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家犬

江气呼呼,近来还没站稳,被人一把拨开跌了几步,届时退到二线。

 “嗯哼…”男人轻声,掸掸喉咙。

 之前他来过两次收保护费,不过善叔仗着自己老江湖,这小子吃了两次闭门羹,最后一次还闹到警察局了,不过自此就再没什么动静。

 他刚摆好姿势,没等说话,也让给一巴掌拨开了。

 据上来男子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径自近来寻了位子坐下,就在我旁边。

 我尽量垂下目光垂下脸,虽然一年多没见,但没记错的话是William,他就是William根本不会错。

 “有没有管事的?”William挑眉环视一周,没人吭声。

 扒他冷笑,懒洋洋的起身,乍看之下比当初高壮结实多了。

 我僵着身子没敢动,他不急不缓道

 “我的人昨晚在这被打了,这事应该找谁了?”

 下面一片沉默,老板还没来。

 我心下嘀咕,什么他的人!都是借口罢了,借姓江为名,看来善叔这次不放点血恐怕过不了关了。

 “啊…”思索间,我不禁失声,随即跌了下去。

 他随手拿起我盘中的空瓶,照头就砸了下来。

 我跪在他脚边,只觉得额前热乎乎的,血嘀嘀嗒嗒的落了一地。

 他看了看瓶子,XO的挺结实一下都没敲碎,顺手丢到一边,又笑道

 “这都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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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康健,不是悲剧

 我不敢呼疼,卧在地上,紧紧捂着额前急淌的血红,染透了衣襟。

 我有点怕,看他的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东主有喜,今日歇业!”牌子已经挂在店外,关门,上锁。

 “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William挑脸,启指点了点众人。

 自从洪志天定罪,东胜现在刚捧出的当家人酒色之徒有头无脑,如今的头码非他莫数。

 砸,他懒洋洋的轻轻抬手示意。

 只见酒飞水撒,厅堂瞬间狼藉满地的残骸。

 有几个小姑娘被他们吓的掩面惊叫,缩成一团。

 “哟,William哥,这是怎么话说的”妈咪不禁眼角抽*动,勉强扬笑走了过去。

 善叔还没到,这酒吧她也份摊。

 “你,TM滚远点…”她还没走近,William扬脸凶狠,显然没她说话的份。

 女人一怔,僵在原地真的不敢动了。

 下面没人敢吭声,江届时涨了气焰。

 恶虎扑食一般,抓住昨晚的小姐,揪出来上去两个嘴巴。

 “TMD叫人打我…”他说着又是两个巴掌,没人管没人拦。

 那姑娘也不敢躲,怔怔挨的脸上都是血檩子,轻轻啜泣被男人扇东倒西歪。

 不过江的凶恶也仅至于此了,随即上来个男人。

 猛然夺过姑娘,江有些错讹。

 呆见他拖着女人,随手一把丢上桌子。

 看来江是给过William不少好处,他们是来替他办事的,不过怎么办,到什么程度就由不得江了。

 只见他踩着女人一只手臂,扬刀斩过,跟着挑了她右手手筋。

 “啊…”下面女孩扬惊声一片。

 “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那姑娘抽搐,痛声哀泣。

 “不说还有一个吗?”William不以为然,说话间那男人又挑了姑娘另一手手筋。

 她被丢到地上不禁缩成一团,只见桌边血迹顺势淌落,流了满地血淋淋的,那钢刀银亮锋利,鲜血随溅随落点滴不染。

 “啊?哦哦哦…”江有些发呆,恐怕没料到会这么狠。

 想必后面还有他受的,扯上William他那点身价怕是不够孝敬的。

 “啊”我轻呼,手腕被男人握住,一把拽了起身。

 “啊!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惊呼,似乎除了这句再没什么能为自己辩白了。

 我还有两个宝宝,我不想也被他们挑了手筋。

 我本能的抗争和男人撕扯,他凶狠,猛然回眸望来,不禁怔住,抓着我的手似乎再无力道。

 他突然失神,我脱身,这一拉一扯间毫无预警的收力,我险些从他手中跌了出来。

 “阿嫂”他口中默念,我不禁抬眼对上。

 这世界真的这么小,我希望他还念着谢国强当年那一点点情义,居然会是赵力山。

 “阿嫂?”William挑眉失笑,声音有些怪,闻之随即靠了过来,扬手抓上赵力山肩头,一把扯到身后,赵力山不禁退了两步,他不急不缓靠了上来。

 “William哥…”赵力山上前一步,难免有些惊心。

 “你TM闭嘴,一边看着。”

 William沉声背对,没有看他,目光懒散挑脸对视我,不禁扬唇笑道

 “阿嫂,好久没见了…”

 “…!”我喉间干涩轻轻的滑动,不自知的眨了眨眼睛,鲜血流进眼底,看东西有些模糊,泛着淡淡的红。

 艰难道

 “W,William哥,不是我做的”

 “不敢当。”

 William似笑非笑,突然探手一把捉住我的脸拉了过去。

 他眸光昏暗,微微垂首对视,渐渐笑道

 “这里有几个不是跟着苏御天混出来的,不用怕,是你做的也没关系,你是阿嫂,你要他怎样就怎样”

 他虽然这么说,可手中力道渐紧,我知道他并不友善,可御天生前没开罪过他。

 他垂首,沉沉的目光望着我,轻轻的望着,捉着我下颚猛然一把推了出去。

 我跌身,撞进男人胸膛,不禁一惊,是姓江的怀中。

 “便宜你了…”William扬唇扯出抹冷淡的笑,点烟目光阴阴望向我。

 轻声无奈,摇头叹道

 “啧,你们金钱帮的人真像打不死的蟑螂”

 “你TMD别给我动。”

 江扯着我压上桌子。

 “苏御天已经死了,我早就和他们没关系了…”我嘶嚷,抗拒着江的粗暴,我知道现在只能求William,哀声目光望向他,我所有的话都是跟他说的。

 他冷笑,掐熄香烟,扬步靠了过来,探手一把揪开江,双手猛然定落,按在我肩侧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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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身,对视我。

 我轻轻抽泣,鲜血顺着脸庞淌落。

 我希望他息怒,不禁怯懦的探手抚上他胸膛,可手上血渍却脏了他衣襟。

 他悠悠抬眸看了看我,道

 “忠心,就是拿把剑插进心里。

 什么是義?就是我是羔羊。

 金钱帮完了,苏御天死了,可他还留下一个天谢国强,像疯狗一样到处咬。”

 他探手揽上我腰身扶了起来,自桌旁抽了两张纸巾,眸光怜惜的望着我,细细的帮我擦拭着脸旁血迹,温和道

 “帮我将他约出来,我现在想要他的命…”

 “…!”我闻之僵身,不禁迟道

 “他,他是丧家犬,他威胁不到你”

 他听了什么都没说,看着我扬眉笑道

 “你已经不是金钱帮的人了,还有什么顾忌?忠義吗?”

 “不!我约他出来!”这世上谢国强恐怕也就相信我了,无论如何他如果知道我要找他肯定会现身相见的。

 “听话的乖女人”他对视,挑起我下颚,俯首落上一吻,面无表情道

 “给你两天回去养伤,以后跟着我就能保住性命”

 “走…”William放开我,甩身沉喝。

 那群人陆陆续续跟着他出了酒吧,今晚算是逃过一劫,这似乎是他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