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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一直在这里等着的。”

“是不是生病了,互相传染?”

“有点像啊,都比平时要蔫一些。”

从一开始有人提出这个质疑,慢慢的,意识到这一点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就越发现不对劲。

这只绿孔雀一直没有开屏,这就算了,可能是没适应环境。但是,那边的蓝孔雀们竟然也没有开屏,这可不像它们平时的作风!

讲解员听到越来越多游客在讨论这一点,他也迷糊了,把饲养员给找来,他的理论知识虽然丰富,但还真不包括这一点。如果真的是孔雀们病了,还是传染病,那必须要去看兽医了。

饲养员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事关刚刚入园的珍稀绿孔雀,以及全体蓝孔雀,正在补吃早餐的他叼着一个葱卷就冲了过来。

一听说是因为蓝孔雀没有开屏,他挠了挠头:“因为它们都羞于在绿孔雀面前开屏啊,要么是还没开屏就知道自己输了,要么就是晚上已经偷偷比过了,总之,它们没有什么病,只是单纯地羞愧而已。”

此言一出,游客们都沸腾了。

这个解释让本来就怀疑绿孔雀的尾羽完全打开后风采更胜蓝孔雀的人们,瞬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大多数绿孔雀并不会比蓝孔雀更好看,但是人们一听说绿孔雀更珍稀,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就会下意识对它更期待。

而现在,这只绿孔雀也非常符合大家的期望。

它还没有开屏,就把蓝孔雀给羞得不敢开屏了……

不远处,金尾和翠翠在暗自发抖,如果不是段佳泽安慰了很久,它们今天恐怕连上班都打不起精神来,走路都走不动,更别提开屏了。

那可是开天辟地以来,世界上第一只孔雀,其母更是元凤,对于它们来说,威慑力更胜陆压。单单是待在一个空间,就让它们无时无刻不想五体投地了。

游客们自觉见证了一个精彩的动物园传说,于是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希望逗那只绿孔雀开屏,见识一下到底是怎么样的颜色把蓝孔雀吓到不敢开屏。

他们有的用平板电脑放雌孔雀的图片、视频,有的把花花绿绿的伞打开在绿孔雀面前转动,伪装雄孔雀的挑衅。

但是那只绿孔雀一直无动于衷,而是冷冷看着他们,让人有种它在鄙视自己的错觉。

“应、应该是我们想太多了吧……”

这一天的孔雀笼舍,格外热闹。

……

……

这一天的灵囿,其实也格外热闹。

先是园长又带了个姓元的新朋友来,当他跟在段佳泽后面,经过众人面前的时候,现场都寂静无声了。按理说,在园长那些亲友们的各种类型的美色洗礼下,大家适应性应该很强了。

可是,“元宣”出现的一刹那,还是让他们陷入了大脑空白的状态。

别说电影、电视屏幕上没见过,就算让他们穷尽自己的想象力,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啊。

段佳泽在心中暗道,早知道应该让有苏变为成人先晃几圈,好歹也能提高一些免疫力,现在孔雀往外一站,他的员工就集体智障了。

明明一路上人那么多,愣是没有半点声音,直到段佳泽把孔宣领到他的房间。

那些盯着孔宣的人,应该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孔宣其实很不开心,尤其是现在,他看到自己的房间只有这么点大的时候。

大多数刚来的派遣动物,都会有所质疑,他们还不太清楚人间界,尤其是华夏现在的情况。

段佳泽无所谓地道:“你还想要更大的房间啊?也可以,你可以住到酒店去,不过那样的话,你每天要在游客面前开次屏。”

孔宣:“…………”

他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美色呢,狠狠剜了段佳泽一眼,就往床上一坐。

在孔宣的心里,这个人族和他的道侣陆压一样可恶,不,孔宣觉得,说不定陆压就是被他传染的。

活了这么久,孔宣还没有……至少没有被陆压这个等级的人用“举报”威胁过。更可恨的是,他还不得不照做,因为他知道陆压做得出来。

如果真的被举报,那就功亏一篑了,孔宣实在不想回去念经了。

在这里,做动物……

孔宣往后一倒,绝望地捂住了脸。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令三界之人知道,他还有何脸面啊!那些人,尤其是陆压到底是怎么接受这种处境的??

……

段佳泽往回走的时候,就热闹多了,大家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段佳泽本来想假装没看到的,最后还是败了,说道:“那个人叫元宣,是朋友的朋友,没有对象,但是他脾气不好,而且当过和尚,不一定想找对象。”

顿时一片叹气声,长得这么好看,居然当过和尚。

不过,说实话,这个“元宣”好看,但是好看得非常有攻击性,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真没勇气去搭讪。

段佳泽回休息室的时候,有苏趴在沙发上,听到声音便回头。

她脸上花花绿绿的,就像什么雨林土著一样,吓了段佳泽一跳,看向陆压:“你……”

“和道君无关,”有苏捧着脸道,“我自己画的,以后我就这样过了。”

这日子过得太凶险了,有苏不得不给自己找点退路。

段佳泽:“……”

“你过来。”陆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他想了半天,盯着瑟瑟发抖的有苏也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段佳泽也许不知道,但是他清楚得很,在三界之中,孔宣的外貌都是与常仪相提并论的。只是他第一时间没有回过味来,况且那还是当着孔宣的面。

段佳泽走到陆压旁边坐下来,干巴巴地转移话题:“那个,我说一下啊,以后谁也不准动小九……就剩九分之一了啊!我这么养动物,万一给我判个不合格怎么办?”

九头虫现在还奄奄一息,白素贞给他扎过针了,还提着那颗脑袋,问他要不要留作纪念,如果要的话,她可以帮忙处理一下。

小九心里很不好受,他怎么也是一方大妖,鸟中精英,偏偏落到灵囿,不是三足金乌就是朱雀精卫的,现在元凤之子都来了。他从前千年也掉不了一个的脑袋,如今是一个接一个……

尤其是他看到袁洪蹲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出“不怀好意”的嗤笑声时,他不禁往段佳泽那边挪了几步。

袁洪一来就发现九头虫又少了颗脑袋,是刚来的孔宣道人干的,当时就盯着小九最后那颗脑袋看了半天,看得小九发毛。

“谁也不准动九头虫。”陆压还是抽出时间来帮段佳泽加强了一下警告。

大家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之前的事情,他们就看了个尾声,关于孔宣是怎么谈判,最后也接受做动物的。这可让他们心里舒坦得很,再牛逼也和我们一样来上班……

还有道君也正是不得了,在和谐社会待久了,园长的耳濡目染之下,果真大有长进啊。

陆压发问:“你之前说,有苏比孔宣好看对吧?”

段佳泽心虚地道:“人家有苏都把脸画花了,你怎么还惦记,千万不要被孔宣挑拨离间了。”

陆压听他没有正面回答,就确信了心中的怀疑,虽然知道孔宣可能是在挑拨离间,多疑的三足金乌还是有些不能忍,手指把沙发皮都抠烂了,恨恨道:“不该把孔雀留在这儿,我还是举报他算了。”

段佳泽还没说话,陵光、朱烽、善财、袁洪等人已经急得齐声道:“不要啊!!”

段佳泽:“…………”

他们都是走后门下来的,如果陆压往上一举报,那他们就要跟着一起倒霉了啊。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众人,立刻有一种唇亡齿寒之感。不行,不能让道君这么发疯啊!

善财急得快哭了,盯着段佳泽,可怜兮兮地说道:“园长,我不想走……”

朱烽却是冷静地想,园长自身难保,求他无用,便看向了有苏。

有苏:“……”

有苏咳嗽一声,说道:“道君何意,园长只是在我二人之间做了个比较,我高出孔宣或者孔宣高出我,又有何意义?”

段佳泽登时心领神会,“对对,我觉得道君长得最好看!”

陆压愣了一下,显然以他的情商想不到这个方面,手微微抬起又放下,踟蹰半天,最后轻声:“……嗯。”

段佳泽:“………………”

众人:“………………”

嗯……嗯是什么意思?您就这么认了啊?!

本来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的段佳泽呆了呆,半晌后才道:“散了,明天还要上班。”

……

陆压确实好哄,晚上回房的时候,段佳泽还看到陆压经过镜子时,拨了一下自己那搓金红色的毛。

就算不问,段佳泽也猜得到了,这家伙绝对是在想“段佳泽最痴迷我哪个地方呢”之类的问题……

段佳泽都要习惯了,他给自己烧了热水,准备泡杯茶喝。

因为孔宣下来,以及方才提到大众关注的举报问题,段佳泽不禁又想到一个问题,他看了一眼还在沉思的陆压,问道:“对了,我有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下来的?”

陆压回过神来,看着段佳泽。

以前段佳泽问过,那时候他俩还没在一起,陆压特别不开心,现在都在一起好一段时间了,段佳泽想起这个未解之谜,忍不住再次问了出来。

果然,因为和上次不同的身份,陆压没有发火,只是脸上浮现出一些古怪的神色。

段佳泽更好奇了,都这关系了,还不好意思说啊,他坐到陆压旁边,“说说呗,我保证不笑你。”

陆压瞪了他一眼,不满于他怎么认定自己做了丢脸的事情,不情不愿地将自己下来前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日天庭宴会,陆压无事,也去吃酒。

陆压在天庭的地位比较特殊,作为最早妖族天庭的太子,他封神之战中帮过姜子牙,后来去了西方一段时间,又在天庭的帮助下回来,与天庭的关系可以说缓和了很多。

但就因为那没有公开却已人尽皆知的身世,他也没有任何职务,当然,没人管束他还开心呢,就在体制内做起了闲散人士。

宴会上,太上老君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问起陆压的感情问题。

陆压是不在意这些的,月老却是喝多了,趴在桌上道,可惨了,我看过了,就道君那个命数,和他那个脾气,要么独孤终生,要么找到了也是个特别讨厌的对象。可能性最大的是前者,反正感情生活非常悲惨……

陆压脾气那么差,当时就把老头揍得够呛,神仙们拦都拦不住。

也因为是当着那么多人揍的,上面也不得不给了个惩罚意思意思,让他去学雷锋。后来的大家都知道,系统除出了问题,学雷锋学到下界来了。

陆压那个暴脾气,下来之前还溜到月老那儿捣乱,害得他不知多出多少年的工作量。

陆压把红线拿走,还不丢了,自己留着,其实也是心中愤愤不平。他虽然没有找道侣的心思,但是凭什么说他特惨。

段佳泽听完后,嘴唇抖了抖:“有没有可能你听错了,他说的其实是,你对象的感情生活会非常悲惨……”

陆压:“……”

段佳泽解释道:“我以前是直的。”

陆压按了一下段佳泽的脑袋,瞪他一眼,然后有些得意地道:“说到这个,现在想起来,三界未通,我若没下来,便碰不到你了。一开始,我也确实有点讨厌你。”

至于什么段佳泽一开始不喜欢他,已经被陆压从大脑内删除了。

陆压总结道:“要不是我揍了他,也不会下来,这就是天意。”

段佳泽汗道:“这么玄啊,我居然是天定的gay?”

“命数是会变的,都亏我捉摸到了。”陆压毫不惭愧地道,“待回去后,你陪我一起,再去揍月老一顿,这次偷偷揍就不会被罚了。”

段佳泽:“……”

段佳泽难以理解地道:“说对了也揍啊?”

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难道不是应该去道谢吗?

陆压冷冷道:“最重要的错了,我一点也不悲惨。”

“人家都一把年纪了吧,要不要尊老爱幼一点。”段佳泽有点无语,他知道,陆压其实是想去秀一下,但是非要用那么暴力的方式吗?

陆压诧异地看了段佳泽一眼,平静地道:“我年纪比他大。”

段佳泽:“………………”

——

——

“不不不……刘园长,不是我不给面子,但是这个真的没有办法……”段佳泽正在和寻州市动物园的园长通电话。

为什么呢?寻州市动物园,有一只雌性绿孔雀,正是适龄的年纪,他们一直期望为它找一个对象。绿孔雀大多数生活在华夏的西南方,距离相去甚远,这个长距离相亲让他们有点纠结。

但就是这时候,灵囿出现了一只雄性绿孔雀,寻州市动物园的人一喜,来得好啊,东海离得不远,灵囿的质量又向来好,他家孔雀堪称“处处留情”,是本地区动物园有名的种鸟。

蓝孔雀如此,想来绿孔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再说了,刘园长还听员工说了,他们在网上看了一下,那只新来的绿孔雀身体特别棒,特别受游客欢迎,正是最适合交配的年纪。

刘园长不悦地道:“你是不是答应了红树动物园?这一块就咱们三家有绿孔雀了。”

要么就是舍不得绿孔雀吸引的游客,毕竟孔雀交配也要一段时间,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