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737米:如今你在我心里只是形象差劲的陌生男人

   凯撒瞥都懒得瞥她,低沉的声线很是好听,“报废一支手机明天还要花时间给你买。”

  唐小诺口袋里的手指僵住,重新看向英俊冷静的男人,把手拿了出来。

  笑话,她为什么要怕他?他能杀了她还是打她?

  “半夜摸进女人的房间应该不是来说离婚的事情,至于你刚说要我跟你回去我也回答了,我不会再回去了,”到底是喝了太多的酒,虽然被吓得清醒了但是还是有点晕晕的,索性退到了床边坐。

  唐小诺将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麻烦走正门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男人薄唇紧紧抿着,迈开长腿就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手臂撑在她身子的两侧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一双眼射出的眸光将她钉在床沿无法动弹,唇息落在她的肌肤上,“你刚才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在考虑,他对我很好,我觉他人也挺好,而且他爸爸跟我爸爸是过命之交,知根知底的,我妈妈说看着他长大只要我喜欢没什么问题,从方方面面来说,我们都很般配,如果他不计较我离过婚的事实——他说不在意。”

  女人睁着眸看他,眼神不带任何的闪躲,坦坦荡荡的明澈。

  脸上没来得及消褪的红潮和醉意,平添了不自知的妩媚。

  凯撒笑了,唇畔的弧度阴柔,“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结婚了,甚至不会再任何人,他让你改变主意了吗?”

  “我说过这样的话?”唐小诺眉目不动的看着他的脸,声音被放得很轻,“原来我说过这样的话啊。”

  她已经到离不离婚都不准备再结婚甚至不再沾染爱情的地步?

  难怪墨夜要那么做呐。

  凯撒眯着眸,视线锁着她小而精致的脸,眉宇紧皱。

  唐小诺点点头,微微的笑着,“嗯,大概是这样的,他让我改变主意了,”她抬起手,手掌撑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别的利益上的纠缠吧?如果有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墨夜说你暂时不想离婚,我还能再等一段时间,不过我觉得,男人还是干脆点的好。”

  
;“什么叫做,”他的眸色很深,“墨夜说我暂时不想离婚?”

  这样的表达方式太亲昵,亲昵得好像是她在故意的想在他的心上捅上那么毫不留情的一刀。

  唐小诺摸摸自己的脸蛋,恢复了几分娇俏,“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觉得我表达得够清楚了,”侧开偏吐出一口气,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淡,“我累了,你没事的话麻烦离开。”

  面前的女人带着几分他看不透的陌生。

  也不能说完全的陌生,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的。

  “如果我不呢?”他没动,盯着她的脸蛋淡淡的道。

  “不离开?”她不怒反笑,眼角的弧度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开口,“你是想留来跟我睡?凯撒公子,婚内强暴也是犯法的,你敢碰我一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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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托着自己的巴,“嗯,这种事不利于我以后的销路,还是跟我爸爸告状比较合适。”

  “豌豆公主,”他淡淡的笑,一双眸愈发的深沉,“我上次强暴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婚内强暴是犯法的你可以告我,说不定可以顺利拿到签字的离婚协议。”

  女人的表情微变,秀气如画过一般的眉立时蹙起,“你以前就强暴过我?”

  凯撒盯着她的脸,眼睛慢慢的眯起来,“小诺,”他平静的开口,“才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不至于要这样问我。”

  男人的手掌扶住她的脸,“发生什么了?”

  唐小诺竟然被他看得有几分心底发虚,“我不记得了,”她扬起眉梢笑着,微冷的笑意里夹着讥诮,“我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过去的回忆里所有跟你有关的那部分全都抹掉了,就像是小学时写作业的时候做错的那部分,用橡皮擦掉了,干干净净的。”

  他半响没说话,一双眼睛不带情绪和温度的端详着她,好似要将她脸上的每一根纹路都看清楚,“抹掉?”他低笑了,“怎么样抹掉?”

  “哦,请我爸爸一个精神科的老教授,怎么操作的我就不知道,”女人的态度不怎么在意,怠慢得敷衍,“不过凯撒公子,这个好像不是很重要。”

  怎么样抹掉的不重要,反正已经,抹掉了。

  “嗯,不重要。”他淡淡的道。

  凯撒看着她精致明艳的脸和五官,低哑的重复问道,“你把跟我有关的部分都忘掉了,我有让你这么痛苦,这么难受,让你恨我很到恨不得我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想了想,“我不记得了所以也没有感觉了,但是,”她抬起眼睛,冷冰冰的道,“我养了七年的雪獒是被你养的小三弄死了吧。”

  “你只记得这个了?”

  “我还要记得多糟心的事情?”莫名其妙她的阿雪就不见了。

  还是被个女人给煮了!!要不是西蒙说她已经差点要了那女人的命,她非要杀过去。

  “小诺,”男人的手稳住女人的脸蛋不准她动弹,他微哑的声音很缓慢,“过去的事情是我的错。”

  他看着她,唇角勾出笑容,“你比我狠,比我想象的狠,强制性忘掉我你太厉害了,不记得那些让你夜不能寐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念头跟我重修于好,你想要干干净净,这次好像真的干干净净了。”

  简单粗暴的方式,得到的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结果。

  指尖顿在她干净的眉梢上。

  能对自己的脸心狠的女人才是最狠的。

  【我这样一张漂亮的脸为什么要留着那样一道疤。】

  他兀自的笑,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跟他自己说,唐小诺只觉得莫名的堵塞,“是的,”她弯起眉目,“咱们离婚好不好?”

  唐小诺似乎是为尤物两个字而生,声线天生娇软。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这样的声音了。

  “离婚了,”他俯首,薄唇噙着笑,精致的眉酿出妖孽,但语调温和得好似情/人间的低喃,“你就能名正言顺的跟他在一起了,嗯?”

  俊美的脸覆盖的不知是嘲弄,还是自嘲。

  她蹙眉冷冷的道,“不能好好在一起,那就好好散场……你……”

  唐小诺的话没说话,因为她被再度的吻住了。

  她真是厌恶极了这男人一生气就上来吻她,仗着他是男人力气大逮着她发泄情绪么?唐小诺睁着清明的眼睛看着压来的俊脸,心一狠,张口就用力的咬了去。

  铁锈般的血腥味立时遍布着两人的口腔。

  男人只顿了那么一,就立即愈发凶悍的吻了上来,因为刚好落坐在床沿,他只稍微用力就将她的身体重重的压入了床上。

  耳边贴着陌生的属于男人的喘息,她的眼睛睁得更加的大,有些清晰的文字和信息像是再次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其实她当时看的时候没什么很大的感觉,就像是在看别人的人生一般。

  此时大脑忽然清明得滴出水,她转过脸任由男人的吻和呼吸一并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上,手攀到床头摆着的她特意从商场挑选的造型别致的台灯。

  “嘭!”

  男人额头上的血滴落到她皓白的手腕上,温热而黏腻。

  她躺在床上,冷眼看着他被砸破的额头,泄恨般的快感止不住的从心上溢出来,满满的几乎要填充她所有的意识。

  “从我身上去。”唐小诺扔了手里的台灯,不等他动,先动手狠狠的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去。

  她砸得狠,其实意识的以为他会躲开。

  海藻般的长发散乱,精致的五官这连半点的笑意都没有了,她冷冷的看着男人额头慢慢的流来的鲜血,手从枕头摸出了一把黑色的小巧的枪。

  唐小诺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你再不滚,我会开枪。”

  英俊而面色冷淡的男人丝毫不顾及额头上的伤,反倒是看着她手里的枪笑了出来,他低声淡淡的笑,“你忘记我之前都没有对我怎么样过,如今我只是吻了你一你就要开枪了。”

  “当然不一样,”她始终握着枪,冷冷的讽刺,“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如今你在我心里只是形象差劲的陌生男人。”

  “我讨厌被陌生的男人亲或者是抱。”

  凯撒静静的看着她,无视她手里的枪走了过去。

  唐小诺手里的手微微颤抖,“你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开枪……”

  她的话刚说完,手里的枪就已经被男人夺走了,溪流般的鲜血为他俊美的容颜添上了一层诡异。

  凯撒低头将床头的抽屉顺手拉开,将手枪放了进去,“时间不早了,你喝了酒早点休息,否则明早起来会头疼,”又重新把抽屉和上,这才转过了头看着她,“次记着对着我这样的人拿枪没用。”

  她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忽然变了,站在床边谨慎的看着他,双手绞着。

  男人俯身,手捡着掉在地上的台灯,“你去洗澡,洗完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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