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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嘴一笑,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掀开锦帘,探身走了进去。红芳和锦芳相互不为人知地交换了一下好笑的视线,等着听公子咆哮的骂人声。哪知道公子的声音没听到,却听到里面传来淑芳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噼里啪啦地奔了出来,她们惊诧一看,淑芳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地大喊一声:“来人哪,快来人哪,公子出事啦!”
第2章林凛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竟然可以亲历其境地看到传说中的xìng • nüè场面。
从一睁开眼睛,他便看到一具赤裸的女人躯体以耶稣受难的姿势被绑在诺大的雕花木床上,脑袋低垂,长长的黑发低垂下来遮去了她大半张脸,黑发边缘,有一个弧度极其优美的下巴和一张毫无血色的,瘀肿的嘴。与黑发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那具苍白到宛如石雕的躯体。那具躯体此刻毫无生气地涣散着,上面布满触目惊心的狰狞伤痕。林凛心下一震,发现那些伤痕主要集中在女性敏感部位,尤其是那对形状美好的ru房,本来应该象早上新鲜的露珠一样诱人的凸点上,竟然有一片惨不忍睹的红色液体痕迹,不知是血还是其他的东西。雪白嫩滑的肌肤上,交错众多可怕的红色鞭痕,呈鱼网状分布,与白色肌肤,形成一种诡异的和谐。
他越看心里越惊,女人的大腿微张,形成一个标准的受虐姿势,大腿内测同样伤痕累累,一股血液从顺着白皙晶莹的大腿从xia • ti内流出,此刻已经凝固,并在女人身下染下一片惨烈的红云。同时,他注意到这个女人的右胸以下奇怪得凹了进去,周围一片乌紫,凭他粗浅的医护知识,也可以断定女人不仅遭受了qiáng • bào,而且被毒打过,以至于连肋骨都被打断。
震惊以后,他被一种强烈的愤怒所充满,在男女关系中,再没有什么比强行占有更野蛮,也更让人恶心的了。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虽然有点头晕目眩,可他强撑着,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向那个女人。越往近看,那一身的伤痕就越象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他伸出手,发现手因为生气正抖得厉害。不能生气,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因为过度的情绪让心脏病复发。在这当口,他必须把这个女人放下来,然后赶在那个qiáng • jiān犯回来之前,找到一个电话,拨打110和120。
他爬上床,跪在那个女人的身边,只觉那具惨烈的躯体上遍布的伤痕犹如一朵朵开在冰天雪地中妖冶的花朵,每一朵都在张开嘴,对他妩媚地微笑。他甩了甩头,幻觉,怎么会有这样的幻觉,那具备受凌辱的女性躯体,却具有某种奇特的,难以抗拒的魅力,仿佛一把锤子直接打击在他内心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在他的手指碰到这些伤痕时,内心深处竟然有隐约的快感浮现出来。他吓了一跳,活了二十八年,他从来都觉得自己至少是个性取向非常正常的男人,A片很少看,崇尚自由平等,对暴力和以强欺弱更是深恶痛绝。怎么会在这个救人的节骨眼上,居然对可怜的受害人浮想联翩。他深吸了一口气,顺手从床边拉过一见衣服,纯白的丝质长袍,可能是睡袍之类的东西,他没有细看,将这件长袍仔细地裹在女人触目惊心的身体上。然后,他转到了绑住女人双手的地方,被绑处早已淤血成片,可见绑的人多么心狠手辣,毫不怜惜。他颤颤巍巍地将丝带解下,忙不迭替这个女人揉她的手腕,绑了这么久,可千万不要血液不循环废掉。
林凛揉了一会,女人依旧没有苏醒,才想起或许应该把女人放平,他小心翼翼地托着女人的头,将她平放在枕头上。女人柔软的黑发缓缓散到两边,露出一张精致到无以伦比的脸来。虽然这张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但丝毫不损它原本的美丽。林凛呆了呆,在他的生活经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她脸上稚气尚存,年龄不会超过十八岁。天,十八岁,花一样美丽的年龄,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对这样一个花季少女下这样的毒手呢?
他俯身听了听她的心脏,还算平稳,呼吸也不急促,看来她只是昏过去而已。但是醒来后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一个受到这么大伤害的女孩子如何快乐健康地活下去?
他想起曹诗韵十八岁的时候,整天只知道没心没肺地骗他的东西,哄他替她做功课。曹诗韵,这个名字宛如玻璃断片一样缓缓地割破他的内心,不,不能再想曹诗韵,至少现在不能。他叹了口气,手指轻柔地替那个少女拨开脸上的乱发,生怕力量太重会使得她再受伤害。少女在昏迷中嘤咛了一声,娇娇柔柔的,仿佛春雨浸润的泥土。
林凛心里难受,看那少女眉头微颦,仿佛在昏迷当中也在忧心忡忡,可怜的女孩子,等从这里出来后,一定给她介绍最好的心理医生,让她早日走出这件事的阴影。但是,当务之急是赶紧报案,离开这里。
他抬起头,环视周遭,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中。这间房很大,分内外室,一色木器家具,陈设的屏风、字画、摆件无不精美,铺成得非常华丽。他下了床,踩着厚厚的地毯走了内室,看到外室当地一个落地青兽熏笼,内里甜香阵阵,空气中充满男女欢好的旖旎气息。靠墙一个雕花大案,案上一个五彩开光嫦娥奔月瓶内,插着一支怒放的梅花。
林凛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瞧这些仿古家私,没一样是便宜货,看来这个qiáng • jiān犯还不是一般人,是个非常有钱的qiáng • jiān犯。林凛厌恶地皱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屋里完全看不到电灯、开光、空调之类的东西,难道那个qiáng • jiān犯以古为乐,已经到了摒弃现代生活的地步?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是一般的变态。度假村?还是影视城?还是什么地方开发的旅游点?林凛心里琢磨着,你这里没有电话,难道外面也没有吗?我就不信当代哪个旅游景点能返璞归真到这样的地步。
他悄悄地走到门边,打开门正想出去,迎面却不期然撞到了一个人。
“哎哟。”只听一个女孩叫唤一声,跌倒在地。林凛有些意外,以为外面有五大三粗,相貌萎缩的男人看守,确怎么是个小女孩。他细看,那个女孩模样干净俏丽。她一见到林凛,吓得赶紧匍匐在地,口里称:“公子,奴婢冲撞了公子,奴婢罪该万死。”
林凛回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小心翼翼地问:“你在跟我说话?”
女孩一听,愈加惶恐,忙不迭地磕头说:“公子公子,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你说什么呢你,没事吧小姑娘。”他伸手去拉那个小女孩,这才发现女孩脸上已经泪痕遍布,小小的脸上尽是恐惧之色。他的手一碰到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立即跳了起来,仿佛他是毒蛇猛兽一样避之不及。立即,她发现自己的失礼处,又重新跪下,仍然说:“奴婢死罪。”
林凛彻底糊涂了,他靠近那个小女孩,蹲了下来,问她:“你认识我?”
小女孩惶惶然看了他一眼,说:“当然。”
“我是谁?”
“当今大启天朝的晋阳公子。”
大白天说什么胡话呢?林凛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说:“小姑娘,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谁教你这么乱说话的?这里有没有电话,我的手机没带着,你借个电话给我打。”
小女孩狐疑了一下,立即转换成恐慌,低下头忙不迭地说:“公子,奴婢愚钝,奴婢不该打扰公子的,求公子责罚。”
“不要再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了,快起来,带我去打电话。”
小女孩依旧跪在地上,脸上却带着一丝凛然的表情:“请问公子是要将奴婢发配到静安堂还是教习房,奴婢自己去领打。”
“打什么?天,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林凛越听越糊涂,就在此时,他注意到小女孩的装扮:她一身长长的墨绿色衣裙,两边梳着发髻,系着同色的稠条,分明是一个古代的丫鬟装扮。再低头看自己,一身纯白府绸长衫,袖口宽大,长长的乌发顺着衣裳耷拉在两边。他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留过这么长的头发了?他伸出手,那是一双从没见过的修长洁白的手,均匀得仿佛通透的玉雕一样。他吓了一大跳,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痛感,可皮肤触手滑嫩,绝对不是摸了二十八年的质地。
他愣愣地站了起来,对小女孩说:“你跟我出去。”
小女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行了礼。林凛一把打开了门,外面的寒气刹那间灌了进来,他模模糊糊地走了出去,脚底有点虚,忽然间一个少女的胳膊伸过来扶了他一把。林凛回头朝那个小女孩笑笑,却见那个小女孩一脸害怕的神色。他顾不上那许多,扶着她的胳膊走了走,触目之处尽是台阁庭院,腊梅白雪,好一处堂皇壮阔的宅子。他这一走,底下许多人围了上来,垂首而立,个个口呼“公子”。远远的,两个漂亮的古装女孩奔了过来,一个手拿大毛披风,一个端着手炉,两人奔到跟前,一个将他被冻在寒风中的身子裹进暖暖的披风当中,一个将温度合适的手炉送入他的怀里。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林凛,左边那个问:“公子,奴婢们才刚打发人去请赵太医,这会您先回屋躺躺好吗?”
右边那个说:“公子,奴婢吩咐了门外的小子去景王爷府上寻了那清风百花露,安神最好不过的,您看待会温一钟给您尝尝,可好?”
林凛呆了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他站在那里,穿堂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冷战。电掣雷鸣的一刻,他脑袋里转过一个令他恐怖的念头,说:“我想出府看看。”
“公子,您身子刚好点,太医也请了,宫里也打发人去说了,您今儿个就放心在府里歇歇,天大的事也只管等到明天。。。”
林凛打断了她,口气生硬地说:“我要出府看看。”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由得都鞠躬行礼,说:“是”。
第3章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中颠簸了三个时辰,从一早跑到天黑,林凛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这满城古色古香的建筑没有现代人拙劣的模仿痕迹,这里安居乐业的人们也不是什么临时演员,这里不是影视城,没有人拍古装片,不是有人恶意整蛊,是他,林凛,真真切切掉入另一个时空。
一个从没有听说过的朝代:大启天朝。
以前,他听曹诗韵讲过穿越时空的故事。只是当时,在她讲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花蕊一样的嘴唇上,对她讲的内容毫不在意。
“好不好听吗?这个故事?”曹诗韵问他。
“好听。”他点头。
“那你给我复述一遍。”
他呆了呆,支支吾吾地说:“一个女孩,穿越时空,嗯,遇到帅哥,谈恋爱?”
“什么呀,人家给你讲了半天,你就记住这个呀。”曹诗韵转过头去,假装不理他。
他笑了,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地吻她柔软的脸颊,轮廓细致的耳垂,说:“好,我不对,我不该分心,谁让你的嘴长得这么美,我只顾看着你的嘴了。”
“那也不行,我要罚你。”
“罚什么?”他微笑着。
“罚你给我讲一个故事,也要超越时空的,也要有爱情的。”
他为难了,捧起她的脸,他轻轻地说:“罚我其他的行不行?”
“也行,”曹诗韵转了转灵动的眼珠,“那就,罚你听我的话,一辈子都听。”
他深深地笑了,问:“你确定是要一辈子吗?”
曹诗韵脸红了,顾左右而言他:“那边,看,那边有个小鸟。”
他将她紧紧地拥到怀里,让她的头靠近他心脏跳动的地方:“诗韵,你听到了吗?”
“什么?”她抬头问他。
“我的心在说话。”
“说,什么?”她咬着嘴唇问。
“说,认罚。”他低低地说,将嘴唇深深地覆盖在那两片柔软的唇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来到这里,占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还是一个古代人的身体,这种情况,不正是荒谬到令他要大笑三声的借尸还魂么?
他最后的记忆碎片在哪里?
徐曹联姻,他记得酒店门口立的牌子上,红底黑字,犹如钝器一样,殷切的,小心的,从各个方向切割他的心脏。
他多么希望那个时候能从眼角挤出眼泪,或者能解酒消愁,或者干任何一件司空见惯的,所谓失恋的男人都可以做的事情。
但是一样也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心脏的地方,疼痛到令他倒抽一口冷气。他还记得那天穿的是体面阿曼尼西服,走向那对漂亮的新人,带着淡淡的微笑,用令自己痛恨的冷静口吻说:“恭喜二位了。”
她说什么呢?
对了,她说:“谢谢,凛哥哥,你也要幸福啊。”
他笑得更深了,几乎就像当日初见的时候那样,他笑着说:“当然,都要努力地幸福啊。”
然后就是酒席,就是千篇一律的贺词、敬酒、游戏。他呆在某个角落里,忽然一阵隐隐的绞痛从心脏部位慢慢袭来。他知道不对劲,借故悄悄离开他们的婚宴,刚刚走到酒店大厅,一阵剧烈的心痛就让他呼吸压迫,一下子倒到地板上。
难道就因为这样,他才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闻所未闻的时空?
一连三个时辰,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掀着车帘,呆呆地看外面的风景。
随行伺候的两个丫鬟,见他脸色不善,都不敢随便出声,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他们从公子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