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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索大人了,阿玛还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自己抱吧,让我多送阿玛一段路”。张天黯然的道。
索额图叹了口气,心道:这宝公公,不愧为皇上器重之人,忠孝勇皆占,如果不是太监,那前途可是光明的很啦。
见张天宝抱着海大富朝外走去,也跟了上去,走在后面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皇上派我去抄鳌拜的家,那鳌拜当权多年,家中的金银财宝自是不计其数。,可是最大的肥缺啊。这件事我毫无功劳,为什么要挑我财?而且皇上叫宝公公陪我去,以取佛经为名,应该是监视是实。那宝公公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抄鳌拜的家,此人才是正使,我索某人不过是副使罢了。恩,这中间的过节倘若弄错了,那就有大大不妙了。”
两人来到宫门外,马车早已在门口停侯多时,索额图等张天宝把海大富的尸体放进马车中后,开口道”不知宝公公是骑马还是坐轿?”
张天宝先是对索额图施了一礼,道“多谢索大人,索大人为我阿玛之事费心了”。
“宝公公哪里的话,快别如此,你我同是为皇上办事,又同是满人,哪里用分彼此”索额图忙扶住张天宝道。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是骑马吧”。张天宝伸手接过一个侍卫手中的马缰,小身子轻轻一跃,便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动作干净利落,看的索额图和周边侍卫叫了一声好。那马背可是和张天宝差不多高,如果不是身手敏捷之人哪里能如此轻松上马。不愧是血战乾清宫之人。
两人到得鳌拜府前,张天宝让侍卫看好马车中的海大富尸体,便与索额图进入府中。鳌拜家中上下人众早已尽数逮去,府门前后军士严密把守。索额图对张天宝道:“宝公公,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皇上派你出来取佛经,一是酬你大功,二是让你放下心中的丧父之痛,不管拿什么,皇上都不会问的。”
张天宝自然清楚康熙对自己的关心,随即对索额图笑笑“多谢索大人的开导关心之情”。
索额图也是笑笑。
张天宝一路走来见鳌拜府中到处尽是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心道,这些东西如放在后世,那都是国宝级别的啊,看来这次可以点财了,以后银子要用的地方多啊。
便不客气,一路用手指点些稀奇之物,随在身后的索额图的书吏见此将单上记载的内容一笔划去,表示鳌拜府中从无此物。
几人一路查点进去,索额图和张天宝收获颇丰。这时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索额图和张天宝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鳌拜卧房中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
索额图大喜道:“有藏宝库吗?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又问:“那两部经书查到了没有?”那官吏道:“屋里一本书也没有,只有几十本帐簿。卑职等正在用心搜查。”
张天宝是知道宝库中的东西的,开口道“也许在那宝库之中,我们去瞧瞧”。
索额图点头称是,随着张天宝,走进鳌拜卧室。只见地下铺着虎皮豹皮,墙上挂满弓矢刀剑,不脱满洲武士的粗犷本色。那藏宝库是地下所挖的一个大洞。上用铁扳掩盖,铁扳之上又盖以虎皮,这时虎皮和铁扳都已掀开,两名卫士守在洞旁,索额图道:“都搬出来瞧瞧。”
两名卫士跳下洞去,将洞里所藏的物件递上来。两名书吏接住了,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一张豹皮上。
索额图笑道:“鳌拜最好的宝物,一定都藏在这洞里。宝公公,你便在这里挑心爱的物事。包管错不了。”
张天宝笑道“我现在缺把顺手的兵器,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
随着东西一件件的被搬出,皇上的要的2本书经书也被找到了,张天宝对这《四十二章经》可不感兴趣,他现在需要的是件好兵器。
这时索额图道“宝公公借一步说话”。
张天宝一愣,便跟索额图来到一个偏房,“皇上吩咐我们找书的差事已经完成了,等下清算完毕,我们便去为老爷子办理后事,宝公公你看如何办理,不能让老爷子委屈了”。
张天宝知道这索额图是巴结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很感激索额图,道“我阿玛不过是宫中的一名老人,如何当得索大人”老爷子“的称呼”。
索额图顿时不满道“我把宝公公你当兄弟一般,你父便是我父,如何不能称呼为”老爷子”。
张天宝愕然,那索额图又道“难道宝公公是看不起兄弟”。
张天宝暗骂一句这厮弯弯道道真多,想结拜就直说吗,何必废这么多话,忙道“索大人多疑了,是我地位低下,如何当得”。
索额图哈哈一笑“宝公公助皇上力擒鳌拜,血战乾清宫,何等的少年英雄,是我高攀才是,不如你我二人结拜为兄弟如何”。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天宝。
张天宝心里当然愿意,忙笑道“那小弟就听哥哥之言”。
索额图哈哈大笑,心里高兴异常,二人于是就在佛像前跪倒对天誓,索额图年长为兄,张天宝为弟。
二人拜完顿时觉得比方才亲近许多,索额图道“兄弟,你我二人只可在私底下如此称呼,见得外人便不可如此称呼,历代皇上最是忌讳外臣结交内臣的”。
张天宝听完哈哈大笑,俯身在索额图耳边轻语几句。
索额图惊喜道“兄弟此话当真”。
张天宝笑道“弟弟怎敢欺骗兄长”。原来张天宝对索额图的耳语就是说自己不是太监,是皇帝不愿把自己早早放出宫外,在加上自己年幼所以让自己隐瞒下来云云。
索额图这次可真是把张天宝当兄弟看待了,他知道以后张天宝的官职绝对不小,这可是自己的一大助力啊,心中也对康熙更加敬畏,以为康熙早就埋伏棋子来对付鳌拜。
二人对外还是官职相称,只等张天宝出的宫来,才可道明二人的结拜之情。
两人回到鳌拜房中,索额图看地洞中取出来的诸般物事,道“兄弟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张天宝看了一眼道“大哥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的兵器,最好是刀”。
索额图诧异道“兄弟要那做什么,你是不能带那东西的,宫里的规矩,若非当值的带刀侍卫,入宫时不许携带武器。”
张天宝一笑“无事,大哥只管帮我挑选,其他之事到时我奏明皇上即可”。
索额图不在问了,在一堆宝物中仔细看起来,只见珍宝堆中有件黑黝黝的背心,心中疑惑便提了起来,入手甚轻,衣质柔软异常,非丝非毛,不知是什么质料。便对张天宝道:“兄弟,这是件什么背心,你可知道。”张天宝一看大喜,接过来放在石桌上道“这可是件宝贝”。说完一伸手直接从一个守卫腰中拔出一把刀来,那守卫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张天宝已经运足内力挥刀砍向那件背心,佩刀带着一阵尖锐的呼啸之声砍在那件背心上,强烈的余劲把一丈之内的人和物都推了开去,听的“嘭”“咔”2声传来,周围之人在看去,那背心完好无损,只是石桌碎为一团粉末,佩刀短成无数节。
索额图等人看的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的看着张天宝。那张天宝还自在那喜滋滋的抱着背心只叫唤‘好宝贝,好宝贝’。
等那索额图恢复过来,整整官袍兴奋的大声喝道“好身手,好内力,兄弟当得我满人第一高手”。看见刚才那惊人一刀的众守卫也口口相传,顿时把张天宝那一刀夸的神乎其神,又有众人作证,在听得索额图的大呼声,府里府外守卫齐齐喊道“第一高手,第一高手”。
张天宝看的众守卫那崇拜,敬畏的目光,无奈的摇头苦笑。
经过刚才的事件,索额图对自己能结拜张天宝这样的兄弟感到很得意,唤过几名书吏,让他们看看鳌拜的宝物之中有没好的佩刀,有的话都拿上来。
不一会,十几把形状各异长短不已的刀就摆在张天宝面前,张天宝眼中顿时闪出无数个小星星,这把摸摸,那把看看,最后眼光被一把黑漆漆的长刀吸住,刀长约4尺(一米多),宽4指(自己拿4根手指看),此刀刀身如墨,无半点光泽,刀柄和刀身通然一体,张天宝拿起此刀,入手极沉,“好刀,好刀啊”。张天宝兴奋的道。
索额图怕张天宝又要试刀,赶忙笑说道“既然是好刀,兄弟快收起,呃,别在试了,老哥我可是怕怕的很啊,哈哈”。
张天宝也哈哈一笑,把刀插入刀鞘递给侍卫。
接着二人就拿着清理出来的鳌拜家财清单,二人友好愉快的把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改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就这样一百万两银子被这二位二一添作五分了。
鳌拜家产既然已点清,索额图就带着张天宝朝乌雅威武府上行去。
张天宝心道:阿玛,你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第十六章欺负我族人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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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宝和索额图等一行人骑马由西街鳌拜府朝东街的乌雅威武住处行去,清朝以来就有“西贵东富”之说,看来乌雅氏现在混的不怎么样啊。
朝廷现在擒拿了鳌拜废了圈地,实行了更名田,再加上从芜湖、苏、杭运来数百万担粮食,历来闹春荒的直隶和山东,现在物价平准,太平无事,百姓安定。
张天宝看见大街边上热闹非凡,说书的,唱戏的,打把式卖艺的应有尽有。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索额图看到张天宝如此,笑道“兄弟,以后没事事也多出来到老哥府上坐坐,想看什么,想玩什么,想吃什么尽管与老哥我说”。
张天宝叹了口气道“那也要皇上放我出来才行啊”。
“哈哈,这还不简单,皇上只有上午需要你去伺候着就可以了,下午晚上皇上不召见,你就是自由的,哪能一天到晚都跟着皇上是不”。索额图跟张天宝解释道。
“要是这样我有空了就去大哥府上看看,大哥可要拿好吃的招待小弟啊,小弟就是好吃一口,哈哈”张天宝笑道。
“你这臭小子,呵呵,只要来老哥一定让你满意就是”。索额图笑骂道。
二人正自笑间,忽听的一人喊道:“不要放走他,把他捆送到衙门里去。”
二人对视一眼,都朝前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举人,拦住一个中年汉字,只听见那年轻举人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强抢明女,还有没有王法”。
“你小子吃饱了撑的,敢管爷们的事,知道大爷是谁吗?”那大汉双手抱胸冷笑道。他身后面10来个奴仆正抓住1个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岁的小女孩在于那些奴仆撕扯,好像要救哪个女子。
“不管你是谁,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畜生都不如。”
“嘿嘿,反了!告诉你,爷是肃亲王府的总管大爷刘一贵。这个丫头片子,欠了爷三十串钱,爷正要把她拉到府里去呢。来呀,把那个小丫头快给我赶走。”
张天宝与索额图不由对视一眼,这肃亲王可是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啊。
那刘一贵话音没落,不防那年轻举子抡起巴掌,“叭”地一声,扇在他的脸上,五道紫红的指印立时胀了出来,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刘一贵带的那些打手、见管家挨了打,便一齐拥向那年轻的举子。一旁正在撕扯那些打手的小丫头顿时被撞到地上,头上被撞出一道红印出来,缺是不哭,爬起来叫道“我阿玛是三品大员威武伯乌雅威武,你们快放了我阿容姐姐,要不然我就告诉我阿玛”。
那边的刘一贵听完哈哈狞笑“三品算的上个什么鸟,你就算告诉你家长,他也不敢管我肃亲王府的事”。
刘一贵说完拧住哪个女子的胳膊叫道:“把这女子连同那个该死的穷小子一块,都给爷抓走,敢打爷,等下让他生不如死。”
恶奴们咋呼一声,冲了上来按住那年轻举子,哎,书生弱女,怎敌这如狼似虎的家丁。
张天宝和索额图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小女孩的话却把张天宝心底的怒火激了出来,索额图此时也是满脸怒容,这可是他兄弟的族人啊。
张天宝在看那小丫头额头上撞的红印和无助的表情,怒吼一声,单腿一踩马鞍,电般的飞了出去,空中一式“毒龙穿心”一脚踢向那刘一贵的心窝,那刘一贵如何躲的过去,顿时被踢飞出三丈开外,“吧唧”一声落在地上不动了。这一脚张天宝含怒踢出,那刘一贵合该倒霉,就此魂归地府报道去了。
其余众恶奴还没反应就见管家被一个小太监踢飞出老远不动了,纷纷喝骂着扑向张天宝,张天宝冷笑着看着众恶奴朝他扑来,身子一动,如蝴蝶般在众恶奴身边穿插,出手之间毫不留情,片刻功夫,那十余名恶奴便纷纷惨嚎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