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那晚上的女人是谁

  

  豪门婚恋,甜心宝宝天价妈,【80】那晚上的女人是谁

  十点四十六分,开往南方的列车准点发车了。ai悫鹉琻

  买的是站票,上了车就进了餐厅去坐。沐刚决定带着母女两个回老家一趟,住几天再说。一是怕梁桦再来吵,二是想让沐青梨和季容越彻底断掉。

  他没再责备她了,为什么要责备她?才24岁,就要硬生生掐断一切对感情的幻想,多不公平。他也要冷静一下,刘东升虽然好,可是沐青梨实在不喜欢,这样结合,真的对她好吗?

  不,他现在还不能闭眼睛,还没看到她好好嫁出去!他手颤抖着,撕开药盒子,拆了几颗药丸出来,塞进嘴里。

  “爸,止痛药少吃点吧。”沐青梨用保温杯给他倒了水,小声劝他泶。

  “就吃一颗。”沐刚吞了药,长长地吸了口气。

  沐青梨满心内疚,拿纸巾给他擦了嘴上的水,低头拧保温瓶盖子。

  点点在椅子上跪坐下来,小手摸到他的头上,轻轻地给他揉着,小声说:“爷爷你不要生气了,爸爸以后会保护我们的。铧”

  爸爸一个词,让沐刚心都碎了,他把点点抱到膝盖上,看着粉嫩的小脸蛋,低声说:“梨子你说,他会是什么样的人?”

  沐青梨飞快扭头,看向沐刚。

  这是父女两个四年来第一次谈到那个让他们生活遭遇巨变、给他们带来无尽痛苦的男人!

  沐青梨想到了萧陌,又想季容越,目光慢慢转向点点,这小模样和萧陌是有几分像,再仔细看,甚至还有点像季容越……

  他们是表兄弟,容貌中有点相似也不足为奇,尤其是眼睛。萧陌的眼睛更染桃花一些,季容越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漠,似乎谁也不能走进他的双瞳深处。

  可就是那样一个男人,却那样热烈地拥吻过她!沐青梨遏制不住想季容越的念头,她从未想过,只不过短短几天而已,感情的小芽已疯狂地顶穿心脏厚实的血肉,长成茂盛的绿色,满心脏都是这蓬勃的绿色,缠缠绕绕,让她不得安宁。

  她撞上了爱情,却是最不应该撞上的那种爱情。

  她沉默了好久,小声问:“爸,你想妈妈吗?我快忘了她长什么样了。”

  沐刚也沉默了很久,低声说:“想。”

  沐青梨转过头,又问:“你恨她吗?”

  沐刚点头,长叹一声,“恨哪,抛下你就这样走了,把你带上也好,就不会跟我吃这么多苦。”

  “带上我,她要怎么嫁有钱人?爸,你见过那个男人吗?他长什么样?”沐青梨抓住沐刚的手,小声问。

  沐刚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成川,那记忆里的河凶猛地冲过来,震得他头又裂痛起来。

  “他……他很有钱,很高,我只看到一次,你妈那时候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和他来往很长段时间了,最后一次回家,孩子已经快生了。他就在楼下等她,开着黑色的小汽车,见她下楼,就下车来扶她……”

  如果沐刚当时没出工伤,黑心的老板不跑,她们家的日子不是这样。沐刚已经攒了钱,要买个小店面了,一家三口,肯定比现在强。

  可是命运弄人,让沐刚后半辈子都生活在痛苦里。最初的希望是沐青梨,她那样懂事,那样乖巧,考上了好大学,他觉得有希望了。可是,青梨比他的命还苦,受了那样痛苦的打击……为人父者,心痛不过如此,恨不能替她去痛上一回。

  “爸,我今年就可以把课程全部考完了,等我换好了工作,还和以前一样,你不要生气了。”

  沐青梨把头搁到沐刚的肩上,十指和他紧扣着。

  点点也把小手塞过来,仰着小脸看着她们二人,细声细气地说:

  “爷爷,你不要厉害,我的爸爸很厉害,他会武功,会保护我们的,他就保护过妈妈。”

  沐青梨知道她在说谁,她苦笑一声,手在点点的小脸上摸了一下,在心里无声地说:点点呵,其实妈妈也想他,可是我们不能想他……这样不道德,妈妈不能当不道德的人……

  “她说谁?”沐刚问沐青梨。

  沐青梨垂下长睫,小声说:“他。”

  “对点点好吗?”沐刚拧拧眉,这倒让他意外,点点居然和季容越熟捻。

  “嗯。”沐青梨尴尬地点头。

  “哼,能不好吗?我家的点点,谁家孩子比得上?我家点点最乖巧、最漂亮、最可爱、最聪明、最伶俐、最懂事!”沐刚冷哼一声,抱紧点点的小身体,一长溜的自夸。

  “爸……看你夸的,不过这是我生的,也是你的孙女哪,自然样样都好。”沐青梨抿唇一笑。

  沐刚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和点点玩起了翻皮筋的游戏。

  沐青梨看着祖孙两个,手指悄悄摸进口袋里,关掉了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不管谁打的,她都不想接。况且,她已告诉过刘东升,老家有急事,姑姑那里要找人也会直接打给沐刚。所以,这个震动的来源,不是韩佳薇,就是季容越,这两个人,她都不想面对。

  韩佳薇,用她能用的最猛烈的手段,逼退了沐青梨。

  ——————————————————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季容越丢开手机,往床上一倒。

  沐青梨联络不上了,也不知道手好了没有,是不是去刘东升家里了?他爸不让她接电|话?

  洗手间的门打开,萧陌擦着头发走出来,一见他躺在床上,便用毛巾往他腿上打了一下,小声说:“喂,我越想越不对劲,你起来,我跟你说。”

  “嗯?”季容越没动,眼皮子掀了掀,面无表情。

  “你面瘫呢?我告诉你,就你这样子,我才懒得和你说话。要不是家里那群女人快把我逼疯了,我还真懒得告诉你!”

  “快说。”季容越嘴角抽抽,淡淡地说了句。

  萧陌刺他一眼,大咧咧地坐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利落地敲出了两根,丢给他一根,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低声说:

  “沐青梨的这个孩子三岁多,就是四年前怀上的,沐青梨怀上孩子的时候应该是读大学,那时候应该就在她老家那里。K市,我四年前确实是去过,呆了两天,但是只在一个地方过了夜,出事之后连夜护送你去了美国治伤,我在船上没有碰过女人,那你呢?”

  季容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盯着他看着,一双长眉轻轻拧住,墨瞳里悄然翻腾起了骇人的火光。

  萧陌悠悠吐了口烟雾,又说:“沐青梨之前对我的态度并不恶劣,可在她问过我一件事后就变脸了,说明她当时就在船上,应该就是在船上出的事。”

  “什么事?”季容越盯着他,沉声问。

  “呵,你猜……”萧陌抛了抛打火机,双瞳眯了眯。

  “你最好赶紧说,我现在没什么耐心。”季容越淡淡开口,却是怒火微扬。

  萧陌耸耸肩,不客气地说:“你什么时候有过耐心了?得,少用你这臭脸对着我,我就好心告诉你吧。她问我的衣服扣子是不是特制的,我的衣服,只有你在当晚穿过,如果我掉了扣子,又被她捡着了,你说,那晚上的女人是谁?难道你一晚上碰了两个?”

  “你为什么不早说?”季容越跳了起来,伸手打他的后脑勺。

  “季容越,你少跟我横啊,我这是友情提示,是不是这么回事,我还没弄清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真要是我种下的芽,那孩子可得跟我回去,这是规矩,认祖归宗,当然,最好当妈的跟我一起……你去哪?”

  萧陌还在念叨,季容越已经抓起车钥匙,大步出去了。

  “臭小子,就知道是这样,我收留你一晚上可不白收留……”他念叨着,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季总的房费,不许打折,让销售部给我打电|话催,不许拖帐。”

  “知道了,萧总。”前台小|姐柔柔应声。

  “看你们季家乱不乱,想折腾我,没门。”萧陌讥笑一声,往后一躺,双手在胸前交叉着,想着沐青梨的脸,又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被季猪给拱了?太可惜了,这么个漂亮的女人……嫩得跟个水葱一样,季容越你踩什么狗|屎运,一下啃了这么枚青梨子。”

  季容越一路油门猛踩,赶去沐青梨家。

  他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点点的爸爸怎么会是他的呢?这怎么可能?

  当时去寻找那个女人的时候,船方登记的资料全是韩佳薇,找到她之后,她也说中了当时的细节,虽然他记得不清,可关键的地方,韩佳薇说得一字不差。

  他没怀疑过,毕竟最开始他并没有透露身份,也没有说要给对方补偿,只是让人去问清楚,最后才提出赔偿,他还记得韩佳薇当时穿着一身蓝色外套,怯生生地向他点头时的样子,清纯、胆小、眼睛里也是简单的害怕和惶恐。

  韩佳薇骗他了?

  车越开越快,他脑子里开始闪过沐青梨说的话——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点点的爸爸是谁……

  她当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若不是她有那枚扣子,若不是她问了萧陌,若不是萧陌那几天偏偏节制着,没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被人骗了!

  怒火在心里熊熊地燃着,只要想到沐青梨的眼泪,想到她说的生点点时的那一切,他就气得、气得快要爆炸了!

  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因为用力,骨节都在泛青。

  沐青梨家人去楼空,怎么敲门都无人应答,他等不及,他迫切地要知道结果,于是踹开了门,进去找点点用过的梳子,只要有头发便能检测,他一天就能知道结果。

  狭窄的卫生间,还不如他家一个玄关大,洗手池擦得白白的,三只彩色卡通水杯并排摆在上面,三支牙刷,三把梳子,从大到小,还有两枚粉色水果塑料发结摆在一边。

  沐青梨把这小家拾掇得很整齐,虽贫寒,却整洁。

  他拿起最小的那把梳子,上面缠着一根细细软软的头发。他刚把梳子用手帕包好,突然,身后来了一个男人的大吼声。

  “喂,人家一家人都被逼走了,你们还嫌不够啊?快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季容越握着桃木梳,扭头一看,是一男一女老两口,一人拿着扫把,一人拎着菜刀。他双瞳微敛,沉声问:“有人来闹过?”

  “你不就是,把人家门都踹坏了,不就是欺负人家家里瘫的瘫,小的小?我告诉你,人家女婿也是有本事的,那可是当官的,现在都把人接走了,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你再不滚,就把你抓进公安局去!”

  季容越把梳子放进口袋,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洗手台上,沉声道:“麻烦你,换把锁。其余的钱给你们当酬谢。”

  老两口面面相觑,看着季容越大步出去。

  “这是来闹事的吗?”

  “可能是怕东升吧。”

  “别管了,赶紧去买锁,给老沐换上,老沐也真可怜,病成这样,还要受气,哎,青梨也真是,也不听话点,惹那么个泼|妇。”

  季容越听着议论声,拳一握,骨节咯吱响,开车出了小区,立刻拔给了助理。

  “我要今天之内就得到结果,我不管过程……多少钱都照付。”

  助理一刻钟就赶过来和他碰面,拿着二人的头发样本,直奔鉴定中心。

  季容越把车停在路边,又给沐青梨打了个电|话,她已经关机了。

  此时的季容越无法去想像,一旦确定结果是对的,他要怎么对沐青梨解释……那个让她痛苦的男人就是他?

  怀孕、生孩子、一个人照顾父亲和女儿,她独自走了四年多的时光,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不得不熬夜带着女儿出去打工,不得不面对那么多人可恶的嘲讽的嘴脸,不得不坚强着、再坚强着,一个人挑起整个生活的重担。

  季容越的呼吸沉了沉,他想到在电梯里撞上的那一天,清晨的风那样冷,一大一小两个人,大手牵着小手在雪地里走着、走着……

  如果他没有停下车,母女两个要走多远,要走多久?

  他的头突然一痛,像被电击着一般,他咬咬牙,从手边的储物盒里拿了药,丢了两颗到嘴里,嚼了好几下,药末在嘴里苦涩地化开。

  ——————————————————莫颜汐:《抢婚总裁太重口》——————————————————

  沐青梨把点点抱上床,拿出童话书,准备给她讲故事。

  点点翻了个身,拱进她的怀里,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妈妈,我们给爸爸打电|话吧,我们声音小小的说话,爷爷就听不到啦。”

  “嗯,不可以。”沐青梨摇摇头,拉了拉她的小手。

  点点的小嘴巴嘟了起来,小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几下,又竖起了一根手指,继续央求她,“妈妈,我就说一下下,一分钟好不好?”

  “不好。”沐青梨还是摇头,搂着她躺下来,小声说:“妈妈给你讲故事听。”

  “我不要听故事,我要跟季爸爸打电|话!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好不好呀,妈妈,好妈妈,乖妈妈……”

  点点不干了,像橡皮糖一样在她身上拱着,扭着。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沐青梨本就心里难受,被她这样的闹,脾气一冲而上,掀开了小家伙,气冲冲地指责道:“你再闹,妈妈就要罚你站着了。”

  点点吓了一跳,小小的身子赶紧缩进了被子里,委屈地盯着她看着,大眼睛眨巴了几下,晶莹的泪珠儿哗地涌了出来。

  沐青梨轻叹一声,爬起来,用手给她擦眼泪。

  点点打开她的手,哭着说:“我要去和爷爷睡。”

  她说完,光着脚就往床下跳,往外面跑去了。

  “点点,爷爷已经睡了,回来。”沐青梨赶紧过去抱住她,小声哄道:“对不起,是妈妈不该骂你。”

  “我要打电|话……”

  “真的不能打……”沐青梨艰难地开口,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是她给了点点希望,现在又要把她的希望给掐掉,这很残忍,可又不得不残忍,那个男人不是点点的爸爸,也不属于她和点点。

  “为什么不能打?爸爸家的爷爷也不让他接电\话吗?”点点抽泣着,小声问她。

  沐青梨点点头,忍不住心酸,拼命忍着眼泪,轻声说:“是啊,他爷爷不让他接我们的电|话。”

  “为什么?我、我会唱歌给他听啊!我还会折小青蛙,我都送给爸爸爷爷。”点点的小手在脸上不停地抹,眼泪越流越快。

  沐青梨沉默着,抱着点点回到床上,把软软小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手在她的背轻轻地拍着,想给她唱首摇篮曲,可一开口,唇里咸咸涩涩的,全是泪的味道。

  点点上午就被吓到了,又一路挤那能闷死人的火车赶到这里,小孩子很累,她不能给女儿好的生活,女儿想能有季容越这样的爸爸依靠,有什么错呢?她已经很乖了,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

  沐青梨去摸手机,又把手指缩了回来,这一打过去,爸爸的苦心就会白费了,不能打啊!

  点点哭了好一会儿才睡。

  沐青梨睡不着,披衣下床,去窗边站着,看这久违的夜景。北方飞雪飘飘,而这里却不见雪的踪影。

  星辰璀璨,银河耀亮。

  四年后的夜晚,和四年前的夜晚没什么不一样,还是这样的星空,还是这样的月亮,还是这样的风,这样的暗色的天空。

  所不同的是,以前的房子旁边建起了高楼大厦,把她以前那小小的家包|围在里面,那小小的楼,像固执的、老去的兽,瞪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的繁华。

  这家酒店就在房子对面的大路边,爸爸就住在对面的房间。一百三十块钱一个晚上,她还能负担得起。房间都很小,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样的小房间能她们睡个安稳觉,已经很不容易了。沐青梨从来不奢望自己能过是多奢侈的生活,她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给这一老一小有个安稳的日子。

  季容越,就当成一段小插曲,过去吧。

  她把额头抵到了玻璃窗上,深深地呼吸着,没什么忘不掉,什么过不去,没什么不能重头来。

  她犹豫了很久,打开了手机,未接提示一个接一个,一共十七个,季容越打给她的,还有一条短信,是丁晟发来的——“我在你老家看海。”

  丁晟也在这里?沐青梨一怔,赶紧给他打了个电|话,一接通,立刻问他:“你在海边?”

  “嗯,我就在海边,海水很暗,不好看。”丁晟低醇的声音传过来,似是醉了。

  “晚上风很大,你怎么一个人在海边啊?”沐青梨惊讶地问。

  “听过一首歌吗?我想和你去吹吹风……”丁晟笑了会儿,低声问。

  “嗯。”沐青梨点头。

  “沐青梨,出来吹吹风吧。”丁晟突然说。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沐青梨惊讶地问。

  那头长长久久的沉默之后,反问:“你在哪里?”

  “在K市,晚上刚到的。”沐青梨抚额,原来丁晟只是一说而已。

  “哈……”那头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

  沐青梨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点,小声嘀咕,这人还真是喝多了,这个很好笑吗?难道是笑她抢人家未婚夫,然后落荒而逃?要知道,丁晟可是韩佳薇的师兄呢。

  “沐青梨,你在哪里,我来找你。”丁晟不笑了,认地问她。

  “我在华佣路星辰连锁酒店。”

  “十五分钟。”丁晟挂断了。

  沐青梨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丁晟喝醉了,会不会又和那天一样,问她有没有觉得他很好?

  而且喝醉的男人,很难伺侯的呢!她干吗这么诚实,告诉丁晟,她在哪里?

  十五分钟还未到,门铃突然响了,她犹豫了一下,凑过去往猫眼外看。

  丁晟穿着一件暗蓝色的羊毛昵中长外套,俊逸的脸上,一双瞳仁像海上的星星一样闪亮,紧盯着猫眼,似乎知道她就在门后看着他。

  “嗨。”她拉开门,歪着头看他,小声问:“你别告诉我,你是失恋了,所以逃到这里来看海?”

  “失恋?像吗?”他笑笑,盯着她看。

  “你听说了?”沐青梨有些难堪地问他。

  “什么?”他反问。

  “就是韩佳薇……”沐青梨没说完,更加难堪,苦笑一下,盯着他看着,“怎么,你是来为她报仇的?”

  丁晟盯了她半天,突然低低地骂:“蠢货。”

  “你骂我?还是骂她?”沐青梨怔了一下。

  “我想进去,我没地方住。”丁晟指她的房间,一脸坦然地说。

  “你和我爸睡吧,他在隔壁。”沐青梨出来,准备敲对面的门。

  丁晟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呼吸急了急,低声说:“沐青梨……”

  “嗯?是想另开一间房吗?这里生意挺好的,不知道还有没有房间。”沐青梨捋了捋长发,小声说。

  “做我女朋友吧。”丁晟盯着她的眼睛,薄唇轻轻张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