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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后,萧墨存对这种长相的侍卫反而格外敏感。此人从背后看过去身材颀长,适才一转头,一双眼睛黑若点漆,一口整齐的白牙耀眼非常,加上他搭在刀柄上的十指修长优美,这种种情形,都透露着一股超越寻常侍卫的气息。
萧墨存不由心里一突,他再看看轿子缓慢行进的道路,虽说在夜里,可他也明白,这绝对不是回“尚书处”的路,那么说,有人要他去某个地方了。
就在此时,萧墨存体内奇怪的热潮突然开始乱窜,迅速升温,经流胸膛,从丹田处急剧而下。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不安钳住他,萧墨存忍不住以额抵住轿子边缘,揪住自己的衣领,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将衣服脱下凉快凉快的欲望。
他被这欲望吓了一跳,摸上自己的肌肤,触手相当炙热,似乎已经浮上一层薄汗。而且,随着汗水的溢出,这具身体,竟然隐隐约约,迷茫出一股似薰非薰,似麝非麝的香气。萧墨存不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惶惑起来,体内的热潮似乎越积越多,全朝着身下那不堪启齿的部位涌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个地方,一种被抚慰,被套弄的欲望忽然紧紧攥住了他。这是如动物本能一样的xìng • yù,而且,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天塌地陷一般汹涌澎湃的xìng • yù。
怎么会样?自穿越过来,无暇顾及的欲望此刻排山倒海,在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叫嚣着释放,叫嚣着冲突。萧墨存的理智在突如其来的欲望面前毫无作用,他死命揪住衣襟,觉得浑身热潮难挡,心中越想越怕,自己于性上并不热衷,即便前世,对着曹诗韵,也是情感上的需求多于肉体,此番反应别从未有过,就是想也想像不出。
不用说,一定是着了什么人的道了。
萧墨存心里又惊又怕,谁会这么对付自己,不,应该是谁在什么时候对付了自己?萧墨存此刻已经无暇思考些问题,那股汹涌的热潮自下腹窜起,延着周身百骸猛烈地燃烧,深切的欲望无预警地布满全部的思绪,下身立即老实地反应,涨到令他发痛的地步。萧墨存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借助那点痛感,才好不容易拉回一丝神智,羞赧惊慌之余,双手连忙掩住下身激烈的变化,生怕外面的人看见。
他喘气着,流着汗,觉得自己宛如一只蒸笼里青蛙一样,头抵住轿壁,一个不小心,还是从喉咙底溢出一丝软腻的shen • yin。这声音魅惑绵软,带着深深的禁欲和难以抵抗的渴望,便是前世偶然看过的AV优,也发不出如此qíng • sè而又诱惑的声音。
从没有过的慌乱和渴望侵占了他一向自诩的清明神智,诱惑着他,似有无数妖魔拉着他的手,想让他将之伸向下面,伸向那已经悄然挺立的玉茎。
“开始发作了?”轿子外传来那侍卫一声戏谑的低笑,“那蜂蜜水好喝吧?里头配的可是我亲手调制的上等chūn • yào。寻常人一杯即抵挡不住,你倒好,连喝了三杯。别白费功夫了,再等等,这里给你服了药,那边估计已经备好了泄欲的女人。晋阳公子,你可真是艳福无边哪。”
萧墨存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他低低喘息着,眼底晃过那个宫女的脸,以及那句“公子但饮无妨,这是蜂蜜水”的话,心底涌上来一阵懊丧和疼痛,那个女孩,自己分明救过她的命啊,如若不是以为对方心怀感激,自己又怎会毫无提防喝下她倒的东西?
宫廷斗争的尔虞我诈,他不是没有预料过,但是,如此以救命之恩为欺骗的筹码,他还是心底抽痛了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卑鄙?呵呵,没关系,跟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起来,我这只是小巫见大巫。啊,我们到了,晋阳公子,请下轿吧。”
轿子停了下来,萧墨存早已低伏在座位上喘气不已。他勉力抬头,见那侍卫一把掀开轿帘,如抓小鸡一样将自己拎起来,扭着胳膊反转身后,捏起他的下巴,黑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啧啧叹道:“还真是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相貌。怪不得皇帝为你入了迷,只是不知,呆会他看到自己要宠得没边的晋阳公子,与新进的歌姬睡到一块,会是什么表情。”第26章那人看似身材瘦削,然手劲甚大,别说萧墨存此刻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纵使他身体安好之时,也无从挣脱。
那人一手反剪萧墨存的双臂,一手揪起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黑墨般的眸中闪烁着明显的厌恶和鄙夷,偏偏要在平板无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丝恶意的微笑,如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一样低笑着道:“看见没有,这座楼,是你那个皇帝陛下用来临幸宫外送进来的美人的。除了这里,好几十处宫殿,好几百号姬妾男宠等着被他睡。我真是好奇,你这样的货色,在他的后宫中,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他热热的呼吸喷到萧墨存脸上,竟然引来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红潮,萧墨存拼命控制住自己,才勉强压下渴望摩擦别人身体的欲望。他低低喘气,咬着嘴唇,颤抖着声线道:“你,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卑鄙下流,无,无耻之极……”
那人猛地一揪他的头发,萧墨存“啊——”的声痛呼,对上那人燃烧着恨意的眼睛,“还能骂人,看来精神不错,呆会看你在牙床上是不是也能如此抖擞,就是不知道,你低伏人下的yín • dàng身子,还能不能,操一个女人。”
萧墨存手上传来一阵剧痛,那人毫无顾忌地用力扭过他的胳膊,半推半拖得将他拖到那处楼阁门前,手上一发劲,将他整个人扔过去撞开门扉。萧墨存“砰”的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腰腹膝盖,顿时被冰冷的地砖咯得生疼。
这疼令他的神智略微恢复,他张开眼,打量这一处所在。只见屋内早已点起两盏琉璃罩宫灯,布置得旖旎华丽,几是一处女子的香闺绣阁,一应桌椅陈设,俱都精细女气,当地一处几案上,铜雀香炉正烧着,一股股刺激人的暧昧幽香,正缕缕外冒。一张挂着百鸟朝凤联珠绣帐的架子床上,影影绰绰,似乎躺着一具妙曼妩媚的身体,此时此刻,无比诱惑着自己。
萧墨存此惊非小,本能地挣扎从地上爬起往外逃去。还没等他转身,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后心,连抓带拽地将他拖到床边,干脆利落将他扔到床上,嘿嘿冷笑道:“晋阳公子,您好歹,要多疼个美人才是。”
他话还没说完,一双滑腻温柔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一具风流婀娜的身体已经贴了过去,鼻端闻得一阵阵女人身上特有的脂粉幽香。萧墨存心头大震,身上的热潮更为汹涌,身不由己的,就想要抱过身边这个女人,想要进入具身体,占有具身体。
他喘着气,浑身颤抖,手指不自觉的,就摸上了女人赤裸滑嫩的肌肤。那女子低声娇吟,自动自觉钻进他的怀里,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早已拉开他的衣襟,摩挲上他的胸膛。
“哈哈哈,晋阳公子,该女子已亟待交合,你又何须客气,看看她,她正迫不及待要张开大腿,等着你进去呢。”
果然,就像应验那人的话似的。那女子蛇一般灵活的两条大腿缠上他的腰,赤裸的肌肤传递着热情和毫不掩饰的欲望。萧墨存猛地一咬下唇,接着那一下剧痛换回丝清明,他抱起那女人柔若无骨的身子,抬头对站在床头的那人恨声道:“不要逼人太甚,到,到个地步,你,你还有留下来观瞻么?”
那人低低笑了起来,点头道:“也对,非礼勿视,我就退出好了,想来你的皇帝陛下还有一会才来,你慢慢享受,切勿辜负此良辰美景。”
萧墨存不待他说完,已是扑到那子身上,伸手扯开她仅供蔽体的小衣,迫不及待地啃咬起她脖颈处细腻的几乎,一只手还不安分伸到大腿处。那人见萧墨存现出如此丑态,登时乐得呵呵大笑起来,转身走出该房间,还好心地替他们掩上门扉。
屋内喘息shen • yin声连绵不绝,似乎预示着架子床上上演的这场情事如何激烈。但在那人转身关门的一刹那,萧墨存已经用尽全力,推开那名女子。他不是圣人,软玉温香的诱惑当前,全身燥热,汗水湿透了那层夏衣,此刻只凭着仅存一丝理智,在那苦苦支撑。
那女子早已神智不清,嘴里低吟着,又缠了上来,那柔软的唇舌,如燎原之火一样烧上他的脸颊。萧墨存大口大口得喘着气,反手抽出自己头上的青玉簪子,狠了狠心朝那子的人中刺过去,那女子吃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听着备显暧昧,其原本朦胧的眸子,倒显得清明了些。
萧墨存再拿起青玉簪,伸出左手,朝自己虎口处狠狠扎下,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他借着这痛感捡回片刻理性,喘着气,摸索着下了床,摸到桌子上的茶壶沉甸甸,装了一壶冷茶,心下一松,提了整壶水过去,兜头浇到那女子身上。
那女子一声低呼,被淋了个落汤鸡,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掩着胸口,眼神既迷茫又清醒的女子。萧墨存颤抖着,心忖还好,那女子只是服了普通的chūn • yào,他竭力压抑着身子的抖动,低声道:“要,要想我们脱险,快,快大声叫。”
“叫什么?”那女子愣愣地问。
“jiào • chuáng!像我这样,”萧墨存低喊了一句,捂住自己流血的虎口,喘气道:“快,啊,嗯,嗯。”
他也没想到,自己此刻发出的声音,竟然带有说不出的软糯魅惑,散在充满qíng • sè意味的空间里,竟然如此旖旎契合。那女子闻之涨红了脸,手抓被褥,微张着嘴,开始如他那样授意的那样,“依依哦哦”叫唤起来。
这里萧墨存没闲着,身上借由刚刚刺痛而带来的清明又开始让位给极度叫嚣的热潮。他红了眼,拼了命不去看那床上娇吟不断的女子,不去想那女子柔软赤裸的肌肤适才如何贴慰着自己。萧墨存用力按下自己虎口的伤处,勉强睁开眼,四下寻找,随即扑到那妆镜台边,用以洗漱的铜盆陶罐。
天可怜见,那陶罐里注了满满的清水,显是哪个懒惰奴才备在房中,此时却成了萧墨存的救命稻草。他捧起陶罐,也顾不得那水是生水,大口大口灌进喉咙,随后,倒持那根青玉簪,将圆润的一头探入喉咙搔弄几下催吐,随即“哇”的一声,全吐在边上的铜盆里,再灌入清水,再吐出。
真要感谢他当年做志愿者,学过基本的自救常识,知道将大量清水灌入胃部,再催吐出来,是一种简单的洗胃。
事出无奈,实在弄不清这个时代层次不穷的古怪药物成分为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洗洗胃,能稍微减轻该死的药性。
那女子见他般,似也明白他的用意,shen • yin的声音越发激烈高昂,几乎掩盖住他极力压低的呕吐声。
如此吐三次,萧墨存只觉四肢乏力,软软地靠在地上稍事休息。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此刻觉得,那股要命的燥热似乎清凉下来。他抬起头,看向床上,发觉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下床穿戴整齐,正目光闪闪地看着自己,灯下一见,原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只是此时衣冠严正,表情端庄,口中却发出交欢时的jiào • chuáng声,看着实在有些滑稽。
萧墨存微微喘气,朝那女子感激一笑,换来那女子心领神会的点头示意。他扶住边上的支架站起,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那女子忙上前两步,扶住他的胳膊,在肌肤接触的瞬间,萧墨存浑身一震,那阵抵挡不住的热潮和欲望,竟然又蠢蠢欲动,伺机卷土重来。
萧墨存忙避开那女子的手,汗流满颊,咬牙颤声道:“不,不行,我,我必须离开这。”
那女子微微点头,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过来。萧墨存抓住领口,竭力压抑那股热潮,跟着她转到床后,原来后面又有一个小间,雕龙刻凤,尤胜前面。窗门半支,外面新鲜的夜风吹了进来,一阵清爽。
“走。”女子指指窗户,以口型对他说,并上前轻手轻脚打开窗扉。
萧墨存心里清楚,这个小间,大概抓自己进来的那人从未进来过,并不知晓原来里面还有窗户。同时,他也许对自己配制的chūn • yào自负甚高,绝想不到自己一付病弱的身子,竟然可以捱这么久。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就是自己唯一逃脱的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临窗一张望,才发现里虽然是一楼,可这座标准的古代建筑,却因为底下建有相当高台基的缘故,这后墙上的窗户,离地面其实很有一段距离。以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跳下去,不管怎样都会发出很大声响。
怎么办?他转头看那女子一眼,灵光一动,扯过挽在手肘处,装饰用的绸带子。幸好个朝代崇尚古风,这女子的绸带,讲究飘逸拖地。萧墨存将绸带一头打个水手结绑缚在窗棱上,另一头,拉下腰间佩饰用的金环套上去,当成类似于攀岩用的快挂,穿过后,颤巍巍地借用旁边的脚凳爬上窗户,跨出一条腿,再慢慢的,利用手里的绸带和金环,悄然无声地滑下去。
萧墨存脚一沾地,立即打起精神,强压心头的不适,跌跌撞撞地由后面月洞门逃了出去。他脚步虚弱,慌不择路,眼前景象绰绰约约看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汗流浃背,先前靠着简易洗胃冲淡的那股热潮,此刻愈发汹涌澎湃地卷土重来,混合着心底无边的恐慌,在此暗夜里,形成吞噬神智的野兽。
现在,再怎么掐自己的手,按虎口上的伤口,以痛感换取清明都没有用。压抑已久的情欲此刻溃堤而出,瞬间冲垮了那些坚持、理性和他苦苦支撑着的信念和尊严。此时此刻,他只想扯开自己衣服,放纵自己的欲望,哪怕稍微慰籍一下也好。他脚下一软,砰的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