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乖巧的小恶魔

  辣。

  火热热的辣。

  宋安乔摇晃着头,不肯喝,但却无济于补,男人的力气早把她的小嘴强迫打开。

  “咳咳……咳咳……”

  半瓶酒灌完,宋安乔垂着脑袋,身体瘫软的咳嗽个不停。

  恨,好恨!

  她不会原谅了,永远不原谅他了!

  头渐渐发昏,视线变得越来越晕,景物晃动着,重合,又分散,她昏睡前,男人的身影,在她眼前一闪,身子忽的轻飘,人落入了一个怀抱。

  楚非远抱起她,低垂眼眸,盯着她的脸,声线冷如寒潭,透着不寒而栗的冷冽道,“你在嫁给我的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你这辈子都将属于我一人,婚姻对我,只有一次,开始就不能结束!”

  结婚意味着,与她牵了手,无论什么原因,他终将负责一辈子,与她走到暮雪白头。

  执念,他的执念,固执的可怕。

  要人,要身,更要心。

  不可否认,他心思虽没有全落在她的身上,但却不能没有了她。

  赵诗打来电话时,楚非远正给宋安乔喂粥喝,昏睡了两天一夜,至今不醒,是不是灌得太多了?

  尝试了几次,灌不进,楚非远喝了一口,扶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头,覆向她的唇,一点一点,一口一口的喂进去。

  小半碗吃完,楚非远身体燥的不行,某处肿着,胀着,令他痛苦不已。

  “楚非远,你的小妻子呢?”

  电话接通,赵诗直截了当的问道。

  “睡觉。”楚非远站在阳台,冬夜的冷风吹着他的脸。

  “明天考核,你知不知道?”赵诗气道,“一声不吭不来上班,什么意思?”

  楚非远眸色沉了沉,“是我让她不去的,她反抗不了,你将考核延期两天。”

  “呵。”赵诗气急,笑道,“你以为餐厅是你们家开的?”

  “的确是。”楚非远淡淡道。

  赵诗一愣,怒气冲昏了头脑,她都说了什么气话?

  “不是我不延期,是延期要和森语沟通,她们毕竟是森语的员工,我们与他们是合作关系。”赵诗冷静了一下,缓缓说道。

  楚非远抿唇,“我知道,不过,我相信表姐你的能力。”

  “……”赵诗气,“沈司恪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与他们谈合作时,若不是是因为说比赛,他压根不会考虑。”

  楚非远烦,眉宇间浮动了一丝森冷的寒气,“你去说有实习生生了病,不能考核,他会答应延期的。”

  “你确定?”赵诗不信。

  “嗯。”楚非远确定,男人的直觉,沈司恪会为了她延期。

  “那好吧。”赵诗回答,“反正,这两天也有实习生询问她们能不能延期,她们没有准备好,考核实在太赶了,而且还是极食和森语两方都要考,承受不了。”

  楚非远沉默。

  不是赶,是他等不及,等不及让她离开森语。

  “赵诗,作为女人的立场,你觉得沈司恪是什么样的人。”楚非远沉声问道。

  赵诗怔楞了片刻,完全没想到楚非远会问一个不符合他的性子的问题。

  “成熟,温柔,包容,对每个人都很和善。”赵诗三十了,却也不得不承认沈司恪对人温柔的性子会吸引女人的注意,“很懂女人,不过,我觉得他最能吸引小女孩的注意。”

  “为什么?”楚非远冷漠的问。

  小女孩,宋安乔就是小女孩。

  “他三十多了,在涉世未深的女孩眼里,他有钱有颜,温柔,懂女孩心。”赵诗感慨的说道,“大叔,他是大叔一款的。”

  “……”楚非远皱眉,不太懂。

  “有个词叫大叔控,缺少爱,没安全感,有点孩子气,或者小时候失去父亲,缺少父爱的小女生,往往会被他的气质所吸引,并疯狂的爱上。”赵诗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其实,我也不太懂,缺少父爱的女生喜欢上他们,究竟是爱情,还是恋父情结。”

  楚非远怔了一怔,缺少父爱,没有安全感,有点孩子气,这完全符合宋安乔。

  经他的了解,宋安乔表面看似坚强,独立,其实,内心很敏感,因她家的那种情况,她不得不表现出刚毅,撑起她们那个家。

  宋安乔睡觉时,喜欢头蒙被子,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睡,大概是内心没安全感的表现。

  孩子气?她有时很幼稚,比如她喜欢看动画片,在家养伤的期间,陪她看了一部一个长得像海绵一样的动画片,对,叫海绵宝宝。

  又比如,给他画指甲时,又比如她自己在家疯疯颠颠时。

  她长相乖巧,讨人喜,其实,内心也隐藏着一个不乖巧的小恶魔,时不时让她暴露一下,一改她沉闷冷静的性子,变得活泼爱闹。

  “你突然问这做什么?”赵诗不解,问到重点。

  “没事,随便问问。”楚非远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宋安乔对沈司恪一定不是爱情,是恋父情结,又或者是大叔控。

  “延期的事情交给你了。”楚非远冷静了下来,身体被风吹得舒服许多,沉声道。

  赵诗叹气,“给我加薪!”

  楚非远笑,“好!”

  挂断电话,去浴室洗了澡。

  浑浑噩噩睡了许久,宋安乔醒来时,已经睡了四十二个小时。

  她一睁开眼,就听见浴室的流水声。

  身体软绵,四肢无力,她虽醒来,却还是没有力气,酒的后劲太大了。

  宋安乔躺在床上,眼神呆呆傻傻的,望着天花板,头依然晕眩。

  楚非远吹干头发出来时,就瞧见宋安乔已经醒了,疾步走过去。

  “醒了?要不要喝水?上不上洗手间?”

  他沉声问。

  宋安乔轻眨了下眼皮,没有说话,不想说,不想听,不想理他。

  之前,他灌她第一回酒,她没计较,没放在心,是因自己心虚内疚。

  而这一次,她看到他与那女人疑似床照的照片,再加上他不谈问题,直接撕她衣服的行为,她没了内疚,多了怨恨。

  灌她酒,对她来说,是家暴,是施虐。

  不可原谅,不能原谅。

  楚非远望着她,伸手抚向她的脸,“头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