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2
伽雷斯一定难以理解;假如我回答属于他,那基本等于给他一张大肆朵颐我的通行令;假如我回答属于莱茵,谁知会引来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该死的…我…”
我艰难的挤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感到焦头烂额,阿伽雷斯忽然好像等得忍无可忍了似的,就势一低头,嘴唇探到我的颈窝上,犬牙不轻不重的咬了我一口。那尖尖的齿间滑过我的颈动脉,他的喉头发出警告的嘶嘶声,就像他shā • rén前曾发出的那种声音。我吓了一大跳,就听到阿伽雷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Desharow……我饿了…”
我打了个寒噤,一股巨大的恐惧顿时湮没了我。我发誓我真的被吓到了,我脑海中刹那间涌现的全是船上血腥至极的那一幕,眼前挥之不去那个黑人被剖开的腹部和阿伽雷斯浑身浴血的修罗模样。我又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身体不寒而栗的打了个抖。我怀疑我也许是激怒了阿伽雷斯而令他改变了主意,他认为我喜欢别人,而将我成配偶降格成了食物!我怎么忘了阿伽雷斯是一只性情难以捉摸的凶残兽类!
比起丧命,我更愿意委曲求全做他的配偶!
“…我要吃…了你…”
恰时阿伽雷斯加重了语气,凑在我耳边低沉嘶鸣,作势张开嘴要朝我的肩头咬下去,寒光闪烁的犬齿全然露出了嘴角!顿时我害怕的脱口大吼:“我属于你,我属于你,阿伽雷斯!请别吃了我…我属于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中一连串喊了多少个“我属于你”,好像这是比救命还要有效的呼救,而阿伽雷斯却置若罔闻的用犬齿试探着我的颈动脉,好像在决定从哪下口,喉腔里却忽然发出了嗬嗬的低沉怪嘶。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他的笑声,不禁低头望去,一眼就瞥见他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来了,狭长深邃的眼睛斜睨着我,满眼都是情--色而戏谑的意味,“你是我的…Desharow…”
他的吐息犹如欲流一样钻进我的鼻腔。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于人鱼情商的猜测又是个浅薄的误解,甚至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来品尝我。
可恶!我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就被他张开嘴含住了两片唇。那滑腻的舌头长驱直入的顶开我的上下鄂,肆意的翻搅着我的口腔内部,仿拟着交合一样,卷着我的舌根缓慢的进出,有意慢慢品尝我的滋味似的。同时脚下的鱼尾更沿着小腿勾卷而上,配合着他身前的摩擦抚摩着我的臀部。
我羞耻得快要发疯,可阿伽雷斯全然是个天生的作--爱高手,被他这么双重撩拨着,我本来萎顿下去的玩意又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更被他的吻势弄得七荤八素,身体已经软得不能再软,活像一只没有脊椎的海星般趴在鱼尾上,任由他放肆的扫荡着颈项,沿着胸膛舔了下去。
他的舌尖像沾染着电流一样顷刻传遍所过之处,令我敏感的一阵阵的颤栗起来,一把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从里,扯住他的头发,企图把他的头颅从我的身体上挪开。我牙关发抖的低呼:“别在这儿做这种事…你这头野兽!”
他从我的胸膛上抬起头来,呼吸像暴风雨一样汹涌:“在…哪里…可以?”
我简直想扇自己一耳光,好让我不听使唤的嘴巴能不说错话,“我的意思是…”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酥软无比,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无地自容,简直就像在引诱一样。阿伽雷斯的眼神更加暗沉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脖筋凸起,咽下了一大口津液,眼睑因极度克制而充了血,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苍白到泛蓝的皮肤下浮出来的细小血丝。
我深吸了口气。阿伽雷斯是有变化的,他在克制自己。在实验室里他完全是头被性--欲驱使的野兽,而出来他分明具有了与人类相似的性情,并且试图与我沟通,甚至以性命相救,这说明人鱼在发情期中和平时是截然不同的。我至少有点余地保住自己不在这被他侵犯,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去想!
该死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想到这我索性信口开河:“你带我们从这些人手里逃出去,我就…是你的。懂我的意思吗?”
吐出末尾几个字简直像下血本那么艰难,因为我不知道欺骗这只凶猛的野兽会有什么后果,说出来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把自己真的孤注一掷的错觉。但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假如能回到陆地上,阿伽雷斯难道真的能追过来?
当我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对上阿伽雷斯的眼睛时,伪装的诚恳刹那间差点土崩瓦解,因为他正盯着我,在笑,阴影里嘴角的一道褶痕深深的陷进去,阴险又暧昧。
“Iknowyou…”阿伽雷斯伸出修长尖利的手指,拂过我的下巴,就像一名老谋深算的长者在取笑一个的小鬼的想法,嘴唇贴着我的鼻尖呵气:“不需要…逃,你也逃…不走,这艘船…会带我们…回…去。”
“回哪儿?”我的神经咯噔一响,“我们出发的那个岛?”
“No…”阿伽雷斯摇了摇头,高深莫测的眯起眼,蹼爪一把搂着我的腰,鱼尾沿着墙壁撑高,凑近了底舱墙壁上一个小小的裂隙。
TBC
☆、chapter31
Chapter31
我的目光透过裂隙的方向望向海面,竟然看见周围的海殴乌云压顶似的飞得很低,低得贴着海面,成群一致的顺着船航行的方向飞行,就像一队队训练有素的飞机一样。
海盗船绝无理由跟着鸟群航行,而鸟类迁徙是依靠磁场来确定方向。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唯一的解释是,这艘船上有着比自然磁场更强大的磁场力,不仅影响了鸟类的飞行,更改变了船的航向。
联想到阿伽雷斯刚才说的话,我不可置信盯着他轮廓锋利的侧脸,实在难以相信人鱼身上具有如此超乎常理的巨大力量,这已经全然超过了我的想像:“这、这是你干的……”我干咽了口唾沫,“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阿伽雷斯没有立刻回应我,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目光像消逝在难以测量的云深不知处,抵达了遥远的大海之末,又深深沉入无尽的海底深渊,好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良久,他才低沉的呢喃:“Lemegeton…”
我浑身一震,整个人忽然间激动起来。
我曾经听见过这个单词,甚至可以说十分熟悉。这是一个传说中并不存在的岛屿,而我始终相信着它的存在,并且就此查阅过很多资料。
我猜想它是沉入海底的亚特兰蒂斯遗留在海面上的那一部分古迹之岛,可是我未曾到过那个地方,无从找到证据应证我的想法,猜想也仅仅止于猜想。
这一切始于在刚刚着手人鱼研究项目的初步阶段时,我拜访了一位多年前随苏联探测船执行核弹搜寻任务的科学家———维诺格雷德博士。
他曾在报纸上发表过一篇回忆录,述说他们在核弹搜寻任务期间,碰巧一个岛屿附近海下捕到过一条人鱼,并设法采访了它,通过特殊的沟通方式得到了这条人鱼的语言文明源于那消失的亚特兰蒂斯的结论。
我清楚的记得维诺格雷德博士告诉我,这座人鱼栖息的岛屿被它们称为“Lemegeton”。
它是一座浮岛,只有在特殊的时期才会在海面上出现,仅仅是几天折返的时间,这座岛屿就在海面上犹如海市蜃楼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条人鱼也带着他们珍贵的录像,还有船上一位船员,一并神秘蒸发,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维诺格雷博士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这篇回忆录也更沦为了不实报道。
那时候采访他的几个学生里,只有我,无比坚定的相信他所讲述的回忆,并根据他的指示研究追踪人鱼的方法,这也是后来我得到莱茵认可的前提之一。
“Lemegeton…Lemegeton!”
我低声的念着,整个人被一阵巨大的狂喜笼罩,感到自己像受了上天的眷顾一样幸运,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身处何种境地,直到阿伽雷斯的脸凑到近处,我才猛地醒过神来。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种紧张又兴奋混杂的暗光,蹼爪像抚摸珍贵的藏品一样小心翼翼抚过我的面颊。我下意识的试图撇开头躲掉,却被阿伽雷斯的嘴唇耳鬓厮磨的吻过,魔咒般的低语从他口中溢出:“YouwilllikeLemegeton…but,Becareful…donotleaveme…causeyouaresodelicious…”
在我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后,我的脊背上骤然升起一片毛骨悚然之意。阿伽雷斯叫我在抵达Lemegeton后一步也别离开他,这难道意味着,那个岛屿上除了他还有其他的人鱼存在?
我突然意识到我光沉浸在得知这个未知岛屿真实存在的狂喜中,而忽略了事情的负面。Lemegeton既然是人鱼的栖息地,那上面当然有人鱼存在,而且,是如同阿伽雷斯这样的猛兽。假使这些人鱼中的雄性也像他一样对男性人类感兴趣…我的老天!
不,不会的…这不符合生物的正常习性…
我拼命的自我安慰着,阿伽雷斯盯着我,目光梭巡着我随心理活动变幻的神情,似乎是因捕捉到我的一丝丝恐惧而满意的咧大了嘴角:“Donotbeafriad,IwillprotectmyDesharow…”
他的嘴唇徘徊在我鼻尖上,语气简直像在低声诱哄一个孩子似的,就势要低头吻下来。后颈上的蹼爪在趁我发怔的当口,见缝插针的挪到了我的臀部上揉捏,尾巴末梢更缠着我的小腿,缓慢而下流的摩擦起来。
“可恶…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这头野兽、色魔,滚开!”这种直白的宣示占有权的话语使我霎时间恼羞成怒,条件反射的用膝盖顶住他企图分开我双腿的粗韧鱼尾,就在这个时候,底舱的顶板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阿伽雷斯的动作顿了顿,和我同时望了上去,突然间头顶的舱门被轰然抬起,一个身上五花大绑的倒霉蛋被扔沙包一样掷了下来,砰地砸进了水里。舱门的落下来的同时,角落里一阵水花四溅,接着一个人的上半身便从水面下窜了起来。
我的神经一跳:那是莱茵,他还活着!
我下意识想呼唤他一声,可还没发出声音,嘴巴就被阿伽雷斯的魔爪捂得严严实实。缠着我腿部的鱼尾迅速向水中矮去,他的上身则悄声无息的将我笼在了墙角,用宽阔的脊背将我完全遮挡在黑暗里,好像生怕莱茵将我抢走似的。并且,他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低下头去亲吻起我的脖子!
该死的!我用力的用手肘撑住阿伽雷斯向我胸膛袭来的头颅,眼皮剧烈的跳动起来:这群无知的海盗,他们不知道将我们三个关在同一间船舱里会引发什么后果!我的老天,我无法想像莱茵和人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我只祈祷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看不见对方!
而莱茵似乎的确还没看见黑暗中的我们,他只是自顾自的低下头去,娴熟的用嘴撕咬着身上的麻绳,显现出一名军人特有的素质。他的咬合力相当惊人,没几下就弄开了身上的绳子,在水里站直了身体,然后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终于,我最担心的情况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莱茵的目光掠过角落里我们的位置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那张刚毅的脸孔几乎一瞬间因为震惊和愤怒扭曲的失去了原本的形状,面色铁青,两手在身侧都握成了拳头,骨节爆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然而比之莱茵的激动,阿伽雷斯只是置若罔闻的搂着我的腰,用舌头放肆的在我的锁骨上舔吮着,甚至刻意的发出了淫--色不堪的滋滋水声。他在报复莱茵之前在船上对他的挑衅,并露骨的向莱茵表达我是属于他的配偶,就好像生物界里再平常不过的雄性宣战行为。
我羞耻得拼命往水里缩,却被阿伽雷斯牢牢的卷着身体,一双魔爪放肆的在我周身上下抚弄着,指甲更划开了我的裤子,将我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上,挺着巨大的凶器在我的腿根处大幅度的顶蹭起来。
这只野兽,他竟然想在莱茵面前上了我!我难堪无比的狠狠咬住阿伽雷斯的手指,想迫使他停止他的兽行,然而根本无济于事,因为阿伽雷斯他的的确确就是一只野兽,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羞耻,他要用他特有的方式证明我是他的配偶!
不!我挣扎着晃动仅可能活动的脖子,余光却忽然瞥见莱茵蹲下身去,手从腿侧摸出了什么,一跃而起便抓住了墙上的一块凸起,猛地朝我和阿伽雷斯扑了过来,手里明晃晃的握着一把军用匕首!
更准确的是,他扑向了阿伽雷斯露出水面的那一部分鱼尾。一刹那间我看见那长长的深色尾巴闪电般的掀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