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夫妻重逢,热情似火

    六月末,香港。

    电影大学戏剧表演系办公室。

    嘭嘭,“教授。”聂素问轻敲表演课教授的门。

    “哦,小聂你来啦?”教授从电脑后转过转椅,和蔼的笑道,“快进来。”

    素问手中还抱着上节课的课本,没来及回宿舍,就被告知教授找,于是直接转来了办公楼。

    “怎么样,学校生活还习惯吗?”教授与卫导是多年的老友,而且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又不通粤语,教授一直对她多有照顾。

    “正在慢慢适应,同学们对我都很好。”聂素问是中途插班进来的,因为是已经成名的艺人,这样的情况在电影大学也不算少,所以同学们早就见怪不怪了,都把她当普通学生一样对待,让聂素问觉得非常舒服。

    “教授,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聂素问惴惴,她入学以来,每天因为各种手续上的事,几乎都要跑一趟学校内的各单位。

    教授眯着眼,笑出一脸笑纹:“别紧张,不是坏事儿。系主任通知,让我给你放半天假,下午的课不用去上了。”

    “……怎么?”聂素问莫名其妙。

    “有人来看你了,在操场上等你呢,去看看吧。”

    聂素问狐疑的来到操场,夹道的凤凰树开得正如火如荼,漫天火红的说大花朵,如同天边的火烧云,映得她双颊生红,聂素问一路走过,头顶时不时有一片嫣红的花瓣打着旋儿从她面前坠落,她冷不丁伸手一截,就抓住了一片花瓣,摊在手心。

    聂素问寂寞的仰起头,一阵恍神,再没有人欣赏,花期便要过了。

    她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发短信给陆铮:“学校的凤凰花,好美!”

    等了好久,没有回音。

    也是意料之中的吧,她早就习惯了。

    聂素问叹了口气,走过寂静的小径,站在下沉式田径场的阶梯上,举目四望,是谁找她?

    忽然,她目光一颤,手里的课本嘭一声掉在地上。

    她像是晴天里忽然被一道闪电击中,好久,才回过神。

    凤凰花如火如荼的绚烂,操场上军人挺直的身影,如同纹在她的心头,一针一针的纹上去,怎能忘记?

    聂素问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两层两层阶梯得往下跳,一路飞奔到操场中央。

    仿佛等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她听得见奔跑时耳边呼呼的风声,听得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还有那早已乱了章法的急促呼吸。只唯恐那期待已久的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早把矜持跑到九霄云外,一个猛子扑进他怀里,被那锻炼有素的坚硬胸膛撞得鼻子生疼,才切切实实得感受到,是陆铮啊,真的是他啊!

    陆铮仿佛已经意料到她的反应,笑着张开手臂接住她,把她腾空抱了起来。

    “陆铮!……”

    她被脸上带着浓浓笑意的军人用力的抱在了怀中,熟悉的气息和温暖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有片刻的眩晕,紧跟着就是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在他全身上下用力的摸着,仿佛是为了确定,这是陆铮,不是幻觉。

    “傻丫头……”

    陆铮宠溺又无奈的抓住她的手。

    微哑的声音,沉沉的,仿佛要融入她的心。聂素问的眼眶一下子热了起来,再一次踮起脚,紧紧的依偎在他的颈项旁,拼命搂着他的腰身,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仿佛一辈子也不够。

    陆铮抬起她的下巴,湛黑的眸子里卷起粼粼情深的漩涡。素问被他抬起的脸颊上,因为激动,印着微微的红,和头顶的凤凰花相映成趣,含泪的晶莹双眸里倒影着他,和漫天漫地的火红凤凰花。

    陆铮的声音像是浓浓的化不开的蜜糖:“我看到了……凤凰花,真的很美。”

    说完,他再一次的搂紧了她,很紧,紧得素问觉得肋骨都要疼碎了。

    却甘之如饴。

    凤凰花瓣簌簌飘落,这般唯美,只为相思的人儿心中无限的深情。

    哪怕时间,也想为他们停止……

    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的相拥。似乎就已明白相隔两地的他(她)心里在想什么。

    似乎这样,就已经与心爱的人融为了一体。

    陆铮,你一定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我多少次幻想过,能够这样拥抱你,抱抱我的爱人!

    “老婆,我遵守约定,来看你了。”低哑磁性的声音在素问的耳畔回响盘旋。

    她睁着迷蒙的眼睛,仍如同陷在幻境中不能自拔:“唔……”

    她回应的声音如同小猫在叫,一下子就挠中了陆铮的心脏。他不能克制的在她鼻尖咬了一口,素问一下子窘在那儿,回头看看操场上面,这个点虽然没有体育课,不过偶尔也有同学会经过。

    她推了他一下,小声质问:“你怎么会过来?”

    陆铮抓住她的手,又把她揽回怀里,老实告诉她:“为庆祝香港回归十五周年,我们和驻港部队有一次联合的军事项目表演。而且驻港部队里的特种兵,有一部分就来自狼牙,顾队长这次带队,也算来看看老战友。”

    素问知道他们服役期间没有特许都是不可以出境的,若有战友进了驻港部队,可能退役前都见不着面了。

    素问起初听了这话还没觉得什么,可越琢磨就越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上次打电话的时候就知道这项计划了?”难怪一副放心的样子让她过来,竟然连她都瞒着!

    陆铮摸了摸鼻子,等于默认了。

    素问皱起眉毛:“你,连我都骗!结婚的时候不是才说过,以后什么都不准瞒着我,什么都……”

    没等她发完牢骚,陆铮已经直接侧过脸,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意犹未尽的移到她嘴角的酒窝上亲了一下。

    “讨厌……你……”素问红了脸,已经不知该捂嘴还是捂脸了。

    “好了,老婆,这是部队机密,我才没有告诉你。我答应你,除了部队的事,其他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不好?”

    陆铮讨好的哄着佳人,谁知惹来素问一记白眼。

    “谁信你,这算哪门子的机密?”

    话音未落,从操场的上方传来一阵“嗷嗷嗷”的狼叫。素问一抬头,就看见一排穿绿军装的挤在操场入口处,探长了脖子在偷看小两口打情骂俏,齐齐的开始叫唤。

    这下聂素问是臊的头也不敢抬了。陆铮倒是大大方方把她往怀里一搂,拥着她向自己那群狼战友们走去。

    聂素问非常窘。一双双放着绿光的森森狼眼睛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上下扫着。这帮特种兵里,除了顾淮安和倪况是见过聂素问的,其他都是今年这批菜鸟里选拔出来的新人,他们早就听说了被顾队长和倪副队津津乐道的陆铮的“女明星”老婆,一直就想来看看。

    “哇……”

    “哇……”

    “哇”了半天,却没有下句词了,最后被顾淮安一个一个敲着脑门打醒了:“一个二个的,把口水都给我擦干净了,德性!”

    狼崽子们反射性的立正站好:“聂同志,噢不……弟妹……你好!”

    聂素问把脸埋在陆铮怀里都不敢见人了,好半天嗫嚅着答道:“你……你们好。”

    陆铮拍了下她的小脑袋,介绍:“他们都是雪狼b组的成员,是我在狼牙的战友。”然后向战友们介绍,“这位是我爱人,聂素问。”

    “知道……”

    “嗯,见过……”

    《色,戒》谁没看过啊……

    然后又是冷场。

    素问觉得这尴尬是自己造成的,于是主动站出来说:“顾队长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要不到我家去做客吧?”

    狼崽子们一脸喜色,正要起哄,被顾淮安一个一个拍回去了,他眯着桃花眼笑着道:“你们俩夫妻好不容易见一面,小别胜新婚的,咱们怎么好意思打扰?”

    他一说完,其他特战队员们也明白过来,脸上纷纷露出猥琐的笑来。

    素问忙客气:“不打扰,不打扰,我那里地方挺大的,中午战友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顾淮安拉过她:“弟妹啊,你再这么热情,我那帮狼崽子可就真不跟你客气咯?你看看陆铮那样子,分明就是个欲求不满的怨夫,我看你还是先喂饱他吧……”

    “扯淡!”陆铮怒了,一把拉回他纯洁的小媳妇儿。

    特战队员们哄哄笑,顾淮安冷眼瞪他:“给你半天假,速度解决个人问题,明早归队报道!”

    “……”陆铮犹豫了半天,还是厚着脸皮吼出了这句:“是——!”

    狼崽子们笑得更大声了。

    倪况高声一吼:“雪狼b组,跟我集合回招待所了。”于是从天而降的特战队员们又轰轰烈烈的走了,这一路上,不知惹来多少大学的女学生们跟着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军人们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军姿威武,然而一到了车上,立马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刚才哪个妞儿在盯着自己看,不对不对,她哪盯你了,明明看的是我……

    如此这般,吵得不亦乐乎。

    转瞬间,哄闹的操场上又静下来,陆铮和素问牵着手,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

    素问把他带回自己租住的温馨小居。

    香港的房租比北京还贵上一点,聂素问不敢租在繁华地段儿,所以捡了个生冷的地方,偏是偏了一点,不过可以租个大点的地方,也可以住得舒适一点。

    也许是久未见面,聂素问反而变得客气起来,一进门就张罗着开电视,切水果,陆铮坐在沙发上,看她赤着脚在地板上跑来跑去的忙活,摇头苦笑。

    好不容易聂素问端着水果和咖啡回来,陆铮一把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去忙活了。

    “陪我坐一会,说说话。”

    “……嗯。”

    面对爱人这样的请求,她哪能拒绝。

    陆铮亲了她两口,搂着她的腰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是很老的片子,《卡萨布兰卡》,英式发音清晰优雅的吐腔,熟悉的情节娓娓道来。

    没一会儿,聂素问就原形毕露,软骨症发作,歪斜在陆铮身上,小泥鳅似的钻啊扭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陆铮笑了一下,没出声。

    聂素问是个会让人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他越来越觉得如此。

    陆铮紧了紧手臂抱紧她,当台词念到“but,it,hurt,just,as,badly,when,i,had,to,watch,you,go”时,他们开始接吻,从沙发滑到地毯上,陆铮的手伸进她的领子,开始解她的扣子。

    素问被他吻的浑身发麻,浑浑噩噩间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推开他,今天是三十号,她掰着手指计算自己的安全期。

    “不用数了,是安全期!”陆铮非常肯定的告诉她。

    “你怎么知道?”素问讶然。

    “我算过了。”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素问一下子想起上次在北京分别时她被大姨妈突袭的尴尬。

    “安全期也不是绝对安全,万一出了意外……”

    “有了就要呗。一年也该差不多了。”

    “……”

    陆铮又一次吻住她。

    被吞没一般,素问沦陷在他缠绵的攻势中,陷入一片濡湿的梦幻。在昏暗的客厅里做(蟹)爱,窗帘是落着的,屋里很暗,地板上有丝丝的凉气,空气里萦绕着卡萨布兰卡优美的旋律,他很轻巧的解开她的扣子,手从领口处滑进去,轻佻慢捻,他的气息依然有股淡淡的草木香味,熟悉的让人晕眩。

    因为这舒缓的音乐,连做(蟹)爱也温柔得渗出水了,他极轻柔的进入,素问的背抵在沙发上,手环住他微汗的肩膀,他轻轻的动着,在她耳边动情的喘息。

    “簌簌……”他说,“有……点像……做梦。”

    她深有同感。

    此时的陆铮不是陆铮,聂素问也不再是聂素问。

    这是两个原始**的孩子,用最简单的方法纠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天他们做了很多次,从地板转移到沙发上,然后挪到床上。

    他们不知疲倦的索求对方,然后累极了,才大汗淋漓的相拥而眠。

    醒来的时候,陆铮还躺在身边,落日的余辉从窗帘的缝隙里映了进来,暖暖的,很舒适。

    聂素问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堕落,一整个下午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迷恋着他的身体,恬不知耻的沉迷其中不愿意轻易出来。

    她和陆铮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们还是初尝人事的少年,完全把道德和礼仪扔到了一边,在这处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疯狂的做(蟹)爱,永不会枯竭的热情诉说着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所有思念。

    素问支起手臂望着他,那张记忆中永不褪色的脸孔,此时便像千年前等候的模样。

    如此英俊。

    陆铮的眉睫轻颤,似乎是要醒来了。素问伸出手指,调皮的去抚摸他的睫毛。

    指尖下,一双黝黑的眼睛毫无挣扎的睁开,潋潋眸华令她心中一怔,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他笑,用询问的眼神看她。

    素问调笑着在他脸上轻薄了一下:“我在想,以你的姿色,就算我退休了,你退伍了,我们下半辈子也吃穿不愁了。”

    等陆铮反应过来,她已经嬉笑着跳下床。正洋洋得意,冷不防身体一斜,竟不知何时已被他从脚底捞了起来,倒竖着扔回床上。

    某人阴沉着笑哼哼:“你是在挑衅陆特的实力吗?”

    素问躺在他身下,用手指刮着他滚动的喉结轻声问:“这次在香港待几天?”

    话一落,气氛顿时就沉了下来。这着实是个扫兴的问题,但却不能不问。

    “最短两天,最多三天。”他也老实回答。

    “……”素问抿了抿嘴,“那我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陆铮想了想:“……十一吧。国庆阅兵。”

    所以到时他就会回北京?

    素问琢磨着,挑眉问道:“这次怎么肯提前告诉我了?不是部队机密了?”

    陆铮也笑了,又换上漫不经心的语调:“大不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呀,进部队以后越来越……色……了……唔”

    陆铮已经吻住她,用极尽缠绵的吻攻陷她最后的抵抗。

    好吧!就为他一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豪言壮语,聂素问再次沦陷了。

    结束了抵死缠绵的热吻,聂素问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脸朝下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的装死。

    陆铮看看外面黑下来的天色,问她:“老婆,你饿不饿?”

    这个时候的聂素问本能的想到:还吃?她快被榨干了!

    等反应过来又觉得懊恼不已,她实在是太色了!

    于是一个轱辘翻过来,大声说:“我饿死了!”一下午运动这么激烈,她早没体力了。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聂素问伸了伸胳膊腿,摇头:“好累,不想动,叫外卖吧。”

    “好!”

    陆铮坐起来,去床头柜上拿电话,这一起身的风情……啧啧,聂素问吞了口口水。

    陆铮坐在床上打电话,似乎注意到身侧火辣辣的注视,他一笑,顺手捞过被子,松松的掩在身上,可是赤着的上半身也很有看头啊。

    等陆铮在电话里点完餐,素问摸着下巴琢磨:“你肚子上是不是又多了两块肌肉?”

    陆铮侧身看他的色老婆,嘴角一扯:“这个问题……等吃完饭,我会跟你再‘深入’的讨论。”

    ……

    ……

    ……

    门铃响,陆铮披了件衬衫就去开门。送外卖的男孩子看到他身上的指甲抓痕怔了下,随后抿着嘴偷乐:“哥,悠着点啊。”

    陆铮浅笑着塞给他两张大钞拍拍他的头:“哥有数。”

    陆铮把外卖全都拆封装盘,才进去叫醒聂素问。累得浑身散了架的素问,在床上挣扎了好久,见陆铮神采奕奕的撑在她头上,捏捏她尤有嫣红的小脸蛋,就满心的不忿。

    凭毛啊,当了兵的人怎么就体力这么好,这也太强悍了吧?

    “猪老婆,起来吧,喂食时间到了。”

    说着,掀开被子,就要把她抱起来。

    被子下的聂素问身无寸缕,白皙的皮肤上落下深深浅浅的吻痕,携带着下午那些火辣的记忆倏的涌上来,她脑子轰一声炸开,立即挣扎得像一尾鱼。这一动不要紧,全身骨头缝都像是锈住了一样的酸痛,尤其两腿间,着了火似的。

    陆铮就知道她得这反应,施舍好心的给她裹了层被子,亲了她一下:“别羞了,生米都熬成粥多少回了。”

    素问也发起起床气:“不吃,不吃,饿死我算了。”

    这个禽兽,翻来覆去前前后后从里到外把她换着法的吃了不知道多少遍,吃得连个骨头都不剩,在她每次都觉得自己会被他弄死时他倒是真的发了善心的留了她一口气,次数多了,后知后觉如聂素问,也终于知道不把她弄死是为了下次备用。

    所以她现在很警惕的瞪着他:“你现在把我喂饱了是为了晚上接着吃吧?”

    “又开始矫情。”陆铮根本不理她,一边啄吻她的颈子一边说:“你要是不想吃,那咱们再多睡几次呗,长夜漫漫,别着急。”

    “……”

    连滚带爬以行军速度从床上滚下来的聂素问简直想哭。在浴室一看到镜中自己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身体就直骂禽兽。洗澡时还担心着他会不会从外面进来,把门连锁了两道。

    可恶的陆铮!

    泡了个舒服澡仍旧不能缓解她身体的酸痛。

    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陆铮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她,她的餐盒前还贴心的摆了杯水。馄饨面的浓郁香气挑拨着她的味蕾,好吧,看在馄饨面的份上,先原谅你!

    饿极累极的聂素问吃得狼吞虎咽,陆铮时不时在旁边给她递递纸巾。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陆铮才问她:“你明天有几节课?”

    “上午一节,下午一节,怎么了?”

    陆铮迟疑了一会儿,告诉她:“明天演习完,可能当晚就要随车回去了……你不方便的话,就不要来送我了……”

    “不行——”还没等他说完,素问就扔了手里调羹。

    “你们演习什么时候结束,我去,我一定要去!”

    陆铮就猜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叹了口气:“中午吧。”

    素问想了想:“那你明天叫上你的战友们,中午来我这吃饺子吧。就当我为你们送行。”

    陆铮愣了一下:“真的可以?”那帮小子……

    “只要你们有时间,随时欢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