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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过去她的一双眼睛。
这一日莫大画家作画,媚悦就似如来一般将个沈康祖这小猴儿耍了一遍。
莫大画家作画,媚悦是模特,沈康祖服侍师父在一侧。
媚悦侧着身子倚在金黄色缎面的贵妃榻上,一身裁剪了得的旗袍贴身勾勒出完美诱人线条,这一画面本就已经让血气方刚的青年有些受不住,奈何她还拿直勾勾的眼神望住他,眼波温婉流转间,全是赤YF裸裸的诱惑。
康祖站在书桌一侧缓缓研墨,外表看来很是平静,但其实风平浪静之下早已波涛汹涌,他眼光不经意看到身侧的师父凝神作画忘我的神态,对自己心里的龌龊念头不禁咬牙痛斥了一把,然后急急收回了那份管不住的心思,眼睛余光再不曾去向佳人。
媚悦前一刻见到沈康祖按捺不住的模样,内心还在窃喜,这会一看他正襟危坐,眉宇间不自觉露出不悦来,心下更是打定了非要得到他的念头。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沈康祖,媚悦是有所心动的话,那时还只是佳人才子再肤浅不过的对于显露在外的皮囊的好感而已。事情演变到得如今,这份好感在媚悦这里,许是只留了三分,但那份占有欲,却是成了十足十的非要不可。
她要得到他,必须。
媚悦望住沈康祖,如是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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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十年代的上海,灯红酒绿紫醉金迷,十分的国际化。据现在活着的老一辈人讲,那时的上海人比新世纪的人都要时尚,那时的名流才真正算的上是名流,而那时人的观念之开放,可叫现在的人汗颜。
不知这些传言是否属实,但媚悦却是真正的胆大包天。
那一日莫画家被邀去杭州一行,夜深人静之际,媚悦再次潜入了隔壁沈康祖的卧房。
彼时沈康祖睡得十分香甜,嘴角隐有笑意,或许正梦见情人前来相会也未可知。恰巧媚悦蹑手蹑脚爬上了他的床,缓缓解开他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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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悦不管不顾,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如此一来,沈康祖便醒了,看着眼前坐在自己身上上下起伏的女人,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是身下让人甘愿坠入地狱的快感,却又告诉他这一切绝对不是一场春梦。
那一夜,沈康祖终于如媚悦所愿,抛弃了道德礼义廉耻。
再后来,他反客为主翻身压住她,手掌摩挲着慢慢移向女人的臀部,他那时心里充满了犯罪的刺激与兴奋,几番按捺,还是有些忍耐不住地将女人丰满有弹性的肉臀捏了又捏。
男人耳边女人的喘息声不断加重,刺激着他一个动作就挺了进去,随着抽YF插的频率,双腿间隔着的纱裙不断的来回摩擦。
两人疯狂地拥吻,一番纠缠到得后来说是撕咬也不会过,其状况之激烈……也可想而知,一个是饥渴以久,一个是一直压抑,而今再加上偷情“偷”来的短暂刺激,以及将来的未可知,让这一对干柴烈火着实痛快燃烧自己。
一夜春宵,房间里满是暧昧淫YF靡的气息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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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过那件事之后,媚悦每天晚上都要找康祖师兄满足欲YF望。”老人看了凝神在听的崔克晗一眼,重重叹气道,“没过多久,大师兄袁绍良从日本东京留学回来了……”
“那件惨案是当年中秋节发生的。师父要去参加林川在宝光寺举办的诗墨会,那天跟随师父一起去的只有康祖师兄和我,绍良师兄说身体不舒服留在家里……”
“次日回来后发现,绍良大师兄失踪,师父的金库也被人盗了……一个月后发生了一件更大的事情,在离莫馆不远的一个水塘中发现了绍良大师兄的尸体……第二天清晨,师父也离开了人世,康祖师兄和媚悦一起消失了。当时负责那件案子的是金山警察厅的孙海警官……”
一夜春宵后,干柴烈火的两人便一发不可收拾,媚悦是六分情YF欲四分爱意,沈康祖是七分爱意三分情YF欲。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体上的需求,两人终究冲破道德禁忌走到了一起,除开其他一些顾忌,这种日子对媚悦来说是满足的,对沈康祖来说是甜蜜幸福的。
如果袁绍良不回国,不知道媚悦与沈康祖是不是就会这样偷偷摸摸过一辈子,但是没有如果。
夏末秋初时节,袁绍良学有所成,从东京留学回国。
这绝对是一个美男子,如果说沈康祖是日中天,那么袁绍良便是上弦月,一个是高大结实的英俊小生,一个是儒雅俊美的潇洒儿郎,两种男人,一样的吸引。
媚悦第一眼看见袁绍良的时候,心便微微一动,原以为再不会有人能比的过沈康祖,可这眼前人举手投足的绅士都带着别人没有的气质,暗想留过学的就是不一样,因袁绍良一比,这莫馆上上下下的徒弟一一成了土包子,就连沈康祖,一时也显得土气。
袁绍良与媚悦初次照面,两人均眉眼含笑朝彼此点了点头。
这一眼虽含蓄,可是双方心里都知道了一层,郎有情妹有心。
媚悦眼角含情婉转看了袁绍良一眼后,妩媚笑着离去了,可这离去却不干脆,一步三回头,有意叫袁绍良看分明她的姿态。这是女人在施展自己的魅力,jì • nǚ出身的她欲擒故纵这种伎俩用来得心应手,说她是烟花之地不觉养成的无心卖弄风情也好,是看中这男人故意勾引的也罢,总归男人愿者上钩了。
女人是一步三回头,男人是放肆大胆的目不转睛地盯着,赤YF裸裸的爱慕。
这一日院子里的枫树红遍了庄园,彼时院里三三两两的人都围在袁绍良身边,听他身旁的唱机放出的优美旋律。那时唱机在宁波这种地方还不如上海那么流行,见过的人也不多,大家贪恋新鲜便齐齐聚在院里的坪地里听。媚悦也安静坐着,但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阵,袁绍良无声笑着走到了媚悦身前,弯腰做出一个邀舞的动作。媚悦没想到袁绍良如此大胆,不过她也不是胆小的人,对他一笑后便将手放进了袁绍良掌心里。
一曲毕,大家都开心地鼓掌。
有人见枫叶红如火院内景色迷人,提议照相。他们是听大师兄提过从日本带回来一个相机,之前议过两次照相,大师兄都没拿出相机来,今日见大师兄心情很好,大家便撺掇师母做主叫袁绍良拿相机出来拍照。
媚悦没说话,只是笑着看住袁绍良。
袁绍良微微一笑便去房内拿出了相机。
一群人十来个站好,媚悦独坐最前面,一身粉色洋装,略施薄粉,看来霎是好看。
袁绍良从相机镜头里偷看她,眉眼鼻梁红唇下颔一一掠过视线,看了一阵好似被媚悦发现了,她对住镜头一双桃花眼嗔了他一下,而后上挑着斜昵一边,长长的睫毛高高翘着,一颤一动的,性感之极。这一幕看下来,袁绍良不觉紧了紧喉头,心底直呼美人打扮起来真是要人命。
调整好焦距后,借着机会袁绍良走到媚悦身前,弯腰替她侍弄了一下头发。
其实媚悦的刘海很好,并不乱,可是他依着自己内心的欲YF望想要触碰她,他走到她身前,用手细致地拨她的刘海。
女人何尝不懂,脉脉含情地看住他,四目相对电光火石。
这一刻,他们眼里只有对方,并不知墙角有人冷冷看着这一切,那是沈康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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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凶手究竟是谁?...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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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袁绍良出现后,媚悦对沈康祖的态度冷淡了不少,一个月下来,沈康祖瘦了很多。他明知那两人有暗渡陈仓的可能,但除了紧迫盯人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一来他没名没分二来捉贼拿脏捉奸在床。虽说他自己就算是个奸夫,可是在他心里却是不自觉以媚悦男人的身份自居,完全不记得媚悦是师母。
这种情况绝对的早晚会出事,那年中秋节果不其然。
中秋节总督府的林川局长在宝光寺举办诗墨会,邀请莫大画家前往,莫大画家想着大徒弟和二徒弟的资质最高,诗墨会也算是个盛会,便想让爱徒露露脸,至于最小的徒弟富光,他一并带上是想让富光见见世面。
临行之际袁绍良说身体不舒服,莫大画家嘱咐一番便和沈康祖富光出了门。莫大画家是半点没有多想,但沈康祖就忍不住怀疑了。
出门时一群人出来送行,媚悦站在门口静静望着莫大画家离去,沈康祖忍不住一直盯住她,所幸其余徒弟注意力都在师父身上,谁也没注意沈康祖的失魂落魄。
媚悦一直不看他,虽然不看他但他的神色她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放过,临转身她倒是瞧了他一眼,可是那一眼却真正将沈康祖打入了地狱。
女人有情时,看你是妩媚妖娆,女人无情时,看你是冷漠轻蔑。
因为媚悦的这一眼,沈康祖在宝光寺一夜难眠,辗转反侧不知多少遍,脑海里始终是这一些日子媚悦与袁绍良若有似无的暧昧,那些画面烧的他憋闷异常,想来想去最终起身悄悄溜出了宝光寺。
快马赶了一个多时辰路途,回了莫馆。
……
崔克晗能想象的出那是怎样的一幕。
大雨滂沱,气急败坏赶回莫馆的沈康祖已失去了理智,他手持利斧,由花园一侧小径往袁绍良房间赶去。他面目生硬,眼中泛着凌厉的杀气,心中在叫嚣:如果是真的,我就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推开门,屋内两人正在亲热,鱼水交欢的前戏。
沈康祖什么都来不及做想,心中顿起的怒火已叫他一刀砍了下去。
媚悦受惊慌乱地大喊一声,迅速滚到了一边,袁绍良反应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鲜血扑溅在沈康祖脸上,使平日看来温厚敦儒的他显得十分狰狞。他一轮不管不顾,握住斧头就朝那男性的身体猛砍,鲜血迸溅得到处都是,人血腥重的气味却叫人越发疯狂,到最后沈康祖简直杀红了眼,身下人早已没了挣扎,他却还在一刀一刀地猛砍。
夜幕深沉,如豆般的雨水不断砸下。
媚悦浑身发抖,躲在树后看沈康祖的一举一动。见沈康祖将袁绍良的尸体抱起沉入水塘中,抱着缓缓没入尸身的同时,沈康祖猛然回头朝媚悦看去,眼神温柔,嘴角大开咧到不能不能再大的角度。他冲她笑,疯狂的狰狞的,他那样的表情叫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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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祖做完这一切,拾弄妥当后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到了宝光寺。
诗墨会结束后,他们一行三人回到了家,立即发现袁绍良失了踪,且莫大画家的保险箱被人盗了,小金库里空空如也。
师父以为袁绍良盗了金库后远走高飞,为此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悲哀,就这么病了,虽然不是大病,但也让他精神不振,身软体乏一直躺在床上休养。
一个月后,此事有了进展。
……
崔克晗看着报纸上对此事的最终判决,不由念道,“犯人沈康祖,跟自己的师母媚悦一直都有不正当的关系,当留学回来的袁绍良得到师父的宠爱继承师门后,沈康祖因妒忌杀害……但是,【久久电子书免费小说TXT电子书下载】因干旱,水塘的尸体露出来后,沈康祖连师父也杀害了……然后威胁师母拿着钱财一起逃走了——”
崔克晗怔怔地念道这里,富光老人大叹一声摆手打断了她,“怎么会杀师父……哎,康祖师兄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那之后变成怎么样了?”崔克晗问。
“事情发生的第二年,金山警察厅的孙海警官来找我了,说已经找到他们俩的尸体,叫我去确认一下……”
冰天雪地里,警察厅的人从深深的雪地下挖出了两具尸体,前去辨认的富光才看见他们的手就吓得腿软,当即跌在了地上。
他跟康祖师兄的感情一直是众多师兄弟间最深厚的,康祖师兄一向最疼他,到如今他看到自己最尊敬的师兄落得如此下场,竟不由得泪流满面。
出土后的两具尸体完好无损,是不着寸缕的,两个人的尸身紧紧贴合在一起,是合欢的姿势,女人骑坐在男人身上,手抱着男人的头,男人亦搂着女人,两人紧紧相拥。
他们是zuò • ài的时候被冻死的。
他们的尸体被扛到了研究所,研究所的六名医生正在左右周围仔细观看着。竟有人是这样的死法,他们觉得惊奇,觉得不可思议。
后来,有人拿手术刀剖开了女人的肚皮,从里面取出一个胎儿,手掌大小的体形,五官已经有些微轮廓。又有人用手术刀割下了两人的交合处,可清晰地看见男人的器官还是昂然挺立的姿态,它深深地插入了女人的体内。
几个医师都因为震惊张大了嘴巴,唯有默立一旁的富光一脸哀戚,不忍目睹。
医师们把xing • qi存放进了玻璃罐,作为研究保本保存。
到如今过了几十年,富光再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还是忍不住老泪纵横,他抹了眼泪叹道,“……虽说人生是一场梦,可他们都到哪里去了?是跟时间一起消失了吗?不。虽然我不能看,不能摸,也听不到,但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在这世上某个地方存在。”
老人说着去屋子里取出了一幅画,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他缓慢打开来,对崔克晗道,“这就是媚悦……”
崔克晗看去,不禁有些吃惊,想象中的媚悦应该是妖艳妩媚的,可这画像上的女人,容貌秀雅,一身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