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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你一下好不好。”

顾而立“嗯”了一声,张开怀抱笑着说了一句:“拥抱我们的友情。”

盛妍懂得他的进退有度,点到为止,于是只是搂了他那么一下,然后就立马松了手。

其实顾而立不知道,她是喜欢过去的他,但也喜欢现在的他。

眼前这个阳光洒脱的大男孩,真的特别特别的好。好到她不知道到底有哪个女孩能配得上他,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孩不是自己。

说完这些话,盛妍就先回去了,顾而立刚打算找个厕所尿泡尿,就看见傅琅正杵在灯下抽烟呢。

俩人目光相遇,他抬头说了声:“哟,我说你去哪儿了呢,你搁这儿搂搂抱抱呢。”

顾而立笑笑走过去,揽住他肩膀:“那你搁这儿暗中观察了多久?”

“刚来的,看见她红着眼进去了。”傅琅吸了一口烟,“你把人给拒绝了?”

顾而立叹一口气,点点头:“是啊,还给整哭了,真是太有罪恶感了。”

“怕有罪恶感那就接受呗。”傅琅说。

“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接受了,我现在不比从前。想正儿八经的发展一段感情。”

瓦房前的门槛还挺高,俩人并肩坐了下去,望着天空中的星星。

顾而立找他要了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原来你也没我想象中这么不正经。”傅琅说。

“其实我一直都挺纯情的。”顾而立嘿嘿笑了,“有我爸给我当榜样呢。”

“对啊,这么多年,你爸就没有再找过女朋友?”

顾叔叔今年虽然也五十多了,但是长相英俊,又是国内知名搜索引擎公司的总裁,身边应该有很多追求者。恐怕得有一大票的年轻小妹妹想倒贴呢。

“没有。”顾而立看着星星说,“除了我妈。我爸再也没爱上过别人。”

傅琅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听他继续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顾而立说,“原本我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没有见过太阳。”

有的人,一辈子也就只能遇见这一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爱了他,就在也没办法去爱别人了。

“真他妈美好,这也太浪漫了吧。”傅琅来了这么一句。

“你也会遇到的。”顾而立今晚特别的婉约,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变成了诗人,“我也是。”

傅琅点点头:“嗯。”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顾而立脸上被蚊子咬了一个大包,而且还是咬在额头正中间,看着特别具有喜感。

陆尧北刷牙的时候看见了,差点没一口牙膏喷在镜子上:“wǒ • cāo,这蚊子也太会挑地方咬了吧。”

顾而立特别委屈的抠着红包说:“为什么你们都没被蚊子叮,就我一个人身上全是包?!”

这种人招蚊子,有他的地方,根本不用点蚊香,蚊子全都被他招走了。

“因为你倒霉呗。”陆尧北说。

“因为我甜。”顾而立一笑,露出他的那个小虎牙,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

傅琅弹了弹他的脑门说:“让开,我刷牙。”

“cāo • nǐ大爷,疼着呢。”他刚好弹在那个红包上,顾而立怀疑他是故意的。

“一大早起来就要操我大爷,你精力够旺盛的啊。”

“那必须啊。”顾而立应了一声,揉了揉脑门。

“我等下午回家去,晚上把机票给订好了。”傅琅从镜子了看了他一眼。

“行,那我下午送你。”顾而立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一丢丢不舍得,不是说好了匀三天给他吗,这三天还是不完整的,得再过一夜才能凑三天吧。

傅琅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情绪来,于是解释了一句:“我家阿姨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情绪不稳定。”顿了一下他才开口,“她跟我爸商量着离婚,然后谈崩了,估计这会儿在家里哭呢。”

“那赶紧回去啊。”顾而立说。

“机票最早的也要下午两点,没事儿,让她稳定一下情绪也好。”傅琅说。

“哦。”顾而立点点头,也没有说什么。

收拾东西回去的路上,傅琅一直在看手机,表情有点儿焦躁。

他们家的家事儿,顾而立也插不上什么话,只能在一边默默的玩手机,间或瞥他一眼。

到了顾而立家,傅琅发现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

就拿着充电器,换上了来时候的那一套衣服。

临走的时候,顾而立塞给他一大堆吃的,傅琅没拿。

“这些东西在超市里都能买的到,拿着是个累赘。更何况飞机上又不是没有吃的。”傅琅说,“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我又不爱吃零食。”顾而立挺委屈,“都是专门给你买的,你看,还那么多凤梨酥呢。”

“那等回学校的时候你给我带上。”傅琅拍了拍他的背,“丧着个脸干嘛呢,又不是生离死别。”

顾而立挺认真的说:“你回去跟你爸妈好好谈谈,劝着点,如果非要离婚的话。也别伤了和气。”

傅琅轻声笑了:“你不懂,复杂着呢。”

抬眼看了一下挂钟上的时间,傅琅仰躺在沙发上,一边转着手里的手机说:“我妈不跟我爸离婚一准儿得遭殃,但是我爸还指着他岳父能捞他一把,所以打死也不离婚。因为我妈又瘫痪了,所以我爸就靠着照顾她的借口,说不想要离婚。”

这个形式非常复杂,结合他对傅琅家寥寥无几的了解,顾而立听了半天,才有点儿懂的意思。

“我现在跟我爸也绷着,不知道怎么办。”傅琅叹了一口气,“太他妈难了。”

顾而立看着他的侧脸,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下午送他去机场,顾而立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远离他视野的时候,突然特别感慨。

傅琅是个走路永远都走在前面,并且从来都不回头的人。

这样的人好像特别牛逼,背后率领着千军万马,似乎能比别人走的远,也更加坚决。

但是其实呢,顾而立知道,傅琅不敢回头,因为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傅琅!”顾而立看着他渐渐淡出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没忍住喊了一嗓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喊,就只是想叫叫他的名字。

傅琅回头了,从那边儿跑过来,噔噔噔的,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挺紧张的问他:“你怎么了。”

顾而立二话没说,搂住了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儿,还有哥们儿我呢。”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自己耳侧,傅琅心里一动,突然间感觉不想走了,就这么跟顾而立抱着。

“嗯。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上了。作者擦了擦鼻血。

第39章

送走了傅琅,顾而立在机场转悠了一圈,看了下最近的航班。

还有剩下来的几天假期,他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过。

北北今天中午就坐飞机去找贺峥了,因为下午要送傅琅走,他就没去机场送北北。自从上次北北因为误喝了那啥剂,贺峥三天两头的找顾而立聊天。

聊天的内容,包含北北从小到大的各种事儿,生活习惯细微末节,细到北北上厕所喜欢用什么材质的卫生纸。

他这种“我媳妇儿就是可爱,抠个鼻屎都是在勾引我。”的思维方式,让顾而立很不理解。

傅琅没走多久,北北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已经到达夏威夷。么么哒。”

“哦。冷漠。”

“回头给你寄点儿东西回国。”

“还管我干嘛呢,我要开启深入简出顾而立模式。”

“真羡慕你可以在家里吹空调,这儿太阳非常毒辣。我要开启沉默寡言陆尧北模式。”

“滚好吗。”顾而立发完短信非常心累,回到家就对着静姐发来的公司这个月的电子报表发呆。

他等着傅琅给他发消息,等了半天手机也没个短信进来。

看着傅琅那头像,他有点儿饿,起身拆了一包凤梨酥吃。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

宅在家里快要发毛,顾而立在电脑上下了一段编织教程,搂着狗子,脖子上挂着一圈儿毛线,像模像样的织了两天围巾。

报表他都看得差不多了,静姐找他吃了一次饭。

第二天,一大早贺峥就给他打电话诉苦。

当时顾而立正在研究交叉双螺纹针的织法,皱着眉头倒过来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气得直抓头发。

于是又去查百度,比着在本子上画平面图,研究了半天,画了好几页纸,趴在桌子上都快哭了。

怎么他就是这么难!

贺峥在电话那头也快哭了,声音听起来特别绝望:“栗子,我现在有点儿绝望。”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北北出了什么事儿?”顾而立放下针,拽下脖子上的毛线问他。

“咱们开视频吧,别浪费话费。贵。”贺峥说。

顾而立立马把毛线团拾掇拾掇,装进了柜子里,迅速收拾了一下战场,整理一下沙发,然后才打开手机:“峥儿,怎么了?”

“你刚刚干嘛呢。”贺峥应该是站在窗户边儿,光线很亮,他紧绷光滑的皮肤都有点儿反光。

“打……打游戏呢。”顾而立喝了一口水,“还能干嘛。”

“哦。”贺峥叹了一口气说,“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了作者,为什么我总是这么倒霉呢。”

顾而立咽了一口水,有点儿想笑:“到底怎么了?”

贺峥还是自说自话:“我也很绝望呀,我只是一个男配。”

“哎,回神儿了。你不是要跟我说事儿呢吗。”顾而立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他很想知道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儿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贺峥哇的一声哭出来,难过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用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他的海绵体遇到了我的括约肌。”贺峥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用通俗点儿的说法就是,北北把我给up了。”

“什么什么什么???”顾而立悄悄在桌子上把“up”这个词儿给描了一遍。

北北,up,贺峥。

这货确定主语宾语没搞反?

“也就是昨天下午。”贺峥苦哈哈的回忆,“他从超市回来买了点儿酒。”

听到“酒”这个字,顾而立觉得有点儿大事儿不好。

酒+北北=男默女泪。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敢让他碰酒。但是架不住他跟我闹,他撒个娇,我当时就心软了。想着反正就喝一点儿。谁知道,他一喝酒,我拦都拦不住啊我的妈。”贺峥说起来一把辛酸泪,“后来喝多了,他就跟一窜天猴儿似的,乱扑悠,原地旋转。我寻思这干嘛呢,拉着他不让动,怕他等会儿难受得吐酒。”

顾而立听到这儿,很关心底下情节的发展,绷着笑问:“后来怎么样了?”

“结果他一下把我按在床上,站在我面前,搁那儿抻胳膊抻腿儿。我一开始还纳闷,我说这干嘛呢。”贺峥说,“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听他说得好像是什么‘全国中学生第三套广播体操,舞动青春预备节,现在开始’。”

厉害了呢这位同学,喝醉了还能舞动青春呢。

想当初,北北可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每天上午的大课间,都能看见他站在第一排领操。那应该是北北高中生涯里为数不多的光辉灿烂的时刻,其余都是上台念悔过书。

贺峥一脸苦逼的继续说:“我当时没明白过来,坐在床边儿欣赏他在那儿表演,还给他打着拍子鼓掌。谁知道,他做到那个体转运动的时候,突然就爬了下来。一下把我按在了床上,动都动不了。我当时以为他开玩笑呢,轻轻叫了两声,谁知道他不仅没反应,还蹦上床了。他一边儿‘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在那儿念,一边儿就开始解裤腰带,掏鸟。”

贺峥捂着脸有点儿说不下去。

不过顾而立可以脑补出来那是一段怎样的场景。

北北做着广播体操把贺峥给上了。

贺峥说:“到最后,他还美呢,骑在我身上,红着脸就唱起了歌,这歌词我记忆犹新,有一句是‘我身骑白马走三关。’妈的疼死了,我趴着,也不敢打断他。他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从浴室干到厨房,再到地板,一直从天黑干到天亮。妈蛋,到现在我的菊花,都还隐隐作痛。”

贺峥是想跟北北zuò • ài做的事来着,可是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底下那个。

但是当这事儿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只能淡然接受,只能保持微笑,只能故作坚强。

顾而立笑得直不起来腰,默默把贺峥的备注改成了“贺菊福”。

“哎,没想到这么疼。”贺峥看过的GV里,小零都是一脸享受,还好这次他真实体验了一把。他疼就算了,可舍不得北北也这么疼。

顾而立笑得脸都烂了:“北北现在人呢?”

“躺那儿睡着了。”贺峥揉了揉眼睛,“早上五六点才睡着的,我想让他多睡会儿,就没挨枕头。”

“你放心,他睡觉雷打不动。”顾而立有点心疼贺峥,“哈哈哈,辛苦你了。”

“不过,我总算是有一点儿谈恋爱的感觉了。”贺峥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开始都是我单方面的死缠烂打,现在北北终于愿意亲近我了。”

“恭喜恭喜。”这种亲近,实来不易,顾而立说,“你也去睡吧。注意……身体,早日那个,康复哈。”

“滚犊子。”贺峥小时候跟着妈妈待在国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