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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大不了回家我让你攻一下。”顾而立嬉皮笑脸的搭上他的肩膀说道。
离校前的最后一次聚会,傅琅做了一桌子菜,特别丰盛。
几个人就唠了一会儿闲嗑,没怎么喝酒。
后来林泽庸站起来说:“为我们提前而毕业干杯。”
然后顾而立才喝了一杯。
吃完饭几个人又打了一会儿牌,顾而立输得连一毛都不剩,钱全掏给了刘硕。
正想说不玩了,扭头一看傅琅歪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刚刚几个人那么吵吵都没耽误他睡着,估计是还挺累的。
顾而立心疼他,于是二话不说把这几个货全都给轰走了。
“别耽误我家狗蛋儿睡觉。”顾而立扯着死都不愿意走的刘硕说,“这位太太,请您出去。”
刘硕委屈的问:“妹子呢?”
“还想着呢。”顾而立有点儿佩服他倔强的记忆力,半哄半骗道,“下次一定给你约过来。”
刘硕还不信,非要让他保证。
顾而立拍着胸口保证了半天,刘硕这shǎ • bī才肯走。
傅琅睡到十点还没醒,顾而立坐到沙发上,轻轻叫了他一声。
人半天也没动静。
怕他着凉,顾而立搂着他的腰想要来个公主抱,还没起来傅琅就醒了。
“shǎ • bī。”傅琅睡眼朦胧,扒着他的脖子说,“好困。”
顾而立架着他抬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也一起躺了下来。
正要起身,傅琅翻身搂住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别动。”
然后顾而立就没敢动,搂着傅琅睡了一夜。
第二天顾而立一起来,看身边儿已经没人了。
傅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推着一个行李箱:“东西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咱们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两个小时。”顾而立有点儿心痛,“已经不够我们打一炮了。”
傅琅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说:“亲一下的时间应该够。”
顾而立有点儿不习惯这个姿势,下巴被他抬着,感觉自己就像是电视剧里被大爷调戏的良家妇女。
于是伸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勺,亲了一下。
傅琅刚刚刷过牙,口腔里一阵儿清新的薄荷味儿。亲完,顾而立舔了舔唇角有点儿意犹未尽。
扯着傅琅的胳膊,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上。
“不是说时间不够了吗?”傅琅有点儿想笑。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顾而立啃了一口他的脖子说,“估计这一回得好几天见不着呢。”
俩人匆匆忙忙赶到机场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就开始登机了。
顾而立拎着行李箱去拿了登机牌,隔着玻璃冲傅琅飞吻。
傅琅也冲他挥挥手,目送着他走远。
坐在飞机上,顾而立把静姐的话又给想了一遍,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
电话里说的不太清楚,但是大概就是公司的外包出了问题要重新再找。
这个制作团队是顾而立联系的,所以责任应该由他承担。
外包出问题,他当然要出面解决。
可是当初这资源是他家老头儿给找的,谁坑他他老头儿都不会坑他。所以,顾而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外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临时决定回来,也没有人接他。
这个季节是旅游淡季,机场人很少。顾而立拎着行李一个人走在偌大的机场,有点儿形单影只。
回家的时候,老头儿不在家,看朋友圈他应该是去骑行了。
顾而立搁下行李,换了一身西服,就出了门。
去公司的路上买了个包子,一边吃一边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到地方的时候,熟人看见他还挺惊讶,冲他微微鞠了个躬说:“顾总,早。”
顾而立颔首:“早。”
然后他穿过过道的时候,一整排的新鲜面孔都冲他频频鞠躬点头。
顾而立站在办公室面前冲他们摆了摆手说:“大家不用这么客套。”
张助理看见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俯身帮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说:“顾总,您终于回来了。”
办公室门刚关上,顾而立就把领带给扯松了,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冲张助理笑了笑:“老张,咱们公司招了不少新人啊。”
“我正想跟您汇报呢。”这张助理也就二十五六,比顾而立大不了多少,不过做事圆滑老成,顾而立都忍不住叫他一声老张。
“嗯,你说吧。”顾而立接过他递过来的策划书,随意的翻着。
“静姐跟您说了外包公司的事儿没。”张助理问。
“提了一嘴,具体的我还不太清楚。”顾而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眼前的那一页的制前人员名单,比之前自己的那份策划书上多出来整整一页。也就是说这一页上的人,全都是新来的。
“之前那个您找的据说是大制作的外包公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提价了。”张助理看了一眼他的脸色说,“没有签合同之前谈的是一分钟四万,然后静姐过去谈的时候,突然涨到了五万一分钟。我们现在用自己的制作人员,成本是一万多不到两万,所以这个价差很大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大家觉得没必要花费这么多的钱去请外包。”
顾而立皱着眉毛,把手里的策划书给搁下了。
请日本制作团队一起合作,是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他以前也听说过,外包公司因为不满价格,又把单子发到国内,请国内的小作坊做的事情。然后算下来,公司花了大价钱买到的,只不过是成本只有几千块钱的制作。这样一来,确实不如自己团队制作划得来。
他考虑的这个问题,可能这也是静姐所担心的地方。
“李经理人呢?我想跟她好好谈谈。”顾而立抬头问张助理。
“静姐她去概念片的试映会了。”
“试映会都开始了?”顾而立有点儿惊讶,“怎么没人跟我说?”
他们公司拍摄的这个动漫,自己搭上投资方的钱,一共是六千万。
六千万的项目,准备了一年半的时间,谈IP,做脚本。这一年半的准备时间也是最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概念片一出来,片子基本就定型了。
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人通知他,顾而立突然感觉到,自己现在在公司里的地位,就好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外人。处境尴尬。
于是他开始有点儿慌了。
顾而立脑子快速运转分析着现在公司的形式,前期准备不充分,连制作公司都没谈拢,就开始急着上马,所以人手也增加了不少。人手一增加,公司相应的就需要多支出一部分工资给那些人力,各项费用繁多杂乱,这样一来,很多制作成本大大的就提高了,造成了资金的严重浪费。
张助理看着紧皱着眉头的顾而立,退了出去说:“顾总,您有事儿再叫我。”
他走后张助理跟了静姐,这人说话也肯定有真有假。
顾而立无法判断。
“操。”他一拳捶在了策划案上,用力的攥着拳头,指节都因此而渐渐泛白。
第71章
在办公室里坐一天,顾而立把这几个月的开销报表全看了。
宣发部的部长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看着顾而立越皱越高的眉头,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先去忙吧。”顾而立没抬头跟他说了一句,“明天把宣发部的支出明细整理一份出来,要详细点儿的。”
部长点点头,刚走到门口,又把脚给收了回来。
转过身对顾而立说:“顾总,我们宣发部的资金本来就少,再从这里面扣钱,马上就成负的了。”
顾而立皱着眉头没说话,敲了敲桌子说:“我不管这个,周一之前,必须凑十万出来。”
部长的心咯噔一声,偷偷吸了一口气,小声说了一句:“如果凑不到呢?”
顾而立抬起眉毛,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目光沉沉的开口说:“卸任。”
听见这话,部长只好讪讪走了。
坐在门外面正等着被“传唤”的制作组组长看了部长一眼,一把拉住了他问:“刚刚顾总叫你进去说了些什么?”
部长摇摇头,一脸苦逼。
“制作组组长,刘帅。进来。”
听见顾而立喊人的声音,部长递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目视着组长刘帅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办公室。
顾而立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宣发部,制作组,企划部,全都下了军令状。挨个询问了各个部门的详细情况。
一直坐到晚上十点才离开公司。
所有人都走了,就连保洁阿姨都下班了。
顾而立一个人乘着电梯下楼。
观光电梯缓缓下降,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玻璃外面的万家灯火,城市的霓虹灯汇聚成一条河流,在夜里闪闪发光。
玻璃上映出他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回了家拉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西装外套给脱了。
脱下了这身衣服,就仿佛是卸掉了一身沉重的盔甲。
顾而立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楞楞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的发呆。
他现在就想这样什么都不去考虑,静静的放空自己,躺在沙发上一整夜。
太累了。
信息快速更替的时代,半年都够业内人士换血好几次的了。
这半年顾而立基本上没有去接触的东西,也在飞速发生着改变。
专业技术在发展的同时也在贬值,知识变得越来越不值钱,以前多么牛逼的精英,现在走在街上能一抓一大把。
网上有人开玩笑说,从这座城市CBD上空掉下来一颗陨石,砸中十个人,得有九个是博士,还剩下那个是博士后。
刚刚读策划的时候,有很多专业名词顾而立已经开始看不懂了,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试想,他如果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完美的处理好公司面临的危机,恐怕就连平时管理员工,都是困难。
他得给自己充电,逼着自己进步。
顾而立掏出手机,从网上订了一批专业书。
然后又掏出策划,抓了一支笔,在上面圈圈画画,一边消化一边修改。
公司的事务一旦脱了手,再重新拾起来已经是不容易,所以他只要求自己凡是都要亲力亲为。
顾而立又看了半个小时的策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他有点儿想傅琅了。
刚刚在公司抽着两分钟的时间给他发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干嘛呢。
他没回。
第二条是:怎么不回我?
他还是没回。
顾而立有点儿担心,他别是有什么事儿了吧。
看着那个显示着手机在线的头像,他编辑了几个字,还没发送过去。对方就向他发来了视频邀请。
顾而立放下手机,急忙解开衬衫的两粒扣子,对着客厅的玻璃照了照,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摁了个“接受”。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英俊的脸,那是他的男朋友傅琅。
“你男朋友正在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拿着笔,一边看策划书,一边跟你开视频。”说完顾而立还装模作样的把策划书拿到面前,喝了一口杯子里并不存在的咖啡。
“你男朋友正在一手攥着你的照片,一边想你,一边在做少儿不宜的事。”傅琅勾勾唇,笑得一脸闲适。
顾而立也没忍住笑了:“操,你手机往下来点儿,给来个特写。让我看看你到底石更没石更。”
跟傅琅说话总能让他一下就能找到最放松的那个状态。
“怕你看了受不了。”傅琅故意晃了晃手机,斜躺在沙发上,微微撩了下黑色毛衣的下摆,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来。
“我硬了。”顾而立舔了舔嘴角,有点儿明白为什么那些个小迷妹们对着自己爱豆,天天嗷嗷叫说要舔屏了。而且他这已经不仅是想舔屏的程度了,他想把屏幕给啃了,囫囵个吃掉。
傅琅把镜头重新对着自己的脸,凌乱的黑发垂在面前有点儿扎眼:“今天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回来。”
“还成吧。”顾而立翘着大长腿,用一只手转着笔说,“拗了一天高冷总裁的人设,我这脸都酸了。”
“总裁不好当吧。”傅琅瞥了他一眼,“你今儿就穿的这身去公司?胸口就这么敞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扯淡呢。”顾而立有点儿想笑,“我这不是跟你视频才宽衣解带的吗。换别人谁敢多看我一眼,不一脚踹死他。”
“是吗。”傅琅轻轻把眼前的碎发拨开,“我还想着你回来跟我一起去理发店剪个头呢。”
“头发是该剪了。怎么一个人就不能去?惯的你。”顾而立为了保持光线和构图的美观,手一直高举着手机,保持着四十五度的方向,胳膊直有点儿酸。
“太远了走不开,最近的那家店特别托尼老师。”傅琅眨巴了下眼睛,有点儿可怜巴巴的意思,“理发师太gay了,我害怕。”
顾而立听着他愣是把害怕念成了第三声,萌死个人。
“等着,我过两天回去一趟。”顾而立说,“陪你。”
“咱妈念叨你一天了。从早上就开始问我,栗子上哪儿去了,我跟她说你出差了。然后她还嫌我不如你,说我不会按摩。”傅琅从法院回来手机一直没充电,到家才看见顾而立给他发的消息。
“咱妈好点儿没。”
“好多了。估摸着过几天能出院。”傅琅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挺严重?”
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