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时间倒回郑冽生日第二天。
郑冽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该做一些本来就擅长事…”
“擅长事？”卓舒然问。他被郑冽安抚住了，慵懒地偎他怀里，眯起眼像只被喂饱猫咪。
郑冽没有回答，只是低沉地笑，卷着他柔软发丝把玩。
两人之间气氛静谧美好。这种久违感觉令卓舒然安心，总是处于冷静理智状态头脑变得有些松懈。这一松，他被折腾得够呛身体马上感到疲累，眼皮开始往下坠。
郑冽轻轻拍拍他头，说：“睡吧。”
卓舒然收紧搂着他腰手，翘起唇角睡过去。
…
唤醒卓舒然是一阵食物味道。家里保姆已经被辞退，明宝宝是个小白根本不会烹饪，那么正下厨，只会是郑冽。
卓舒然想到之前对着食材束手无策郑冽，稀奇地扬起眉，心思千回百转。但终，他还是平静地穿上家居服，走进盥洗间梳洗一番，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他敏锐地听到斜对面郑明宝房间传来一阵咕噜声：“…呜呜，爸爸，为什么宝宝必须待房间里？为什么不听爸爸话是坏宝宝？宝宝不要做坏宝宝…”
卓舒然脸色不变，踩着悠闲步子下楼，走向饭厅。
郑冽正好拿着一碟焦黑了一半煎蛋，从厨房走出来。这个一向养尊处优被人伺候惯纨绔少爷现模样真有些狼狈。他头发凌乱，脸上带了一点油光，高级休闲衬衫上沾了星星点点奶渍以及不明糊状物，尊贵白皙长指上，烫出一片红。他苦大仇深地盯着碟子上煎蛋，似乎无法置信风流倜傥英明神武自己居然会连一块煎蛋也搞不定。
卓舒然握起拳头抵唇边，咳了一声，以掩饰他情不自禁笑声。
“啊，你醒了？我做了早餐。”郑冽抬起头说，把盛着煎蛋碟子放餐桌上牛奶旁边。
“嗯，我迫不及待要尝尝干爹你手艺。”卓舒然说，非常给面子地坐下。他郑重其事让人觉得他正要品尝不是一块焦了一半煎蛋，而是一桌满汉全席。
郑冽把刀叉递给他：“吃一点煎蛋…如果真太难吃，就算了…”
卓舒然说：“你亲手做，毒药我也会吃下去。”
郑冽眉毛一动，眼里闪过一抹奇异光。
卓舒然地切了一小块煎蛋放入口里。郑冽生平第一次下厨，或多或少有点意，不自觉盯着他，等待他反应。
“很好吃。”卓舒然点头。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这一小块煎蛋夹了蛋壳，带着苦涩焦味，很难以下咽。但卓舒然就是诡异地觉得味道很好，他甚至下刀要切第二块继续吃。
反而是吃惯各种美食郑冽看不下去，没好气地拉开碟子放到一边，把牛奶推到卓舒然面前。
卓舒然放下刀叉，温顺地拿起牛奶。
“等等。”郑冽点了点餐桌面，正色看着他“我牛奶里面放了药。之前你一直想和我恢复以前关系，我没有答应，如果你喝下这杯牛奶，我会考虑…喂喂！”
郑冽有些愣地看着卓舒然不等他话说完，就一口气喝完整杯牛奶，唇边还带了一圈白色，径自笑着说：“味道很好。”
大约过了1秒，卓舒然合上眼，趴桌子上陷入昏迷。
郑冽脸色顿时变得复杂，明明赌赢了，心里却没有太多意，反而莫名其妙地看着失去知觉卓舒然叹了口气。
***************************
卓舒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工作室沙发上，手上多了一对手铐。
而他工作室变得异常热闹，几个人围着他电脑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还是一个红发蓝眸洋鬼子。
“请问，需要帮忙吗？”卓舒然很有礼貌地问。
那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没有人理会他。
“请问，需要帮忙吗？”卓舒然稍微提高声音，用英文重复了一次。
那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用错愕表情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被当成犯人一样拷着人醒过来后态度会这么平静，问问题会这么诡异。
站中间一个面无表情少年越众而出。他大约只有十六、七岁，长相十分秀气，没有笑双颊已经带着浅浅酒窝，仿佛很容易害羞似。但他眼神不带情绪，声音也毫无起伏，对着卓舒然问：“番茄？”
“蝙蝠？”卓舒然问。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同点点头。
他们说是对方黑客界代号。每一个名声响亮黑客都是独立断行人，手法上有着各具特色标志，并且偏执地终身不改。外人极少能发现他们身份，但同类之间触角却是极敏锐。
“你想帮忙？”被称为“蝙蝠”少年问。
卓舒然说：“相信我，有些程序，即使是你，也要解上一两个月。”
“那你来帮忙吧。”蝙蝠马上说。都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却从来没有面对面接触过黑客同行，卓舒然还曾经是蝙蝠学习对象。既然卓舒然这么说了，蝙蝠相信他实力，马上放行。
“蝙蝠先生，我们还没有征得郑少同意…”有人反驳。
蝙蝠说：“我说了算。要不我走！”
有意见人立刻噤声。
卓舒然对蝙蝠说：“谢谢你。”
蝙蝠说：“我不能解开你手铐。”
卓舒然笑笑，动了动他依然自由十指：“没关系，我吃饭家伙是这个。”
所以当郑冽带着有些恹恹然郑明宝和一个陌生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走进工作室时，看到就是卓舒然端坐主电脑前，专注地看着屏幕，十指像弹琴一般键盘上翻飞。一个面无表情少年坐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两人身后站着人则拿起本子飞地记录着什么，表情激动又狂热。
“…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郑冽问。
“哥哥！”郑明宝叫。
卓舒然立刻停了手，转过头看向郑冽：“干爹。”
郑冽慢慢拢起眉：“嗯？”
“剩下你可以处理。”卓舒然对蝙蝠说，然后从容地站起来，走到郑冽面前，解释说“他们动作太慢，我帮了一点小忙。”
郑冽一愣，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着他。这个人不按理出牌也不是第一天。这种坦然态度让人想怪责都无法怪责起。
“哥哥…”见卓舒然全然无视自己，只顾着和郑冽说话，郑明宝委屈地又叫了一声。
“宝宝乖，哥哥有事和爸爸谈，你先坐着等一等，听话。不听哥哥话宝宝是坏宝宝。”卓舒然眼睛郑冽身后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身上遛了一圈，偏头对郑明宝说。
郑明宝张张嘴，嘟嚷：“不是坏宝宝…”但还是乖乖做到沙发上，双腿并拢，肉肉手放膝盖上，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郑冽和卓舒然，求表扬。
“明宝宝乖了。待会儿爸爸再来看你。”郑冽摸摸他头说。郑明宝眯起眼蹭蹭他手心，用力点头。
郑冽看向卓舒然示意他跟过来。
除了工作室，别墅里其他地方也十分热闹，有人翻箱倒柜，特别是书房，成了重点搜索对象。
郑冽带着卓舒然和穿白大褂中年男人进了一间无人客房，关上门。
三个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卓舒然轻轻说：“干爹，你太费周折了。”
“一点也不。”郑冽闷声说“是你太难搞了。”
卓舒然嘴唇往上一扬：“怎么会？干爹你才搞过…”
大白褂中年男人立刻被自己口水呛到，大声咳起来。
即使是脸皮厚如郑冽，也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别转移话题。胡文说你意志力很强，确实似做过专门训练。”
卓舒然：“哦？”“不过心理暗示不同于催眠，无迹可寻，所以，依然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或者明宝宝做出心理暗示。”郑冽无奈说。
郑冽一直忌惮着卓舒然关于“心理暗示”问题，所以即使卓舒然一再表示可以通过“交换条件”坦白一些事情，他也都是含糊过去，没有真相信他。
自从车祸醒来后，因为有了那个真实“梦”郑冽对自己五个干儿子心里都有了膈应，接着又发现了不少他们不为他所知真相，郑冽几度下定决心要和他们撇清关系。
不过他想撇清了，故意冷淡他们忽略他们，他们却对他有些不依不饶，很有一直死磕到底狠劲。除了傻乎乎郑明宝，连郑冽以为不可能殷兆澜，态度都变得不同寻常。郑冽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一无所觉？
他那个火呀！之前捧着宠着时候没有人珍惜，还可能找杀手要他命，现撒手不管了，他们却不放手！把他堂堂郑少当猴子耍吗？郑冽愤怒起来真想找人把他们打一顿，或者先奸后杀？
只是事到临头又没出息地下不了手而已。无论多少，都是曾经用了心思宠过人，他们也曾经带给他很多舒心和享受。
一直纠结着直到除夕那晚，郑冽才决定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一是因为再这样不干不脆纠缠下去实不是他作风，二是随着萧燊、郑翡等人暗中调查结果一步一步明朗，干儿子们会买通杀手杀他可能性越来越低。
因为有了那个真实“梦”郑冽也占了先机。结合车祸后发生事一分析，中天集团、楼家、炎帮都是方向正确重点关注对象。
有人策划一场好戏，要彻底毁掉郑、萧、安三家南风市地位和势力，然后趁各方势力洗牌当口趁虚而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郑、萧、安三家南风市独大太久，久到已经有不少人对他们产生不满。而这些人有心人策动下联合起来，暗地里小心翼翼地行动，准备猝不及防形势下给他们三家致命一击。
郑冽作为郑家代表只管给钱，安世维作为安家代表并不能完全代表安家，南风市也只是安家其中一个比较重要据点，萧家才是真正地头蛇，三家中主导。知道有人要动他们，睚眦必报萧燊要不仅是击退这股反对势力，还要将计就计，趁机进行大清洗。
于是郑冽有了为期近一年“旅行”联系了郑家和萧家国外一些“好朋友”既是为南风市形势推波助澜，又是对楼家背后人釜底抽薪。
期间见了傅铮一面，帮了他一点小忙，傅铮为了答谢他，告诉他当初安家有意让安世维和傅家联婚，目是为了把安世维弄出国。只是安世维利用了傅铮搪塞过去。
郑冽敏锐地察觉到安家态度有异，告诉了萧燊。萧燊细查之下，从蛛丝马迹发现安家对有人动南风市中郑、萧、安三家势力事早已经知情，并且打算袖手旁观。
安世维甚至因为反对这件事被软禁。萧燊让人把安世维解救出来，另找了地方安置。
等事情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了，郑冽才带了一小队人回国，专门对付神秘又显然知道不少东西卓舒然。
一切都挺顺利。除了卓舒然从头到尾都太过配合，让郑冽完全没了借题发挥机会。
令人憋屈是，卓舒然明明意志力很强，但等郑冽叫来大有来头心理医生胡文对用药物控制住他盘问时，他却基本有问必答，连喜欢郑冽抚摸他哪个敏感点这种话都照实说了，弄得郑冽火大地直接叫停，几乎要把外表正经内心猥琐胡文吼一顿。
看着清醒状态卓舒然一副虚心受教诚实模样，郑冽简直恨得牙痒痒。
这种妖孽除非一枪突了，不然不顺着他，他绝对能把他下半辈子闹得鸡犬不宁，还能双手纤尘不染，一脸无辜。
但如果收服了，能使唤起来，绝对是家居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好帮手。
郑冽投降地舒了一口气，直视卓舒然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正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大家晚安~~
扔票明天再谢，先╭╮一个~~~
郑冽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该做一些本来就擅长事…”
“擅长事？”卓舒然问。他被郑冽安抚住了，慵懒地偎他怀里，眯起眼像只被喂饱猫咪。
郑冽没有回答，只是低沉地笑，卷着他柔软发丝把玩。
两人之间气氛静谧美好。这种久违感觉令卓舒然安心，总是处于冷静理智状态头脑变得有些松懈。这一松，他被折腾得够呛身体马上感到疲累，眼皮开始往下坠。
郑冽轻轻拍拍他头，说：“睡吧。”
卓舒然收紧搂着他腰手，翘起唇角睡过去。
…
唤醒卓舒然是一阵食物味道。家里保姆已经被辞退，明宝宝是个小白根本不会烹饪，那么正下厨，只会是郑冽。
卓舒然想到之前对着食材束手无策郑冽，稀奇地扬起眉，心思千回百转。但终，他还是平静地穿上家居服，走进盥洗间梳洗一番，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间，他敏锐地听到斜对面郑明宝房间传来一阵咕噜声：“…呜呜，爸爸，为什么宝宝必须待房间里？为什么不听爸爸话是坏宝宝？宝宝不要做坏宝宝…”
卓舒然脸色不变，踩着悠闲步子下楼，走向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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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握起拳头抵唇边，咳了一声，以掩饰他情不自禁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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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说：“你亲手做，毒药我也会吃下去。”
郑冽眉毛一动，眼里闪过一抹奇异光。
卓舒然地切了一小块煎蛋放入口里。郑冽生平第一次下厨，或多或少有点意，不自觉盯着他，等待他反应。
“很好吃。”卓舒然点头。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这一小块煎蛋夹了蛋壳，带着苦涩焦味，很难以下咽。但卓舒然就是诡异地觉得味道很好，他甚至下刀要切第二块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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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放下刀叉，温顺地拿起牛奶。
“等等。”郑冽点了点餐桌面，正色看着他“我牛奶里面放了药。之前你一直想和我恢复以前关系，我没有答应，如果你喝下这杯牛奶，我会考虑…喂喂！”
郑冽有些愣地看着卓舒然不等他话说完，就一口气喝完整杯牛奶，唇边还带了一圈白色，径自笑着说：“味道很好。”
大约过了1秒，卓舒然合上眼，趴桌子上陷入昏迷。
郑冽脸色顿时变得复杂，明明赌赢了，心里却没有太多意，反而莫名其妙地看着失去知觉卓舒然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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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工作室沙发上，手上多了一对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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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需要帮忙吗？”卓舒然很有礼貌地问。
那几个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没有人理会他。
“请问，需要帮忙吗？”卓舒然稍微提高声音，用英文重复了一次。
那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用错愕表情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被当成犯人一样拷着人醒过来后态度会这么平静，问问题会这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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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卓舒然问。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一同点点头。
他们说是对方黑客界代号。每一个名声响亮黑客都是独立断行人，手法上有着各具特色标志，并且偏执地终身不改。外人极少能发现他们身份，但同类之间触角却是极敏锐。
“你想帮忙？”被称为“蝙蝠”少年问。
卓舒然说：“相信我，有些程序，即使是你，也要解上一两个月。”
“那你来帮忙吧。”蝙蝠马上说。都是互相知道对方存却从来没有面对面接触过黑客同行，卓舒然还曾经是蝙蝠学习对象。既然卓舒然这么说了，蝙蝠相信他实力，马上放行。
“蝙蝠先生，我们还没有征得郑少同意…”有人反驳。
蝙蝠说：“我说了算。要不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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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舒然对蝙蝠说：“谢谢你。”
蝙蝠说：“我不能解开你手铐。”
卓舒然笑笑，动了动他依然自由十指：“没关系，我吃饭家伙是这个。”
所以当郑冽带着有些恹恹然郑明宝和一个陌生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走进工作室时，看到就是卓舒然端坐主电脑前，专注地看着屏幕，十指像弹琴一般键盘上翻飞。一个面无表情少年坐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两人身后站着人则拿起本子飞地记录着什么，表情激动又狂热。
“…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郑冽问。
“哥哥！”郑明宝叫。
卓舒然立刻停了手，转过头看向郑冽：“干爹。”
郑冽慢慢拢起眉：“嗯？”
“剩下你可以处理。”卓舒然对蝙蝠说，然后从容地站起来，走到郑冽面前，解释说“他们动作太慢，我帮了一点小忙。”
郑冽一愣，有些意外又不太意外地看着他。这个人不按理出牌也不是第一天。这种坦然态度让人想怪责都无法怪责起。
“哥哥…”见卓舒然全然无视自己，只顾着和郑冽说话，郑明宝委屈地又叫了一声。
“宝宝乖，哥哥有事和爸爸谈，你先坐着等一等，听话。不听哥哥话宝宝是坏宝宝。”卓舒然眼睛郑冽身后穿着白大褂中年男人身上遛了一圈，偏头对郑明宝说。
郑明宝张张嘴，嘟嚷：“不是坏宝宝…”但还是乖乖做到沙发上，双腿并拢，肉肉手放膝盖上，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郑冽和卓舒然，求表扬。
“明宝宝乖了。待会儿爸爸再来看你。”郑冽摸摸他头说。郑明宝眯起眼蹭蹭他手心，用力点头。
郑冽看向卓舒然示意他跟过来。
除了工作室，别墅里其他地方也十分热闹，有人翻箱倒柜，特别是书房，成了重点搜索对象。
郑冽带着卓舒然和穿白大褂中年男人进了一间无人客房，关上门。
三个人各自找位置坐下。
卓舒然轻轻说：“干爹，你太费周折了。”
“一点也不。”郑冽闷声说“是你太难搞了。”
卓舒然嘴唇往上一扬：“怎么会？干爹你才搞过…”
大白褂中年男人立刻被自己口水呛到，大声咳起来。
即使是脸皮厚如郑冽，也有些尴尬地咳了咳：“别转移话题。胡文说你意志力很强，确实似做过专门训练。”
卓舒然：“哦？”“不过心理暗示不同于催眠，无迹可寻，所以，依然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或者明宝宝做出心理暗示。”郑冽无奈说。
郑冽一直忌惮着卓舒然关于“心理暗示”问题，所以即使卓舒然一再表示可以通过“交换条件”坦白一些事情，他也都是含糊过去，没有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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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到临头又没出息地下不了手而已。无论多少，都是曾经用了心思宠过人，他们也曾经带给他很多舒心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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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再这样不干不脆纠缠下去实不是他作风，二是随着萧燊、郑翡等人暗中调查结果一步一步明朗，干儿子们会买通杀手杀他可能性越来越低。
因为有了那个真实“梦”郑冽也占了先机。结合车祸后发生事一分析，中天集团、楼家、炎帮都是方向正确重点关注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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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冽作为郑家代表只管给钱，安世维作为安家代表并不能完全代表安家，南风市也只是安家其中一个比较重要据点，萧家才是真正地头蛇，三家中主导。知道有人要动他们，睚眦必报萧燊要不仅是击退这股反对势力，还要将计就计，趁机进行大清洗。
于是郑冽有了为期近一年“旅行”联系了郑家和萧家国外一些“好朋友”既是为南风市形势推波助澜，又是对楼家背后人釜底抽薪。
期间见了傅铮一面，帮了他一点小忙，傅铮为了答谢他，告诉他当初安家有意让安世维和傅家联婚，目是为了把安世维弄出国。只是安世维利用了傅铮搪塞过去。
郑冽敏锐地察觉到安家态度有异，告诉了萧燊。萧燊细查之下，从蛛丝马迹发现安家对有人动南风市中郑、萧、安三家势力事早已经知情，并且打算袖手旁观。
安世维甚至因为反对这件事被软禁。萧燊让人把安世维解救出来，另找了地方安置。
等事情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了，郑冽才带了一小队人回国，专门对付神秘又显然知道不少东西卓舒然。
一切都挺顺利。除了卓舒然从头到尾都太过配合，让郑冽完全没了借题发挥机会。
令人憋屈是，卓舒然明明意志力很强，但等郑冽叫来大有来头心理医生胡文对用药物控制住他盘问时，他却基本有问必答，连喜欢郑冽抚摸他哪个敏感点这种话都照实说了，弄得郑冽火大地直接叫停，几乎要把外表正经内心猥琐胡文吼一顿。
看着清醒状态卓舒然一副虚心受教诚实模样，郑冽简直恨得牙痒痒。
这种妖孽除非一枪突了，不然不顺着他，他绝对能把他下半辈子闹得鸡犬不宁，还能双手纤尘不染，一脸无辜。
但如果收服了，能使唤起来，绝对是家居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好帮手。
郑冽投降地舒了一口气，直视卓舒然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真正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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