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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这一刻的幸福。

是男人先追的他,他也知道男人很爱他。

但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住忧虑,因为实在是太幸福了,幸福得像虚幻。好担心一觉醒来,男人就不要自己了。或是回程之後,男人就要跟自己分手。光是想象一下,他都难过得喘不过气,心像是要缩起来一般。

要是这一刻死去了,那以後的种种痛苦,他都不必知道了。他死在最幸福的时候,简直死得其所。

懵懵懂懂跟男人交往了这麽久,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爱男人。

离了男人,他简直就要死了。

男人就像毒药,他早就病入膏肓。

後面几天,照秦戈的意思,林熙烈取消了所有原定计划,就一直在温泉酒店住著。白天在房间里吃茶,看电视。林熙烈给秦戈买了些小说来看,自己偶尔也上网处理下事务。有时候两人还一起出去溜达,在附近的树林里散步,在路边卖水果的小摊贩那里买些椰子喝,买些铁板鱿鱼吃。

晚上就纯然是zuò • ài。

从七八点一直做到十二点,换著体位做,每晚都做到秦戈意识模糊,好几次直接晕过去。有时秦戈还在睡梦中,就被胸前身下拨弄的手指弄醒,还没意识到是怎麽回事,就被男人堵住嘴插入了xing • qi,接下来就是在摇摇晃晃中才慢慢清醒。

他都不知道男人怎麽体力那麽惊人,每天做都好像不会累一般。他第二晚就已经到极限了,後面几天都要靠男人帮忙把关,不然射都射不出来……

虽然腰都要断了,後面也肿胀发热得厉害,但他很满足,好像得到了全部的男人。心甘情愿,被男人摆出各种姿势,换著角度插入。

钢铁大王最疼爱的麽子又怎麽样呢。现在他只是一个爱上男人的痴人而已。

男人把他身上每一寸都亲遍了。

从手指到脚趾,从额头,眼角,嘴唇,耳垂,到脖颈,锁骨,ru尖,腰侧,肚脐,再到大腿内侧,xing • qi,两个小球,臀缝,最後到秘处。每一处都被吮吸过,又被舌爱抚过。秦戈想挣扎,但每次都被男人制住了,甚至用领带绑起来,然後继续这羞死人的亲吻。

持续zuò • ài的结果就是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瘀痕遍布全身。几个重点部位都青紫了,腰臀也被掐得起了红痕。胸前两点更是又红又肿,敏感到不行,碰一下就全身颤栗。男人很喜欢骑乘式,在骑乘式的时候又尤其喜欢吮吸他的脖颈和胸口,导致那一片都红痕遍布……

後来隔壁的房客受不了向总服务台投诉,总服务台得罪不起林熙烈,没有办法,只有给房客换房。直到林熙烈他们退房的那天,房客也不知道以前每晚在隔壁嗯嗯啊啊的两个人到底是谁。每天来收拾的客房服务人员也脸红心跳:卧室常常是一股浓浓的jīng • yè麝香味,被子上也沾著可疑的白液,但房客总是不在……客房服务人员当然不知道,酒店经理之前就被打过招呼,来的这位是身价惊人的娱乐大鳄,龙腾第一大股东,要是行程生活什麽的泄露了出去,这家酒店也就不用开了。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抚摸他的脸。

秦戈微睁开双眸,只见男人穿戴整齐地半跪半蹲在他面前。

“林……林熙烈?……”

“起来吧。”

“嗯……”

外面似乎黑黑的,秦戈不知道男人这麽早叫他起来干什麽,但还是依言坐起身来。一动弹浑身就像散架般的疼。想起昨晚男人又用下流办法逼他叫“老公”,秦戈就抬不起头来。男人到底哪来那麽多下流花样的?

林熙烈拿来短袖给他穿上,秦戈连忙说:“我自己来就好……”

男人却不理不睬,又拿过短裤,让他伸出两腿套了进去。

等秦戈刷牙洗脸出来,矮几上已经放著一个热气腾腾的煎蛋,一个葡式蛋挞,一碗燕麦粥,还有一个插著吸管的椰子。

“吃吧。”男人简短说道。

大早上的就把人家酒店工作人员闹起来做早餐?……男人还真是……

秦戈一边在心底腹诽,一边心底又涌起酥麻的感觉。

慢慢地把早餐吃了,穿上鞋要出门时,男人在身後给他披上了自己的长外套。

见恋人询问的眼神,林熙烈道:“早上外面冷。”

这时候才四五点,天还完全是黑的,穹幕上点缀的满是星星。空气带著些许凉意,又有些潮湿。四周静谧著,连虫叫的声音都没有。秦戈和林熙烈踏在小道上,树叶和草细碎地摩擦著鞋底。

酒店门口赫然停著一辆黑色宾利,秦戈有些惊异地看著男人,男人却无比自然地走上前去,摸出钥匙打开车门。

“上来。”

秦戈依言坐进轿车,男人便发动车子,逐渐开上了大路。

秦戈不知道男人要带他去哪儿。他也不问。

男人一直直视著前方。黑暗里男人的轮廓还是那麽坚毅,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成熟的气质不经意便流露出来。

秦戈只觉得他再多看一眼,就要多爱男人一点。

男人带他去哪里都好,无论碧落黄泉,他都不会有任何不愿。

眼前的景色逐渐宽广起来,道旁一排椰子树掠过去,沙滩显现在秦戈眼前。

原来这是一条海滨大道,前面不知通向哪里,右手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滩和海洋。远处浪花卷著拍上岸边,泛起粼粼的光。

宽阔的路上罕有车子,只有路灯孑然伫立。秦戈打开车窗,咸湿的海风吹了进来,潮水涨落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

哗……哗……

男人忽然抓住了他放在膝上的手,十指紧扣。

秦戈惊疑地看去一眼,男人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秦戈轻轻回握住男人的手,拉起车窗。

海涛的声音听不见了,连时针都像停摆了。意识里,感觉里就只有男人。

他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住,让男人一直开下去。开到无垠。

天色仍然是深蓝的,海天相接的边缘却透出了一丝金光。

要日出了。

前方不断地闪过牌子,海滨大道也快到尽头了。就像是到了天涯海角了一般。

林熙烈降下车速,缓缓停在路的尽头,熄了火打开车门,牵著秦戈的手慢慢走下沙滩。

(8鲜币)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53

沙滩上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坐在岸边,静静等待日出。

远方的天空越来越红,四周云霞璀璨,被染成各式各样的颜色,黄的,金的,红的,甚至紫的。太阳终於一点一点从海面冒了出来。

秦戈竟莫名地觉得初升的阳光很刺眼,刺得他都流泪了。

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也是这样呢?一见光就死了。

自从跟男人在一起之後,他就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忧愁,就像古词里那些女子一般,吟唱著些风花雪月的惆怅。

他不想这样,可是却控制不住。没人教过他在爱里要怎麽保持dú • lì,保持抽离。

这种忐忑不安,大概就是沦陷爱的心情吧。

爱得太深,唯恐下一秒就会失去。

林熙烈把秦戈抱在怀里,低头吻著他沾湿的侧脸。

“又在哭什麽?怎麽跟个女孩似的?”

秦戈摇摇头。

“问你又不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林熙烈把秦戈抱得更紧了,手臂紧扣著恋人的腰。

“真想带你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把你囚禁在那里。”

“……”

“让你每天从早等到晚,等著我来抱你。”

秦戈一边摇头,一边眼泪像断了线的水晶珠子一样往下掉。

现在难道不是这样吗?

好像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男人爱,被男人抱。

“日出就这麽几分锺,不要错过了。”

“嗯……”

秦戈眼中迷蒙的水汽褪尽了,眼前却是已经完全跳出海面的一轮红日。

他真的错过了。

“林熙烈……”

“嗯?”

“你可不可以不做黑道……只经商?……”

男人沈默了很久,才答道:“不能。”

“……”秦戈看著远处金红一片的水平面。虽在意料之中,仍有稍许失望。

男人仍是慢慢地开口:“这是我的命。”

“……”

“我生下来就是干黑道的。一出生就打上了烙印。由不得我。”

“……嗯。”

秦戈点点头,决定以後都不再提这件事了。他闭上眼睛斜靠在男人肩头,感受著初升的没有温度的太阳。

林熙烈抱著秦戈一直坐著,不知道什麽时候,天已经白了。

男人抱著他起来,走上沙滩,坐进了车里。

一周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又要回到原来的现实世界。要上学,要回家,有谭晋,有父母,还有男人的一切的背景的,复杂的,不知是美好还是不美好的世界。

飞机正在三万英尺高空,向北飞去。

下了飞机,男人拉著他进了洗手间,在隔间里狠狠吻了他好一阵,才放他出去。秦戈一出通道,就见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何荣。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

“何叔叔怎麽了?”

何荣表情很焦急,替秦戈把行李搬进轿车後座,就赶快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小少爷,家里出事了,老爷好像很生气。”

“出事?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就看见老爷今天很生气,夫人也坐立不安的。”

“……”

秦戈担忧地望著飞快向後掠去的建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不会是,自己和林熙烈的事被父亲发现了吧。但是没道理啊……除非有人跟父亲告密,不然父亲上哪儿知道?……

不知是因为何荣本来就开得快,还是秦戈心里紧张,原本不算短的路程居然半个小时就开到了。

一推门进去,家里就是一团低气压。

秦父坐在沙发上,那张脸简直比锅底还要黑。秦戈顿时觉得林熙烈平时的没表情跟这比起来都算温柔了。这可不是什麽开玩笑的时候,从小到大,父亲就没有对自己黑脸过!秦母坐在旁边,一脸的焦急。客厅破天荒一个佣人都没有,估计都被清场了。整个房间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秦戈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站在地狱的入口。

犹豫了半晌,秦戈才慢慢走到秦父面前,低声说:“爸爸,我回来了。”

秦父看都没看他:“回来了?跟谁去玩儿的?”

这语气简直让秦戈心惊肉跳,一旁母亲还在使劲给自己打眼色,秦戈心里越来越怕:“同班同学……”

“姓甚名谁?”

“呃……李斯涵。”他的同桌,全班第二十五名。

秦父身子往前倾了倾,双手交握放在膝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谁出去玩的?”

秦戈感觉自己手都在抖,而且手心直冒冷汗。母亲几乎快急哭了,一直在跟自己摇头。

秦戈的心迅速往下坠去。

难道真被父亲知道了……

他不敢承认,又不敢再撒谎,只好低头站著,心脏狂跳,大气都不敢出。

“没胆子承认是不是?那你自己看看这个吧!”秦父把电视机遥控板扔到茶几上。

秦戈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甚至害怕电视里放出来的会是他跟男人上床的录像,他简直无法想象。

“看啊!”

父亲的语气从来没这麽愤怒过,秦戈不敢违背,颤抖著拿起遥控板,摁了电源开关。

电视兹拉了两声,屏幕上显示出了灰暗的画面。

(10鲜币)爱後余生(黑道太子X商界公子)54

屏幕右下角显示著拍摄时间。

一个穿著黑色风衣的高个抱著一个浅色衣服的矮个,从门里出来,走到雪佛兰的副驾驶位旁,才把矮个放下来。矮个坐进了车,高个还伸手把安全带系上,才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尽管镜头已经拉得很近了,但由於天黑,停车场又采光不足,人脸看得并不清晰。

但这已经足够了。

那一瞬间秦戈浑身发凉,入坠冰窖。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那矮个是谁,但换了父母,化成灰都认识。

那身材,衣服,发型,一丁点的侧脸,除了是他秦戈不会是别人。

镜头接著给了一个车牌的特写,然後被打了一个红圈,旁边延伸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显示著车牌号,以及车主名字:林熙烈。

显然这是被编辑过的录像带。

忽然录像带一直快进,屏幕花花白白地快速跳过半个多小时,又恢复了正常速度。

一个戴著帽子,身著警察制服的男子走近驾驶位,敲了敲门,像是跟车主说了几句话,就赶快离开了。

车子终於开动的时候,录像带右下角显示的时间距离两人上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接著屏幕闪动了一下,跳到了另一个场景。

一个身著警察制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一个声音问道:“刚刚车里都有谁?”

男子声音颤抖著:“两……两个男的!”

“看清脸了没有?”

“车里没开灯……没看清……”

“那两个人在做什麽?”

“在……在……”

“在做什麽?!”一道鞭子刷一下抽下来。

男子惨叫一声,撕心裂肺地叫道:“在zuò • ài!他们在zuò • ài!”

“他们俩可是男的,男的怎麽zuò • ài?”

“我真没骗人!他们真的在zuò • ài!上面那个根本没穿衣服,趴在下面那个人身上!车里都是那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