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15: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的简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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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下的人呵着一口热气,扬起手对着一辆的士车招手,那辆车呼啸着从沈安若的面前开过去,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沈安若的头发被那刮过来的风吹得长发都乱了,她跑出两步,人已经冲出了路边,跳起来直招手,但那车的尾灯都消失了好远。
明明亮着‘空车’,为什么不停车?
还创建文明出租车呢。
“混蛋!”
沈安若一口气喘着抽/动着腹部一阵痉/挛,喘气的同时脸色微微一白,拉着毛衣衣袖把乱蓬蓬的头发抹在了耳后根,伸手摁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转身朝路边走,行李箱还在路边放着,刚转身就听见背后有停车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心里燃起一阵喜悦来,可这年头才刚闪过就听见背后有嬉笑的声音传来。
“美女,搭便车啊,来啊,哥我送你,免费送!”
“妹妹别怕,哥哥们可以保护你!”从车后排传来的几个声音带着嬉笑怒骂,有人已经下车,身上浓郁的酒气也扑面而来。
那是一辆银色的别克轿车,滑开的车窗口,一张带着不怀好意笑意的脸趴在上面,耳垂上坠着的金色耳环在暗光下闪了闪,露出的手臂上还有纹身,看起来像是一条蛇,他打量着沈安若,目光在沈安若的身上看了又看。
沈安若心里警铃大作,看着从后排下车的两人,急忙闪开步子,头也不回地往路边快步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背对着路口脚步急退,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了几分,“你们要干什么?不准过来!”
“送你回家啊!”跟过来的一个男人笑得眯起了眼睛,说着便要伸手去拉沈安若的手,沈安若大惊失色,她为了能更容易地找车远离了明发小区的保安部,这边就是一个路口,因为大晚上,地方又偏僻,过往的车辆更是少得可怜,她现在即便是大声呼救也不一定有人能听得到。
“别过来!”沈安若紧张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看向路边,寻找最佳的逃跑路径,但对方很明显看出了她的意图,一个人在前面堵着,另一个则绕到了她的身后,趁她紧张后退的时候伸手一抱将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啊,放开我,救命!”沈安若尖叫出声,她被身后的人直接抱了起来,双脚远离了地面,她挣扎地用手掰着那腰间紧缚着的手臂,不停地呼救,双/腿用力地在半空中蹬着,见另外一个人扑过来抱住自己乱蹬的腿,还在低骂着“这女人力气还真不小!”
沈安若急得嗓子都哑掉了,那一晚她在郊外的马路上走了那么远都没有遇上不法之徒,今天在城里居然会遇上,眼看着他们要把自己带上车,沈安若不顾一切地挣扎,抓准机会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她居然咬我!”
“臭/婊/子还装纯情!”
紧缚在胸口的手一松,沈安若咬着的部位还没有松口,她用尽了所有力气,这一口咬得不轻,恨不得咬下对方的一块肉,听见耳边一阵‘砰’的声响,有人闷声一声,她被牵制住的双腿一松,她整个人直接跌下去,连后面那个抱住自己的双手也松开了,对方急于松开她,也不管她的死活,摔下去时沈安若差点撞了自己的后脑勺!
“妈的!多管闲事!”痞子恶狠狠地咒骂一声,挨了一拳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呸了一声吐掉了嘴里被打落的牙齿,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那边。
而落在地上的沈安若也看清了意外出现在面前的人。
笔直的黑色西装裤,袖长的裤腿笔直地站着,一双皮鞋擦得光洁程亮。
跌倒在地的沈安若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在解自己的西装衣扣,对目露凶光的两个痞子是丝毫不在意,而是目光投向她,暗色里,她似乎看到了他那微蹙的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浓郁的怒色,但开口时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伤了吗?别怕!”
沈安若的心脏都提上了嗓子眼,因为紧张害怕浑身都抖得厉害的她听到他这句话时突然忘记了害怕,暗色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张嘴脱口而出,“小心!”
那挨了一拳的痞子手里一把弹簧刀亮了出来,另外一个也围了过去,那个开车的也低骂一声从车里钻了出来,一关门将车身震得直响,大叫着,“今天就让你有去无回!”
沈安若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三个人朝简锡墨围过去,而简锡墨已经脱/下了西装外套,将衣服往地上一放,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衣衣袖的衣扣,朝沈安若看了一眼,目光示意她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
沈安若哪里站得住?她跌跌撞撞地把自己的包捡起来翻出手机要报警,也就在此时,低吼声响起,沈安若拨电话的手都抖了一下,拨通电话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冷静下来。
“喂,明发小区东路有人持刀伤人,三个歹徒,别克车XLXXXX,其中一个头发是金黄色,年纪均在二十五岁以内,请马上派人过来!”
沈安若一口气说完,虽然是惊慌失措,但是她还是冷静地将重要信息说了清楚,她担心警察还没有赶来时这活人就离开了,而简锡墨一个人未必能留得住三个人!
沈安若抬脸看过去时,脸色苍白起来,那边已经打成了一团,哀嚎声接连不断,简锡墨以一对三,看似占据劣势但他出拳又快又准,其中一个再次被打中了脸,鼻血直流,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另外一个手腕被扣在了后背上杀猪似的尖叫求饶,最后一个拿着匕首都不敢往前,哆哆嗦嗦地往后退,嘴里还在紧张地叨念着,“你别过来啊,小心我一刀捅死你——”
沈安若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是惊讶是震惊,但当她发现简锡墨雪白的衬衣上有血迹的时候,她已经控制不住地低叫了一声。
简锡墨也没想过要多为难那三个混混,听见沈安若的声音他把手一松,钳制在手里那个哀嚎个不停的混混被扔了出去,抬脸看着那个手里拿刀却不敢上前的混混,薄唇一动,轻描淡写地一个字,“滚!”
混混们连滚带爬,骂骂咧咧地离开,沈安若抓起自己的包小跑到他面前,伸出手却不敢去碰他的胸口,嗅到这血腥味,职业本能就让她思维高度集中,她扶着他的手臂,声音都在打颤,“你是不是受伤了?你哪里受伤了?”
这么多血!
沈安若睁大着眼睛要给他检查身体,却听见头顶一阵轻轻的声音,“我没有受伤,那不是我的血!”
沈安若不相信,她还低着头用手要解开他的衬衣做检查,手被伸过来的大手一握住,低着头的她身子一轻就被对方抱了起来,沈安若一惊,“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没有检查你身上的伤!”她相信眼见为实,他衬衣上有血,她就怕他大男人主义明明受伤了却装着没伤。
“我回去让你好好检查!”简锡墨抱着她突然在她耳边一吹暖气,低低说着,“脱/光了让你检查!”
沈安若就像被雷劈了一下又像是在大海里猛然触礁,被雷得思维混乱,轰然翻腾着失去了语言的功能,她嘴巴张了张,迟迟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瞅着简锡墨半响之后,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混蛋,这个时候居然还开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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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三,不想跟我解释一下吗?”一通电话把正在好梦的容三少从梦里拽了出来,打电话过来的人声音冷得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的一样。
容锦裹着被窝依然眯着眼睛恍若梦游,咕哝,“什么,什么解释?”
“容锦!”
“啊,到!”容锦这一声回答地异常香脆,比炸过的鸭骨头还要脆。
“那三个——”
“冤枉啊,我可不敢叫人来跑龙套!”
。。。。。。
“不是让你别动吗?”抱着家庭医药箱出来的沈安若看着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刚才好像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了,好像在生气,她看着他正用那只受伤的手捏着手机,顿时柳眉一挑,伸手过去拉着他要求他必须坐在沙发上,并且还直接将他手里的手机拿过去不顾电话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解释声音按下了挂断键!
简锡墨是没料到沈医生一旦动起了真格是这么的专横霸道,他被她摁在沙发上,双手展开,沈医生坐在一边,刚才那么一推他就顺势倒下,原本还以为需要都用力来着,她都想好了,如果面前的这位伤患不配合,她就真的要用/强了!
额,用/强?
沈安若脸上冒出了几串黑线,这个词,似乎用的很不恰当!
就她那几斤几两能对他用强?
拿着消毒棉签的她为自己此时的心中所想汗颜不已,抬眼时正对上他那平静微笑的目光,心里一咯噔,他那双眼睛就像能看穿她的心境一样,通透得让人心惊,心里本来就有几分心虚的沈安若急忙低头给他清理手臂上的伤,皱眉时把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给堵了回去。
“疼不疼?”沈安若低头看着他手背上的刀口,是被匕首划伤的,有八厘米长左右的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深,血也早早就止住了,现在就是用消毒的药水擦一擦处理一下就好!
最先看到他衬衣上的血迹,沈安若确实吓坏了,刀剑无眼,他再厉害但对方可是三个人,虽然他把人家揍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但是亮出了匕首稍不留神一划就是一个刀口,又不是冬天穿得多一刀未必能伤到肌肤,他可是只穿了一件衬衣的。
她低头擦药的时候身体靠得比较近,简锡墨都能闻到她发丝洗发水的清香,轻柔的,而那落在手背上的面前也轻柔似飘絮,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刻意放轻了动作,擦了一下还抬头来看他的表情,也就是她这个动作,正低头要靠近她额头的男人被她一抬头撞到了下颚。
丝————
意图偷香的男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沈安若额头被撞,疼得也是低呼出声,伸手去揉额头的时候身体一滑,直接就栽进了他怀里。
那满怀的古龙水气息将她瞬间笼罩,张开了无形大网困住了栽下去的人,如果是关佳琪在场,一定会点1086个赞,啊啊啊,沈安若你好一招投怀送抱啊!
此时这个优美姿态投怀送抱的沈医生却眼泪汪汪,因为简锡墨的下颚撞到了她的鼻子,鼻子一酸,眼眶里的眼泪珠子就开始咕噜噜地打起滚来,顺势搂着她的简锡墨低头用脸颊一靠,低低一笑,“恩,这个姿势我喜欢!”
沈安若还在跟自己酸涩不已的鼻子做思想斗争,哪里想得到他一伸手就将她抱着,还说着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等等————
沈安若装满泪珠子的眼眶一撑大,低头发现自己正岔/开双/腿跨坐在了他的腰间,坐的部位还是男人的敏感地带,她眼睛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这种姿势,这是什么姿势?
沈安若欲哭无泪又窘迫无比,而她这人一紧张一窘迫就思维短路,脸红筋涨地想要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那双手紧紧紧箍着,她稍微一动,身体就得磨蹭着从他身上滑下去,而这个部位——
“简锡墨!”沈安若脸都不敢抬起来了,她砸了砸唇角。
“恩!”回应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轻柔似春水,钻进沈安若的耳朵里时缠地跟春蚕丝一样,绵柔轻飘。
“刚才警察局的人打电话过来了,那三个混混被抓起来了!”沈安若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说话间并小心翼翼地往下蹭,听见头顶飘过一阵压抑的低/吟,她心里一跳,赶紧停下不敢再动,心口却颤动不已!
“恩?”尾音撩起,她垂在脸边的发丝被一只手勾了过去,低着头的她能看到那只修长的手指在缠着那一捋发丝,一圈圈得往手指上缠着。
“那——”沈安若刚想再找话题,解除这个诙谐的尴尬,发丝被那只手轻轻一扯,她疼得低呼一声,抬脸就瞪他,好好的扯她头发做什么?
简锡墨却俯身将她一抱,对上她那大眼睛,深邃的眸光凝着她的眸子,“安若,现在是不是应该换我了?”
沈安若一怔,胸口被他强大的体魄挤压得呼吸不畅,她被简锡墨抱着往旁边沙发角落一放,后面被沙发的垫背抵着,她再怎么后退也只能缩在那个角落后退不得,而他靠近时先是用脸颊在她的脸上轻轻一挨,紧接着便慢慢地从她的眉角开始吻,吻落下来时轻如蝉翼,轻轻地,生怕惊着她。
他的靠近依然让她身体微微紧张,却不似以前那么的有抵抗情绪。
简锡墨因为她的反应心里有了一丝悸动,她乖乖地在他怀里任由她亲吻,这就意味着她不再排斥他了!
简锡墨控制不住内心的心悸,那心里早已柔软成一片,怀里的小小女孩就是那一剂柔软催化剂,越是靠近越是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吻从眉心一点点地朝下,最后落在了她那微颤不已的唇瓣上,满怀悸动的唇便紧覆而上,怀里的身子在颤抖着,那种触感就如电流般在身体里乱窜,沈安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在他靠近时,她脑子就是一阵空白,被他的气息所笼罩,被他的身躯所紧抱,这张让她窒息的大网慢慢地束紧,她挣脱不开,身体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吻一点一点地朝下,那一抹电流击穿了她的理智,她无助地呻/吟出声,被柔软的唇封住,他舌尖如勾,势如破竹般入侵而来,她低低呜咽出声,身体如拆了骨般无力地瘫软在他怀里,体内最原始的蠢蠢欲动再次喷薄而起,随着吻的深入脸颊上的潮红越来越深。
她就像个被启蒙的孩子,被他所迷惑,被他所牵引,引领着她再次进入那神秘而激/情高涨的秘密花园。
简锡墨爱煞了她这样被他制造出来的迷/情所折磨得娇艳欲滴的模样,他看着水一样融化在他怀里的女人,潮红的脸颊,迷茫的水眸,微微红肿的红唇时不时溢出来的低/吟,她是在努力的克制,而他却让她不断地丢盔弃甲,最后臣服在了他的身下。
沈安若这个幼稚园水平的女子哪里经得住他如此的撩拨?浑身颤抖的她双眼迷离地望着身前的男人,最后落在他那宽广的胸口上,那心脏的地方赫然一条刀疤,不,不是一条,是纵横两条,像是被画上了一把叉。
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沈安若迷离的双眼突然动了动,闪动着的目光里盈盈有水泽在流蹿着,手指顺着他的胳膊伸了过去,那伤口早已结疤愈合,但她一摸上去似乎还能感觉到那粗糙的创口面。
他这里,受过伤吗?
沈安若心里突然一阵酸涩,没来由地一阵难过,莫名其妙地难过使得她眼眶里的水泽越发的莹润诱人,那水波流转的眸光紧紧地凝在了简锡墨的脸上,连她自己都在茫然,她在为他难过!
“安若!”头顶的呼吸沉得像一chuang扑面而来的厚重棉被,压下来便让人窒息,但他手势依然轻柔,觉察到她已动情,身体里那早已按捺不住的悸动开始如火山般喷发,他低头深吻着她的锁骨,一点点挤进她的身体,听见她压抑的低呼声时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她那么窄小,稍微不注意就会让她感到疼,而他才进入到一半她便承受不住,苍白的小脸上汗水湿哒哒地滚了下来,他用手扶着她的脸颊,用吻来安抚着她。
沈安若再次真是体会到这个男人的伟/岸,她浑身颤抖着,随着那步步深入身体也抖动得越发厉害,她明明不再是第一次却还是这么的惊心动魄。
当他彻底进入时,她整个身体都有种被撑开到了极限的感觉,这种感觉使得她想尖叫,而紧随而至癫狂让她体验到了水/乳/交/融的原始本能,她的十指手指尖随着心脏在跳动,连最远的脚趾头也在兴奋地颤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那种颠覆了身体极限的愉悦感一/波/波来袭,沈安若觉得自己已经软成了水或是一条无骨的蛇,肆/意摇摆拨弄的姿体像在接受着暴风雨的洗礼。
掺杂着喘息和尖叫的声音在客厅里久久不息,这种声音让人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注入了强/劲的生命力,颠覆着,沉/沦着——
沈安若*断断续续的好梦,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折腾醒她,她相信这一晚一定是很好梦的一晚。
对于经常失眠的她嫌少有睡得如此安稳的时候,她眼皮子困得不行,身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被褥里有暖和的肌肤滑了进来,从她后背紧紧一贴,宽阔的胸膛就是一个天然的暖炉,这么温暖的地方是沈安若所向往的,但是她却朝旁边挣扎了一下,大概是出于身体本能,或许也是因为被折腾了实在身体疲惫,她身体朝边上让了让。
身后的人却不依不饶地贴了过来,软被下的手也开始变得不再安分,沈安若身体一缩,感觉双/腿又被人分开,顿时顾不上疲惫地蹬了蹬脚,以这样的方式抗议身边人的举动,发现双脚被一只手握住时,再也无法入睡了。
“简锡墨,你——”他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双/腿被缠,沈安若动惮不得,耳边一阵暖意,是嘴唇衔住了耳垂,暖气喷薄,声音却浓浓,“不是要去医院吗?”
沈安若顿时睡意全无,暗道自己又想歪了,不由得脸颊一发热,身边传来一阵饶有深意的轻笑,简锡墨已经放开她时牙齿在她的耳垂上面轻轻一咬,趁她低呼时起身,“我送你去!”
沈安若坐起来,拉着被子遮住面前的春/光,“我跟佳琪约好了,她来接我!”
“安若!”已经下chuang上的简锡墨取了一根大毛巾束在腰间,转脸过来时目光深深,“你忘记了我们下午要却做什么吗?”
沈安若脸色一怔,她昨天晚上答应了,要跟他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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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佳琪的一声嚎叫差点惊地花廊头顶掠过的飞鸟一个踉跄,忙了一个晚上早上抓了一杯苦咖啡醒神的她觉得手上的咖啡再也用不着了,这个消息足以让她瞬间清醒过来,伸手往旁边一拽一拉,沈安若的衣领信手拈来。
怪不得刚才好像看她是从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出来的,那车还挺熟悉的,是那个男人送她过来的?
“你,你从来不看言情小说的?”关佳琪瞪大着眼睛珠子不可思议地低嚎,“这神马狗血的哪里是接地气,那纯属少女思想的YY套路,你别当真啊!”
“佳琪!”沈安若的脖子被她掐得有多难受?瞧她这凶神恶煞的架势,沈安若目光无奈,难道她没发现,旁边已经有人在注意到她们了吗?
“你这是闪婚!你知道闪婚的结局是什么吗?不是天雷勾地火就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如果条件允许,关佳琪一定会哭天抢地。
沈安若将她的手一根根地掰回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领子,看着关佳琪紧盯着自己不放的表情,再次郑重地告诉她,“我说的是真的!”
关佳琪眼睛一凸,“他逼你的?”
沈安若语气一顿,摇头!
不是,是她自己答应的!
她为什么会答应?
不知道,因为昨天晚上当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摩挲着她的脸颊时,她心里回归到的宁静区域是她生平最渴望的安宁,以至于他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嫁给我吧’时,她脑子里虽是一片空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亲口答应的!
她知道!
“你爱上他了?”
沈安若目光一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关佳琪急忙摇头,“你可别跟我说你真的爱上他了,谁信啊?安若,跟你说啊,你要是觉得他不错,当个*也不是不可以,人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为什么男女要在一起,反正你也年轻,男人的青春也是青春,虽然那个男人貌似青春不在,但看模样还凑合,不至于年老体衰让你受委屈!但是你何必要把自己给真的押进去啊,比你大十岁你亏不亏啊?”
沈安若却没有把关佳琪后面的话听进去多少,而是将重点落在了第一句上,你爱上他了?
男女情爱除了身体纠缠便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
她爱上他了吗?还是她的身体爱上了他了?
或是他爱上她了?还是他的身体爱上她了?
如果没有爱,为什么要结婚?他又为什么要娶她?
沈安若有些头疼,她叫停,拒绝再听关佳琪的分析,她今天只是来告诉关佳琪一声,并很有预见地早知道关佳琪会说这些大道理,只不过随着她话语的深入,她那竟如平湖的心境再次起了波澜。
“我先去一趟主任办公室!”沈安若折身前往妇产科住院楼,这个时间离早间查房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她先去办公室等。
“哎哎,你等等——”关佳琪哪里会放她走?婚姻不是儿戏,她不会让好友这么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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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牧子修那边正在跟一位病人家属解说注意事项,握笔的左手正在书写医嘱,一听到这个消息时眉头一挑,这是什么速度?
昨天还没听到一些前兆,今天直接来了重头戏,跟当年的他比起来是有过之而不及。
“墨二,你该不会是因为他要回来了,提前就把事情给办了吧?”牧子修招招手,让护士取走了手里的医嘱递给家属,“挖墙脚这种事情,无处不在!”
“他能挖下一块砖,我就服他!”电话里简锡墨沉笑一声,“殊不知在他来的时候,城墙已筑三千里!”
牧子修讶然,好吧,只是希望你不要自信过头了!
“对了,顾叔叔那边你还是说一声,至于毕阿姨那边——”牧子修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
“这些事我会处理,只不过当前的问题就是安若的户籍在N市,我来不及赶过来取,你现在就跟那边的人打声招呼,给我把需要的资料都调过来!”
牧子修低低吁出一口气,简锡墨做事一向深思熟虑,他倒不会认为他是心血来潮,只不过沈家那边,他确定他能搞得定??
沈昌平从来都不是个问题,但是沈家那两位老人——
问题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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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简锡墨挂断了手机,坐在车里的他朝医院住院楼底楼的花廊那边看了一眼,沈安若已经上了楼,她不要他跟着,说有些不太方便,让他在车里等。
简锡墨也没有坚持,便跟她说有什么事情马上给他打电话。
车窗被滑开,简锡墨坐在驾驶座上,取出的香烟刚要点燃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塞了回去,手指一弹,将那包烟盖好扔进了盒子里。
‘结婚’这个词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在他二十八岁以前,他一致认为自己会循着那条名为‘单身’的中轴线不偏不倚,而熟悉的是二十八岁之后,他对这个词充满了向往,而这种向往就如同青春期荷尔蒙高涨的青葱少年,有激/情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抓紧着。
他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是五年前肆意挥霍岁月的年龄,然而此时一再想起那个词,他居然会激动得浑身都像长了虱子,站不住更坐不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回神,昨天晚上居然*未眠,不仅是因为激/情澎湃,还因为她的亲口答应,他当时用手掐了一下脸颊才回神,现在想想,生平少数几次的失态居然都是在她的面前!
有人说,站在女人的角度,当一个女人的陋习和丑态都一一展露在了一个男人面前,那么这个女人要么杀了那个男人,要么就嫁给那个男人。
而站在男人的角度,自然就是娶了那个女人!
简锡墨唇角勾了勾,忍不住地发笑。
容锦的电话打过来时,简锡墨收起了笑容接通。
“墨二,虽说我该恭喜你,但是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沈家二老已经结束了北美之旅,已经坐上了回程的飞机上了!”
简锡墨的目光一沉,在挂断容锦的电话之后他沉思了几秒,视线飘出窗外,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他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瞥见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停在不远处,从车里下来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另外一个戴着墨镜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两人下车从住院处的入口进入,简锡墨伸手打开了车门下车,目光凝着那两个消失在人群里的声音,手指拨通了牧子修的电话号码。
“牧子修,让人把资料给我立马传过来!半个小时之内我需要!”
牧子修那边‘吓’了一声,刚想说一句你这是结婚还是赶着去投胎,电话就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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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方对你带给医院的声誉影响极为重视,那边的讨论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主任办公室里,何主任面色不佳,看沈安若的表情也是不咸不淡,说几句又停下来,措辞就像是经过了大脑里的几经修改才说出来的。
“这是我个人问题!”沈安若淡淡开口,抬眸时目光淡定,“而且我不觉得我给医院带来了什么*影响!就算是医疗事故也会询问当事者,你们的处理方式仅仅是站在医院单方面的角度,做出的任何裁决我不会信服!”
“沈安若,你可还是个实习医生!”何主任语气加重。
“我知道,但我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权利!”沈安若轻笑一声。
“你给医院带来的*影响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搪塞过去的!”
“那我的职业生涯也不会因为你们的一句话而白白沾上污点的!”
“你——”
何主任气结,她观察的沈安若一直是个不喜争不喜抢甚至是经常被人沾便宜的‘好好先生’,就连那次她旁敲侧击地想赶她走,沈安若都极有教养地告诉她,她会考虑她的提议,怎么几天不见,这般的伶牙俐齿?
“那你先在这里等着——”何主任一拍桌子起身走出办公室,一开门便有人猝不及防地差点撞上被拉开的房门,有人躲在门口听着,没料到有人突然开门。
“一个二个都挺闲的是吧?还不干活!”
沈安若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门口走廊上的咆哮声,忍不住垂眸冷笑一声,她之所以能当上妇产科的主任无非就是依赖着有个做院长的老公,听说本来这个位置不该是她的,是现在的副主任梅莉,两个职称相同,梅莉之前还代任了一年半的科室主任,却在院长大选之后被换了下来。
都说A医妇产科在A市是出了名的,之前导师推荐她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读书的时候他们系里就在传,在A医妇产科实习一下也算是镀了金,她带着虔诚的心态来实习,并努力兢兢业业地学习,却不想进了这个门,却栽了个大跟斗。
沈安若深吸一口气,门被推开时,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声,“安若!”
“梅主任!”沈安若起身,看清来人迎上。
“你怎么过来了?”
“何主任说院长要跟我谈谈,让我在这里等!”就何主任跟院长的关系,她说这样的话应该没有质疑。
梅莉看了看门口,皱眉,“院长昨天就去市外开研讨会去了,人都没回来跟你谈什么?”
沈安若面露惊讶之色,人不在?那她还让她在这里等?
“你在这里坐着也不是办法,现在科室里虽然忙,但是你的事情还确实需要院方讨论决定的,你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又不是什么医疗事故,而且院方讨论的结果还要经过多方举手表决,她再怎么挤兑你总有人会为你出头,你先回去,别再这里傻坐着!”
沈安若想了想也便点了点头,心想何主任叫她来无非是气不过让她坐坐冷板凳,她向梅莉道谢离开办公室。
刚走出办公室的门,没走几步远,身后有人突然喊她的名字。
“沈安若!”
沈安若转身,都还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对方手里的液体就朝她脸上泼了过来。
“啊——”
走廊上响起一阵尖叫声,叫声却不是沈安若发出来的,是旁边的一位路过的护士。
沈安若连惊叫都忘记了,只知道脸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她的皮肤刚接触到这液体她的心理防线就濒临崩溃了,这是什么?
我的脸!
“安若!”身后的梅莉的低叫声还有不远处走廊上的一声低喝,也有人哀嚎着喊着‘放手’。
“赶紧扶到洗手台用凉水冲洗!”梅莉和两个护士扶着沈安若往洗手间那边跑,而走廊那边被拽住的男人被一脚踢到在地,双手捂住双腿间滚在地上动惮不得。
“先生!”赶来的季远航刚才还在跟先生说讨要喜糖什么的,远远就看到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未来简太太,然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当他跟先生看到她身后有人拿着那只瓶子朝她脸上泼过去时,他都惊呆了,看多了太多电视剧的情节,那泼过去的是什么?
简锡墨早已一步冲了过去,而那肇事者正好朝这个方向跑被他伸手一把揪住踢翻倒地。
季远航看着地上的人,旁边还有不少吓傻了的围观者,那倒地不起的人早已要死不活。
“看着!”
简锡墨头也不回,大步朝着沈安若离开的那个方向走去,丢下一句话来。
“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的简太太!”
——————啊这一更一万字啊,啊啊啊,不要存稿了啊啊啊,求订阅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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