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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概念,回头要是段佳泽那边预算不够,他就弄点儿出来。

店员道:“五十九哦。”他还强调了一下,以免客人觉得太贵,“包修图、设计费的。”

“可以,”鲲鹏说道,“给我订个万年历。”

店员脸上出现了一丝迷糊,“嗯?”

段佳泽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鲲鹏:“从今年起一万年的……”

店员:“???”

段佳泽:“…………”

店员看着段佳泽,挠挠头,“您弟弟真可爱。”

“哈哈,是啊。”段佳泽干笑了几声,“那个,给我们订个今年和明年的就行了。”

店员点点头,“那待会儿您加我们这边的微信……”

段佳泽擦擦汗,幸好人家当鲲鹏是童言。这家伙开口就做一万年的,哪个人类用得着一万年份的台历啊!

采购了一堆猫玩具,丢到车上,段佳泽道:“我们到对面去看看,那边我记得有卖相机的。”

……

龙门广场四周都是各种商铺,段佳泽领着鲲鹏横穿龙门广场。

龙门广场之所以叫龙门广场,当然是得名鲤鱼跃龙门,东海市和水族有关的传说、地名多了去了。龙门广场中间就是一个大喷泉池,还有鱼龙雕像。

工作日的上午,这里的人还不算特别多,不像黄金时段,人挤人。这个点多是些住在附近的小孩、老头老太太在广场上。

经过喷泉池的时候,一个小孩从后面跑过来,撞了段佳泽一下。段佳泽手里拿着车钥匙呢,一脱手甩了出去,掉进池子里。

小孩边跑边回头喊了一声:“叔叔对不起!”

一溜烟就跑远了。

段佳泽无语地转头,幸好喷泉这时候没在喷水,否则他还真不好捡钥匙。这喷泉池很大,直径足足有四十米。

砌池子的石料颜色比较深,池深也有那么高,段佳泽一眼还真看不到车钥匙。他坐在边沿,伸臂进去捞起来。

“真是命犯熊孩子啊……”段佳泽嘀咕了几句,手在池底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车钥匙。

鲲鹏还惦记着自己的单反呢,探头一看,“还没找到?”

段佳泽一看到,就说自己真是傻了,他是人类视力没那么好,但是人家鲲鹏是大妖啊,他在这儿费什么劲呢,“是啊,摸不到。鲲鹏老师,你帮个忙吧!”

鲲鹏小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犹豫,“这好吗?周围有人呢。”

“这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也没人注意啊。”段佳泽扫了一圈,池边就寥寥几个人,坐在边沿休息,这个姿势都是背对着喷泉的。

过路的人也不多,这里是正中心,广场那么大,逛街的多是从旁边慢慢逛到对面去。

“好吧。”鲲鹏大眼睛抬起来快速看了看旁边,见到没人盯着这边,立刻弯下腰,张开粉嫩的小嘴,一口便将一方直径四十米的喷泉池水都吸干了。速度太快,拦都拦不住!

段佳泽的表情凝固了:“?!!”

鲲鹏直腰擦擦嘴,“快捡吧。”

段佳泽:“…………”

一点儿水也不剩的池底,各种硬币、打火机、石头之类的零碎,包括段佳泽的车钥匙,一览无余。

段佳泽精神恍惚地一伸手就把车钥匙捡上来,刚捡上来,旁边一对背对坐在池边的老夫妇起身要离开,突然看到了干涸的池子,愣了一下。

“咦,什么时候放的水?都没听见动静。”

“是该放水打扫一下了,看这底下这么多东西!”

“……”

段佳泽差点儿都要怀疑人生了。鲲鹏老师这到底是什么思路,他的意思是请鲲鹏帮忙捞下车钥匙,不是把人家喷泉池水吸干啊!

鲲鹏看段佳泽捡了车钥匙还不走,问道:“你还要捡什么?硬币你也要?”知道园长节俭,但是节俭到这个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段佳泽凌乱地道,“不是,老师你刚喝一池子水啊!”他看看周围,“我靠,我想起来,刚才没人看到吧?看到应该会以为是底下抽干的?”

——就是速度也忒快了。

鲲鹏淡定地道:“这水是不太好喝,要不我吐回去吧。”

“呕……”段佳泽捂着嘴,又想起来鲲鹏往外吐鱼的样子,“算,算了,喝都喝了,我们赶紧走吧!”

鲲鹏一脸乖巧,抱着猫走在前头,引得大爷大妈们纷纷投以喜爱的目光,可爱的娃和可爱的猫,谁不喜欢呢。

段佳泽心情复杂,你说鲲鹏老师那么大腕儿,怎么老这么不讲究呢……

——

——

省京剧院的副院长韩凤声前来东海大学讲座,结束后,又参与了本地组织的交流活动,和一干文联、画协、音协等人士共同参观东海景点,互相交流,其中就包括了东海市的新地标,灵囿动物园。

一行人到了灵囿后,韩凤声韩院长一下车,就说道:“东海大学美术系的谭晓教授是我的老朋友,昨日我在学校遇到他,聊了几句。谭教授告诉我,他有幅特别满意的作品,就是在灵囿写生时绘制的。”

画协的一听,心中知晓,“这里风景的确好,可惜谭教授上课不能来!”

贺省长那位懂戏的朋友也是省京剧院的,非但把熊思谦唱戏的片段放到了网上,还给韩凤声看了。

韩凤声看完惊为天人,恰好过段时间要到东海出差,果断留出时间,决定去见见这位民间大师。

不过由于这位大师隐居在灵囿,东海市的人又想和韩凤声交流交流,所以才变成现在的阵仗。此人受贺省长推崇,据传说又身家丰厚,韩凤声当然不敢托大,把他给叫出来,自己上门来了。

韩凤声对其真人很好奇,他是专业人士中的高手,虽然不是同一个行当,但也更深切感受到此人功底,此时急不可耐,立刻就想求见高人。

灵囿来接待人士客气地说:“我们园长正在请熊老师出来,各位稍等,喝杯麦草汁。”

韩凤声常年保养嗓子,这麦草汁倒是没什么刺激性,而且是常温的,他坐车也口干了,拿起来便喝了一口。

细腻、甘甜的麦草汁滑过喉舌,就像一股温润之气滚过,喉咙一松,竟是无比舒服!

韩凤声眼睛一亮,对这看似不起眼的麦草汁刮目相看,不知里头放了什么,居然有这样堪比润喉药的功效,而且更加爽口。

……

至于正在请熊老师的园长,此刻正在关着门的展馆内催促:“快点快点,人家已经到了,迟到不礼貌。”

熊思谦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的新闻,从笼舍里爬出来,变作了个布衣壮汉,嘀咕道:“唉,接客不够,还要出台……”

段佳泽:“……”

熊思谦这话说得段佳泽一阵恶寒,又无从反驳起。

段佳泽带着熊思谦,和各位艺术家们会和,给同在现场的小苏使了个眼色,暗示她记得怂恿大家多创作些作品出来,千万别浪费了。

韩凤声见到熊思谦,便极为热情地和熊思谦握手,“我一直盼着今日会面,能和熊先生配一配。”

熊思谦脱口道:“配什么?”

段佳泽黑线,他觉得熊思谦和小苏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在人家韩院长没有那么多废料思想,笑呵呵地道:“配配戏。”

旁边自然有人介绍,韩凤声虽是男性,但工的是旦角,拿手好戏就是《锁麟囊》,昨天在东海大学给学生们还来了段春秋亭,赢来满堂喝彩。好多学生本来对戏曲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现场魅力实在非同凡响。

熊思谦在外界没什么名气,这次贺省长过来才意外让他传到人家耳朵里,但是韩院长不一样,他是全国知名的戏曲演员,还上过春晚。

段佳泽和小苏一听他想和熊思谦来一段,立刻就准备好了录影,这也是个宣传机会。

围观群众非常给力,段佳泽听到韩凤声说和熊思谦唱《武家坡》,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发现唱的是薛平贵借调戏试探王宝钏那段,顿时巨汗。

熊思谦这个体型,可以说非常适合演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了,就是那一副怀疑自己吃亏的样子有点辣眼睛。

不过熊思谦那样子是什么心理活动大概只有段佳泽懂,心说吃亏的明明人家韩院长。

在场的人士大多都听过贺省长慧眼识英雄的段子,也知道有些本地艺校想勾搭熊老师,不过他们对熊思谦的具体水平还是比较迷茫的。

待熊思谦和韩凤声搭了一段后……还是比较迷茫,只听得出来好,却不知道有多好,大部分人都是门外汉。

但是自然有韩凤声这个专家,进行一番点评,听着他这意思,竟然也是倍加赞赏。

就算不懂,大家当然也要顺着捧一遍,何况韩院长那个欣赏,真是越来越真切,到后面,竟然力邀熊老师和他回省院去交流一番。

贺省长也只是戏迷,韩院长却是真大师,他都这么说了,看得出来绝对不是在商业互吹,真情实感得很。

熊思谦也觉得这个人族水平还可以,但是他是万万不能离岗的,连忙按照段佳泽说的,端起自己原来的架子说道:“我醉心海角山,东海水,不喜外界纷扰,唯有多谢厚爱了。”

熊思谦虽然外形粗狂了些,但是做了多年文化人,这淡淡装逼的气息还是非常到位的。

他这个样子,在场的多是搞艺术的,一看熊思谦还拽了个半文半白的话,哪能落后,顿时也都摆出一副同道中人、万分理解的样子,大赞熊老师的心境。

韩凤声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可惜了!但是理解您的心情!”

……

大家在房间内交流了一番后,又相携去参观动物。

经过熊思谦那展馆时,还可以听到有游客在外头说:

“哎呀,黑风不在,可惜了。”

“黑风就是那个会看新闻的狗熊吗?”

“是啊,可有意思了。”

韩凤声听了,半是感慨半是玩笑地道:“难怪熊先生愿意留在这里,这样的地方,连狗熊也好学习。”

熊思谦赧然道:“应该的,学无止境。”

韩凤声:“?”

不止韩凤声,众人脑海中都闪过一个念头,怎么熊先生仿佛是自己被夸奖了一般呢,难道就对灵囿这么有归属感,自豪到了这个地步?

——

小苏一边用手机软件编辑视频,一边问段佳泽;“园长,其实这个宣传不是很要紧吧,就是一个大师来参观了……和咱们搭不上边。”

顶多认证灵囿现在很有名,就跟副省长也来了一样。

“怎么不要紧了,以后我要开度假酒店的,我要把我们动物园塑造得有文艺气息、有逼格一点,这样能吸引更多年龄层高一些的外地游客。”段佳泽头也不抬地道。

小苏:“啊,那白姐的字画也是故意的么……”

这个倒不是,不过效果也是一样的。

世上同行那么多,必须有特色才能脱颖而出,这个是有苏和黄芪他们教段佳泽的,所以段佳泽也在各方面努力中。

微信群消息提示出来,段佳泽看了两眼,说道:“放火烈鸟了,我去看看。”

段佳泽跑到湖边去,正看到一群火烈鸟站在湖对面的岸边,身上羽毛鲜艳如火,而且不停用嘴巴剐蹭尾腺上的油脂,涂抹在身上,让颜色更加均匀、鲜亮。

之前刚送来时的白色羽毛完全不见了,每一只都是如此,上次看还有几只是粉红色呢,现在已经都红似火了。看来加餐的红色胡萝卜确实没白喂,它们自己也很勤快,吸收着各种食物中的胡萝卜素和虾青素

这个颜色确实好看,难怪也有种火烈鸟是凤凰的说法。

下班了的陆压正从旁边经过,见段佳泽隔湖看鸟,脸色一沉,“好看吗?”

前些天段佳泽搬回自己都要落灰的房间住了,而且自称忙,来投喂陆压时总是来去匆匆,现在却闲得在这儿看鸟搬家,岂有此理?

段佳泽吓了一跳:“……我随便看看。”

陆压看那些火烈鸟还或是飞起来,或是吃湖面的水藻当甜点,心中有些不屑,“有什么好看的,嗑胡萝卜素嗑出来的红,一停就变白,骗谁呢。”

段佳泽:“…………”

一只火烈鸟飞了过来,扑打一下翅膀,长腿站在浅水处看过来,叫了一声。

段佳泽瞟了一眼陆压,总觉得道君压迫感太强了,为了活跃气氛,干笑道:“你看这些火烈鸟都长得一样,上次我在展馆,脑子一抽,看到一只也是这么对我叫,还以为是陵光,跟它说了半天话呢。”

段佳泽对那火烈鸟吹了声口哨,感慨道:“这只大概是头鸟吧,特别强壮呢。”

陆压诡异地看了段佳泽一眼。

段佳泽心中便咯噔了一下。

那只火烈鸟忽然口吐人言:“那个,园长,我是陵光啊。”

段佳泽:“………………”

第89章惊!当红偶像高调搞基?

心好累啊,不想当园长了,鸟都分不清。

段佳泽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陵光,上次他才在陵光面前圆过去,这回真没法辩了,万一陵光说出去,园长的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陆压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砸陵光,“滚,说出去你就等死吧。”

陵光:“……”

段佳泽:“……”

陵光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毕竟陆压那么不体面,居然丢石头。

段佳泽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样好吗……”

如此简单粗暴,就把陵光打发了。

陆压嘲笑他,“和他有什么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