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恩怨律法无情

但他现在是个男人不是孩子,应该有自己尊严强悍的一面。

 那老头再多刁难也没有用,他已经决定了提前退场了。

 或许正端真应该独挑一面,这样就不会总吃那老头的哑巴亏了。

 “正端,这次交易你不用参加了。”

 踞他思索道,已经走露了消息,交易随时都会被警察冲掉

 “我们需要留个人看家,出了岔子也好有人帮手。”

 他利落的探手,自桌上拿笔写了个号码递给正端,沉声吩咐道

 钞“记住这个电话,什么都不必知道,有事我会通知你,这就是你还我的人情”

 “天少。”

 张正端何等精灵,随即已经猜出了三两分。

 苏御天是想无声的隐退,可江湖恩怨律法无情,随便一个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

 刚想试图劝慰两句,门外风风火火的跑来一男子。

 “东哥。”

 男子是正端身边的人,家教甚严。

 虽然都是一个公司,但部门不同直属正端管辖。

 所以此刻有些拘谨,有些话看来不方便直说。

 他对御天礼道招呼了一声,随即凑身同正端交耳了片刻。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张正端送出男子,轻轻关上房门。

 冷金黄渐渐阴暗,转身正色道

 “海景的小别墅,找到李平成了。”

 苏御天点着香烟的手不禁一颤,火苗蹿出寸把高,险些燎着他额前碎发,被他僵硬的闪了过去。

 他低声咒骂,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

 现在找到人是办还是不办?

 该死的,他竟然连不动李平成这种没水准的话都说得出来。

 磁碟拿回来他们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就算拿不回来也要毁掉。

 他子着正端在等他继续,或者说是等他拿个注意。

 他说了自己不动,可也管不着别人发财。

 这毕竟不是他个人利益问题,几百张嘴等着吃饭,你碍着人家财路被干掉也是正常的。

 张正端微微敛眸,垂首轻轻托了下镜边

 “不光李平成”他抬起金黄的琥珀色,冷视御天道

 “还有罗秋慎。”

 “…?”御天危险的眯起黑眼睛,这一刻脑中已经闪过千百种答案了,但没有一个他敢肯定的。

 难道非逼着他杀人灭口才肯罢休,李平成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祸害,看来不除不行了。

 “具体情况还没掌握,目前只知道罗秋慎也在海景的同一个单位出现过。”

 张正端蹙眉,很显然这种回答不能让人满意。

 他顿了顿,吃的分析道

 “海景的几个单位之前是隶属警务司的,后来转让出去盖的新屋…”

 他的意思已渐明确,卧底?

 苏御天也是猜测,可又随即否定了。

 一抹精湛很快自深眼底闪过,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轻佻的挑眉,冷声笑道

 “做狗?他也真够胆…”应该是警察的线,出卖同门兄弟,给警察做线人,卧底,那是人人得而诛之,通常死无全尸都难解人心头之恨。

 “我去安排。”

 正端交待一声跟着要走,却被御天唤住。

 “等等。”

 苏御天不以为然的扯唇笑了笑,此刻有些过于阴毒了

 “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何必跟着淌这混水。”

 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不信洪志天比他还沉的住气。

 他挑脸略带轻浮,乖张的吩咐道

 “代我包份大礼给洪老爷子送过去,说我恭贺他手下堂主荣升。”

 一条小狼狗养在身边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他眯起邪恶的黑眼睛,浅笑道

 “罗秋慎是肯定要死的,但没有必要咱们动手。

 至于姓单的,得罪的已经不光是我们一家了。

 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反正就是两条命,谁收了去还不都一样”

 他说着不禁停下,动作有些僵硬,犀利的黑眼睛越过正端,冷冷的看了过来

 “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吗?”

 “妨碍到你们了是吗?”我的声如寒冰,其实什么也没听到。

 张正端掸了掸喉咙

 “那个,我先下去准备一下”跑的到快,算他认相。

 “有事吗?”苏御天脸色不是很和善,懒洋洋的抬了下眼睛,对我的怒意视若无睹。

 “这是什么?”我将手中的小纸包扔到他面前桌上,他让谢国强带我去医院检察,居然想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害死我宝宝。

 他沉下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玩劣的笑笑,调侃道

 “看上去很像,药。

 怎么,你看不出来吗?”

 “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我寒心的质问,差点连宝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也是为了你好,去医院查一查,有就顺手做掉,没有就算了。”

 他抬手压了压眉心,显然觉得这个问题没有纠缠的必要,疲惫叹道

 “你这年纪以后大把机会,还怕生不出吗?”

 “…!”我怎么听他说都不像在谈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在他眼里甚至连麻烦都算不上吧。

 他真是冷血无情到家了,虎毒还不食子

 “你连畜牲都不如!”

 “啧…”他不满,皱个眉头,隐晦的目光缓缓寻至,有些不耐烦

 “还有事吗?”沉身瘫进座椅,随手点燃香烟,伤人道

 “我是肯定不会要,谁愿意生谁养。

 反正日子还早,你自己看着办吧…”

 金灿的灯火依旧辉煌,流光点点如晚霞映照海面。

 一切都那么平静,无声的沉寂像一道坚硬的墙阻拦在我们之间。

 原来这反复品味的感觉叫心痛,原来这一次次伤害之后便是绝望。

 我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的心神挥不去他的身影。

 或许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开始,或许还要更早

 是不是因为有人曾经说过爱很危险,深厚的感情就可以轻易放下。

 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痛刻骨铭心,再多的恩怨情仇都能压抑心底。

 很想扬扬唇角,潇洒的笑一笑。

 如同他一般,什么都可忍心割舍。

 把前尘往事一笑了之,把爱恨情仇摊手抛开。

 我不委屈,不恨,也不怨,所有都是我愿意的。

 纵使泪水模糊了双眼,纵使心痛如刀割,也擦不去深深爱过了的痕迹。

 抬手狠狠的抹一把泪,脆弱只会让自己受伤。

 )

 我就这样无声的看着他,一直到他缓缓的敛起眸光,无奈的移开视线。

 苏御天垂首,微微敛起黑眼睛。

 他安静的坐在椅中,青烟缭绕纠缠指间。

 香烟已经燃去大半,苍白的灰尘如细小的雪花自他身前散落。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仰首枕上椅背,怔怔的望着顶灯片刻,渐渐扬唇无奈的笑了笑

 “小孩很烦人的,生出来你就要照顾他”他蹙眉,不禁叹道

 “又是责任吗…”

 御天懒洋洋的抬手,遮挡住眼前刺目的灯光,扯唇一笑,不正经的调侃道

 “难道只准女人产前忧郁,男人就不能间接性的吗”他挑眉,尽是玩味的看着我,扬手招道

 “过来吧,别哭了。”

 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气哭了他才肯罢手,为什么他的笑如此勉强,为什么他好似有很多心不甘情不愿。

 我想要他开心的接受,而不是不得不承认。

 我失落的垂下脸

 “你还不相信我是吧”

 “真拿你没办法…”苏御天哀声,掐熄手中香烟,举步走来,黑眼睛专注的凝视着我,一把扯下颈上金链,翠绿的小玉坠晃在我眼前,他邪魅的笑道

 “你不是想要吗,为我生两个胖小子就给你”他轻轻甩手将金链收回掌中,不客气的掐了把我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