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大老板跟小家伙的战役!
微微荡漾的喘息声在无边黑夜中悄悄传荡,黑暗仿佛一只无声的扩音器,将那一点点声响无限放大,扩散,至满脑子中似乎都存在着这种声响。
顾明琛断断续续的出差已持续好久一段时间,久到这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看过江萱萱,好好碰过江萱萱。
褪去了曾经禁欲到怎么撩拨都不会有感觉的兴致,如今的他只要停歇一周,整个人便浑身不自在,仿佛体内被压制的某种积蓄需要得到发泄,就如堵塞了许久的水龙头,需要得到喷发的机会。
他想见江萱萱,念着江萱萱,是每个夜晚都必须经历的一件事。
终于,拼了这么长一段时间,顾明琛回了国。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疲累不堪的身子,都抵挡不住胸中喷发而出的熊熊火焰,男人的兽性总是吞没一切,包括理智,包括不能负荷的身子。
两米宽大的床上,他庞大的身躯覆在江萱萱的身上,凌乱褶皱的衬衣来不及脱,西装裤的皮带也来不及解,他长腿跨于她的身子两侧,微微发烫的胸膛贴上江萱萱的薄弱娇小的身子…
“唔……不…”江萱萱想说话,只字片语却被生生吞没在这一记疯狂的拥吻里。
她有些被吓到,同时也有几分惊喜。
迷迷蒙蒙的睡梦中苏醒过来,发现被他热烈的拥吻着,一丝羞耻与欣喜在心间酝酿,腾升,仿佛得到了临幸与垂怜,就像是谨守宫中的妃子在半夜时分意外等到帝王的降临,那般荣宠对待是女人心中的骄傲。
醉人的亲吻缠绵悱恻,他的唇瓣发着急促热气,疯狂地,如狼虎一般吸吮着她的颤抖的朱唇。
黑夜下的他,身形庞大英勇,气势凶猛似王者。
宽大的手掌捧着她不太乖巧的小脸,顾明琛手臂撑着床褥,另一只大掌往下游移,不知何时,已快速探入单薄的被单内。
冬去春暖,江萱萱身上的加厚保暖内衣早已撤下,换成了春季穿的薄性保暖内衣。那么一层单薄的质量,顾明琛有劲的手掌只需轻巧一带,便发出‘撕拉’一声,被简单撕扯破开。
“不不,唔…”江萱萱猛地睁大了眼,正欲呼喊却又被他野蛮的堵唇住口,微弱的声线消失在这一记缠绵十分的拥吻之中。
顾明琛像是一发暴走的运动员,已没有了自我克制的能力。
但这个时候不合适,江萱萱知道,她必须得阻止他!
慌措的小手往下移,很快抓到顾明琛那不安分的大掌,她涨红的小脸晕上几分恼馐之色,眉目不禁颦蹙,“不…可以…”
“可以。”含糊地回应,顾明琛反手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掌,掌心一片炙热,甚至蒙出了汗意,江萱萱方才明白,原来他情绪上来了。
可是,上来了也不行啊!
“不行,真的不行…唔。”总是由不得她说一句,顾明琛便探身下来,落下一记封唇的大力亲吻。
他燥热的气息在江萱萱鼻尖吞吐,喉结上下一番移动,大张着薄唇含吮了好几下,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算过,姨妈还有两周。”
“啊?”江萱萱听的眉毛都歪了。
居然还真的有为了那种事情算女人经期的男人!这会不会太无聊啊!
“不不不…可是不是…”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顾明琛蛮霸封唇再度来袭。今晚的他似乎真到了饥渴难耐的地步,除了吃便是吃,顾明琛一点也不想把这**一刻花费在任何一件事上。
吻意那么深,那么沉,仿若细雨绵长洒落在干涸的土地,一股暖流滑过腹部,触发起阵阵春意。
“哗”的一下,单薄的被单被他大力甩开,带过一阵凉风飕飕,清醒刺激着江萱萱的每一根神经。
她开始在他身下用力扑腾,一双手臂抓着他粗狂的手臂,执拗的推却着他。
曾经江萱萱多次在他欺近时选择欲拒还迎的推拒,从而得来他更为亲近的对待,这招她是用惯了,所以顾明琛没想到江萱萱这次真的用力在拒绝。
她越是推拒,他手下的力量越来越重,重到压制的她动弹不得,而后连吻意都带上了惩罚性,轻慢的含吮转而粗重的啃咬,一丝不留情…
大床随着隐隐增加的力量而微微晃动,顾明琛庞大的身躯将江萱萱困禁在身下,仿佛豺狼捕捉到猎物一般,咬口便不会松懈。
但,顾明琛并不知道,此时的情况真的有如江萱萱所说……不该啊!
“啪”的一声微弱巴掌声响起,情兴上了头,这么点轻轻的巴掌声根本无法让甩醒兽性大发的顾明琛。
“啪啪啪啪”好几声连响下来,不疼不痒地,顾明琛还以为是江萱萱躁弄的小手在做着无谓的反抗。
他唇角噙起一分好不得意的笑意,吻着吮着边呢喃着,“没用,今晚,吃定你了。”
“不是我…”江萱萱简直欲哭无泪,急欲解释的话又被他快嘴封住,急切的不行。
她睁大的眸眼已经撇到身侧的某只满脸不爽的小家伙。
啊……就这么让孩子看到这种画面真的好吗?
不会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吗?
“走开!你走开!”小家伙伸着肉呼的手臂继续朝顾明琛脸上拍去,“啪啪啪”的直响,伴随着他略带怒意的小奶音。
顾明琛听清的第一刻,浑身一怔,包括那记火热的拥吻也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就此生生打住。
他是断断没有想到,这张床上,竟然还有这么个小东西的存在!
整个房内的动静小下来,只能听到“啪啪啪”的巴掌声,跟小家伙奶气十足的呼喊声,“不欺负妈妈!你走开!坏人!”
顾明琛额间划过一层细汗,狭长的眸眼与江萱萱睁圆的大眼对齐,两两夹杂之间,似乎在沟通着该怎么继续的问题。
“走开!走!”小家伙见拍打无用,而后一双肉肉的手臂推上顾明琛满是肌肉的臂膀,边推边使劲,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顾明琛顺势起身拉开与江萱萱的距离,长腿一步跨下床,便见到小家伙娇小的身子一下子趴倒在江萱萱身上,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向他,“走!坏人!”
小家伙现在说话说的越来越麻溜,谈吐清晰的不行,弄的顾明琛与江萱萱一致尴尬。
“宝贝,那不是坏人,他是爸爸。爸爸回来了,你知道吗?”捋着凌乱的秀发,江萱萱一手撑着起床,一手扶着凯儿肉肉的小身子,双颊飘着尴尬的红晕,“没有坏人,宝贝不怕哦。”
一番折腾坐起了身,江萱萱把小家伙搂到怀里,伸出手臂打开床头灯。
‘啪嗒’一下,昏黄色的灯光亮起,她潮红的脸色被映在期间,看向顾明琛的眉眼除了尴尬便是尴尬。
顾明琛同样尴尬,只是他除了尴尬,还有生气。也因为那股子火气,他脸色阴沉了好几分。
凯儿一双手臂环抱住江萱萱的脖颈,一双不浓不淡的眉毛微微皱起,小家伙还有情绪在,睨向顾明琛的眼神不是很友好,“爸爸坏!”
江萱萱没有告诉顾明琛,他不在的时候,凯儿都跟她一起睡。小家伙对她的依赖很深,一旦在她身边睡过之后,尝到了母亲在身边的滋味,之后的每晚都要抱着她才能入睡。
偏偏小家伙睡相不好,睡着睡着能睡到床尾又或者是床沿去,所以方才顾明琛一阵乱来的时候,没能感觉到身边还多了个小家伙在。
是床的摇晃还有江萱萱的声音把小家伙给扰醒,他下意识地摸索江萱萱,摸索到上头。虽然少不更事,却能感觉到江萱萱在受欺负,小小年纪心里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很快便打上了顾明琛。
事情的经过大抵是如此,江萱萱跟顾明琛解释过以后,他稍微一捋便把经过给捋顺了。
深夜的房间,三人的精神都在相当不错的状态。
江萱萱跟凯儿被扰醒,两母子便下地一道去了厨房,打算给小家伙泡杯牛奶,给他喝过之后再看他还要不要睡。
顾明琛依然疲惫不堪,但比起刚回来的时候,此时的胸口还多了一股子热气,忍不住想要发泄。
可这个时候,他也失去了那个让他发泄的对象。百般无奈,只得以钻进卫生间,用最原始的粗暴方式解决,顺便洗头冲澡,洗洗一身风尘。
出差那么多日子,每天每天都在玩命的工作,顾明琛几乎一天要喝无数杯咖啡。有时候因为咖啡喝多了,仅有的三四个小时睡眠都睡不安生。
而这一切辛苦对顾明琛而言都是值得的,当他看到他的儿子端着奶瓶踉踉跄跄地走在江萱萱前面,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两个人在家里等着他。
单是这样的画面,顾明琛弥足珍惜。
一岁四个月的凯儿现在很喜欢走路,穿着一体式的大睡衣,小脚丫子踩在地上‘哒哒哒’地走着,肉肉的五指捧着奶瓶的把手,小嘴里咬着奶嘴,整个小身子可以用一个大写的‘萌’字来形容。
江萱萱的房间不小,足够凯儿走来走去,东西分神地动动这个,玩玩那个。
顾明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江萱萱已打着哈欠,拖来他的行李箱,把它靠在门边,“这么迟才回来,明天你还上班吗?要不明天早上不上了,明天下午再去行吗?”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夜里两点,说着这话的江萱萱心疼地看向顾明琛。
她上前接过了他擦头发的毛巾,赶紧搀着他到床边坐下,然后自发给他擦起头发来,“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江萱萱还是那副殷勤小人的作态,可如今,她的目的已不再是为了讨好他,为了让领导开心而献上殷勤。
现在的她,只是站在妻子的身份上,想好好照顾她出差回来的丈夫。
用心是纯粹地,面上所带有的笑容也看着也格外柔和,仿佛一抹旭日暖阳照射进顾明琛的心间,拨开了遮在他头顶的阴云。那一刻,顾明琛眸中的神彩比任何时候都要光亮。
“你说这次出差回来,就可以好长一段时间不用出去了哦。我记着你的话呢,接下来可不要再拼了,好好休息休息哦。”麻利地擦着他短碎的头发,江萱萱就像个罗嗦老太婆一样,唠叨着些琐碎。
顾明琛享受着她的照顾,他悻悻眯眼,唇角微扬,“起码有半个月,不用再出国,可以留下好好陪你。”
“不只是陪我,是好好休息。当然拉,还有陪凯儿!”
差不多地时刻,江萱萱把毛巾放到一边床头柜上,转而拉开床头抽屉,掏出吹风机插上,“那你明天要不要休息一个早上啊?休了吧?好吗?”
问完,没等他回答,江萱萱已经打开吹风机,‘嗡嗡’地声音直响,她开始给他吹起头发来。
这便是被女人伺候与照顾的感觉,顾明琛磕眸享受着这一番待遇,心里有多开心从他那微扬的嘴角便能看出。
江萱萱细弱无骨的五根手指没入他墨黑一片的发间,指尖伴随着暖暖的清风在他头上拨弄。
碎发的撩动,指腹下轻柔的力道,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在弹击着他敏感绷成一条紧弦的神经,大脑渐渐放松下来,舒适的感觉吞没每一寸意识。
总觉得,他已经对江萱萱越来越上瘾,越来越迷恋。
她就像个小太阳,从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后就开始照亮他的每一天。
习惯了被温暖照耀,习惯了被关心包围,习惯了她的嘘寒问暖,习惯了她的悉心照顾,享受着她带来的一切,顾明琛只觉得自己该是这全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别睡着啊,吹完了再睡,头发湿着不能睡的哦。”吹风机的噪音下,江萱萱的提醒也在他耳畔响起,顾明琛清晰入耳,嘴角勾起的笑意更深。
斜眼侧去,江萱萱发现他在笑,心知他还没有睡着。
这张英俊非凡的混血五官真是无论动静都帅的让人舔屏啊…
江萱萱盯着他好看的侧脸,弯弯的嘴角也高高扬起,心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庆幸——这样完美的男人是她的。
只要知道他是她的,只要知道他这个人属于她,只要他还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爸。江萱萱便觉得她平日里受的冷嘲热讽,她被暗自议论又或是其他,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温馨怡然的气氛在房内悄悄酝酿,他们的生活如同平淡无味的白开水,中规中矩的烧着,不沸腾也不冷落,在合适的温度里,品出最适宜的味道。
刚刚好的几分热度便是幸福的滋味。
凯儿迈着小萝卜腿在房间里到处乱晃,最后吸着奶瓶逛到了江萱萱跟顾明琛前面。
小家伙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飞扑着上去,很快抱住了江萱萱的小腿,仰头又是一阵无端自乐的“嘿嘿嘿”朗笑出声。
“宝贝,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奶奶喝光了吗?”关了吹风机,江萱萱侧头低眸睨向凯儿,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把奶奶举起来给妈妈看看,喝光了没有啊?”
凯儿乖乖举起奶瓶,还有一大半儿奶粉,他咯咯笑着,两排可爱的乳牙露出,“还有~”
“还没喝完还不赶紧去喝,老缠着你妈做什么?”伺候自己的江萱萱突然把注意力放到了孩子身上,顾明琛莫名上了一股醋意。
什么时候起自己有这么小气,顾明琛浑然不觉。
他伸长手臂,轻轻松松一把带过凯儿,小家伙被拉他身边,被他用双腿夹住,顾明琛方才满意,“你继续吹,我陪小的玩。”
“不要!要妈妈!”扭了扭圆呼的小身子,凯儿那双小眉毛又再度皱起,小胳膊直往江萱萱那边伸去。
“妈妈在忙,没空管你,好好喝你的奶,喝完睡觉,听到没有?”一下子,顾明琛摆出了严父的形象。
曾经他对孩子极其温柔,曾经他对孩子也非常纵然,但是不知不觉中,顾明琛思想上有了莫大转变。
他开始觉得男孩子要放养,男孩子不能太宠,男孩子粘着母亲,尤其不行!
就这样,三十二岁的顾明琛竟然还真明晃晃地与一周岁多的小奶娃争执上了头。
“呜~要妈妈!”倔强的小家伙扭着身子,小脸决绝不已。
“宝贝,跟爸爸玩一会儿,爸爸想跟宝贝玩呢。”江萱萱跟着哄了声,随后便打看吹风机继续给顾明琛吹起头发来。
顾明琛很舒适,被他夹在双腿间的凯儿却是哼哼着瘪下嘴角,挣扎了好一会儿挣扎不开,忽然,“哇”的一下,张嘴嚎哭了出来。
小孩子都喜欢用哭声让大人妥协,这几乎是所有小朋友常用的惯招,凯儿也不例外。
这套路顾明琛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江萱萱却是赶紧关了吹风机,心疼的蹲下身,很快从他夹紧的双腿里把小家伙一把抱了出来。
“不哭哦,宝贝,不哭。哭什么呢?妈妈在这儿呢,看到妈妈没有?”她就这么哄着孩子转身走出老远,把顾明琛帅到了身后。
凯儿被她随口一哄便哄的安静了下来,手臂搂着她的脖颈,黑葡萄般的眸子像水洗过一般清澈,鼻头抽泣了两声,小身子也抽了一下。
“呦呦,我们宝贝不伤心了哦。妈妈不是在吗?你跟爸爸玩一会儿也挺好的呀?对不对?”
就这么看着江萱萱一心扑在孩子身上,顾明琛眉目不禁阴沉下来,一副俊容发着乌青,脸色很是不好看。
但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抢他女人的是他儿子,还只有一周岁多的小屁孩,要是连这点醋都吃不过去,他这大男人算是白当了!
脑子的思想这样告诫着自己,但似乎没有什么用。
顾明琛抱着双手,胸间还堵着一腔火气,连带着方才被小屁孩惹坏的好事,这下子,他恼的更大发了。
而顾明琛没有想到的是,紧接着,睡觉的时分,小家伙无赖般的躺在了他跟江萱萱中间,转身伸着小膀臂抱着江萱萱。
那不规矩的小胖手正揪着江萱萱的肩带,江萱萱是毫无反应,也没有一点排斥。
很明显,小家伙这个动作已经养成了习惯。
揪着江萱萱的肩带睡觉,他睡的安稳,顾明琛却看的窝火。
“等下他睡着了,我们去我房间。”
“不!”还没睡着的凯儿马上在第一时间回绝了顾明琛,那张坚决的小脸写满排斥,“要妈妈!”
说着,凯儿还往江萱萱身边更欺近了一些,脑袋直贴上江萱萱的胸口。
“男孩子从小就要学会一个人睡,知道吗?”顾明琛也起了倔强脾气,竟然直接跟小家伙犟上了,“明天开始回你的小房间睡。”
“不!”扭头一转,凯儿直接给他甩了个背影下来。
“你敢跟我闹?”
“哎呀,你才别闹了呢。”江萱萱一出口,绝对的偏帮孩子,她伸手推推顾明琛,朝他投去一个眼色,“赶紧睡觉,别跟孩子闹了。”
天知道,顾明琛心里有多憋屈!
……
深夜时分,城市静悄悄一片。
也是夜间两点时分,正好是酣眠入睡的安稳时光。圣婴孤儿院的铁栏门外,一道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缓慢接近。
铁栏一边的保安室内,值班人员将保安的帽子扣在脸上,酣睡的香甜,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划破天际,给有心人投放出一种可以行动的讯号。
柏慕穿着一身黑衣服,戴着黑色鸭舌帽,她畏畏缩缩地踏步前来,先是一番打量是否有人看守,四下确认无人看管后,很快便跃过保安室。
她伸手入兜,很快揣出一封黄色油纸包装的信封,在圣婴孤儿院保安室一边的绿色邮筒处,她小心翼翼地投放信件,战战兢兢地目光锁紧在鼾声连天的保安身上。
那保安睡的确实很死,胸廓一上一下地起伏,呼噜声那么强,仿佛惊天声响都无法打扰他一般。
柏慕这一番投递很成功,完后,她转身离开,裹紧黑色风衣,埋头委身迈着极快地脚步离开。
头一次做贼一样的做事,离开之后,即使到达安全地带,柏慕这颗心都在‘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她拐过一条街道,马上便疾步奔跑起来,一路狂奔,跑到她的车里,关上车门之后,方才拍着胸口,大力的呼吸喘着浓重粗气。
其实她只是去投放了一封信,但却像是做了件极为见不得光的事情,过度的紧张让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断颤抖。
“冷静……冷静点……”这般劝着自己,柏慕仰头靠上车座后背,一双眉头不安皱起,皱出了恐惧的味道。
就在这天晚上,她约见了那个一直给她发邮件的小道记者。
这段时间,柏慕频频收到关于江萱萱出轨给顾明琛戴绿帽子的邮件,她一边保存照片,一边追查那个人是谁。就在昨天,发邮件的人居然主动约见了她。
这无疑让柏慕深深惊讶,同时也让柏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那家烤肉店,她跟那个搜集顾明琛负面新闻的小道记者碰了面。那记者不肯告诉她他隶属哪家杂志社,只透露到他跟顾明琛有很重的私人恩怨,因为能力太小,所以没法抗衡顾明琛,只能把邮件转发给她,算计着她会为了打败江萱萱而把邮件曝光出去。
哪知道,她柏慕也不是个笨蛋,这种招染腥臭的事情,她不敢擅自去做,也不会冒昧地拿来做文章。
所以那小道记者沉不住气的约见了她,把大部分事情真相都告诉她。
本来柏慕已完全相信了那小记者的说辞,也开始着手想利用记者给她的资源把江萱萱拉下位。尤其是晚间在餐厅与江萱萱吵过以后,这种想法更甚!
可谁知道,出了餐厅,柏慕眨眼便碰到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那个男人比陆步城还要可怕,那个男人随随便便一句话能终结一条性命!
这车流不息的公路中,他拉了她一把,看似是救她的举动,实际上却让柏慕生起了疑心。
车窗被她高高摇起,柏慕喘息许久,方才把那股紧张给压下,气息渐渐匀称的同时,她的头脑也越发清晰。
手边还放着另一叠黄色信封包装的资料,她素手执起,打开封装,从里头掏出了厚厚一叠照片。
那都是江萱萱与其他男人来往甚密的照片,大多背景在美国时期,与一个富二代走的极为相近。里头的资料还附上了富二代的背景,还有富二代与江萱萱认识的理由。
那是一番极为细致的解说,柏慕知道用那段解说可以编出什么样的故事。但那只是她用来对付江萱萱的后招…
前一招,她方才正正实行。
柏慕了解顾明琛,她知道顾明琛的性子最难接受的就是被背叛。所以,她心里有个疯狂又冒险的计划在盘算而出。
本来她没有那个信心去实施,总觉得她一个人力量办不到这么多。
而今,在她看到那个救了她一把的男人以后,她觉得自己可以拼上一拼,用尽她能够利用的一切。
‘不管你是因为哪种原因想寻死,都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你死了,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痛快。’这是陆成一把她从马路中间拉出来以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就那么一句话,让柏慕剖析出多种可能。
第一,在那个地方碰到陆成一就意味着这不可能是意外。
第二,陆成一话里似乎在暗示他,不要轻易放弃,否则只会让对方痛快。
第三,能说出这种话的陆成一,刚才一定在餐厅内看到了她跟江萱萱对弈的一幕。
第四,陆成一在上次拍卖会与顾明琛有过节,加之更早以前莫家少爷的婚礼也与顾明琛闹过。足以见得,陆成一跟顾明琛是对立地,陆成一想对付顾明琛。
综上所述,柏慕大胆得出一个结论——陆成一就是幕后主使者。
柏慕是聪明地,同时也有过度的聪明。
她能仅从微弱的一点里便猜出这件事情与陆成一有关。
同时,她也会左右顾及,为了不暴露自己,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开始行动,从而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来做这件事。
就这样匆匆忙忙展开计划,柏慕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正确。但她只能堵这一把,堵陆成一为了对付顾明琛,所以放这么多消息给她!
若是她堵赢了,那么她身后便有了陆成一这样一道势力。非常雄厚的黑道背景,她需要得到这股力量。
而若是她堵输了,第一阶段过后,她仍可以悬崖勒马,保全自己。
就在这个晚上,她把她的第一招给用了。希望可以引蛇出洞,一举达到她想要的双重效果!
女人心有海底那么深,女人的心计也永远不会比男人浅,柏慕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希望…”红色指甲油捏紧了手上所执的照片,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不由再度紧张,“希望…拜托…”
她现在很希望她的想法是对的,希望陆成一就是幕后黑手,是跟她站在一个战线的人。
有了这种希望,她紧张与期待并存。
但柏慕不知道,其实她大可以不用那么紧张陆成一到底是不是与她同一国的。
因为陆成一出现在她面前,意有所为的说了那句话,为的就是引诱她进窝,为的就是给她做恶的勇气。
陆成一又是多狡猾的老狐狸。他怎么可能算错他的棋局。只是柏慕的动作太慢,慢到他觉得再拖下去便等不及了。
这才为了加快进程,早早露面,给她一个动力。
但到底是不是真要帮她,又或是利用她,他心里的镜子真真的,同明镜一般。
……
又是一夜过去,新的工作日来临。
全新的早晨在双双醒来中拉开序幕,一家三口慢慢悠悠地刷牙洗脸,然后从卫生间出来,画面异常温馨。
顾明琛这次回来,如他所说,可以有半个月以上不用出差。江萱萱查着他的排班,看到他排着很清爽的办公班,就这么点字儿,看的她心情亮堂。
财务科的办公环境时好时坏,现在对江萱萱而言,只要是提到她的时候,气氛就是差劲的。但要是不提到她,气氛便很和谐。毕竟她在这个科室也待了好久,同事们的性子都摸的通透。
“萱萱,你知道吗?我给你查了一下,发现充柏慕已经不在游天堂上班了!”身边的陆美淇总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江萱萱已经不是很介意这件事了,还后知后觉地老是提及。
“听说她几个月前就辞职了。现在在做什么也没人知道。游天堂的绯闻都传疯了!说她睡了游天堂的2个高层,之前因为那2个高层,她一步步往上爬的非常顺利。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告吹了。”随便提起的一个话题,办公室内只要有人知道便会跟着附和,这就是八卦的力量。
“其实她挺成功的。你看她每睡一个人就能得到一次机会。她要是不睡,现在指不定也像我们一样,窝在办公室里,干着这种拿拿死工资的工作,毫无前景啊。”斜对面的艾琪琪也跟进了这个话题。
江萱萱本来没心思想知道柏慕的事情,但听着听着,也随便听进了一些。
“那柏慕就是心大。她可能睡了一个,觉得人家实力不够。所以立马换下一个,从总监到总裁,不仅是职位上的跨度,还更是年龄上的跨度。柏慕那么左右摇摆的,自然成不了什么大气。可能感觉要被正室发现了,所以赶紧辞职开溜。”江萱萱身后的那同事也跟嘴插进了话,“这说到做情人,做的最好最成功的自然是我们萱萱。我们萱萱看准一个男人,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一个男人身上,这才转了正,得到了很好的结果。再看那柏慕,从挑男人开始就错了。所以说啊…这做情人,还是得要用头脑的啊。”
近段时间以来,江萱萱身后那同事时不时便插话讽刺江萱萱。
平日里都是指桑骂槐的暗讽,话里的意思大概不太明显。而此时,她这番话说的有几分直白。
明面上说着柏慕窝囊,实际上却在讽刺江萱萱也是情人上位,跟柏慕同一水准,相差无异。可能在她看来,江萱萱跟柏慕大概也就是成功与失败的差别。
“你说什么呢?你把萱萱跟柏慕那种人比?你没问题吧?”这下子,前头的陆美淇算是听进去了,她忍不住回声反驳,“萱萱跟老板那是先婚后爱,萱萱也不是老板养在外头的情人好不?你没听说老板把她扔出国以后,一年都没见过她一面啊?就定时给她打点生活费什么的,这也算情人啊?”
连着几声反问,陆美淇的问话里还有明显的质问语气。
有人帮她说话,江萱萱听着有几分感动,但身后那同事最近似乎真的开始讨厌起她来了,那人说话越来越损,“我也就那么一说。大家都这么以为的,也别怪我说话难听。”
“什么叫大家都这么以为?我就不这么以为!”陆美淇继续与她打上了嘴皮子的架,昂首挺胸,气势够足,“你问问咱们办公室里,现在谁还觉得萱萱是老板的情人?老板有多宠萱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儿,我们萱萱是正牌,不是情人,明白吗?”
眼看着话题要聊崩,江萱萱身后的同事转而软下,一句敷衍带过,“是是是,算我说错话了。”
“你本来就说错了…”
“美淇,别说了。”江萱萱赶紧打断还想继续说话的陆美淇,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而后送上一份文件,“有时间聊天,那就帮我对一下这笔账吧。我对了好几次没对上。”
“哦?”陆美淇很快接过,成功被江萱萱的话题带走。
办公室内乱七八糟的气氛最近给江萱萱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她的工作似乎也像是越来越难以坚持。
这时候,江萱萱又有几分庆幸,半年后,她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希望离开的时候,她可以轮到一个新的工作环境,最好是,比这里要轻松的工作环境。
江萱萱默默祈祷着…
当然,虽然现在感觉干不太下去,但她也不会就此放弃。毕竟在这京都能待的时间就只有半年多了,她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要好好珍惜这些对她好的人。
尽管,对她好的人也不多…
……
午间的休息时间,江萱萱上楼找顾明琛吃饭。
本来每天的中午,他吃完饭都能陪她睡上一觉,度过一个安稳的午休时间。但最近出差频繁,本公司的许多事情都堆积在了一起,顾明琛回国后,工作节奏比以前更快。
江萱萱看着他优雅快速的吃完一碗饭,洗个手漱个口,马上便坐回了办公桌旁,处理起办公桌上堆积有山高的文件来。
她还坐在一边沙发慢慢悠悠地吃着,鼓着腮帮子盯着努力用功的他出神。
这么有钱,这么成功的大老板都还在努力,她这么废物这么没贡献的小员工反而如此悠闲…
江萱萱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努力努力,才配的上顾明琛呢?
正这样想着,突然,办公室的门被门卡‘嘟’的一下打开,他两人侧目而去,只见着于子希快步跨入其内,神色匆匆,似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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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板就是小心眼儿~儿子的醋都吃的响~
最近似不似很甜!甜到老板都没脾气了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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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她有一个身价数亿的未婚夫,可她依旧是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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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她慧眼干练;人后吗——
“哟,门儿都找不到,您老别跟我说你还是颗青果子。”某女一脸的嫌弃。
“你丫的闭嘴,等爷找到门就弄死你!”某男急的满头大汗。
等他“弄死”她之后,
“你男人有病啊?占着茅坑没拉屎啊!”某男看着床上刺眼的红色,一脸的坏笑。“你才是茅坑呢。”
“我顶多算个搅屎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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