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以为你丢了
Allen摇头,随即用眼神暗示我。我想接下来的话是一个字也不能让萌萌听到了,便打电话给盛华延,得知他在办公室,就抱着萌萌去找他。
萌萌一见他就立刻抛弃了我,冲他显摆Allen给他改过的小辫子,很仗义地说是我弄的,不过虽然这样,盛华延依然满脸狐疑。
再回我这边时,Allen就说:“现在骨髓库里没有小公主的配型,但不证明全国都没有。费子霖之前被威胁当然不愿意尽心尽力,可今时不同往日,虞雯被老板放走了,小王子不跟他,他有求于咱们。”
有道理。
很多人不愿意捐献骨髓,有的因为害怕对身体有损伤,有的因为对药物有反应,就现在来说,别说全国,全世界愿意加入骨髓库的也只是一小部分。
但并不排除黑市有消息,别说骨髓,其实卖心脏的也大有人在。
严格来说,费子霖跟盛华延是有仇的,然而可能因为我是个女人,他跟我的关系倒不是如此。
现在盛华延帮他找到怀信,怀信又跟萌萌关系这么好,我难免会动心思。
“那我中午跟盛华延提一提这个。”
“嗯。”Allen想了想,又说:“其实最好是把那个片子的主题曲唱了,这样更好提。再说那是很好的一部片子,其实你知道,泰坦尼克号在欧洲也是十二岁以下禁止观看的。”
“那盛华延是什么意思?”
“他说剧本不错唷,唱不唱随你安排。等下我给你看……”Allen说完,又跑回办公室,拿了资料过来,对我说:“喏你看,片子叫《战王》,除了女主角全都是一线大牌,导演拿过奥斯卡奖杯,这片子国内绝对不让播,但就按照现有的班底和投资,八成能在海外捧几座奖杯回来。”
“这电影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当然耳熟啦,你还见过投资方的老板呢,李俊山。”
“李俊山……”我仔细地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冷餐会的李董?”
“嗯。”
“盛华延不是不让跟他来往?”
“唱首歌没关系,我跟他们沟通过了,我们只配合访谈和HK部分的宣传,那是咱们老巢,比较安稳。”Allen道:“而且这首歌的价格是业内最高,起价三百万,咱们如果嫌少,还可以再加。”
三百万,别说我这个级别的歌手,就连虞雯去演女主角估计也绰绰有余。
我便问:“你不觉得太诡异了?一定要我?”
“坦白告诉你,李俊山是个变.态。”
“嗯?”
“知道老板上次为什么让你跟他保持距离吗?这个人的财富在国内是前三名,但他的名声在国内也是前三名,六任太太全都惨死,原因是他喜欢在国外的换X俱乐部玩。”
我顿时想起那个人渣还摸过我的手,不由一阵恶心。
“这次这个是个刚出道的小钢琴家,制作方说是为了配合女主角,但会弹钢琴的那么多,能这么捧,目的是什么咱们都清楚。”Allen拿来演员名单,说:“可是这次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会,跟这群人同台合作,十年难遇。唱完这首歌之后,等咱们开演唱会,绝对会值回票价。”
我看着演员名单,不由一愣:“蓝梦瑶?”
“嗯。”
我不由嘀咕:“她改名字了?”
“怎么了?”
“你看她不眼熟吗?”我问:“这个女孩子以前好像是我的佣人。”
Allen也呆住了:“不会这么巧吧?”
我便把关于蓝蓝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包括前不久我还遇到过她的事。
然后我和Allen一起唏嘘了一会儿,觉得这世道变化真是太快。
对于这首歌的事,我想既然盛华延良可,Allen大力支持,MV也毫无露点,好处又这么多,我自然决定答应。
中午我跟盛华延商量这件事,盛华延问我:“看过剧本了吗?”
我摇头:“还没。”
“剧本非常好。”盛华延笑着说:“但是歌词比较露.骨,倒是蛮适合你的。”
我们在讲话,萌萌就不吱声,张着嘴巴等我们喂她。她其实自己会用餐具,但她就是不喜欢,喜欢小鸟一样地支着脖子,要人疼她。
于是盛华延就挑着喂她,我负责擦掉她嘴角的油汤,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有一阵子,我也因此觉得十分满足。如果萌萌是健康的,我们一定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问盛华延:“你知道女主角是蓝蓝吗?”
“这种事咱们装不知道就好,只当没认识过她。”盛华延挖了一勺玉米,见萌萌摇头,便比划了一下,她还摇头,他就说:“不吃玉米也没得吃。”
萌萌就可怜巴巴地转头看我,说:“爸爸欺负我。”
萌萌不喜欢吃玉米,每次叫她吃玉米就跟要她命一样。在这种问题上盛华延从来不娇惯她,就拿着勺子等着,我觉得他是有道理的,便硬着心肠说:“爸爸最大,妈妈管不了他。”
她扁起嘴巴,咕哝:“你是他老板。”
“他是我老公。”
她不吃,盛华延就等着,一直等了十几分钟,萌萌终于呛不住了,跟每次一样,不情不愿地把玉米吃了。
见她吃了,盛华延连忙把她喜欢的小鱼肉夹给她,说:“宝贝,张嘴。”
她仍然扁着嘴,梗着脖子不理他。
最后终于把她哄得吃下去了,盛华延说:“这家伙总挑食,之前还不吃带馅的,偷偷夹给怀信。”见萌萌看他,便傲娇地问:“是不是你干的?当你老爸是瞎子?”
萌萌就指着他,告诉我:“所以爸爸就把怀信弟弟赶走了。”
“是费叔叔来接他走的。”我解释完了,才想起今天还要说这件事,便问盛华延:“费子霖说要带怀信来咱们家吃晚饭。”
“我知道这件事,已经答应了。”
“你不觉得他来咱们家太危险吗?”
“不危险。”盛华延笑道:“生意归生意,但费子霖做人比较君子,他跟我讲他不会带保镖,同意进门搜身缴械。”他看着我,暗示:“你也知道,费子霖肯主动来找我们是个多好的机会。”
盛华延也这么说,那我就彻底放心,回去请徐管家准备了两个孩子爱吃的菜,跟费子霖约在了下午五点。
因为男女有别,盛华延从萌萌两岁起就不再陪她睡觉,以前虞雯陪着两个孩子,现在萌萌也不拒绝跟我在一起。
因为萌萌总对我说虞雯对她好,我想想自己以前做的那些小人行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给虞雯发了条信息,问她怀信喜欢什么。虽然有时差,她依然很快回复,问我问这个做什么。
我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虞雯便不再回复。
萌萌睡觉还是比较死,每次她睡着,我就偷偷摘了她的小帽子,擦着她小脑袋上的汗水。每当这时总是很心疼,可所有的事都需要时间。盛华延整天没空,我又不想把萌萌一个人抛在家里,这样一来,想做点什么也很不自由。
这个月开始我有些嗜睡,很快就睡着,之后被手机震动惊醒,发现是虞雯,她在信息上写着:萌萌的房间隔壁是怀信以前的房间,我有给他准备礼物,今天是他的生日。别说是我准备的,谢谢你。
怀信以前的房间一直没动,因为没精力,也因为我们觉得那个房间还是不错的,能不装修就尽量不要装修。
我在房间里找到了两盒子小兵人,穿着不同的衣服,有的拿枪、有的拿刀、有的叼着烟是将领,小兵人都是木头雕的,看起来栩栩如生,下面带着沙盘,山川河流沙漠一应俱全。
沙盘有两米多长,徐管家派人帮我包起来,等弄好之后,回去发现萌萌丢了。
盛华延不止一次地说萌萌喜欢藏,我也知道在家里出不了什么事,然而她是不能磕碰的,顿时心慌意乱地找。又打给盛华延问,最后发现她藏到了保险箱里。
保险箱里空气稀薄,抱她出来时她已经有点不舒服,等她缓过来,我就忍不住地说:“以后不准再藏起来,否则妈妈就打屁股了。”
她耷拉着脑袋,眼泪攥在眼圈里,不吭声。
这样我就不舍得骂她了,抱她过来,颤声说:“妈妈还以为你丢了,你要是丢了,爸爸妈妈都没办法活了。”
等哄好萌萌,费子霖已经来了。
晚饭这会儿盛华延有应酬,但也不能怠慢地打了个电话叫怀信聊天。
费子霖依旧是那副样子,但整个人瘦了很多,他一来,先把领带还给了我,说:“其实我从不系领带,但还是感谢你的礼物。”
我看着那条领带,错觉回到我手中的是那间结婚礼服,心里一阵欣慰。
席间两个小孩玩的开心,我和费子霖都没有管他们,吃过饭后我告诉怀信有礼物,怀信跟萌萌就跑去看,有人关照,也不会有事,我便找费子霖聊了一会儿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