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6

看见刘砚带着笑意的双眼。

“你记得么。”蒙烽坐在床边用毛巾抹干脚上的水,认真地说:“读高三那会。”

“读高三那会怎么了。”刘砚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

蒙烽:“小考进步十名……”

刘砚马上道:“别说了,我要睡觉了。”

蒙烽:“就可以和你接吻,抱着你睡觉。”

刘砚:“你怎么还记得?够了。”

蒙烽:“大考进步二十名以上,不包括二十名……可以和你干一炮……”

刘砚:“……”

蒙烽:“进了年级前十,你说每天晚上随便我干……”

刘砚:“谁没有过个把黑历史?再聪明的人也有中二的时候,我还不是想督促你学习,念同个大学……”

蒙烽:“哟呵!所以我拼了命地学习,就是为了能多睡你几次,当初我怎么就这么白痴,这么蠢,会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条件动心?那紧张的哟,光等着周五下午的测试……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

刘砚反唇相讥:“是啊,你怎么这么蠢呢,直到现在还是朽木不可雕,明明念书是你自己的事,搞得我还得用……”

蒙烽:“用什么来发奖励?”

刘砚:“你够了,再说我真的要生气了!”

蒙烽也不脱裤子,便那么躺在被子上,抬头望着窗外漫天繁星,璀璨银河,又道:“你给我解释数学题总是不耐烦,我还记得你说sin和cos的那会……”

刘砚道:“我已经很耐烦了,亲。”

蒙烽怒吼道:“但是你明明就说错了!那道题你自己也不会!”

刘砚:“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蒙烽:“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我不会念书,但没有了我……”

刘砚:“啊哈,原来这才是今天的真正话题,你想听点什么吗?不如我表达一下对你的崇拜?”

蒙烽:“你总是这么强势,我总是被你码着欺负,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像隔壁的小明那样?我做了这么多事,难道就不值得你崇拜?”

刘砚诚恳道:“我实在是崇拜得你五体投地。”

蒙烽嗤之以鼻:“我保护了你这么久,你连一句谢谢也不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刘砚:“哦,谢谢。”

蒙烽道:“你看,说谢谢的时候也……”

刘砚:“你保护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爱我,我也爱你,你除了保护我,还想保护谁?我除了让你保护,还会愿意跟着谁?像张岷他们那样,其中有一个活着另一个也活着,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毫无意义,这种事情还要说谢谢?决明什么时候对张岷说谢谢了?”

蒙烽语塞。

“很好,你终于承认爱我了……”蒙烽道:“这次不是开玩笑了吧。”

刘砚话锋一转:“但相爱就一定得在一起么?”

蒙烽道:“那不重要,我想我现在有资格了。”

刘砚:“有什么资格。”

蒙烽:“干你的资格。”

刘砚:“你最好速战速决,不然待会林木森又来了。”

蒙烽怒道:“他再来,我会一枪打爆他的头!”

房中长久的静谧,刘砚道:“怎么了?”

蒙烽道:“什么怎么了?”

刘砚:“你不是要过来的吗?”

蒙烽:“为什么你不过来。”

蒙烽正想起身时,刘砚却过来了,他穿着背心和三角裤,跨坐在蒙烽的腰间,解开他的迷彩军裤。

二人彼此注视,刘砚忽然道:“你很紧张。”

蒙烽又被戳中了死穴,怒吼一声粗暴地把刘砚按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肆意地啃,吻,吮吸,许久后刘砚以手指捋进蒙烽的头发里,那个举动仿佛安抚了一头野蛮的狮子,令蒙烽变得温柔起来。

他专心地亲吻着刘砚的唇角,刘砚同样专心地回应他的亲吻,唇分时他看着蒙烽的双眼,低声道:“想我了么?”

蒙烽沉默地点头,赤身luǒ • tǐ地背靠墙壁,两腿间雄根傲然直立,却不忙着进入,示意刘砚背靠自己:“抱你一会。”

刘砚坐到蒙烽有力的大腿间,背脊贴着他健壮的胸膛。

“先把咱们家小皇帝伺候好了……”蒙烽小声地在刘砚耳边说,一手摸上刘砚的胸膛,拧住他的ru头轻轻揉搓,另一手伸进他薄薄的内裤里,顺着他的肉根轻轻摩挲,把大半截掏了出来。

那感觉令刘砚舒服得shen • yin起来,自觉地屈膝,让蒙烽扯下他的三角裤,抽出一脚,内裤松松搭在一侧大腿上。

他朝后枕在蒙烽的肩上,感受着yīn • jīng前段传来他指腹细腻的摩挲,蒙烽的手活儿一直很好,那是刘砚一直迷恋的,他与蒙烽相隔异地的日子,常常抱着被子摩蹭,幻想着他温热而恰到好处的手劲。

蒙烽拇指在刘砚guī • tóu背面反复按摩,四指顺着他龟棱前的阳筋轻轻掠过,令舒服得屈起脚,不自然地阵阵喘息。

蒙烽衔着他的耳垂,小声道:“要she记得说。”

“已经要……要she……”刘砚眼里充满潮雾,双眼微微失神。

蒙烽手劲不减,直到刘砚连声求饶,蒙烽方以拇指扳着他的阳物,尾指按着刘砚阴囊根部的会阴处,一股奇异的,海浪般的高潮冲刷上刘砚心头,令他阵阵颤栗。

jīng • yè极缓地流淌而出,沿着他傲立的肉根缓缓淌了下来,蒙烽拇指抵着轻轻前推,那种缓慢shè • jīng的快感令刘砚眼里满是泪水。

“啊……啊……”刘砚倚在蒙烽身前大声地shen • yin。

他太久没有自亵,蒙烽这个近似于禁欲却撩拨的手法,令刘砚足足濒临高潮近数十秒,jīng • yè淌出后余韵仍在心头阵阵回荡。

直至jīng • yè不再汨汨流出,蒙烽方道:“还硬着。”

刘砚勉强点了点头,那与激烈套弄后瞬间释放的强烈快感不同,就像在高潮处加上一个禁欲的闸,让它缓慢地宣泄,他还渴望着再来一次,蒙烽却注视着他沾满白液,晶莹发亮的昂翘ròu • bàng,小声道:“舒坦了么?霏”fan

刘砚嗯了一声,侧过头,蒙烽低下头与他接吻,说:“把腿抬起来。”

刘砚顺从地支起一脚,稍稍睡下去些,蒙烽沉声道:“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才这么听话……平时不能温柔点么?”

刘砚道:“你就不能绅士点么?”

蒙烽:“你又不是女人,我绅士什么?”

刘砚反唇相讥道:“那就对了,我又不是女人,让我温柔什么?”

蒙烽:“……”

刘砚:“手指……”

蒙烽把刘砚的jīng • yè抹在他的hòu • xué边缘,抹开,以手指轻轻戳进去,说:“放松。”

刘砚的呼吸不住发颤,蒙烽动作很轻很慢,刘砚道:“我以为你会直接进来的。”

蒙烽朝一边让了让,示意他转过来,骑在自己腰间,他的阳物粗大滚烫,从前和刘砚zuò • ài时,刘砚总喜欢开玩笑说他是种马,西方人的身高,西方人的yáng • jù的尺寸。

蒙烽的腋毛,yīn • máo茂密,小腹肚脐下隐约的毛发蔓延到三角部位,一根傲人男根昂然挺立,健美而性感。

以前刘砚拿绳尺量过——足有十八公分,粗得每次进去都令人感觉撕裂般地疼痛。

当然,蒙烽总是心急,前戏往往草率润滑了事,刘砚颇不太喜欢那滋味。

这一次蒙烽做足了准备,拍了拍腰间,示意刘砚骑上来,说:“这次你自己来吧。”

刘砚道:“你不硬来了?”

蒙烽:“你喜欢硬来?”

刘砚一手扶着那庞然巨根,蒙烽的yīn • jīng滚烫,肌肉健美,guī • tóu硕大,肉根上满布纠结青筋,显是涨得狠了。

二人屏息相望,刘砚竭力放松,让他的茎头顶着自己hòu • xué,靠全身的力量缓慢下压。

蒙烽的肉根硬得如铁,慢慢地一点点深入,刘砚咬牙忍着,及至大半根没入后才低声说:“不喜欢你硬来,痛。”

蒙烽小声道:“现在呢,感觉怎么样?”

刘砚吁了口气,体验到他粗大的yáng • jù缓慢捅进自己直肠的感觉,脸上泛起潮红,shen • yin道:“这样比以前好多了,别急着动。”

“我想让你舒服。”蒙烽欣赏着刘砚既放荡的动作与略带羞耻的表情,手肘支起身体,喃喃道:“以前太心急是我不对。”

“没什么……”刘砚闭着眼,后庭被填得满满的感觉既真实又强烈,令他险些再次涌起shè • jīng的欲望,蒙烽强壮的手臂环着他的腰坐直,刘砚又shen • yin一声,彼此紧紧搂在一起。

刘砚抱着蒙烽的头,把脸埋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蒙烽的手摸过刘砚腰间,肩膀,还没开始动刘砚已幸福得快疯了,他们肆意而疯狂地接吻,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唇舌缠绕,似是要将分别的这些年里的激情都补回来。

刘砚竭力下坐,令蒙烽的肉根进得更深,蒙烽道:“还疼么?”

刘砚道:“不……不疼了,很……舒服。”

蒙烽开始缓慢地抽顶,刘砚呜呜地叫,几次想喊出声,却被蒙烽封住唇。

二人以坐式开始,缓慢地做做停停,直至刘砚恳求他再进来一点,并双手紧紧抱着蒙烽的肩膀,蒙烽换了个姿势,把他放在床上,自己趴在他的身上加快了律动。

刘砚眼中溢着泪花,别过头去却被蒙烽拈着下巴拧过来,他几次想避开蒙烽的视线,蒙烽却把整根ròu • bàng抽出大半,余guī • tóu在后庭内浅浅抽玩,沉声道:“看着我……来,看着我。”

说毕深深一顶,整根进入,刘砚啊地大叫出声,蒙烽霸道地吻了上去,封住他的唇。

缠绵间蒙烽亲昵地,迷恋地吻着他的鼻梁,嘴角,kua • xia一阵狂抽猛插,刘砚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脖颈泛起潮润般的红色,yīn • jīng在蒙烽健硕,坚硬的腹肌上拖着发亮的来回摩挲,几乎要被顶上高潮。

“叫老公。”蒙烽停了动作,摸了摸他的头发:“叫声老公,老公奖励你。”

刘砚看着蒙烽帅气而刚毅的脸,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蒙烽狠狠顶入,刘砚颤抖着叫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轮狂顶,刘砚几次被顶得双眼发黑,难言的快感前后夹击,他又she一次,这次是彻底的高潮,他感觉到蒙烽犹如野兽般将jīng • yè宣泄在他的身体里,直至暴风雨停息后,蒙烽抱着他的肩膀,埋在他的锁骨前缓缓喘气。

刘砚的hòu • xué阵阵痉挛,高潮的余韵仍未完全退去,他摸了摸蒙烽的头,手指在他的耳朵里打着转,蒙烽抬头看了他一眼,吻上他的脖颈。

刘砚缓缓喘息,蒙烽那个吻持续了很久,他着力吸吮,最后在刘砚脖颈上显眼的位置烙下一个性感的吻痕。

“我也来。”刘砚笑道。

蒙烽将插在他体内的ròu • bàng抽出,坐在床上扯过毛巾揩拭刘砚后庭,那处溢满他的jīng • yè。继而埋头,脸色微红,什么也没说,以毛巾包着那话儿擦干净yīn • máo和ròu • bàng上的jīng • yè。

刘砚侧过身,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性感的颈边又吮又吻,蒙烽肤色偏深,刘砚吮了半天,吻痕完全不明显,最后咬了一口算数。

“好了好了。”蒙烽道:“像个丧尸一样,睡觉吧,咱们这算破镜重圆了么。”

刘砚:“你说呢。”

蒙烽笑了起来,心里有点温馨,又有点失落。

他把床轰轰地推到一边,与刘砚的床并在一起,又把刘砚横抱到靠墙的里侧,拉上被子,抱着他睡了。

那一夜刘砚依旧失眠了,然而却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蒙烽没讲几句情话,三分钟便自动入睡,紧接着惊天动地的打起鼾。

四点半,刘砚的恋爱热度过去,终于忍无可忍,把蒙烽一脚踹了下床。

一切终于告一段落,那场秋雨后,天气逐渐转凉,翌日刘砚让人把工作台搬到中庭的梧桐树下,就着满庭黄叶开始改装枪械。

六把AK步枪交到他的手里,刘砚要负责把它们改装成练习用枪。

他拆了其中一把,记录零件图纸,陷入了漫长而全神贯注的思索之中。

决明不用在房间里躲着了,林木森只见了他一面,恰到好处地表达出对他的喜爱,却没有表示过度的热情,仿佛生怕触了张岷的霉头——他听过部下汇报,丝毫不怀疑张岷有能用狙击枪隔着百步远,从天台上狙爆他脑袋的本事。林木森想了又想,要怎么给决明找一份既有事做,又不至于太累的活儿,最后让决明去帮厨。

蒙烽和张岷则依旧负责巡逻,作为带回武器的奖励,每人得到了一包烟,一瓶轩尼诗的XO。

当天中午,外面一声枪响,被张岷注射过血清的人,有一个变成丧尸了。

刘砚出去看过,叹了口气,再看王晖,他的情况也很糟,已经无法行动,腰部的伤口朝着全身开始溃烂。

张岷坐在石头上,双眼通红,盯着河水不吭声。

“没有用。”张岷说:“血清没有效果。”

刘砚说;“你尽力了。”

张岷沉默点头,又问:“是不是剂量不足?”

刘砚说:“你再放血会死的,别想了。晚上我找方师姐问问。”

张岷叹了口气,双手十指交扣,揉了揉眉毛与鼻子,说:“有的时候,给人一个生还的希望,却又让这种希望破灭,显得很残忍。”

刘砚笑了笑,道:“不尝试一下,你又怎么知道呢?去找决明,他才是最需要你的人。”

张岷疲惫点头,起身回了化工厂。

“土豆是好东西,掺点牛肉罐头,味道足,管饱……”于妈不住念叨,身边的决明对着一大筐土豆,眼睛直转圈圈。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于妈道:“家里大人不让你干活是吧?啊?我侄儿也和你一样的岁数,从来不知道做饭,油盐酱醋也分不清……”

决明拿着土豆,又拿着削皮的小刀比划了一下,把小刀朝土豆里一戳。

于妈:“哎!不成!这不成!看阿姨怎么削的……”

一大筐土豆,一大盆胡萝卜,厨房里暗无天日,决明打心底生起一股悲剧的滋味。

“我来吧。”张岷接过决明的小刀,低声道:“他怎么可能会做这个?”

于妈道:“你不能老宠着他,这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唔。”张岷看了一会土豆,心情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