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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温和亲切,即使舒尔用了挑剔的目光看,也不得不承认瑞安纳相貌很出色。舒尔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瑞安纳教官。
帝国军校在校学员十万以上,教官也有几千人,瑞安纳是机甲学院的教官,和舒尔几
人并不认识。看到维佐,瑞安纳微笑着向这边走来,除了舒尔和维佐,小组的其他人喝得都有些多了。
维佐很高兴,没等瑞安纳问,把他们在这里聚会的原因就说了,说到完成的任务,滔滔不绝。
舒尔抿了一口酒,看着维佐明亮的双眼,羞涩亲昵的笑容,心中一动,目光在维佐身上绕了两圈儿,又转到瑞安纳身上。
瑞安纳把维佐手中的酒杯拿走,“别喝那么多酒,虽然你已经成年了,酒这东西还是少喝。”微笑着看桌上的几人,“不介绍一下吗?维佐?”
“哦。”维佐把桌上的人介绍一遍。瑞安纳和善地和每个人打招呼,舒尔晃着手里的酒杯,并没有表现出对瑞安纳的热情,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瑞安纳教官身上有东西让他不喜欢。看维佐的神态,似乎……小佐喜欢这个教官。
这次聚会结束,几人在门口道别,看着维佐和瑞安纳一起走远的背影,舒尔抿了抿嘴唇。有些话现在说,是有些交浅言深。
因为不在一个学院,学习的课程不在一处,如果不是其中一人主动,舒尔和维佐在平时的交际简直没有。好在虽然舒尔冷情,维佐却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和舒尔认识以后,空闲的时候,舒尔总能在身边看到他。少年有着漂亮的相貌,一逗就炸毛的性子,偏偏每次都舒尔惹急了,打一架过不久又主动凑过来。
两人就这样打来打去地熟了,舒尔问起瑞安纳的事,看到维佐一反往常爽朗的性子,变得羞涩,支支吾吾,舒尔就明白了。
这天难得的,维佐没有来“骚扰”舒尔,舒尔拿了一本书在军校东南角的一隅,一处花林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近来帝国和塔贲星域都很太平,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舒尔只是想着毕业之后他要去哪里?虎鲨部队吗?
半上午的阳光很好,暖暖的打在身上,让人变得懒洋洋的,舒尔眯了眼有些困意,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又不到五点就起了,舒尔想着应该回宿舍补个眠,还没站起身,就听到花林里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舒尔眼尖地发现其中一人是瑞安纳,站在树后没有出来,听到脚步声在五米外停下来。
瑞安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费兰,在这里可以吗?”
一阵鞋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舒尔好奇地从树后探出头,看到瑞安纳背对着他的方向,对面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雌性,穿着帝国军校学员制服,机甲学院的。
雌性的脸红红的,抬头看了瑞安纳一眼,又飞快地低下了头,磨蹭了好久,才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捧
着一个显然花费了很多心思做的礼盒,“瑞安纳教官,五天后是,是我的生日,我想请教官来参加,不知道瑞安纳教官有没有空?……”
雌性的眼中有着个维佐同出一辙的恋慕,舒尔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心里吹了一声口哨,看来这位瑞安纳教官在学员中很受欢迎。
瑞安纳微笑着收下礼物,答应去参加宴会后,雌性高兴地跑走了。
舒尔从树后走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声音惊动了瑞安纳,瑞安纳看到舒尔,因为维佐多次重复,他还记得舒尔,是维佐新交到的朋友。
舒尔态度大方,笑容亲切和善,“瑞安纳教官很受欢迎嘛。”从瑞安纳身边走过,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喜欢小佐吗?瑞安纳教官?”
舒尔的笑容依旧亲切,瑞安纳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尾巴的猫,后退了几步才定下神看着舒尔,他面前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为什么他会感到惊惧?
舒尔笑着歪了歪头,“指挥学院七年生,舒尔斐济.密尔顿。后会有期,瑞安纳教官。”说完,他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了帝国礼节,转身走了。
舒尔第一次见到维佐的姆父是在他们认识之的五个月后,维佐高兴地邀请他和索亚去家里做客,路上舒尔想着能够养出维佐这样性子的父姆该是什么样子。
维佐家住在四十七区,这是平民聚集区,一座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房子,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虽然都不名贵,但看出来很用心。维佐站在院子里声音响脆地给他们介绍,“姆父最宝贝他这些花花草草了,我和父亲不小心损坏了一点儿,就会被罚……”说着说着维佐戛然而止,身体僵硬地转头看着门口,脸上挤出一个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姆父——”
那是一个和维佐长得很像的雌性,同样的红发碧眼,比起维佐的青涩单纯,他成熟更富有魅力,对舒尔和索亚温柔笑着,“你们是小佐的朋友,小佐早就嚷嚷着要带你们过来,屋里坐。”
舒尔和索亚谦让着进屋,听到院子里传来维佐跳脚的惨叫,“姆父,我错了——”
维佐从外面进来,舒尔细心地发现他的耳朵红红的,像是被掐的,又像是被拧的。“小佐。”
维佐对他翻了一个眼白,嘴里咕哝着,“早知道绝对不带你们来。”
“小佐——”厨房里传来维佐姆父的声音。
维佐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慌忙应着。
“把点心和水果端出去,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待。”维佐姆父从厨房里面探出头,“舒尔和索亚喝
什么?茶,果汁,还是牛奶?”
维佐跑过去把点心和水果端出来,给舒尔和索亚做了决定,“花茶啦,姆父。”把点心和水果碟子放在茶几上,对两人显摆,“姆父泡的花茶很好喝。索亚,给你,姆父调的最好吃了。”
舒尔不满,“小佐,你只顾着给索亚,我的呢?”
“你自己捡。”维佐不客气。
两人吵吵嚷嚷地拌嘴,维佐姆父已经端了泡好的花茶出来,“小佐在学校里多亏你们照顾。”
维佐反驳,“姆父你这样说索亚是可以,舒尔哪有照顾我,每天陷害我……”扳着手指头数落舒尔的“恶行”。
维佐姆父单叫了舒尔出来。
“小佐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了吗?”
舒尔微微一怔,看着他。
“我是他的姆父,他有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况且,小佐不是个擅长藏心思的。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品行好吗?”
……
“虽然只有经历伤痛才能成长,但作为姆父,我还是希望孩子能够在这种过程中受到的伤害小一点儿。你能帮我在学校看着他吗?舒尔?”他说得诚恳信任。
舒尔忍不住点了头。
“你是个好孩子,如果可能,我真希望小佐第一次喜欢的人是你。叫我库鲁叔叔吧。”
82、番外三:舒尔
舒尔毕业后没有去虎鲨部队,而是选择了留在帝都,进入了监察厅。虽然舒尔是以优秀毕业生毕业的,但在监察厅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监察员,但他本来就聪明擅于计谋,分到他手中的任务每次办得十分漂亮。他的姆父已经回去塔贲了,毕竟塔贲星域才是密尔顿家所在星域,密尔顿大公还在虎鲨。
舒尔的几件任务完成得漂亮,上司有意提拔他,带他参加了帝国上层的各种宴会,就是在这种宴会上,舒尔认识了西奥。
“七皇子到了……”
宴会上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舒尔抬头就看到了“金光万丈”的七皇子殿下。七皇子的美名在帝国传扬,可谓人人皆知,但真的见过七皇子当面的人并不多。舒尔的第一印象:七皇子的美名名不虚传,十七岁的年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特殊魅力,加上皇子这样的尊贵身份,十分招人。
这时候的舒尔虽然向往权力,但并没想着要靠裙带上位,见识了七皇子的风采,接着和周围的宾客笑谈风声。
很乏味的宴会,却是上流社会维系的交际,以后可以当成收集情报的场所。
舒尔中途小解离开宴会大厅,这次宴会的举办者是一位帝国伯爵,宴会大厅后面就是花园,衬着前院和大厅中的喧闹,花园更显幽静,灯光似乎刻意营造出了朦胧,三两情侣在花丛掩映间偶偶私语,头颈交叠。
舒尔心里升起恶趣味,一路走来惊散不少。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事后舒尔也曾经后悔当时的“鲁莽”,他的举动实在是太得瑟了,当然唯一的好处似乎就是,那是他和西奥的相识。
舒尔的足音踩得很重,经过一个拐角,花丛后面传来剧烈的挣动,然后看到一个提着衣服的雌性跑出来,雌性一边跑一边惊惧地回头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这算是丢下“野合”的情人自个儿跑掉了,舒尔思索着,被人一把扯住。在帝国军校训练出的条件反射,让他果然一个后退,然后肘击,前甩,肘击,把冒犯者轻易按在了身下。这个过程中,冒犯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
借着花园朦胧的光线,舒尔发现被他按在身下的人身份尊贵,脑子飞快地转着,如果他一不做二不休shā • rén灭口的成功率有多大。最终放弃了。
七皇子殿下躺在地上剧烈地咳着,愤怒地看着舒尔,“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啊——我的肋骨断了——我要杀了你——”
明明和小佐一样大的年纪,小佐这样嚷的时候,舒尔觉得无比可爱,怎么换了个人,只觉得聒噪?肋骨没有断,但手臂脱臼了。舒尔沉默地抓住七皇子殿下的手臂,握住他的肘部,用力。
“啊——”七皇子殿下惨叫一声,额头渗出汗。他叫完,活动一下手臂,脱臼的部分已经接好了。
“你叫什么名字?”七皇子殿下斜睨着舒尔,一脸桀骜不驯。
“舒尔斐济.密尔顿。”
“密尔顿家的人?”七皇子殿下惊讶,不过只有一瞬,“今天不是军部聚会,你怎么会来?你家里人带你来的?我没有看到其他密尔顿家的人。”七皇子殿下炮竹地问了一串,也不管舒尔有没有回答,轻佻地捏住舒尔的下巴,“舒尔斐济?你多大了?十七?十八?”手指在舒尔脸上摸了摸,凑近了过来看,“虽然长得不怎么样?皮肤不错。”
他这是被人调戏了?这么近距离看,七皇子殿下长得真好,皮肤也好,细腻,没有雄性那样粗糙,碧绿的眼睛和小佐很像,勃勃带着生气。可惜了……
“殿下如果没有其他事……”被“美色”所惑的舒尔总算及时想起对方的身份,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弯腰行礼。
“谁说我没有事?”七皇子殿下扣住舒尔的手,神情睥睨地看着他,“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打搅了什么?你准备用什么来赔偿?”摸摸手肘,“你竟然还敢弄伤了我的手臂。”嘴唇凑到舒尔脸面,碧绿眼眸带着恶意,“袭击皇子是什么罪名?”
换个人,很可能就被他的威胁软掉了,但七皇子殿下的举动在舒尔眼中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坏孩子的虚张声势,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为了七皇子殿下的面子,他还记得扭过头笑。
七皇子殿下脸孔涨红,勃然大怒,抬起一脚踹在舒尔腿上,“你竟然敢笑我!”模样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幼虎,和维佐更加像了。
舒尔忍笑躲过七皇子殿下的“佛山无影脚”,做了一个让他但是很后悔,后来想起却举得十分明智的决定。他抓住七皇子殿下的手,“这种宴会相比殿下也觉得无聊了,殿下,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七皇子殿下被他连拖带拽地离开了宴会场所……凌晨三点,两人兴尽而归。(七皇子殿下被成功忽悠,“便宜”绝对一点儿也没有占到。)
舒尔高高兴兴地回了家,过了没有两天,发现自己宴会上做的决定是那么愚蠢,七皇子殿下一有空闲就来堵他,偏偏七皇子殿下的空闲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余下都是。
如此三五天,拜七皇子殿下的名声的所致,舒尔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同事们看舒尔的目光早已经不是几天前的敬佩夹杂着嫉妒,而是用看侫宠的目光看他。帝国谁不知道七皇子殿下荒淫、雌性不忌。
对这种接着床第获宠的人,人们向来是不屑与之为伍的,于是舒尔在收到同事侫宠的目光后,又接连收到了被丢过来的更多任务。回家后,舒尔站在镜子前认真反省,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镜子里面的人长得可算不上好,按说七皇子殿下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美人没瞧见过,要说对他一见钟情,这可真就是个笑话儿。舒尔并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更相信他的眼睛,他在七皇子殿下眼中可没有看到一丝沉醉或者迷恋,如此三番地缠着他,大概就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物事,消磨消磨时间罢了。
调整好了心态,第二天舒尔再见到七皇子殿下,虽然神情依旧和善可亲,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但心中的烦躁却没有了。手里这几件任务正好可以借借七皇子殿下的“威风”,可是要省很多力气。
三个月后,舒尔突然接到帝国皇帝的召见令,命令是帝国皇帝麾下的近卫来传达的,并没有走监察厅的程序。舒尔被人一路领着进了皇宫,在明亮空旷的宫殿见到了皇帝陛下。
帝国皇帝在帝国每个公民心中都如同神话,他二十岁青年登基,三年时间荡平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帝国迅速在周边各国中崛起,他雄才大略,野心勃勃。虽然近年来帝国皇帝深居简出,但帝国没有人敢轻视他。
按照规矩,在觐见时是不允许抬头观视的,舒尔走入大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