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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的手势说,“我已经知道了。”

江小白说话语速很快,气儿都没喘。话被截了半截,一脸痛苦的捂住了嘴。

“怎么了这是?”林泽庸皱眉问道。

“咬到舌头了。”江小白大着舌头说,“好疼。”

“来,张嘴我看看。”林泽庸搬过他的脸说。

刘硕也挺紧张的凑上去问:“受伤了?”

顾而立一把拉走他说:“刘硕大,现在,你想上厕所了。”

刘硕寻思,哎我不想上啊。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而立拖走了。

傅琅也默默拿起电脑,去了卧室。

林泽庸挺认真的捏着江小白的脸说:“啊——张嘴。”

江小白眨了两下眼,看着他,脸有点儿发红。不知道是因为被他捏的,还是生理性脸红。

“啊——”

江小白张了张嘴。

他粉红色的小舌头,舌尖带着点儿血丝。躺在一排糯米白色的牙齿后面,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林泽庸认真的看了一眼说:“舌头,伸出来。”

江小白脸又红了几分,听话的翘了翘舌尖。

灵活的舌尖好像是小蛇吐出来的信子,红红的,有点儿诱人。

林泽庸捏住他的脸,俯身含住了他的舌尖。

然后很快的离开,轻声问道:“现在还疼吗?”

江小白抿住嘴巴,脸涨得通红,使劲儿摇摇头说:“不不疼了。”

林泽庸也别过头,感觉脸烫的有点儿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您的好友中国着名青年rapper江萌萌已上线。

第63章

“哟,这不是发烧了吧,脸红成这样?”顾而立搂着刘硕的肩膀,从厕所里探出来个头,看着江小白,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没有发烧啊。”江小白摇摇头,然后站起来,用手扇风,“暖气开得太足了,感觉有点儿热。”

顾而立笑笑,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说:“要不叫北北也过来吧,临走之前咱们一起聚个餐。”

“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咋还就临走了呢?”江小白问道。

“去一个小山村捡破烂。”顾而立回答,“组队去。”

“别听他瞎几把扯淡,我们是去拍毕业设计的作品。”林泽庸回答,“大概要去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等于七天,等于168个小时。

江小白默默在心里算了个算数,点了点头说:“哦。”

他这么安静大家都有点儿不适应,顾而立拍拍他的脑袋说:“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

北北有事儿没来,一顿饭吃完各回各家。

顾而立知道弟弟大了留不住,看着江小白连再见都没说,扭头转身就走,啧啧啧了半天。

傅琅搁那儿叠衣服。

先放进去一台相机,然后是衬衫,毛衣,裤子,外套。

袜子,内裤。

顾而立对别的不感兴趣,唯独对傅琅的内裤很好奇。

他很想了解一下防止摩擦起火的面料,到底是长什么样。

他刚盖上行李箱,顾而立就给他打开了。

然后蹲下来,刚要仔细研究一下他内裤的材质,就被傅琅抓了个现行。

“没想到你是这种鸟人,还有偷内裤的癖好。”傅琅一把拽住他的领子,“来来来,别看了,我脱给你。”

顾而立没忍住笑出来了:“操,不要脸。”

傅琅眯着眼看他:“啧,你不是要看吗,让你看个够。”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一把伸到了顾而立的裤子里面。

顾而立今天穿了一条运动裤,松紧带的,非常好脱。

傅琅轻轻一拽,就给拉到了屁股下面,露出深色的内裤来。

“摸个jī • bā毛啊摸。”顾而立一把提起了裤子,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好意思干这种事。

“没错,摸的就是jī • bā毛。”傅琅顺势把他一下给推到在床上。

顾而立也有点儿感觉透不过气,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傅琅现在的手法已经非常娴熟,他刚摸了两下,顾而立就有感觉了。

“我靠,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看片儿了。”顾而立压低了声音说,“你这完全就是一个老手啊。”

傅琅手上动作没停,压着他结实的胸膛说:“没事儿闲着干嘛呢。”

顾而立有点儿不服,他也不愿意落后。

“最近……”顾而立刚要张口说些什么,没忍住喘了一声,“你看到有好的没?”

“有一个我特别喜欢,浴室play的。那小零长得特别像你。每次我看都像是在干你。”

“求干。”顾而立嘴角上扬,“真人就在您面前呢……”

说完他还撩起了上衣。

看着他越来越好看的腹部线条,傅琅感觉自己鼻血都快出来了。

“你……看的那部电影,别……别忘了给我发……过来。”顾而立在这时候还惦记着电影资源呢。

“删了。”

“我靠。”顾而立低声说,“提片儿不发种,菊花万人捅。”

傅琅听见这句,直接把他给抱起来翻了个面。

“咱们看谁捅谁。”

这句话说完,然后他们就干了个爽。

第二天五点,这几个人就得去火车站集合。

傅琅困得要命,抱着被子不想起来。

火车晚点可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

顾而立开启花式叫他起床模式。

第一招,拧蛋式。

第一步,把大手轻轻覆盖在可爱的小鸟上面,第二步,将其握住,第三步,向左拧动三百六十度。

拧完顾而立观察了一下傅琅的表情,不仅没有受到惊吓,反而还有点儿享受?

WTF?

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你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顾而立就只好使出第二招,挠胳肢窝式。

挠了半天他的手有点儿酸,也没见傅琅有点反应。

看着这样儿都能睡着的傅琅,顾而立有点儿无奈。

想了一会儿,他只好使出这个大招了!

“狗蛋儿?”顾而立贴在他耳朵旁边轻轻叫了一声,“你继续睡,我帮你穿衣服啊。”

傅琅听了,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顾而立有点儿想笑,抬起他的胳膊就往他身上套衣服。

“来,抻胳膊。”顾而立把他扶坐起来指挥说。

傅琅听话的抬了抬胳膊。

“伸腿儿。”他这大长腿有点儿不太好塞进裤子里,顾而立把他往前拽了拽,然后对准了,生拉硬扯好一会儿才给穿上。

一身儿穿好,顾而立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道:“真乖啊,狗蛋儿弟弟。”

傅琅这会儿刚迷瞪过来,按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脸上贴,加深了这个吻。

他齿缝间还残留着好闻的留兰香,像是森林一样辽阔的气息。

顾而立揉揉他的头发:“行啦,刷个牙,我们就出发吧。”

刚睡醒的傅琅的头发七翘八翘,瞪着一双不聚光的眼睛。看了顾而立一会儿,然后默默搂住了他的腰。

顾而立使劲儿推他都推不开,然后有点儿无奈:“服了你了。”

顾而立感觉自己有点儿像他妈,伺候完他穿衣服,还得伺候他洗漱。

关键是他这个妈当得还很享受。

拎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傅琅总算是回魂了。

俩人打车去了火车站,一大早醒来天气特别冷。

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顾而立听见傅琅吸了一口气,把脖子上的围巾围得更紧了些。

“不是我说,这围巾你也没必要天天戴吧。”顾而立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围巾太丑了,傅琅本人不嫌弃,他都有点儿嫌弃。

“冷。”傅琅半张脸埋进围巾里,眼神儿湿漉漉的,像是还没睡醒。

卧槽。他真是可爱死了。

“好好好。”顾而立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兜里,“咱们去找泰迪和小泽泽。”

快要到年底了,很多人都开始返乡。车站挤满了人。

顾而立把行李箱放好,准备打个电话,刚掏出手机他就发现手机没电了。

他模糊的回忆起,昨天晚上俩人扑腾到大半宿,手机压根没有拿去充电。

傅琅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说:“给。”

顾而立装进兜里,走了两步说:“我先去买个充电宝,你在这儿看着行李。”

傅琅于是就半坐在行李箱上说了句:“行。”

顾而立一边给林泽庸他们打电话,一边掏钱包。

皱着眉头目测了一下四周的小商店,哪个比较不坑人。

他还没判断出个所以然,就感觉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瞬间手里就空了,手机跟钱包都被抢走了。

“cāo • nǐ大爷!”顾而立抬起脚追了上去,“小兔崽子别跑!逮住我非揍你一顿!”

顾而立看见那个蓝色的身影,就像是闪电一样迅捷的从人群中穿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顾而立气愤得牙痒痒,可惜他个子太高,阻力也大,推开人群就费了很大的劲儿。更别提跑过那个小个子了。

钱包里有各种证件和银行卡,丢了很麻烦。

顾而立扒开人群,奋力的往前挤,刨开一个又一个人,跳起来指着远处一个蓝色身影说:“小偷,你他妈给我站住!”

人家没搭理他跑得更快了,顾而立终于钻出了人群,对小偷穷追不舍。

那小偷可能也是累了,或者他压根儿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

转了弯,钻进了地铁站里。

顾而立翻身越过栅栏,噔噔噔跑到地铁口,急忙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就回头呲噔了他一句:“神经病吧你。”

这人穿着白色外套,是个光头小伙。

“对不起对不起哈。”顾而立摆摆手,“抓错人了。”

那人愤愤的走了。

顾而立站在原地暗暗呸了一声。

地铁人更多,想追回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倚在栅栏上,他感觉有点儿寂寥。

钱包没追回来,傅琅人都给找不到了。

顾而立有点儿迷,看不清这哪儿是哪儿,人来来回回从他身边走过去,跟走马灯似的。

头晕。

摁了摁太阳穴,顾而立开始尝试着用脑电磁波传播的方式召唤傅琅。

他屏息凝神了半天,电磁波也没传播到傅琅那儿。

栅栏硌得他屁股有点儿疼。

于是顾而立打算四处转转,一边转一边瞅人。

找了个空旷地儿,嚎了一嗓子:“傅琅。”

傅琅没来,别人倒是跟看shǎ • bī似的一直盯着他看个没完。

还好顾而立眼神儿挺凶,一个个回瞪了过去,然后又往前挤了一会儿。

这片儿是售票处,排得队特别长,一直到门口都是水泄不通的。

顾而立斜着身子往前面挤,心情有点儿绝望。

他暗暗的心想,下次来火车站,我就穿一身铆钉皮衣,铆钉皮裤,再加一铆钉鞋,谁挤我我扎谁。

挤了半天才出去。

顾而立感觉有点儿饿,看着旁边的餐馆里冒出的阵阵热气。

他脑海中就开始循环播放:“离家的孩子,流浪在外面,没有那好日子也没有……”

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香的喝辣的,顾而立吸了一口气。

他们吃的都是地沟油炒的菜,还有老鼠肉炖得汤。

这么想想确实没那么饿了。

前面又是一群人,顾而立有点儿苦恼,然后有点儿慌。

就这么转悠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傅琅?

估计没找到傅琅,他先饿死了。

但是还得往前走啊,找个歇脚的地儿。

这回他还没来得及挤进人民群众当中去,就感觉被人拉住了手。

顾而立条件反射的一把给甩开了,然后一个胳膊肘砸了过去。

“shǎ • bī,是我。”

傅琅挡了一下,把他从人群里拉出来。

“傅狗蛋儿,我终于找到你了!”顾而立看见他有点儿想揩眼泪。

“你他妈真的快吓死我了。”傅琅捶了他一拳,眼眶有点儿红。

“哎,别哭别哭。”顾而立嬉皮笑脸的劝他说。

“滚。”傅琅紧紧攥住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拉说,“别再走丢了。”

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背:“嗯。没事儿。我俩有脑电磁波感应。”

“什么玩意儿?”傅琅问,“就你这脑子还电磁波呢,电磁炉还差不多。”

顾而立笑笑:“怎么着也得是个电饭煲吧。”

“区别在哪儿?”傅琅白了他一眼,手却越攥越紧。

“好了好了。”顾而立拉着他往餐馆走,“说得我都饿死了,给我个一锅饭我都能连锅给吃了。”

“刚刚你为什么不去吃点儿东西?”傅琅抠了抠他的手心。

“我钱包被偷了,不然你以为呢。”

“卧槽,谁敢偷我男朋友的钱包。”傅琅皱了皱眉头。

“我男朋友的手机也被偷了。”顾而立补了一句,“我俩一人丢一样东西,打个平手。”

傅琅被他气笑了:“怎么你还想赢我?那赶紧把兜里值钱的东西掏给别人去。”

“滚你丫的。”顾而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晚点了,当务之急是联系上林泽庸他们。”

傅琅跟着他进了餐厅,看着他拿了两屉包子。

“这他妈也太坑了,一屉就二十。”顾而立用筷子戳了两下包子,往嘴里塞了一个,一口吞。

“你等出去再说,那老板眼神儿能shā • rén。”傅琅掏了掏兜,拿出来四十块钱说,“幸亏我身上带了零钱,要不然咱们就得饿死在火车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