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你说我们的爱情能走到多远?(二更)
必须保存,否则一切都是妄谈,所有人都逃不了!”
几人身子一震,都默不作声了。
安老太爷挥了挥手:“赶紧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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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裴彦臣很快就检查好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处理伤口的手法还算专业,也没有重新拆开再包扎。
倒是蒋蓉,被裴彦臣也拉着做了个全身检查。
他在走廊上时,接到了梁晋的电话,是关于安如懿的案子的。警察说证据确凿,法院会尽快开庭。另外,为了安家走不到人情路这条方法,裴氏和梁氏甚至蒋氏都纷纷给淮远市高层施了压,务必秉公办理此案。
最后梁晋感叹了一句:“三哥,安如懿也算是自作自受,她当初非要将国籍迁回来,估计是为了你,如今必须按照我们的法律来办,且安家已经找了很多门路,都救不了她。”
“初步估计结果是什么?”裴彦臣的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梁晋想了想:“盗窃商业机密和杀人未遂,至少都是七年,当然,这得看盛扬的态度和嫂子的态度,如果认定情况严重,不判个十四五年估计是出不来的。”
裴彦臣顿了顿,而后淡淡的道:“不用留情。”
梁晋点头:“我知道了。你现在怎么样,嫂子怎么样了?都没有事吧?”
裴彦臣从门缝里看着内安安静静让医生检查的女人,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噢对了,蒋老爷子让你们从医院出来就回一趟蒋家,他有话要对你们说。”
裴彦臣“嗯”了一声,估计也就是说安家的事情。
想到今天自己就对蒋老爷子打的包票,梁晋微微有些心虚,而后不断的安慰自己。
反正三哥是爱嫂子太深,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会给她摘来,更不用说区区一个盛扬了。
等到蒋蓉检查完,已经挺晚了。
因为今天的事情还算是裴家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左漾和裴深骏在中午的婚礼后,没有改变原计划的直接去了国外。本来两人是商量想要旅游结婚的,但是裴老爷子那一关肯定过不了,才想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
左漾偷偷的告诉她,她是怕裴深骏动作太快,要是她也怀了孩子,肯定会被勒令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的,所以才要急急忙忙的离开。
“彦臣,我们婚后,什么时候去度蜜月?”因为左漾的灌输,蒋蓉觉得自己该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
这样一想,她突然发现,她自从和裴彦臣好上后,他们似乎连一个正式的约会都没有,也没有看过电影,更没有去过游乐场。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他们都在不断的跳过,然后稀里糊涂的就为他怀了孩子,好像有些亏大发了。
蒋蓉摸了摸鼻子。
游乐场那地方也就算了,想想四周都是童真,突然一脸冷漠的裴彦臣站在一片小孩子中间,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裴彦臣低头瞄了一眼她的肚子,蒋蓉立马懂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角,先他一步往医院外面走去:“小气鬼,只知道拿孩子来说事。”
才刚到门口,外面突然抢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着她,将她吓了一跳。
不过幸好两个人还算有点分寸,没有碰着她了。
蒋蓉回过神,才发现是何夫人和澄盈盈。
两人的形象都十分狼狈,尤其是何夫人,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片,刚刚做好的造型都没有了,脸上鼻涕眼泪一片,眼睛红肿。
在何家最艰难的时刻,蒋蓉眼中的何夫人,都是端庄而稳重的,这样糟糕的形象似乎根本就不跟她搭边。
还不等蒋蓉说什么,何夫人已经大哭出了声,急切的看向蒋蓉:“蓉儿……你就放过新凉吧,新凉也是一时糊涂啊……你也知道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才这样不顾一切犯了弥天大错。所幸你根本也没有受伤,求你放过他吧,我求你了,看在当初我们婆媳一场的份上,看在他也是因为爱你的份上,你放了他吧……呜呜……”
澄盈盈的脸色十分苍白,她绕过身,想将何夫人扶住,但何夫人却异常反感的将她的手给挥落了,看向澄盈盈时,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恨意:“都怪你,你现在还跟着我干什么!你快给我滚!以后我们何家的事情都与你无关,我也求你,不要再来找新凉了,求你别再纠缠他了……呜呜……你看你把他都害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你!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跟蒋蓉离婚!”
忽然而至的一阵冷意,让何夫人莫名的打了个抖索,抬起头时,便看到了一脸冷然的裴彦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蒋蓉的身后。
他伸出手,将蒋蓉给搂进了怀里,眼神淡淡的扫过何夫人,勾了勾唇角:“何夫人现在不去里面看何总,在医院门口***扰我的未婚妻干什么?”
何夫人一直有些怕裴彦臣,此刻看他眼里的神色不善,心中更是打起了鼓。说不恨那是假的,这个男人,最开始竟还假装好意去医院看过住院的她,其实都是为了要将蒋蓉给追到手,可恨她那时不知道他的阴谋诡计,还让蒋蓉送他出去!只是恨又怎么样,她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裴总……”何夫人赔了个勉强的笑容出来,“新凉这一次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回家后,我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他,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放过他吧。”
“哦,这我可不能乱跟你说,何新凉的事,已经有警察介入,他如果没罪,会被放走的。”裴彦臣不痛不痒的道,只要观察仔细,就会看到他此刻的嘴角有抹僵硬。
蒋蓉顺势偎依进他的怀里。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让她有些疲惫,朝后道:“彦臣,我们赶紧回爷爷那里吧,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
何夫人一听,脸色大变,突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蒋蓉跟前。
医院里人来人往,都纷纷投过视线看着这边的情况。
蒋蓉蹙了蹙眉,想要绕开她,却被何夫人给拉住了裤腿,哭声更是让周围的人看着这一边的眼光都变了:“蓉儿,我求求你了,我老太婆求求你了,这一次你不救新凉,就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被安如懿的利益给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知道错了……你不要这样放弃他,你劝劝裴彦臣好不好,你一句话的事情,他就可以放了他,求求你了……”
眼看着何夫人就要去向蒋蓉磕头,澄盈盈眼里有复杂的光芒闪过,而后看向裴彦臣。
却正好裴彦臣也正看着她。
不过跟澄盈盈想的不同的是,裴彦臣的目光里并没有带多少感激之情,甚至嘴角有抹凉薄之意。
她的心一惊,而后勉强的扯了个笑容:“裴总还记得今天有人给你发的那条短信吗?”她意有所指,但迫于裴彦臣逼人的眼神,却不敢再抬头看他。
裴彦臣嘴角有抹讥讽的笑:“有话便说。”
澄盈盈见他这副样子,应该是有商量的余地的,不然不会让她继续说去。
她整理了思绪,轻声的道:“我告诉了你安如懿和何新凉可能会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让你放过他,别为难她。”
她说得很真诚,因为她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更加深一层的目的,便只有她心里自己清楚了。
裴彦臣将蒋蓉给拉了过来,不让何夫人给拉着腿。这两个女人,在他看来都不是什么善人。
蒋蓉也顺势就走到了裴彦臣身边,甩开何夫人的禁锢。
何夫人,她早就已经看透了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早就对她没有了丝毫的怜惜之情。而澄盈盈就更不用说了,从前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害自己的事情,虽然今天帮了自己一个忙,但这远远不是她就必须要帮她忙的一个理由。
而显然,澄盈盈也高估了自己的这一个举措。
裴彦臣只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而后看向何夫人,淡淡的道:“你既然是为了何新凉好,又为什么要给我通风报信说他可能要伤害蒋蓉,让我去阻止?”
澄盈盈脸色一变,连忙看向何夫人。
果然何夫人的脸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她扭过头看向澄盈盈,愤怒的火焰似要将她的双眸点燃:“好啊!原来是你!原来是你通风报信害了新凉,现在却在这里假惺惺的求裴彦臣放过他!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前段时间新凉就不该对你心软,就该直接将你扔进监狱里去!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就少了吗?!你给我等着,要是新凉出事,你也别想善了!”
澄盈盈的呼吸一紧,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咬着唇看向裴彦臣,却见裴彦臣只温柔的将蒋蓉的发丝给捋到耳后,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她咬了咬牙。是,她告诉裴彦臣这件事情是有私心,因为如果何新凉成功的迷女干了蒋蓉,只怕裴彦臣发起火来,何家整个都完蛋了,还能像现在这样有时间来请求原谅么?!她不能让何家倒,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想到那个人……
澄盈盈握紧了手:“何夫人,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新凉无罪被释放,你觉得,如果新凉成功了,他现在只是被带去警察局审讯这样简单?”
何夫人身子一僵,而后又是一软,跪坐到地上:“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裴彦臣挑了挑眉,不再看两人,直接将蒋蓉给打横抱了起来。
司机已经在医院外面等着了,他们才上了车,司机就朝着蒋家的大宅开去。
路上蒋蓉干脆横躺进裴彦臣的怀里,将脑袋搁在他的腿上。
想到何夫人今天的所作所为,她的眼睛忍不住一黯,而后又不住的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其实如果真的查起来,何新凉顶多算是迷女干未遂,按照刑法来说,可能会被判处三年以的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更何况,这药根本就不是他的,就算判处,估计也就一年左右。
才一年左右,对她的伤害,远远不够弥补。
何夫人,从她知道自己喜欢何新凉那一刻开始,就在发挥着她的那条三寸不烂之舌,差点将自己完全赔了进去。如今,不仅一次次的来找她跟何新凉复合,甚至这样的情况还有脸来让自己放过他,当真是可笑。
“不用想他们了,何氏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裴彦臣将报纸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他这样温情的动作现在是越做越娴熟,蒋蓉拉着他的手就不愿意松开了。两人的手交握,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一起感受着那个新生命。
“裴彦臣,你说我们的爱情能走到多远?”蒋蓉忽然问道。
经过这么多事情,她和他的感情更加坚定。可是太多的前例都在告诉她,爱情不关深浅,感觉如果尽了,两人也会走到尽头,没有理由。
她害怕有这样一天的到来。
就像何新凉从前确实是喜欢澄盈盈的,喜欢到澄盈盈说分手,就要死要活的,可后来还是对她不屑一顾了。
裴彦臣看着她明明有些忐忑,却还要装出一副淡然的表情,嘴角勾了勾,而后挑眉:“你是在让我向你发誓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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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盈盈从医院离开没有再跟着何夫人,自己回了自己找的出租。
打开电灯,看着里面凌乱的一切,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疲惫。
十多年的周|旋,从澄家衣食不愁的小姐,变成了现在落魄的弃女,这样的落差一旦她想到,心上就会觉得无比的疲惫。
忽然,她的视线停留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茶几上本来有个蓝色天鹅的烟灰缸,本来是为了可能会来的何新凉准备的,可是此刻,早上她出去时还干干净净的烟灰缸里,却云集了很多的烟头,全都是价值不菲的香烟,她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