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俘

   耳边的枪声像钉子一样往人耳朵眼儿里扎!

  苏韵的手心都在冒汗。

  突然,木别墅三楼的晒台上,架起一门迫击炮!“轰——”一声巨响,苏韵旁边的草地瞬间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她感觉到地面的强烈震动,鼻腔里全是呛人的火药气味!她的腔子都被震得要呕出酸水。

  “唔——”

  不知是谁受到了波及,不知他伤得怎么样?!

  “迅速撤离——”李砚突然达了撤离命令!然而没有人动。

  “轰——”又是一声巨响,另一处草地也被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苏韵心肝直颤,要是这么轰去,兄弟们都得被炸成肉酱!

  突然,木质别墅的三楼晒台上传来一个阴沉沉的冷笑声,“想死?不会这么便宜你们的。”

  迫击炮被推开,站在晒台上的英俊男人皱眉,不满地挑起眼角,瞥向说话的人,“安武?”

  “托尼,你不觉得……这么炸死他们,太不刺激了?”他的旁边出现一个短平头的强壮男人,正是安武。

  托尼扔然挑着眼角。

  安武一步步走过来,他穿着黑色紧身衣,带着墨镜,手里拎着一个婴儿走到围栏旁边。

  婴儿在粉色的包被里,哇哇地哭——

  所有枪声都停止了。周围静得只有鸟鸣声。

  站在晒台上的被称做托尼的英俊男人,会意一笑。

  他旁边的安武,一脸肃杀地立着。他一只手抓着婴儿的包被,悬在围栏外面。另一只手摘墨镜。

  粗糙的手指执着墨镜,手臂慢慢伸直,将墨镜同样悬到围栏外面,然后,松手……

  墨镜垂直掉落,摔在木质地板上,“啪——”一声,镜片碎了。

  周围一片死寂,仿佛呼吸稍重一点,都会把那孩子惊碎。所有人都盯着那只手,那只抓着婴儿包被的手,没有人会怀疑,这人会突然松手!这只手的主人有多冷酷、有多无情,没有从比李砚更清楚。他和安杰长得非常像!

  他就是安武,存在于守护者内部多年的大奸细!

  只要有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把孩子摔来。

  李砚深深地呼吸,他浑身发冷,连吸进的气都是冰冷冰冷的。

  他的手摸到腰间,拔出腰间的配枪,从树后扔了出去。接着,是手雷、军刀,信号弹……全部扔在湿冷的枯草地上。

  武器一件一件地被扔出去。

  接着……李砚举起双手,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哈哈哈——”晒台的门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妄的嘲笑之声。托尼和安武微微侧身往里头看。

  从门里走出一个金黄头发,蓝眼睛,白皮肤的三十多岁男人。

  “莱德……”托尼冷嘲,“很好笑么?”

  “当然!”莱德盯着李砚眯着眼睛冷笑。这嘲笑尖锐刺耳,仿佛在说:死神-李!你也有今天!

  莱德是罗斯德家族新兴起的最大势力,李砚自然认识他。

  莱德蛇蝎一般地盯着李砚。他突然举起枪,“砰——”枪里的子弹脱膛而出,朝着李砚直出去!

  李砚没闪没躲,磐石一样站着!

  “噗——”子弹穿透李砚的左边大腿。腥红的血突突地喷出来,染得裤腿全是血红!李砚明白……莱德还不能杀他,因为俘虏比死尸要有用得多!

  莱德开枪,是在泄愤!罗斯德家族的所有人,都想给他教训!让他深深铭记的教训!

  李砚的左腿鲜血淋漓,刺目腥红的血突突地往外喷,他摇晃着,但他仍然站着!巨人一样站着!

  苏韵的心仿佛被人撕碎!又像是被人挖出来放在烈火上灼烧!眼泪顺着眼角落来。这是她的男人,从没向敌人投降过的男人!他为了他们的孩子,第一次向敌人低头了……腿上被射中的这一枪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对他的羞辱!

  无情的嘲笑和羞辱!

  “赝品——”苏韵突然跳起来,她丢了手里的枪,掀掉头顶的掩体。她脚步坚定地冲上去扶住李砚。她不能让他倒!

  她的男人是泰山!是磐石!是巨人!她绝不允许他在敌人面前倒!

  李砚搂着她,仿佛被打了一剂强心针,青松一样的腰板更加挺直!

  两人相扶着,抬头紧紧盯着安武手里的婴儿。

  手里攥着婴儿包被的安武笑得无比阴冷,他的眼睛如利剑一般从李苏二人身上移开,他慢慢地扫视四周。

  周围一片死寂。

  萧远第一个扔了枪,从掩体里露出头来。他盯着那孩子,目光紧紧地锁在抓着孩子的那只手上。

  他慢慢地从掩体里爬出来,脚步坚定地走到李砚身边。

  接着,是曹陨、鹰眼、还有其他兄弟,最后一个是于家敖,“槽你娘——”于家敖暴躁地咒骂,把枪扔,却突然掏出一把军刀,朝三楼晒台射出去!

  “铮”地一声,军刀镶在木质别墅的房上。

  “好!有胆色——既然你这么爱表现,就先拿你开刀!”托尼把军刀从房上拔来,在手里把玩。

  所有人都被蒙上眼睛绑了起来,所有人身上的武器、装备全被搜走。

  也不知道他们被转移到什么地方,好像是个大仓库。

  于家敖和李砚的双手被吊着,其他人全被绑在木桩上。

  眼睛上的布条被摘掉。

  托尼走到于家敖旁边,一刀捅进他的肚子。

  “唔——”于家敖脸色涨红,皮肤的青筋似蚯蚓蠕动。

  “家敖——”兄弟们暴怒了!于家敖瞠大眼睛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保存实力。

  兄弟们不再暴动,生生憋这口气。

  “把他们的嘴堵上!”

  被抽打、折磨了一整天,安武才说:“晚上我要带他们走。”

  托尼耸肩,玩了一整天,他也玩够了。

  李砚和他的兄弟们被折磨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他们浑身都是伤,浑身都是血,身上到处都是烫伤、烧伤、刀伤、鞭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只有苏韵还算完整,但她的心却一次次地被撕裂!

  盯着这些人,安武冷声一笑:“挖掉他们身上所有追踪器!”

  “是!安武大人!”一名黑衣人拿着仪器在他们身上来回探试,“嘀嘀嘀——”仪器不停地响,接着,这人从李砚等人的耳朵眼儿里,戒指里,手镯里,挖出几枚微型追踪器。

  安武阴笑,“你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啊!用苦肉计打到我们内部,然后释放信号出去,让国际战队追踪到你们的位置……”

  安武鼓掌:“真是好计策……”

  托尼撇嘴,“幼儿园计策。”

  “继续挖!”

  接着,那名黑衣人在萧远的左手臂附近探到了一枚追踪器。

  那人在萧远的左手臂附近来回的探,仪器不停地“嘀嘀”叫。

  莱德执起于家敖的那把军刀,“噗——”一扎进萧远的胳膊,他的刀在萧远的手臂里搅了搅,“啪”一枚微型追踪器被搅了出来。

  “还有……继续……”

  那名黑衣人又执着仪器在众人身上回来扫,突然探到苏韵时,仪器叫了起来,仪器停在苏韵的嘴边。

  “张嘴——”安武拔掉苏韵嘴里的白布。

  苏韵恶狠狠地张嘴,莱德执着军刀,朝苏韵的嘴里一捅,“噗——”苏韵被生揪一颗大牙!

  “唔——”苏韵吐了一大口血。

  “唔唔唔——”兄弟们暴怒了,各个怒火填胸、怒目圆睁!

  “挺血本呀,藏在牙齿里。”安武嘲笑,“自己招吧,还哪里有追踪器?”

  苏韵冷笑。

  安武也不着急,巴一扬,“继续。”

  黑衣人又在众人身上仔细的探,探了几十个来回,这回确实是真没有了,黑衣人才走过去对安武说:“报告安武大人,全部搜过了。”

  安武挥手,“带走——”

  黑漆漆的货柜车厢里,安武阴森森地笑,“战斗精英们,要挺住。不要这么快死,你们还是很值钱的。”

  他冷笑着扔了几包伤药和纱布给苏韵,“一个人一条情报,你可别让他们死了。”

  苏韵被松了绑,她没做无谓地反抗,安武转身跳车,“嘭”货柜车箱被关上,锁住。

  苏韵迅速给李砚和于家敖止血。李砚和于家敖伤得最重,兄弟们都知道于家敖为什么要出那一刀!他就是要故意惹恼那些人。

  家敖是在拉仇恨值,只有把仇恨值都拉到自己身上,李砚和其他兄弟才能少遭点罪。李砚是敌人主要仇恨对象,他是想替李砚分摊折磨!

  李砚在发烧,腿上的子弹透体横穿出去,这条腿不知道会不会废了……

  苏韵挨个给他们松了绑,兄弟们自动自发地给旁边的兄弟上药。

  货柜车也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晃得非常厉害。

  不一会儿,车子停来,车厢的门被打开,安武拎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跳上车。

  他沉着脸,走进来,一把将孩子摔进苏韵的怀里,“别挑战我的耐性!”

  苏韵明白,这孩子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所以他们并不想弄死孩子。

  “他饿了!不想他死,就立刻冲牛奶给他吃!”孩子现在又饿又怕,自然会拼命的哭。

  “找死——”安武说完便转身车,“嘭”一声,车门夹带着怒火被甩上。

  章还在写,要稍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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