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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中的地球人。
虽然外貌特征都呈现为男性,但雄性和雌性还是有区别,这里的雌性一般留长发打耳洞,服饰艳丽,从身体构造上说,雌性的腰椎比雄性向前弯曲度大,表现在外在,雌性比雄性的身体线条优美,再有就是孩子是雌性孕育生产的。
旅馆的老板显然是一个雌性。这个时空的雌性多余雄性,虽然法律上没有限制雌性的发展,但雌性的地位远不如雄性。能够在塔峔星拥有这样一个旅馆,维佐觉得这个雌性挺不简单。
艳丽的老板把一张房卡给他,凑过来在他脸上吐了一口烟,笑容暧昧,“真是个美人,要不要其他服务?”指间的烟在柜台上玻璃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缸里的烟灰和烟头已经满了,还有几个烟头滚在外面。
维佐挑了挑眉,似笑不笑,“免费?”
听见他的回答,男子显得有些意外,伸手勾住他的下巴,笑起来,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丝毫不减他的魅力,沙哑的笑声反而给他增加了魅力。“如果是你,可以考虑。”
“一套平民服装。”维佐说,看清了房卡上的房间号,准备上楼,“还有一份早餐,麻烦尽快送来。”
男子一愣,伸手抓住要走的维佐,看了他好一会儿,“你这人挺有趣。”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看到维佐脖子上没有刻意掩饰的痕迹,松开他,“十分钟后送到,如何?”
维佐不说话,上楼去了。
站在房间窗口打量一下环境,维佐并没有急着去洗澡。旅馆的环境在他进来前就考察过了,进可攻退可守很不错,前面的路直通塔峔星宇宙港,飞艇二十分钟不到。
维佐要的衣服和早餐很快送来了,是旅馆的服务生。
衣服的包装都还没有拆,全部是新的,维佐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拿着去了浴室。
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丢进粉碎机,看着所有的东西被分解成最基本的物质分子,他才打开喷头洗浴。忍耐着伤口处重新裂开的疼痛,用手指把体内残留的东西抠出来,皮肤被搓得发红。站在烘干机前烘干了身体和头发,他找出来旅馆之前买的愈合消肿喷雾,对着伤口处喷了几下,穿上了衣服吃了早餐。
维佐离开旅馆时,身体上找不到任何一点伤疤淤痕。用一个伪造的身体登上了宇宙港往帝都星的飞舰,一个小时后,飞舰在帝都星宇宙港停降,维佐离开宇宙港,招手叫了一辆飞艇往47区。
帝都星共有81个区,1区是皇宫和帝国卫队驻扎地,2到9区是帝国政府机构和帝国贵族们住宅区,剩下的区域是平民居住区和几个军事区。
维佐原来的家住在47区,但是双亲不在维佐毕业后就不住这里了,房子给了维佐姆父的哥哥一家。舅舅一家有五个孩子,日子过得不是十分富裕,尤其在长子和次子婚配之后,念着一份血缘,维佐时不时会拿些钱回来,所以见他回来,舅舅家的兄弟和舅舅的配偶十分热情。
维佐在街口处下了飞艇,这个时间正是中午十二时刚过,人们都下班回家了。说到这里,圣卢西亚帝都星的公转和自转和地球十分类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二个月,七个平月,五个闰月,平月三十天,闰月三十一天,二月份属于平月三十天,这和地球上不一样。
街两边住的都是不怎么富裕的平民,维佐家原本三个人的房子现在住了舅舅家九口人,次子出嫁了带着个配偶在这里住,路边下水口处随处可见居民倒的生活垃圾,街边的店铺狭小黑暗,窗户上贴满了广告,维佐走过时边有人站在店门口招呼他,看着他明显的雌性外貌,招呼得不算太过分。
下个路口拐角第一家就是舅舅家了,维佐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飞快地跑进院子里。如果他没看错,应该是五表弟。维佐穿过路口,站在一个院子门前。
二十几平米的小院子一半堆满了各种杂物,一半被围成一块小小的菜田,三层的dú • lì小楼在这个区域算是豪富了。这样的大房子却被舅舅一家挤得满满的。
维佐站在院子里叫了一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慌乱声。
舅舅家的长子次子婚后又有了孩子,原本不宽敞的空间显得越发拥挤。说起来,舅舅和舅姆有五个孩子,这在生育能力普遍低下的这里是受政府嘉奖的,维佐不知道他们把政府奖金用在了什么地方,丝毫看不到他们生活的改善。
一阵慌乱后,一个络腮胡有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从房子里走出来,笑容里带着明显的讨好谄媚,还有不易察觉的恐慌,“小佐回来了,快到屋里坐。我们这几天还念叨你很久没有回来了……”男人说着把他往屋里让。
维佐进了屋,看到舅舅一家人全在客厅里,沙发椅子凳子全被坐满了。舅舅踢了沙发上的男孩一脚,“你到旁边去坐,让小佐坐这里。”
男孩十分不满,咕哝着让开了。
舅舅喊着让配偶沏好茶,态度显得十分谦卑地问着维佐的生活工作。
维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客厅的人,听到有人哼了一声,抬头看到大表哥的配偶皱着眉头看他,目光鄙夷不善。维佐和舅舅家的表兄弟感情向来不亲密,大表哥的配偶向来对他没有好脸儿。
舅舅立刻变了脸色,让大表哥带着配偶去楼上,刚开口根本没来得及阻拦。
“装什么清高样儿?有几个钱就把自己当成皇子贵君了?……见了权高位重的,还不是乖乖爬上床躺平了……”他被大表哥捂住了嘴,后面的话闷在嘴里。
4、真相(二)
看着舅舅一家人脸上的惶急,维佐曼斯条理地端起了茶几上新沏好的茶,吹了一口上面浮着的茶沫子,双腿交叠着放在一起,脸上似笑非笑,“舅舅舅姆看起来很紧张,大表哥也是,让姆兄把话说完,憋在心里面多难受。”
大表哥一愣,被男人扒开了手,男人看着维佐叫喊,“表少爷上了贵人的床,不久也是贵人了。”不屑地冷哼一声,“叉开双腿得到的,大家心里头都清楚,以后也别总是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儿……”
维佐把茶杯放下,“姆兄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如果没有证据,姆兄这样信口污蔑,可是要蹲监子的。”
男人冷哼,“表少爷昨天晚上在哪儿,谁心里不清楚?”
“姆兄说我昨天晚上在哪儿了?”维佐笑着问,不着痕迹地拦住了着急打眼色的舅舅舅姆。大表哥拖着配偶往楼上走,被他拦住了,“大表哥,让姆兄把话说完,不说完,我心里不明白。”
大表哥讪笑了两声,“小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胡说八道。”
男人被大表哥抗在肩上,泼辣地挠着大表哥。
维佐嘴角的笑容寒了一丝冷意,“前天我好想在11区看到大表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他是前天在现在住的11区被人袭击的,动手的人十分利索,成功后给他注she一定量的记忆紊乱剂,让他失去了那段时间前后的记忆。动手的人似乎对他十分熟悉,绑架他的手法,以及记忆紊乱剂的注射量都不像是对待普通人,还有后来的肌肉松弛剂和chūn • yào。
显然动手的忍耐还是低估了,记忆紊乱剂虽然一定时间让他忘记当初的场景,但现在他已经记起模糊的片段了,舅舅,舅姆,大表哥……舅舅一家或许有份参与,维佐却不认为他们会是主谋,因为把一昏迷的人从帝都星运到塔峔星容易,但把他放在凤庄床上,是他们绝对做不到的事。
舅舅一家这样做的理由可以有很多,金钱,工作,特权,地位。
大表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矢口否认,“前天我一整天都在47区,你一定是看错人了。”
“我还看到舅舅和舅姆了。”维佐笑着说,看着两人。
舅姆显然比舅舅更慌,端在手中盘子上刚洗好的水果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维佐来这里并不是想寻找答案,或许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双亲不在后,舅舅一家是这个世上他仅有的亲人。
“因为钱吗?”他低声问。
很久没有回答,维佐看着沉默不语的舅舅。
舅舅满脸愧疚,搓着手,“小佐,舅舅对不住你。可是你舅姆没有工作,上个月你大表哥又被辞退了,亚格前几天犯了事,苦主要二十万赔偿金才愿意撤销控诉,我是在是没办法……”男人跪下来,涕泗横流地望着维佐,“你就当是可怜舅舅,救救你的表兄弟。”说着伸手拉着配偶一起跪在维佐面前。
看着面前的一对中年男人,维佐很想笑,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可以把他出卖?真是太好笑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大声,把一张存储卡丢在茶几上,“以后,再无瓜葛!”他大笑着出门,拐了街角,眼中突然溢出泪来。
维佐走出去,舅舅一家听着笑声越来越远,大表哥的配偶拿起茶几上的卡,“这里面有多少钱?”找了一个测试器一试惊讶地看着所有人,“一百万!你们怎么从来不说维佐这么有钱,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文员吗?”
维佐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
“美人,要不要跳一支舞?”有人过来搭话,是个面部轮廓深邃俊帅的雄性,有一头灿烂的金发。
维佐新开了一瓶酒,转过头看着舞台上,几个衣着暴露画着妖艳妆容的雌性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引来舞台下面一阵阵狼嚎。一口气喝下去半瓶,金发男人得不到他的回复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邀请。
维佐斜睨他一眼,“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找别人吧。”
男人性情倒十分洒脱,笑了笑离开了。
“维佐——”
一个褐色直长发的雌性从入口处挤进来,站在维佐面前一头的汗,圆圆的娃娃脸嘟着,“你怎么又来这种地方?这么吵。”右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而且这里的空气真糟糕。”
这个人是维佐的同事柯玛,柯玛十分单纯,因为刚工作维佐帮了他一点小忙,被他记住了,把维佐当成最好的朋友。
“白开水,果汁,牛奶?”维佐问他。
柯玛大叫,“我已经成年了。”转身看着柜台后面的服务生,敲着柜台,“我要啤酒。”
“一杯阳春碧血。”维佐对服务生说。
服务生微笑着点头,很快把酒调好了,推到柯玛面前。
柯玛嘟嘴,“维佐你不要老师为我做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是什么?甜甜的凉凉的还有些酸,维佐你用果汁来糊弄我。”
维佐耐心地解释,“不是果汁,浓度比较低的酒。”服务生点头之后,柯玛才相信了。
“维佐,这几天你去了哪里了?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一点也不像维佐你……”柯玛咕哝着,一双大眼好奇地往舞厅里面瞄。他单纯青稚的样子很吸引人,没过很久就有人过来搭讪,“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维佐拂开男人搭在柯玛肩上的手,“对不起,他有伴儿了。”
男人看到维佐,惊艳的神色从眼眸中闪过,笑得十分殷勤,“两位坐在这里喝酒未免辜负这么好的时光,有几个朋友大家坐在一起热闹些,怎么样?”
维佐十分不客气,“如果你没有把企图明晃晃地写在脸上,这确实是个好提议!”微笑着把他的身体从柯玛旁边挤开,指着舞台上的,“我想他们会对你的提议有兴趣的,一个晚上多少钱,都是明码标价,不会有麻烦。”
男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最终还是离开了。
“维佐,你心情不好吗?”柯玛关心地问。
“为什么认为我心情不好?”
柯玛耸了耸鼻子,“维佐心情不好的时候脾气很坏,没有耐性,虽然微笑着却让人十分不舒服。”他咕哝着说,“我还是喜欢不生气时候的维佐。”
维佐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被柯玛躲闪着甩掉他的手,“别老摸我的头,我已经长大了,维佐老这样,让我显得像是小孩子一样。”
维佐把手拿下来,“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吗?”
“瑞文说十点前回来接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刚过九点,还很早。”高兴地和服务生又要了一杯酒,“阳春碧血,再来一杯。”
维佐没有管他,阳春碧血比啤酒浓度还低,不醉人。维佐和服务生又要了一瓶,看到一个短发男人从人群中挤过来,抓着柯玛指给他看,戏谑,“有人来接你了。”
看到来人,柯玛高兴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挥着手大喊,“瑞文——”
男人看到他们,走过来看到柯玛手里的酒杯,变脸一样把酒杯从柯玛手里夺过去,皱眉看着维佐,“怎么让他喝酒了?”
“没有度数,醉不了。柯玛是成年人了,你不用像护幼崽儿一样护着。”
瑞文现在不赞同他的话,柯玛惦着脚尖从他手里想把酒杯夺过去,瑞文把酒杯里的酒全倒进自个儿嘴里。
柯玛气得跳脚。
和维佐打了招呼,瑞文拉着柯玛走了。
对着两人的背影,维佐举了一下手里的酒瓶。有时候挺羡慕两人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就像地球上最普通的恋爱的少男少女。
又有人走到维佐身边,男人笑着对他举了一下杯,“有空吗?”
看着男人偏于东方的相貌,维佐跟他碰了一下杯子,挑眉笑,“如果我说没空儿呢?”
维佐骨子是个爷们,有着男人或者说雄性的掠夺、独占和强势,只不过他现在的外貌让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维佐的性生活算不上放纵,但觉得没有为某个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