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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必须跟进莎卡拉尓的计划,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嗯。”拉法尓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黑色的仪器,指着上面闪烁的绿色光点道:“看,我在这个岛上已经搜索到了一个无线电信号,在西边,离我们大概有四五公里,我想一定是莎卡拉尓他们,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跟踪他们。”
“明白。”达文希和我异口同声的回答道,他冲我笑了笑:“如果可以,我们就阻止这个间谍,并抓获她,押回俄罗斯。”
“没错,我们能办到的!我们是圣彼得堡航海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我们为捍卫海军部而战,为捍卫俄罗斯而战。”
火光灼灼中,我们的手互相握在了一起,几张熟悉的脸不禁相视而笑。我们血液仿佛流淌在彼此的血管里,那样的热血,那样的富有力量,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当初严酷的军训结束后,我们昂头挺胸,一同踏入圣彼得堡航海学院的门坎的岁月。这样的时刻,我想我直至年老,直至生命消逝,也无法忘怀。
……
不知不觉已近深夜,岛上起了浓雾,周遭的一切都像蒙在纱帐里,为无法揣测的危险提供了绝好的掩护。为了保证生命安全,我们各自爬上了树上的休息所。
我躺进简易的吊床里,身体终于得以完全放松下来,心中却久久不得平静。不禁是因为腰部经过缝合的伤口因为麻药散去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更因为,我的脑海中止不住的回想起今天在人鱼巢穴里的遭遇。我明明望着头顶的深蓝的天穹,眼前却不住浮动着阿伽雷斯在我受到威胁时,一动不动承受着被剥开鳞片的痛楚的身影。
我甚至清晰的记得他那时的眼神,刺得我的整颗心脏都紧缩起来。我不住的猜想我离开人鱼巢以后,阿伽雷斯是否会像上次一样追来,然后躲在黑暗的某处,静静的窥视着我,伺机偷袭。我禁不住翻身坐了起来,神经质的望了望四周,然后,目光就不由的停在了那不远处的湖泊上漂浮的浓雾里。
不知道是否是心理作用而产生的幻觉,我似乎望见湖心中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影子。
是阿伽雷斯吗……
我的心脏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暗自猜测着。
我想劝服自己是看错了,心底却仿佛有个声音在蛊惑着我,它告诉我,那就是他。
我下意识的想拍醒身旁的拉法尓,然而手却悬在空中,停住了。
一种莫名的冲动从心底升腾而起,使我攥紧了拳头。我意识到我其实很想看看阿伽雷斯,至少确定他没有在那场厮杀中落下重伤,因为他是为救我而来的。这样想着,我蹑手蹑脚的绕过了拉法尓,顺手取走了手电筒、匕首,和一卷酒精纱布。我抓着树干,尽量不发出大动静,小心翼翼的滑下了树,慢慢的在夜雾中接近湖泊。
我打开了手电筒,一手握牢匕首,警惕的提防着周围,半蹲着身体前进,这样是以防突然有什么野兽扑出来,我可以立即蹲下滚出它的攻击范围并保护脆弱的腹部。
湖泊上潋滟着一层幽绿的光芒,一些类似于萤火虫的光点漂浮在水面上,似乎是某些会发光的小型虾鱼,在淡水湖里是很少见的。
我在湖泊的浅滩上向中心张望着,借着湖水本身的光晕,我看见湖中心一块露出水面的岩石上倚靠着一道朔长的身影,依稀可辨那长而粗的鱼尾盘踞在岩石底部,因它黑色的表面而在一片蓝绿的水光中看起来格外显眼。
那的的确确是阿伽雷斯,他一动也不动,静静的宛如一座石雕。他在休憩,也许是因为受伤了而修身养息。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们误打误撞的来到人鱼首领的地盘里,这里说不定是他的寝居!
我确信自己并不是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可却如同中了魔障一般,情不自禁的迈动步子,向湖泊中一步一步走去。
当水接触到我的身体的那一刻,我不禁又有些想退缩,我拼命的劝阻自己不要去招惹这只猛兽,却依旧被相反的冲动占据了上风——只看一眼就悄悄的溜回去,阿伽雷斯经过白天的战斗一定疲累极了,只要小心一点儿……
我咽了口唾沫,将自己埋进水里,只露出一个头,缓慢的向那块岩石游去,心脏却像溺水般膨胀起来,在胸腔里失速的挣扎起来,我甚至能透过水面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慢慢的,我终于游到了阿伽雷斯的近前。
他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我的接近,呼吸声绵长悠远,古瓷般的胸膛有韵律的起伏着。深凹的眉骨下眼皮安静的合着,睫毛在脸颊下染开一大片浓如墨水的阴影。
湖面上的幽光流泻在他湿润的银灰色头发和苍白的皮肤上,把他肌肉的轮廓与身体线条勾勒得雄浑凌厉,蕴藏着随时会爆发出的原始野性,宛如一尊藏馆里由古老的艺术家雕铸的希腊雕像。
我不自禁的盯着那张面孔,忽然觉得这条邪恶的猛兽只有睡着时,才不那么惹人讨厌和令人畏惧。
并且当尝试着用人类的美学来看的话,尽管这种野兽与生俱来的邪戾让他看起来绝非善类,但他的确长得很帅气,或者说,异常英俊。
作为一个男人,我想不出什么其他矫情的词藻来形容他,我只能比较,假使他是一名人类,即使待在我的学校这种遍地俊男美女的地方,也绝对是一名惹眼的佼佼者。
可惜他不是…
假如他是…也许我都会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向了…
不,德萨罗,你在想些什么!
我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开,却又不自禁的滑落到水面上露出的那一截鱼尾上,那些鱼鳞流转着琉璃色的光泽,细细密密的紧紧连结,好像无缝可趁的锁子盔甲,看上去白天的袭击者们的爪子并没有给它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不由自主的将手掌轻轻放了上去,顺着那些鳞片细细抚过去。
底下微微的起伏掠过掌心,好像泛起一股微麻的电流,往腕部的脉搏汇聚而去,令我一下子想起被这只野兽的舌头舔过身体时的感受,手不禁猛地抖了一抖,耳根无可抑制的发起烫来。
然而就在我打算离开这儿的时候,我的目光却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双幽亮的瞳仁里。
阿伽雷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他低着头,正意味深长的俯视着我,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
TBC
不要误会什么,下一章不是H噢
☆、Chapter42
Chapter42
“Sosorry…打扰你休息了!”
我咽了一口,胡言乱语的挤出了几个字,拔腿就想溜,可哪里逃得出这只野兽的手掌心,被身下的鱼尾往回一卷,我立刻跌了一个趔趄,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一双蹼爪拽住了胳膊,身体猝不及防的扑撞在湿淋淋的胸膛上。
我刚一抬头,便与低俯下来的脸鼻尖抵着鼻尖,那暗光涌动的瞳仁穿透到我灵魂里去,将我的神志牢牢困死在他的目光里。
我发誓我真是害怕死了与他这样对视。
因为这样注视着阿伽雷斯的时候,我总是错觉自己成为了一个磁极,被他身上的磁场吸附着。近距离感受他的力量和强势时,我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是阴性的,是雌性的,好像天生注定就该被他这样的存在而征服。
这种潜意识般无法控制的认知简直叫人发狂。
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脖子,爬起来想跳下去,身体却被他的双臂揽住,随他一起向岩石上倾倒。脚尖无法着地使我彻底失去了重心,不得不整个人扑在阿伽雷斯滑不溜秋的身上,眼疾手快的撑着身体才没亲密的完全的骑压在他的身上。可用力过猛使我的腰部一下子锥心刺骨的疼痛起来,然而我并不希望阿伽雷斯察觉到,因为他一定会用那种特殊的方式为我疗伤,谁知道会不会擦枪走火,我的同学可就在附近!
我凌乱的喘息着,心慌意乱的与身下的阿伽雷斯对视着,生怕他下一刻就做出什么越轨的举动。然而他只是擒着我的后颈,嘴唇若有若无的徘徊在我的脸颊附近,眯起眼盯了我几秒,才启口发出了一阵低鸣:“Desharow…为什么…要…逃?Isaid…donotbeafriadof…me,remember…”
他用混杂的俄语与英语,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的语气甚至堪称是温柔的,却明显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占有意味,听起来就像是某位长者在威逼利诱一个小孩一样。
该死的,不害怕才奇怪吧,谁知道你的肚子里藏了多少坏水!
我干瞪着阿伽雷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或者说,我不敢在这个当口惹急他,毕竟在人鱼巢逃之夭夭的是我,在此时扰他清梦的也是我,说自讨苦吃也不为过。
我这样想着,而阿伽雷斯也许是因未及时得到我的回应,脸上浮现出几分不耐来,他的嘴巴微微咧开,猩红的舌尖在牙齿上掠过,擒着我后脖子的蹼爪也一下子沿着我的脊背滑下去,在我的臀部上下流地揉捏了一把。
“噢,shit!”突然遭遇袭击使我大叫了一声,羞愤难当的照着阿伽雷斯的脸一拳揍下去,却被他的另一只蹼爪握住了拳头,接着一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长长的指甲就势一抓,便将我扯得衣襟大敞,他身上淌下来的水一滴一滴的淌落在我剧烈起伏的胸膛上。
“你…别想在这儿对我做什么!”我盯着上方逆光的黑影,听到自己的呼吸不可自持的变得断断续续。我的手在岩石上颤抖的摸索着,突然碰到了裤子上拴着的匕首。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了它,慌里慌张的架在了阿伽雷斯的脖子上,“喂!我警告你……”
我紧张无比的瞥了一眼我的露营地,握紧了刀柄,恐吓似的在他喉结处比划了一下,尽管我清楚自己仅仅是装腔作势而已,阿伽雷斯显然比我自己更清楚这一点,他甚至故意稍稍仰起了头,露出修长有力的脖子,将最脆弱的动脉暴露在我的刀刃下,一只蹼爪轻轻攥住了我的手腕。仿佛是在刻意挫败我的抵抗一般,他竟伸出舌头沿着刀身缓缓舔下,唇齿含住了我的指节,发出了一声暧昧不堪的吮吸声,然后盯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
几天前的夜里发生的事霎时间重现眼前,我就如同被电击般地浑身灼烧起来,手腕的整个骨头都好像被阿伽雷斯的舌头融化掉一般,匕首也一下子拿捏不稳的掉进了水里。
阿伽雷斯则趁势将我的双手一把按在了身体两侧,低下头去,用牙齿撕咬开了我最后几粒扣子。
“该死的,别这样!”我羞耻地用膝盖顶住他的肩膀,双腿却因腿间粗韧的鱼尾挤压而无法并拢,挣扎中我的腰部一阵剧痛袭来,激得我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身体,却被阿伽雷斯搂着脊背又重新压制回去,一声低鸣贴着我的腹部传上来:“别动…Desharow…我治好你…”
他的语气是警告意味的,也许是因为语速因情绪紧张而加快,我发誓这是我听见阿伽雷斯说得最清晰连贯的一句俄语,声音的语调终于不再像野兽的鸣叫,而听上去与一个人类男人无异了。我不禁愣了愣,下意识低下头看去,身体却被背后的蹼爪托得稍稍侧过去,使腰部包着绷带的伤口正朝着他的脸。
我怔怔的看着阿伽雷斯抬起蹼爪试图解开那些绷带,他微微皱着眉,明显是对这些难缠的专业包扎方式感到不耐,却无比细致的,甚至是小心翼翼的用足以匹敌刀锋的指尖拨弄着。人鱼手指间生着的半透明蹼膜其实让阿伽雷斯一点也不擅长干这种活计,他却好像生怕碰着我的伤口似的,神态笨拙而认真,简直像面对一个高级数学难题的小学生。
不得不说此时的神态呈现在这只邪恶强大的猛兽身上,着实有些滑稽和…可爱。
“喂…我自己来。”我有点儿忍俊不禁的握住他的蹼爪,精神因此也忽然放松下来,一咬牙便将那些绷带扯了下来。我这才发现我的伤口完全裂了,缝合的细线因泡水而松散,被裂口冒出的血沁的鲜红。
阿伽雷斯立即捧住我的臀部,将我的腰杆收拢到他的嘴边,埋头靠近我的伤口,细细的舔舐起来,我不得不扭着腰,微微撅起屁股配合他。这样的姿势霎时间让我难堪不已,我却不敢动弹,只好撇开头将视线转移到别的地方。就在我的疼痛逐渐褪去的时候,我竟然发现营地里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几束手电光——有人醒来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
“阿伽雷斯…我得回去了!”我拍了拍身上宽阔的脊背,他却置若罔闻的依旧抱紧我的腰舔着,一点放手的意思也没有,鱼尾却有意无意的压住了我的小腿,蹼爪更放肆的在我的臀部上揉了一把,“No…我不允许…你…回去…”他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