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我的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
沐初青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似乎是低低沉沉的呢喃,那双眸光落在了苏蕴的身上,似乎是看着她,又像是看着别处,瞳孔中是一片寂寥的黑暗,唯一不同之处是,烙印着苏蕴的身影,似乎是多了几分光亮。
苏蕴身子微颤,瞳孔收缩的看着眼前的沐初青,他说,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张了张嘴巴,半响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吸入了许多的空气,使得肺部都有些难受了,垂下眸子,苏蕴冷静了下来,不可能的,这只是师兄的某一世而已,他怎么可能会对她有任何的印象呢。
肩膀颤动,苏蕴抬起头,看着沐初青之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了,嘴角上扬,泰然自若,笑容中无端带着疏远。
“太子殿下……您还未封王,自称本王,恐怕会落人把柄……”
苏蕴是在转移话题,她不敢问眼前的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够间接的开口提醒对方,太子为封王的话,不能以本王自称,因太子位居东宫,只能以本宫或者本殿还有我自称。
沐初青却是在听见了苏蕴这句话之后,目光落在苏蕴身上许久,似乎是迷茫与惑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自称本王,随之什么话也没有说,靠在了软卧上,闭着眼睛,似乎是假寐了起来,眉头紧紧的拧着,马车窗口的幕布被吹开,几丝光亮还有微风吹拂进来,使得他浑身上下都似泛着点点光泽一般。
头上原本用来用来固定头发的玉簪也滑脱了下来,一头墨发倾斜,似妖孽一般,勾人心魄,这样模样的师兄,她见过。
苏蕴目不转睛的看着沐初青,正发着呆呢,忽然,她看的这个人睁开了眼睛,成功的捕捉到了苏蕴眼中的狭促,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
“如此目不转睛,爱上本宫了吗……”嗓音低沉惑人。
“……”苏蕴别开眼睛,没想到,师兄也有这么自恋的时候,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
“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何要从四皇子哪儿要来我……”
“……”沐初青却是什么都没有回答,马车停下来了,马车外面的随从开口。
“太子殿下……我们到了……”
“小团子呐……”沐初青看了一眼苏蕴,声音实在太小,这声音随着风,消散在了空中,无人听见。
随后,沐初青下了马车,苏蕴则是被沐初青安排在了他太子的别苑内,一间客房内,没有丝毫的交代,只有一个丫鬟被派过来告诉她,这府中哪儿可以去,哪儿不可以去,说完便离开了。
苏蕴坐在了房间中,看着外面,虽然不知道沐初青的目的所在,不过,她的目的,姑且算是达到了吧,留在他身边。
从身上拿出了几枚钱币,苏蕴开始专心的卜卦了,为沐初青卜一卦。
……
另一边,沐初青下了马车之后,便径直的来到自己的书房中,关上门,一只紧紧跟随着沐初青的侍卫终于露出了不解了,他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了。
“殿下,属下不明白,您今天所做的事情,明明今日去四皇子哪儿是为了……可是您为什么要从哪儿要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她是四皇子的人,定然会对我们不利的,四皇子狼子野心,暗中早就在排兵布阵,这女子恐怕就是,就算……他安排的细作啊……”
此人说完,直接扑通的跪在了地上了,额头已经冒出了许多的汗,忠言逆耳,他不知道沐初青会作何反应,只是觉得素来冷静的沐初青,今天之后,有些变化了。
“您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绝对不能够有这种多余的感情啊。”
“啪嗒……”沐初青不急不缓的将手中的笔给放下,看着跪在地上的手下,没有让他起来,而是自己站了起来,站在了门口,看向外面,声音淡淡。
“竹墨,我说过,不要质疑本宫任何事情,你只能选择绝对诚服听从,她对我有用,你退下吧……”
“是……是属下多嘴了……”竹墨起身,缓缓的走出了大门。
沐初青则是再次的回到了自己坐的凳子上,看着宣纸上写的几个字,苏蕴,青。
笔迹浓厚有些潦草,这两个占据了宣纸的大半,似乎情绪宣泄的厉害,眸光悠远,沐初青将纸团揉成团,丢进了烛火内烧了,浓浓的阴影照射在他的脸庞之上,脑海中浮现了这些年常常出现的哪些片段,属于他又不属于他的片段。
他生来便被封为太子,身份尊荣,世间之物,他若想要定能得到,可是,那些东西,从来不会引起他的波动,感情就像是被封存了,这世界上,权势,女人,财富等等,都没能够勾起他的兴趣,这封存的感情,就好像在等待一个人开启。
在等一个人的出现,而那个人……似乎是出现了……
那一段总是出现在脑海的记忆……
……
桃树上的男人,穿着一件青白色的长袍,白色的发落满了凋零的花瓣,倚靠在了桃树之下,睁开了原本紧闭的眸子,金色的眸子中烙印着远处一个小身躯,有些笨拙的前进,手中捧着一个酒坛子,鼓着腮帮子,脸色红彤彤的。
“我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杏眸睁大,清澈无比,似乎是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脸色涨红的不行,紧接着将酒坛子放在地上。
“小团子,如此执着么……”轻笑的声音,他伸出手盖子揭开,醉人的酒香飘出来,混合着四周的花香,好闻的很。
“你说过的,我只要能够喝下一杯酒,你就告诉我名字,不许食言。”带着期许稚嫩的嗓音,她小心翼翼的从酒坛中舀出一杯酒,闭着眼睛,直接咕噜噜的喝下去。
脸色顷刻之间涨的通红,跌跌撞撞扑通一声,正要摔倒,男人抓住了这具小小的身躯,任由着她撞进自己怀中,显然,对方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风吹拂而过,男人脸上带着几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宠溺,抚了抚怀中的小人。
“小团子,我的名字,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