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奴役傅老板
“背我!”她越想越气,于是只好让他背她。
傅执微微皱眉,然后看了看周围,也有那么几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在经过他们的时候会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确定?”他低声问了句。
小幸不说话,只是微微皱眉,好似再说脚疼死了。
他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认命的点点头后转了身。
小幸没动,因为她很吃惊,他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背她吗?
“快点?不然我要反悔了。”他淡淡的声音,小幸却是片刻不敢耽误立即跳到他背上。
当他背着她往前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其实这样的事情以前他也不是没做过。
于是他背着她往前走,小幸看着前面有家鞋店,于是微微皱眉,她还没被背够呢。
“我不喜欢前面那家鞋店。”于是她任性的对他说。
他抬头看了眼前面的那家鞋店,然后背着她慢慢的往前走。
“那就继续往前走。”反正这条街很多店面。
他不怕遇不上她喜欢的。
于是小幸就那么在他背上趴着,却是不由的偷笑,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偷偷地笑着怕被别人看到她窃喜的模样。
却把他弄的浑身发痒。
所以,直到走到最后一家店,他无奈的微微叹息:“还要不要换?”
“那要问你午打算去哪里逛?”小幸便回了一句。
他笑了一声:“你故意的吧?”
“聪明!”她竟然不否认,于是傅总竟然有点小悲伤。
但是又无奈,也只能苦笑,然后背着她继续往前走:“还是先找个房间去睡个午觉。”
“睡午觉?我突然又不疼了。”
睡午觉的意思是要干嘛?还是接着逛吧。
才不要跟他在床上斗来斗去。
他还是背着她去了一家鞋店,然后亲自给她挑了几双鞋去试。
她就坐在沙发里静静地看着他给她选鞋。
他对这种事还做的不错。
当服务员要去帮她穿鞋的时候他却是蹲在一旁立即阻止:“不用。”
服务员站起身,他蹲在地上帮她换鞋。
小幸只负责抬着自己的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奴役傅总可不是谁都能的。
但是想到他中午做的那件事她还是很不爽。
于是继续奴役他,她本来只要换一双就行,谁知道他竟然像是有瘾,给她试了好几双。
“这么多?”
“都买回去,这阵子有的是时间用。”他想着这阵子他们还要大肆的购物,她应该一直都跟他在一起,所以,高跟鞋全部退休。
但是,其实一双鞋她也可以穿一季,好吧,两双也可以。
但是——
他既然可以花几十万过一个中午,花几万块给她买几双鞋又有何不可?
跟那个女人比起来,自己可是就昂贵多了。
于是小幸没再跟他争执,就让人家把鞋子装起来送回家去。
午他们继续去逛街,这一天都没去办公大楼,后来去了海边一趟。
现在天气暖和一点,海边的风也跟着暖和了。
他们站在海边望着海的那头,这里距离江边有些远了,不过能随时看着海,又何尝不是一种美事?
“明天上午会有保安管家陆续过来,明天上午你过来负责安排他们要做的事情。”他转头望着她说道。
小幸抬眸去看他,星眸里的与世无争让她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
“你确定让我来安排?我到现在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
她只好跟他说出这关键的事情,傅执无奈的眯起眼,笑了一声:“好吧,还是一起过来。”
然后拉住她的手往房子里走去。
小幸不自禁的也笑了一声,确实很好笑不是吗?
明明是他们的家,她却这么不熟悉。
不过谁让他搞得这么大,大到让人随时可能会在里面迷路。
第二天一早她就起了床,心想着昨天早上的不愉快已经过去了吧,想着昨天过的还满舒坦的。
但是早上张姐把报纸给她之后,她却没有那么愉快了。
她看着报纸上今天的娱乐版块头条,她跟傅执在西餐厅吃饭。
傅总包整个西餐厅跟前妻求婚复合,场面非常温馨动人。
小幸微微挑眉,竟然哭笑不得,昨天中午那一场。
她突然想起来,那些记者围在外面,然后他说不用管他们。
之后他说包场只是为了给沈老板捧场,但是——
她还在疑惑着昨天那一场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亲爱的,恭喜复婚哦!”
是圆圆,她以为他们已经复婚了。
“我们没复婚!”小幸低声道了句,微微皱眉,是因为有些头疼。
“没复婚?可是报纸上说你们复婚了啊。”圆圆翻着报纸上又看了一遍。
“你看的是哪里的报纸?”小幸只好问了一句。
“城市日报。”圆圆看着标题名回答。
“我先挂了!”小幸挂掉圆圆的电话然后放报纸上了楼。
书房里她打开笔记本,然后打开各种站的首页。
果然,说他们复婚,或者准备复婚的事情层次不穷。
但是关键的就是,他们已经复合。
她不想往那里想,但是昨天早上的报纸说她跟李阳偷偷幽会,今天的报纸跟各大媒体立即就说她跟傅执复合之类。
所以说傅总是多么的老谋深算啊,一边跟沈老板卖了个好人情,然后一边又利用各大媒体给李阳教训。
她竟然会以为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她昨天中午其实是以为有媒体跟着他们,后来对包场的事情也好奇,但是后来他跟沈老板的谈话让她知道她是自作多情。
但是今天早上她突然发现,她不是自作多情,只是,他却是暗地里就给了某人一刀。
原本说他们复婚对她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现在全市人民都知道他们住在一起了。
当手机再响起来的时候,她却是久久的望着手机上显示的人名而不知道该怎么接起来。
或者该说,她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她当然一子想到解释清楚,但是理智却又告诉她,对他解释的那么清楚未必是好事。
于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或者告诉他,他们真的复婚了,对他而言才是真的好事吧。
那样会让他更快的忘记她。
于是小幸最后接通了他的电话:“喂?”
“恭喜复婚!”他手里捏着报纸,脸上的笑意欠佳。
“谢谢。”一子没了文,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多说几个字。
但是多说又有什么用?
就这样吧,本来他们之间也该早就分清楚。
“那就先这样,今晚看我的新闻吧,再见。”
他说完就挂掉了,小幸听得出他话里的难过,但是那又怎样?
是的,那又怎样?
反正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就让他早点死心。
即使曾经那样利用人家,但是,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自私的让人发指。
她那么想自己,但是却依然愤恨,她不知道她是恨自己还是恨傅执,又或者是恨媒体。
挂掉电话后她站在书房的窗口望着外面。
她跟傅执什么时候复婚还不一定,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傅执再次利用了她,也再次利用了她对他的感情。
然而,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收手,再像是曾经那样爱着她护着她?
那似乎是永远也无法等到了。
她的心有些凉,但是她没有拿着报纸去卧室找他算账。
只是吃饭的时候默默地吃饭,也不说话。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脸的沉默终是也没说什么。
只是三个孩子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
小幸抬头看了女儿一眼:“说什么?”
小小执叹了一声,放筷子:“我说吧,吃饱了!”
于是现在最了解她的人会不会是儿子?
小幸便也放了筷子:“你们俩吃饱没?妈妈送你们去学校。”
傅执这才又抬眼看她一眼,眼神犀利却也淡漠。
于是小家伙们都放了勺子跟碗,然后从椅子上跳来。
她领着小荣天上楼换衣服,然后再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在旁边等着。
他没有在说什么,却是起身跟了上去。
司机见他一到立即点头问好:“老板。”
“你去忙吧!”傅执淡淡的一声。
“那我自己去送孩子上学。”她说,孩子们已经上了车。
“来!去爸爸的车上。”他却对着坐进车子里的孩子们说了一句。
三个孩子便好奇的看着他们,但是或者都意识到最后妈妈会输给爸爸,于是都乖乖的车上了他的车子。
小幸吃惊的看着那些家伙背叛了她,然后什么都没对孩子们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最后所有的话都咔在喉咙里只留一句:“那好,你去送他们上学,我留在家。”
“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海边的房子。”
“你自己去吧!”
她说着就往里走,她已经快要忍不住,眼睛已经模糊。
“卓幸,上车!”他却是叫着她的名字很认真的跟她说。
小幸当然不会听,他做了那么多还一声道歉也没有,还妄想她上他的车。
他的以自我为中心也该适可而止了。
但是她还没到门口他就已经追上来,她平日里最爱的手紧紧地攥着她的细腕,然后一句话也没再说只是拉着她往车子那边走去。
三个孩子坐在后面看着,都是忍不住叹气。
“他们又吵架了!”小小执说了句。
然后小小幸就认同的点了点头:“是的!”
然后前面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他把她直接丢了进去,然后她那边的车门被锁上。
小幸气的大喘气却也没办法,只好咬着牙坐在里面。
他别想她就这么乖乖的让他使唤,她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于是在反抗不了他之后,她又有了新的计划。
车子上路,他亲自去车去送孩子们进学校,她坐在里面没想过在逃跑,反正也逃不了,就坐在里面等着他。
他跟孩子们再见之后再次往车前走来,他的身材真的超好,好到让女人恨不得一子扑过去。
她就坐在里面隔着一层玻璃窗看着他往这边走来的样子。
突然生出那样的想法,然后突然倾身摁了他那边的开关。
然后——
傅总站在那里打开门却打不开了,小幸便规规矩矩的坐在副驾驶里忍笑,后来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谁让他昨天不让她坐后面的,今天她就让他也进不来。
外面风景那么好,而且好多人都朝着他看。
他有些懊恼的皱着眉,站在那里着急的望着里面。
他当然看不清她,但是她却是在歪着脑袋看着他着急的样子。
直到自己满意了,才放他进去。
傅执一进车里关上车门就转头怒视着她:“你玩的很开心?”
小幸微微昂首,脸上的笑意在渐渐地冷却,他却是自己扣好安全带之后就发动了车子。
真是跟她计较不过来。
车子到了海边的城堡,已经有十多个男子都站在那里等候着,也有女人,不过都是中年。
小幸好奇的往外看着,大门打开,他开着车子缓缓地往里走,那些人便跟着进去。
这些人都是由秘书亲自挑选,然后他又见过,今天这次见面便是确定他们的工作任务。
这么大的院子,自然要有些人来照顾。
房子里一行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俩坐在沙发里,小幸感觉怪怪的,他们家从来没有这么多人。
“老板好,太太好!”
一众人一起问候,小幸突然觉得坐着有点不舒服,这样的阵势,仿佛要过年发红包。
但是她没准备红包,也不是过年。
他双手抱着双臂就那么坐在那里望着那些人,然后看向她,小幸笑着看他:“好像不是太太!”
“结过婚的女人不是太太还是小姐?”他却质疑了一声。
小幸立即脸绷住,他这是在开玩笑吗?
于是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他,他却看向他们:“你们都互相认识过了?”
众人点头说:是!
他便又看向她:“这位是太太,以后这房子里的大小事务只要是不懂不确定的都要问她。”
小幸瞬间觉得自己的权利还是蛮大的。
但是她算是哪门子太太?
好吧,她无视掉这两个字,管他呢,用他的话说,反正结过婚的女人不再是女孩了。
“是!”
小幸觉得好像机器啊。
“你们几个负责园艺,你们几个负责门口,你们几个负责房子里,有问题吗?”
他就随便指了一,然后一群人都吃惊的看着她。
小幸也震惊的望着他,他那样指一,谁能明白?
“是!”
但是——
小幸更震惊了,不自禁的傻笑了两声。
这一天,可真是好玩呀。
一个个的都显得那么精明,唯独她,像个白痴一样。
这一天他都在这里,看报纸,看新闻,也看他们的八卦新闻。
她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看那个报道的时候的表情,发现他竟然一点表情也没有。
果然是他找人做的没错,小幸不自禁的又有些失望了。
看着外面大家在忙碌,突然有辆货车开进来,她好奇的往外看去。
傅执也抬了头,看着快寄人员车后去搬了一个大箱子。
家里的佣人也好奇的朝着那头看去。
从非洲运回来的纸。
当他签收后她看着上面显示着的地址,不由的蹙眉:“这是——”
“小小幸跟小小执也很爱画画,我想荣天或许也喜欢,就多买了一些。”
小幸不自禁的挑眉,然后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画架。
“没有画架怎么画?”
“有!”
他淡淡的一声,等快寄员走后他便领着她去了一楼的仓库,看到仓库里整齐的放着一二三四五只画架。
小幸不自禁的震惊的移不开眼,只是痴呆的问:“怎么这么多?”
眼睛竟然不知道为何而模糊,总之他打开门的那一霎她的眼就看不清了。
竟然弄了这么多画架,这是要干嘛?
“家里人也多!”他淡淡的道了一句,然后转头盯着她模糊的视线。
小幸也转头看他,就那么直勾勾的,就算看不清,她也看着。
他到底还做了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是装修的时候我找师父们照着你原来的画架做的,并且比你那个更牢固。”
她不得不噗笑了一声:“我那个是上买的,很一般。”说完竟然泪流满面。
他淡淡的一笑:“你喜欢就好。”
她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着那些画架:“够你砸的了。”
他也笑了一声:“你可真记仇。”
可是要比记仇的话,到底他们俩谁比谁更记仇?
到此,关于报纸上写的那些八卦他也没有对她有一句半句的解释,对,是只字未提。
小幸便也不再说话。
她发现,她可能真的要过很长一段这样的日子。
无法问津他的心底深处。
她想,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他给用力的压着,想要反抗,却也最多能打他一顿。
他用家里人多这个好处回答了她的好多问题,比如体育器材买那么多因为家里人多,画架做那么多也是因为家里人多,画纸也是。
还有呢?
家里那么多的床,不会也是因为家里人多吧?
家里的人可不如床多呢。
但是她也不问了,反正问来问去答案都一样。
“今天我们又不去办公大楼?”她问了一句。
“嗯!”他已经又到沙发里坐,然后继续看报纸。
他发现报纸写的还挺逗,不过还算满意。
于是小幸在他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着,就那么仔细的端详着他。
两天不去办公大楼了。
虽然他可以任性,但是他不去办公大楼就是在外面购物,然后今天又是在房子里这么呆着,也没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可真会享福啊。
小幸的嘴巴微微扯成一条直线,对他的生活状态表示佩服,然后是鄙视。
鄙视他作秀做的这么冷静。
傅执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果真一直在盯着他,却只是淡笑了一声:“怎么?”
故作无知?
她只能瞪他一眼:“没事啊,报纸很好看!”她笑着说。
“还不错,你看了吗?”他问。
“看了啊,在别墅的时候就看了!”她回答,还是笑着。
“什么感觉?他们都说我们复婚了!”他也笑了一声,似是觉得这话很可笑。
就是这个笑让她心里仿佛被刀子捅了一。
“可是我们没有复婚,你要不要澄清一?”她委婉的笑着对他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他便直勾勾的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
小幸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地消失,两个人的眼神里都出现一些冷漠的东西,还有疼痛的东西。
“不用!”他淡淡的一声,然后收回了眼神,把报纸往茶几上一扔,然后站了起来出去了。
外面的风景不错,这一带的空气也很好,他高挺的身材站在门口微微伸了个腰,伸腰的时候也帅气十足,没有一点缺陷。
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然后在不久后用力的沉了一口气。
真的受不了了要,他干嘛总是那副掌控全局的样子。
她不走出去,就坐在那里,直到后来睡着了。
他又回到沙发里,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呆着,主要任务就是收货。
床也统统到位,经过客厅的时候大家却是小心翼翼的,因为那会儿他站在门口说太太在休息,让他们尽量不要吵醒她。
于是她依然趴在沙发里睡着,姿势有点累。
而他们就那么悄悄地把床搬了上去。
后来他找佣人把床铺好,然后就把她抱上楼。
她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躺在了一个很舒服的地方,不自禁的微微动了动,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眼前。
他还没等起身,她已经睁开眼,那双杏眸里美妙的星光一子就钻入他的眼里。
那一刻他无法移动,只是那么直勾勾的与她对视着。
小幸也是,就那么望着他幽暗的眸子里无法在移开视线。
之后佣人站在门口:“太太,送绿色盆栽的——”
话还没说完佣人立即站到门口旁边看不到他们的地方去了。
傅执不由的微微懊恼,然后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
小幸却是在望着他,并没有因此被打扰,只道:“绿色盆栽?”
“嗯,家里需要多一点绿色植物。”
“看来你已经把一切都想好了。”
“哼!”他冲她笑了一声。
“那么,关于我们的未来你也想好了吗?”
她想,这一句差一点就要冲口而出,最后却只是用眼神去询问他。
他或许感觉到了,也或许没有感觉到她的意思吧,反正他起了身,然后朝外走去。
而她爬起来坐在他们的新床上。
认识他之后床倒是换了好几张了,不自禁的低头,只是满心的无奈。
然后她离开了床上,就那么光着脚站到了窗口,看着他在楼签字,然后工作人员把绿色盆栽都一盆盆按照他的吩咐搬进房子的每个角落。
一楼的大玻幕前还是放她画架的地方,他吩咐人:“这个地方把花放在角落。”
于是最好的地方还是给她留着,佣人们不明白,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什么地方给什么人。
她站在二楼主卧没有去,直到有人把绿色植物搬进来,他也跟着,看着她靠着窗户框上回门口的方向看着,看着她那懒洋洋的,惬意的样子,不自禁的多看了她一眼。
搬花的人还看了看她,似是被她的慵懒给惊艳了一把,尤其是她的眼睛跟长发,然后低着头去放东西。
傅总留意到后不太高兴,讨厌别人用那种眼神看她。
“把盆栽放你可以走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然后走到她身边:“头发都乱了。”
她便歪着头抬手把头发抓了:“很乱?”
“嗯!”他走上前去,抬手轻轻地拿开她抓着头发的手:“洗手间有梳子。”
“也没别人,我再难看的样子你不是都见过了?”她不自禁的嘟囔了一句。
他无奈叹息:“可是现在家里不止我们两个。”
她往外看了一眼:“可是如果以后他们一直要在家里工作,难道我要一直在他们面前穿着得体?”
“那你打算多么不得体?”他不自禁的用邪魅的眼神看着她,一双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
她都觉得手疼了。
“他们都是长辈!”
“那如果有小辈?”
“找几个帅一点!”
“卓幸,你再造次一个给我看看?”
他眼神赤条条的警告。
小幸立即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疼,于是用力的挣扎:“啊,我不敢,对了,这床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想知道?”他问。
小幸点了点头,他的眼神越发的灼灼的让她害怕了,他果然笑了笑,然后突然将她给扛在肩上。
小幸吓的尖叫,头昏眼花的转瞬便已经到了床上,她还不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了上去:“在你睡着的时候。”
他低头用力的亲了她一,之后便那么静静地望着她,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
小幸觉得自己的脸有点泛红,但是因为他此时的样子太温柔一子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只那么傻傻的与他呆在床上。
“以后有外人的时候不准刚刚的样子。”他低声命令。
“刚刚什么样子?”她沙哑的声音问他,声音一出来她立即紧张的小脸更红了。
“很慵懒,很——邋遢!”很迷人,很妩媚。
但是他不会告诉她他心里的真实感受。
“那么糟糕?”小幸不自禁的皱眉。
“嗯!”他确定,然后又低头去吻她,让她没空想太多刚刚的样子。
她被吻的心乱如麻,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搂着她,似是要把她融进他的血液骨髓里。
但是门没关,她抬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他不耐烦的撑起身:“嗯?”
她的柔荑指着门口:“门没关!”
好吧,他也不希望被人看到,而且他刚爬起来打算去关门佣人就又过来了,他突然不耐烦的大喊了一声:“管家!”
那个四十多岁的温吞厚实的男人跑了过去站在门口:“老板你叫我?”
“既然你是管家,是不是可以替我跟太太分担一些?”
那管家立即点头:“是,是,我这就去办!”然后发挥他管家的特长,带着佣人往楼去了。
他不高兴的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床上。
她侧着身,又那么慵懒的姿势,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放在床单上轻轻地敲打着,就那么寂静的望着他烦闷的样子。
就算不是她,也有别人会让他不爽呢。
他又转头,看着她躺在那里坏坏的笑着,然后气急。
高挺的身体站了起来,却是去把门给关了,然后转身回来,眼神赤条条的威胁,她不自禁的小脸又红了:“干嘛?青天白日的。”
“只要我想!”管他是什么时候。
傅执上前,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扒衣服。
“喂,这里没有新衣!”
“待会儿打电话叫人送来!”他立即回复,然后不管不顾。
小幸被折腾的无奈。
他对别的事情很会掩饰,对这件事情倒是很认真,一点也不拖延。
后来他放着家里的佣人不用,怒意她:“你去试试新厨房好不好用?”
她趴在床上不想动:“你去试试好了!”
“我又不会煮饭!”他侧躺在她旁边,轻轻地把玩着她的肌肤。
小幸被他折磨的无奈,笑了一声:“我都快被你累死了,你还想让我给你当免费的佣人?”
“我可以付钱!”他说。
“滚!”小幸送他一个字。
那跟钱有关系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到半个小时,她已经站在新厨房里。
他们的新厨房真的是帅啊,她都爱不释手了,从颜色到装潢,从灯具到厨具。
他站在旁边双手插兜靠着墙角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他故意不让佣人插手,他就是要她煮给他吃。
小幸不由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深沉,深沉的让她觉得身上毛毛的。
“怎么了?干嘛一直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小幸一边切菜一边说了句。
“什么怪异的眼神?我这明明就是很饿的眼神。”他还会说笑。
小幸不自禁的又转头看他一眼,也笑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又做自己的事情。
原来他是饿了呢,早上没吃好吧。
她早上也没吃好,想到早上啊,又是无奈,然后认真煮饭,煮点好消化的。
她突然想,好久没回去看看爸妈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样?
想起爸爸做的鱼,他竟然都能会煮饭。
她突然转头看着傅执说:“我爸那样的人都能会学会煮饭,你为什么不能?”
“你爸?你爸爸是决心皈依佛门,我却没有。”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后轻轻地从她腰上搂着她前面。
小幸的鹅蛋脸刷的就红了:“我煮饭呢?”
“我很碍事吗?”他低声问。
“是!”她回答,然后他低头在她耳朵啃了一。
他没离开,就那么粘着她身后,看着她在煮饭。
后来兴许是习惯了,她也把饭煮的好好地。
佣人在另一个房子里自己煮饭吃。
他们俩享受二人世界。
至少对他来说是,虽然他不吭声,但是坐在那里用餐的时候明明很享受的样子。
小幸吃着自己煮的饭,所以索然无味。
倒是一抬头看到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我煮的饭很好吃吧?”
他抬头看她一眼,像是很为难的样子:“还不错。”
她便笑了一声,再吃的时候也感觉比刚刚有味道了。
他就那么任由别人写他们复婚的时候,第二天她去办公室的时候才知道,这两天一直有记者堵在办公楼面,就是为了确定他们复婚的事情。
所以傅执这两天都没跟她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小幸吃了一惊,却听着张小凡说:“这两天严连都快被烦死了,媒体找不到你们俩就一直粘着他,问他你们的事情。”
“你好像很高兴他被烦?”小幸问了一声。
张小凡立即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我才不在乎,不过你们真的复婚了吗?”
“严连没告诉你?”她问张小凡。
“他说具体要问当事人,他也不清楚。”
小幸点了点头,不知道要不要谢谢他没乱说。
“没有复婚,只是被误会了!”
只是傅总大方的包场给朋友捧场,她只是被利用的角色。
她想,还是这样解释好一些。
她可不希望他用在她身上的卑鄙手段太多。
张小凡从她办公室出去后傅执秘书才问她:“怎么样?复婚没有?”
张小凡望了她一眼:“你自己去问啊。”
于是那个秘书不高兴被张小凡那种语气说话:“你当我不敢?——我只是还有工作没做完。”
当她又认真工作,张小凡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是不想告诉别人她知道的事情。
凌越眼前的桌上摆着的是这两天的报纸,好几份,全都是关于他们俩复婚的事情。
两年多前她还是他被人怀疑的结发妻子。
但是眨眼,这样的新闻出来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新闻里竟然连她的一个影子都没有。
好似,所有的人都把她忘记了。
王姐看着她那失落的样子不由的叹息:“老板跟少奶奶复婚是迟早的事情。”
凌越的眼神微微垂,之后却是冷笑一声:“他们就算复婚了也不会有几天好日子过的。”
一个凌越倒去,万万个凌越站起来。
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老板在海边建了一所大房子,是你无法想象的大,就只为了哄少奶奶开心。”王姐说。
凌越听后吃惊的抬头:“多大?”
“他可能投入了几个亿!”
凌越只是震惊的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个房子,几个亿?
只为了让卓幸开心吗?
她当然不会相信,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但是也没有必要太大方吧?
他真的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卓幸?
他疯了吧?
傅柔在收拾东西,她要离开了,跟阮为民住在他租来的公寓里几年,走的时候她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不是没有留恋,但是只靠着回忆过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过去那些为他疯狂的行为,到底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她想她需要好好地想想,想想他们的曾经,想想他们的以后。
她不打算告诉卓幸跟傅执她走了,直到上了机后才给小幸发了个信息:我走了,告诉傅执不要替我担心,另外祝福你们复婚愉快。
……
小幸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几个字,直到头顶有机过,她抬头,望着窗外的那片蓝天,眼里也只不过是挂着淡淡的忧伤。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
旁人就算干预却也不能专横对她。
而阮为民还在医院的手术室里做一台手术,他也不知道,在他救人性命的时候傅柔竟然会悄悄地离开了。
傅柔在机上看着乘务员给她的报纸,看着傅执跟卓幸一起走在街上的照片,不由的淡淡一笑。
只有真心,只有从容,只有经得起,才能在最后还牵着手。
似乎有些明白了,那两个人为什么直到今天,互相折磨的体无完肤后还是牵着手走去。
原来彼此早就在心里扎了根,心里的根满满的延伸到对方的心里,所以显得有些错乱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延伸却也只是在彼此的心里,也延伸不到第三个人那里去。
她跟阮为民呢?
未来仿佛全是雾霾,她看不清他们的将来。
于是她选择走的远一点,好好地想想看看。
她没忘记自己以前过的多逍遥,她也不敢忘记自己曾经过的多么疯狂,变态,但是她想,她已经不再是那么疯狂的年纪,她该回归了。
于是她在机上给何悦还有傅建国写了一封信,她要大家都不要担心她,因为她只是出去走走,只是去换个方向思考。
阮为民夜里回到家的时候只觉得家里静悄悄的,她本来也回家很晚,但是当他回到卧房脱掉衣服去拿睡衣准备洗澡的时候,当看到橱子的另一边空荡荡的什么也不再有,只剩衣服架子在那里晃荡着,那一刻,他的心里好似有什么被硬生生的挖走。
她走了?
不自禁的就那么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直到不经意间回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张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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