:“什么情侣头,那叫父子头。”
陆尧北贱兮兮的叫了一声:“爸爸!给我买单!”
傅琅在一边吃得很安静,生理屏蔽拉黑了这两个神经病。
吃完饭,陆尧北才想起来问:“傅王良同学,你准备在我们家待几天?”
傅琅想了想说:“三天吧,我得匀四天给我妈。还得占大头。”
顾而立揽住他的肩膀说:“你得一碗水端平喽,你爸搁这儿不高兴了。”
傅琅直接就踹了他一脚:“cāo • nǐ大爷。”
顾而立拿北北当挡箭牌,跟他左右周旋,冷不防锤他一拳,然后就撒丫子赶紧跑,傅琅夹着烟眯着眼睛看他,压根没想去追。
顾而立得了手又窜过来,还没等他靠近了,傅琅就扔了烟一路狂追,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加农炮。打得顾而立嗷嗷叫。
陆尧北感觉这俩人在一起,智商都双双下线了,仿佛比他还shǎ • bī,只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一路打闹着上了车。
刚上车傅琅就用帽子盖住了脸,一歪头睡着了。
在机场等了个把小时,仨人就上了飞机。
顾而立跟傅琅坐一起,陆尧北坐他俩身后一句碎碎念:“凭什么让我落单啊。”
顾而立搂着傅琅的肩膀说:“我已经厌倦了你,找到了新欢。”
要不说陆尧北的戏感好呢,稳稳的接住了这个梗,尖着嗓子,颤抖的指着顾而立说:“姐夫,你,竟然是这种人渣。亏我还特意跑去泰国做了变性手术,原来你还是喜欢男人……”
他表情中夹杂着愤怒,恨意,不甘,还有一丝丝的痛苦。层次非常丰富,精彩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都想从棺材里跳出来给他竖大拇指。
周围人纷纷转了头看这场大戏,顾而无奈而又心酸立瞪了北北一眼:“你他妈快闭嘴吧。”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shǎ • bī。
北北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快速的脱下外套盖住了脸,傅琅也用帽子捂住了脸,面向飞机窗户那儿。
接受周围人目光洗礼的就只有顾而立,他无助的支棱着脑袋,感觉机舱内突然有点儿萧瑟。
以往坐飞机,要么北北都会跟他聊天,要么他就会睡觉。可是这次北北在他斜后面,不方便沟通,他又不困。
看着傅琅挨着座儿前一秒还睁眼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