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0
被人这样从後面抱著,恐怕都会睡不舒服吧?
那人的脸埋在自己颈背处,胸膛紧紧贴著自己,小腹靠在後臀上,一条修长顽皮的腿,竟然还霸道的插入自己两腿间,搭在下方的右腿上面。再加上垂落胸前的左臂,毫不示弱似的从腰身横揽过来,言非离觉得自己就像被他夹在怀里的大枕头。
言非离动了动,微微侧过身。
身後的人随著他的动作,无意识地向後挪了挪。但也只是挪了挪,基本上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言非离慢慢躺平,那人的脸便扎到他的颈窝旁,手还不安分地动了动,在他平滑的胸前摸了几下。
言非离实在想把他的手拨下去。侧身躺著时还不觉得,平躺下来,便觉得这条手臂压在胸前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言非离却不敢妄动,因为在这种姿势下把那人弄醒的话,後果往往是很严重的。有时严重到……他第二天整天都下不了床的地步。
不过言非离是个聪明人。经过长期的研究与试验,他已经掌握了最佳技巧和方法。於是他慢慢向著这边转身,缓缓改变了方向与角度。
那人睡梦之中似乎不耐地蹙了蹙眉,身体却熟稔地随著他的动作调整了姿势,变得与他相对而卧。
在移动的过程中,言非离已经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手臂不著痕迹地从身上卸了下去。只是那人的大腿,却仍固执地夹在自己腿间。
言非离当然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腿也搭到他的腿上,并像他刚才一样,伸手横过他的腰际,揽住他的腰背。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人有些难受似的动了动,然後猛地推开他,一个大翻身,甩开言非离的束缚,面向墙壁而卧,沉沉睡了过去。
言非离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後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拉过薄被,缓缓闭上眼。
晨曦快要来到时,言非离感觉胸口压抑难忍,酥酥痒痒,全身体温升高。
睁开眼,看见那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蠢蠢欲动,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
言非离有些艰涩地道:“一大早的,别闹。”
那人毫不理会,仍是埋头做著自己的事。
言非离被他弄得全身软绵绵,好似浮在云端里一样,便微微眯上眼,静静地由著他摆弄。
到了後面,言非离哼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歪向一旁。
天色快要大亮,那人满足地嘘了口气,然後抬起身子靠过来,吻吻他的鬓发,伸出双手抱住他,在身旁躺下。
言非离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实在没有力气将夜里的浩大工程再做一次。何况这个时候,快感余韵未消,被他抱在怀里感觉还是不错的,便懒得理会了。
那人见言非离沉沉睡了过去,嘴角慢慢浮出得意的笑容,在他耳旁吹了口气,轻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竟敢趁我睡觉时把我甩下去……这是罚你。”
可惜,睡梦之中的言非离什麽也没听到,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己每夜贪图安睡,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番外6
外面的倾盆大雨似乎没有歇止的迹象,轰隆隆地砸在屋檐上。
北堂傲每日这个时辰醒来,见今天雨势磅,干脆也不起了,翻个身,搂住枕边人。
言非离也按时醒来,却没睁眼,只慵懒地问:「唔……今天的晨练要停了吧?」
北堂傲见他闭着眼睛说话,一副神志朦胧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嘴角一笑,道:「雨太大了,今天歇一天。」
大雨之夜有些清寒,虽是初夏天气,山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言非离向他这边靠了靠,含含糊糊地道:「歇一天也好。星儿最近十分用功,今天就让他放假。」
北堂傲看他还不睁眼,忍不住低笑出声。
言非离终于睁开眼,望着他奇道:「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
北堂傲仍笑望着他。他本来便面目俊美,容色出众,只是平时一副冷傲优雅的样子,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近亵。而此时在这床头暖被中,温柔亲昵的一笑,登时六宫粉黛无颜色,芙蓉帐暖情温高。
言非离心中一荡,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这么多年了,对这个人还是迷恋如斯?
从前当他是高不可攀的皎洁明月,不敢与其争辉相映。可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身边人早已变为枕边人,从前的疏离与神秘消失在岁月的磨合中,剩下的只有融入彼此骨血中的亲密与爱恋,为何还会如此心动?真像个毛头小子,不争气。
「你想什么呢?」
北堂傲从他失神的双目中看出对自己的痴迷、爱意、温情和种种无法言喻的情感,不由也是心中一动,情热起来。
言非离老脸微红,不愿这把年纪还在他面前扮青涩,向外看了看,故意岔开话题道:「既然不去外面练功了,要不要叫星儿起来打坐……」
他话没说话,便被北堂傲堵住双唇。
「嗯哼……」
言非离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意外又似shen • yin的闷哼,被北堂傲紧紧「咬」住双唇,按在身下。
他与北堂傲夫夫这么多年,随着年纪慢慢增大,情事也不像从前那般热衷,但每月仍是固定地有。
以北堂傲冷傲淡漠的性情,对他却意外的执着,在这方面一直「性趣」不减。只是体谅他年纪渐大、体力不足等原因,不像从前那般狷狂。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彼此都十分激动。
屋外大雨绵绵,雨珠像石粒子一般劈里啪拉地击打在屋檐和窗框上,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看上去犹在深夜。
「谦、谦之……待会星儿该、该起床了,你快点……」
言非离仰躺而卧,手扒着床沿,双腿大分,被北堂傲架在肩上,整个身体大开。内衣也被撩开,露出胸前的两点暗红和矫健起伏的胸膛。
其实言非离已年过五旬,身材早已不如当年,不过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况。
人们总说他冷傲不近人情,想他十几岁就继承天门门主之位,那时天下动荡,明国的王爷之尊还不如他在天门的地位更能让人动容。而江湖事务与争霸天下的形势让他无暇他顾,只一心按照先父的愿望,按照自己已定的人生,走出自己的天下。
他本来便出身尊贵,高人一等,以他的地位和身世,理应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言非离是他的属下,与他身分有别,又是同性,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无论如何二人不会走到今天。
可是托那魑魅魍魉春毒的福,也庆幸言非离是以情受孕的摩耶人,他们终于纠缠在一起,最后竟相知相爱,相伴一生,命运委实不可思议。
当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后,北堂傲才发现位高权重的生活如此枯燥无聊。门主之位琐事繁多,而王爷之尊更是束缚重重,与他的性格实在大不相合。
所以一旦功成名就,他便及时抽身,远离朝堂,避免了功高盖主的危险,也得以与爱人携手共居。
当初刚隐居在谷里的前几年,言非离一直担心他嫌日子清苦无聊,怕他后悔动摇,却不知这种无事锁怀的生活让他心性更加宽广,人也渐渐舒朗起来。尤其有了子星之后,生活更是丰富多彩。
有言非离相伴,北堂傲觉得自己的每一天都活得像个人了,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让人可望而不及。
「谦之,你……动一动。快点……」
言非离被他挑逗得欲火旺盛,前端早已溢出暧昧的液体,而后面更是湿润扩张,等待着他的「临幸」。
可偏偏北堂傲今天比平时都兴致好,竟迟迟不肯进来,简直在折磨他。
言非离担心言子星随时会起床来请安,再加上被挑逗得按捺不住,竟主动抬起双臀,摩挲着他的炙热,向他发出邀请。
北堂傲低低一笑,终于扶着他的腰慢慢插了进去。紧窒与充满的感觉,让二人同时满足一叹。
「非离!非离……」
北堂傲抱着他的腰缓缓律动,每一下都温柔有力,缓慢坚定地彷佛要戳穿他的身体。
言非离像一只摇摆在风浪中的帆船,随着波滔颠簸起伏,眼前一片朦胧白光,巨大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的感官。
他双眼模糊,只凭着本能紧紧地攀附着北堂傲,发出一声一声难以抑制的shen • yin。
「谦之!谦之……啊、啊─」
二人极度的兴奋中,早已忘了儿子的事。
十四岁的言子星,因为糟糕的天气而睡过了头,睁开眼迷迷糊糊地来到父亲们的门外,准备请安练功,谁知神功初成的他耳聪目辨,刚来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异样的声音。
言子星也不是小孩子了,只愣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两位父亲大人在里面做什么,不由呆了一呆,面红耳赤。
虽然知道爹爹们感情好,但平日顾忌他这个儿子,还真的鲜少在他面前过分亲热。谁知今天……
言子星不敢在门外久留,赶紧又悄悄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准备给自己放假睡个回笼觉。
他搔搔脑袋,心想难怪爹爹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在喝摩耶人的那个汤药。
父王也真是的,老不修。呃……虽然父王看上去一点也不老。
不行不行!这谷里不能待了。
看来要早早出去闯荡江湖,家里就留给那两个人到暮年还爱个没完的老爹们吧。
真是的,把儿子都挤跑了。真不能想象,父王真是个王爷吗?爹爹以前真是他的将军吗?
言子星心中怀疑。
他那两位父亲年纪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怎么感情还弥坚如初,甚至有越演越烈之势?
也许这就是有一次父王对爹爹肉麻兮兮地表白:暮年之爱,犹胜当初!
番外7看你往哪跑
看你往哪跑1
轻轻的风儿吹过,伴著山林间花木草叶的淡淡香气,秋叶原躺在山坡上昏昏欲睡。身边的竹篓满满的,短短半天时间,他已经采了许多的草药,收获颇丰。
果然还是出来的好。
秋叶原为自己的正确决定感到高兴。每次那个西门越回到总舵,总是没有他的好日子过。动不动就跑来他的药石居捣乱,惹得他大怒一番,还要占他的便宜,真是气死人了!
想起在简境战场那一回,他竟然敢公然在大帐里抱住他,还、还、还亲了他的嘴。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好不容易挣脱出去,结果还在大帐口撞上了言非离,真是、真是……
好在言将军没有看见,不然真不如让他跳河算了。
想到这里,秋叶原顿时没了打盹的心情,坐起身来,扯过旁边的一株小草,把它当成西门越一般,放在嘴里狠狠地撕咬。
後来那家夥还占了好几次他的便宜。第二次是在华城,自己因为言将军被敌人劫走而自责不已,趁机让他有机可趁,又一次动手动脚,而自己竟然、竟然没有阻止,还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了一场……
丢脸丢脸!!!
秋叶原想到这里,不由涨红了脸。
真讨厌!好不容易从浮游居跑出来,干嘛还要总想著那个讨人厌的家夥!
秋叶原恨恨地将手中被咬得稀烂的草枝扔了出去。抬头看看天,一望无垠的蓝天远处,大朵大朵的白云凝结在一起,缓缓地移动著。
秋叶原皱了皱眉。他自十四岁住进浮游居後,在姐姐秋叶岚的管教下很少出门。但是小时候也随师傅在深山里生活过多年,习医炼药的同时,也学会了观云之术。看起来这山里很快就要有场暴雨了。
秋叶原背起药篓,赶紧上路,希望能在雨云追上来之前找个避雨的地方。别看那云现在好像是在很远的地方,但山里风大,很快便会刮过来。到时真的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果然,不过一炷香时间,天色迅速昏暗了下来,闪电大亮,雷声轰轰,瓢泼大雨转瞬袭来,让人措手不及。
秋叶原狼狈地在大雨中奔跑,举目望去,皆是林荫草木,石径荒道,并无人烟。好不容易透过模糊的视线,远远望见丛林深处一幢破旧的建筑物。
秋叶原大喜,奔近一看,原来是座荒废颓败了的古庙。大门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扉上,在大雨中摇摇欲坠。庙中一座佛像,虽漆墨剥落,却仍宝相庄严。
秋叶原急忙跑进去,放下竹篓,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草药,发现没有问题,这才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雨水。
“谁……什麽人?”
一道微弱清冷的声音响起,把秋叶原吓了一跳。慌忙看去,破庙深幽的角落里,一堆枯草之上,隐隐躺著一人。
“在下是个采药人,遇上这瓢泼大雨,想借庙中避避。”秋叶原见这古庙早已荒废多时,那人想必也是个避雨的过路人。只是天色昏暗,看不清他的面貌身形。
那人没有说话。秋叶原听见微微一声响动,似乎是兵器划过地面的声音。知道许是遇见了一个江湖中人。
这种事本也平常。他身处天门时久,对江湖上的一些规矩大概也是知道的。便抱了个拳,小心地道:“这位兄台,在下只是借过,待雨停了便立刻上路。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还请兄台行个方便。”
那人沉默片刻,缓缓地道:“佛家庙宇,并非你我之物,你不必向我请示。”
秋叶原道:“多谢兄台。”抱起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