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夫教妻对付小三
到了市南两个人一起到了工地,那个茶楼早已经成了另一番天地。
老总见他来立即上前,把他跟温柔请进了临时搭建的临时房里,设计师立即迎上去:滕总,滕太太。
温柔只是浅笑算是打招呼,这种场合她向来会站在后门。
这次虽然站在他肩膀前面,但是她依然只是微笑,像是曾经无数次那样。
滕云跟他握了握手,之后四个人坐下,设计师把已经成品的设计图摆在他们眼前。
温柔很仔细的听着,然后当她老公提意见的时候不自禁的就会转头去看他。
他真的在建造属于他们的家吗?
滕云跟温柔要有一个家?
自己买的地,自己的设计,然后还要亲自监工。
他怎么会做到这么认真?
他说完后无意间看自己的女人,温柔紧张的低了头看着桌上的设计图根本不跟他眼神对视,只是他那双幽暗的鹰眸却似是已经把她看穿。
“滕总滕太太请放心,我们在各方面对建筑工人的要求都是非常高的,绝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那麻烦你们了!”滕云淡淡的道了句,然后给温柔开了车门。
温柔钻进车子里,他给她关上门,然后招呼一声便离去。
两个人已经走远,那个老总跟设计师还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车尾。
“为什么一定要建造新的房子?”路上温柔问他。
“你不喜欢?”他问了一句,望她一眼。
“我哪里会不喜欢,我简直以为在做白日梦。”温柔抬了抬手,昂首望着车顶,满眼的光芒。
“调教你这么多年竟然还这么傻。”傻的还挺可爱。
温柔回头看他:我有多傻?
他记起初见她的时候,她那纯纯的眼神,他就想,这样的女孩,该生活在童话世界里吧?
她如果不傻,怎么能扛得起一家人的责任?
她如果不傻,怎么能在他身边待了七年多还没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会不一样。
“很傻!”他说着却笑了,不自禁的抬手去抓住她的。
十指相交,温柔垂眸看着两个人手上的婚戒,心里动了。
那一下她竟然无法移开眼,婚戒,婚姻,家庭,——孩子。
是的,她还怀了孩子。
回到城中已经是中午,他直接开车去跟她吃饭,谁知道汤刚一上来她立即皱了眉。
滕云在给她盛汤,明明汤水的颜色那么漂亮,但是她却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想要吐的纠结。
胃里翻来覆去,下一刻她双手抓着桌沿立即站起来捂着嘴就往洗手间跑去。
滕云的动作滞住,之后却是盛了一碗放在旁边然后看着那汤对旁边的侍应生说:把那些端走。
这两天反应是不是有点大?
温柔难受完了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看着那双犹如黑曜石的眼,竟然不自禁的有些质疑。
等她再回到座位的时候桌上只剩下一碗汤,汤里还加了柠檬,不等坐下已经被柠檬清澈的香气给熏的胃里舒服好多。
温柔不自禁的动容然后晶莹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好感动。”
然后笑出来,坐在他旁边,他抬眸,鹰眸望着眼前的女人:尝尝,不行再换。
分明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平时对下属总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寡淡到没有表情,但是此刻,却那么细致的关心着一个女人。
旁边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妒忌,单凭他的相貌气度就足以压住在场的每一位男宾,却又偏偏那么贴心的表现。
只是有些女人的眼睛一直在看他,而那漆黑的鹰眸里却只有一个女人罢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抿了一口不自禁的好心情点头:好喝。
他浅笑,看她那么享用他的用心就没白费。
眼眸间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他也在想,女人怀孕了,以后他们家的膳食也该改善一下,看来还要多查点资料什么的。
外面阳光正烈但是这样的中午已经不在炎热反而让人喜欢。
女人的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臂弯处握着,男人双手插兜,两个人不紧不慢的从餐厅往外走,迎面却撞上了曾经采访他们过的一个女记者:滕总,滕太太。
两个人不自禁的抬眼看去,然后看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朝他们走来,还算大方。
“我是大华报社的记者梁瑜,一年前我还给两位做过一个专访。”女记者眼看俩人把她忘记立即补充道。
温柔跟滕云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看向她,滕云根本不说话,温柔轻声道:梁记者,这么巧啊。
“是啊,我们报社今天中午在这边有个聚会,不过我刚刚采访结束才赶过来,正好遇到二位。”梁记者挎着包大方说道。
温柔微笑,因为也没什么好说的,唯有报以微笑。
梁记者低头看着温柔握着滕云的臂弯突然灵机一动:距离上次采访已经一年有余,你们二位又已经大婚,我提议再做一次两人恩爱的专访如何?
温柔立即觉得背后有点发凉,却刚想拒绝就听到熟悉的男声:采访的事情你去跟我太太的助理联系吧,我们还有事先告辞。
滕云说着口袋里的大掌抽了出来把温柔的肩膀搂住,然后拥着温柔就往外走了。
温柔不自禁的想笑,他在外人眼前这么霸道的勾着她的肩膀到底几个意思吗?
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关系,那么骄傲,那么得意。
不自禁的觉得自己好像还算优秀。
但是再怎么优秀却也如某女说的那样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呀。
后来回到办公室,他却是没让她工作而是把她拽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
蒋雯刚想跟温柔说几句悄悄话,谁知道还不等说就眼睁睁看着老板把她柔姐带走。
温柔被他摁在床上有点哭笑不得:你还让不让我上班了?
“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精蓄锐除了让我开心就是给我生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他轻抚着她的黑发对她低喃,却又像是某种命令。
温柔就那么看着这个帅的人神共愤的男人,不自禁的浅莞:会不会是女儿?
“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给我生的。”他却还是那么温柔的望着她,好似还带有一丝丝的别的情绪。
那幽暗的眸子里太深邃,温柔每每望着都会情不自禁的紧张。
其实滕总心里在想:还好没在想把我儿子打掉的事情。
他最怕的就是她一气之下把孩子给拿掉,他跟她在一起之后就想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虽然她不同意。
说他着急也罢——
事实就是他确实着急了。
后来她真的睡着了,他看了一会儿才出去工作。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床上柔弱的女人独自躺在那里,睡容却很恬静。
下午下班后两个人一起去超市买菜,全凭她喜欢。
滕云看着她一副认真思考哪个菜比较好吃的样子道:是给宝贝吃的。
温柔一滞,捧着一个大南瓜羞愧的望着他面红耳赤。
他却笑的格外的有趣了:你肚子里那个。
温柔的脸刷的就红的要滴出血来。
他也叫她宝贝的,现在突然这么说她还以为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叫她,结果……
路上接到允湘的电话:去酒吧?
滕总开着车一个字也不说,安静的仿佛只是个司机。
温柔却不自禁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刚他还说要给她做孕妇餐,她现在要是说去酒吧玩……
“对啊,我跟陈晨都在呢,她跟她老公吵架了正在借酒消愁,你快来替我劝劝她,只有你能劝动她。”允湘说。
此时酒吧里还没几个人,够安静,陈晨的哭声很快传到她的耳朵里,温柔又缓慢地转了转头,不怕死的想要跟他说话。
谁知道他还是一个没事人的样子,温柔抿了抿唇再三想要说却都没敢。
“我今晚不过去了,在家里吃。”温柔声音有点弱。
车厢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冻了。
“什么?在家里吃?如来不让你出来?”允湘立即不高兴,老板的架势十足,掐着她的小蛮腰质问。
“当然不是他不让我出来,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嘛!”温柔才不会对姐妹们说她怕她老公呢,才不会承认。
陈晨夺过手机:你个死没良心的,有了老公就不要姐妹了是不是?你要重色轻友到什么时候啊,他出去偷腥被我撞到了啦,你不来我——
滕云目不斜视,直接抬起手拿到她耳边的手机在自己耳边:她不会去。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温柔吃惊的望着他,如果她没听错刚刚陈晨说她老公在外面偷腥,如果真是那样她作为姐妹应该过去安慰吧?
但是老公大人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哎,以后肯定要被那俩女人说成怕老公的女人。
好吧,其实她们早就说过。
陈晨气的脸都发绿了:早知道就不支持她嫁给这个家伙,你瞧他霸道的样子,竟然敢跟我说她不来。
允湘站在旁边看着陈晨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现在却又在为别的事情生气竟然无奈挑眉:温柔被如来吃的死死地,而且他们这种生活关系可能会一直维持下去。
“为嘛?”
“因为她以前给他当下属当习惯了。”
陈晨……
有些习惯真的不好改的,何况已经七年多。
回到家后他就在厨房忙活,她正想去厨房帮他却听到门铃响立即去开门,只是当她正猜不透的时候一打开门就看到苏瑾跟韩西在门口。
两个人拿了红酒,韩西说:听说你怀孕特来恭喜。
苏瑾说:不会不欢迎吧?
温柔不知道苏瑾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来者就是客,往屋里看了眼,然后闪到门板靠着。
韩西便跟苏瑾走了进去,她看着那俩人的背影有些无奈但终是把门关上。
“吆喝,滕老大又亲自下厨。”韩西站到门口挑了挑眉摸了摸鼻梁,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滕云不自禁的皱眉,预感很不好。
“还有我呢。”苏瑾也走了过去跟他打招呼,仿佛前些日子的事情跟没发生过一样,就那么在他面前,像个老朋友那般的表现。
滕云疑惑的看了苏瑾一眼,之后冷冷一笑,温柔已经走了过来:两位要不要喝点什么?
滕云看了自己老婆一眼:你来帮我煮菜,他们不想喝东西。
滕云说完这话就把老婆拉到面前,然后把厨房的门一关。
那一男一女就被那么隔在了外头。
苏瑾跟韩西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苏瑾就又看向那紧关着的门。
“可是温柔不是不会煮饭?”韩西微微眯着眸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啊,她不是不会煮饭吗?
苏瑾的眼神里不自禁的惆怅,却在下一刻像是某种决心。
温柔正在想帮他做点什么,门又响了,只是这次是厨房的门。
她回眸看自己正在切菜的老公,他倒是稳重,一点也不惊讶,甚至就像是外面没人一样,她却在想要不要开门。
“云,还是我帮你吧,温柔又不会煮饭,而且她现在又怀着孕。”
要是允湘在,肯定会把这串话想成是温柔你滚出来吧,你这么笨又怀着孕,现在把你老公交给我来爱。
温柔看着滕云:我去开门?小心翼翼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他不高兴。
他没看她,切着菜。
温柔有点尴尬,便要去开门。
“告诉她在我们家还轮不到她来插手。”
温柔惊的回头,却没见他那浅薄的唇瓣动过,只是那声音却很真实。
温柔有点疑惑但是还是乖乖开门,却在手抓着门把手的时候又听到一句:把我的原话说给她听。
温柔彻底笑不出来,手在门把手僵硬的握着,停顿一秒后把门打开。
苏瑾看到开门立即笑着:你出来跟韩西聊天吧,厨房油烟味太重。
“在我们家还轮不到你来插手。”温柔把滕云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与她听。
韩西在客厅一角之正欣赏他们家的古董花瓶,听到这一句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他就知道是这样。
苏瑾则是一脸呆滞的望着她,一颗心被羞辱的无以复加。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
温柔微微皱眉,心想这样的话说出来确实挺伤人,但是是老公大人让她这么说的,她只能照办。
“我说你去跟韩西休息吧,来者就是客,我跟滕云来负责煮饭的事情就好。”温柔笑了笑,终是不忍心说的那么直白。
苏瑾这才微微昂首:我也是因为知道你不会煮饭,现在又是孕妇,而且以前我也经常跟云一起煮饭的,但是——
“苏小姐如果想在这儿用晚餐请去客厅沙发里坐好,等吃就行,煮饭这种事当然是房子的女主人跟男主人,我们夫妻俩来做,我不会的我老公都会做好的,吃饭的时候再聊。”
温柔笑着把这段话说完,然后就进了厨房,门一关就有吐了一口气。
愤怒是因为那女人总是一口一个她跟云,搞的他们的关系好像多好似的。
而且就算以前是好,但是现在也已经不好了啊。
苏瑾缓缓地往客厅走去,韩西轻轻放下手里的花瓶:你又何必自讨没趣,本来到这儿来打扰人家夫妻生活就已经够无聊。
“既然无聊你干嘛还要来?”苏瑾冷冷的问了句。
韩西回头看她一眼,看她那要气疯了却努力强忍顾忌形象的样子只是微微点头:我是真心来祝贺的,滕老大好不容易要当爹,我这个当兄弟的来庆贺一下有什么不对?
“那么我不是真心啦?”苏瑾冷笑了一声。
“你来这儿处于什么目的你自己不知道?”
“我是想看云怎么了?”
“可惜你想看的云只看他的温秘书。”
“韩西——”苏瑾大声。
“当我没说。”韩西挑挑眉不再说话,反正装聋作哑这种事他最会了。
之后两个人都坐在沙发里谁也没再理谁,苏瑾当然一肚子火气了,但是原本好心情的韩西也被搞的有点不爽。
温柔在厨房陪他煮了几样简单的菜,实际上在煮菜的是滕老大,她只是在旁边端着盛满切好水果的盘子吃水果而已。
滕老大特地给她空运回来的新鲜水果,那叫一个美啊。
所以有人说温柔没心没肺的,哎,被惯坏了啦。
那些宠爱看似渺小却很细微。
仿佛没有宠爱过,在一起的时光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但是一年又一年,那些不着痕迹的在意的眼神终究还是悄然的留下了毛病。
温柔靠在门前吃着水果看着滕老大煮饭,不自禁的就眉飞色舞胡思乱想,想的天花乱坠。
后来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竟然无言,除了滕老大有时候给老婆大人夹菜,其余时间大家都是沉默。
温柔也觉得这顿饭吃的实在是太惊悚了。
不过苏瑾喝了不少酒,韩西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她都没有看到似地。
所以有些看似温柔得体的女人,其实也只是装出来的。
那种自以为是,傲慢无礼总会在她想要发生的时候就发生了。
后来苏瑾嚷嚷着不想走,韩西终于怒了:苏瑾你闹够了没有?
温柔都被吓一跳,偌大的客厅里突然显得有些狭小。
“你吼什么啊?我们跟云什么关系啊?你干嘛这么紧张?”
“神经病,我看你该去医院让医生好好给你开点药吃。”韩西气坏,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我先走了,这个女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温柔站在旁边看着有点难过的皱了眉,这个女人爱滕云爱的很深。
尤其是当她突然扑到站在旁边的滕云怀里在温柔跟滕云正在震惊韩西就这样要走的时候。
温柔吓的双手捂着胸口,还以为苏瑾要干嘛。
然后看着双手插兜的滕云就那么冷冷的站着紧皱眉头。
韩西走了,门被用力的甩上,之后房子里只剩下一个醉酒的女人跟两个还清醒的夫妻。
温柔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她男人啊,现在却在被别的女人抱着。
但是这个女人喝醉了,她又说不得骂不得的。
滕云一下子没办法只好伸手去掐住她的两根肩膀把她扶起来,苏瑾却委屈成泪人:让我抱一会儿,让我抱一会儿嘛!
“你忘记以前我伤心地时候你怎么抱着我吗?我酗酒你就陪着我寸步不离,我在外面喝醉了你就把我抱回家放在床上。”
苏瑾小声地嘀咕着,像是醉话,却又那么真实。
霸气十足的眉心紧拧,不自禁的朝着旁边的女人看去,温柔也抬眼看他,然后又宠辱不惊的垂了眸。
温柔知道,她一下子当了滕云的老婆苏瑾肯定接受不了,但是都已经好几个月了,难道苏瑾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你忘记曾经你怎么对我?我喝酒把胃喝坏了你亲自给我熬粥,端到我床边去亲自喂我喝,云,为什么你以前要对我那么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那么好你知道吗?就连你二弟也没有过。”
温柔差点忘记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命得到他那么多的关心,原来这男人是天生的菩萨心肠啊,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啊。
一下子就觉得哪里的东西翻了,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就转身上了楼。
滕云无奈轻叹,终是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扶起:清醒点。
“我清醒不了,我宁愿就这么醉下去,只要你在我身边。”说着又把脑袋靠在他怀里,尽管他用力抓着她,她还是死皮赖脸往上贴。
最后滕云真的怒了却又没办法,给司机打了电话然后把她丢在了沙发里。
温柔站在卧室里却只是在门口,后背贴着冰冷的门板,门没关死,她听到下面传出来细微的声音。
她知道苏瑾跟滕云之间有很多过往,知道滕云曾经照顾她,但是却不知道他真的那么细微的照顾,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这男人到底对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他要是见了哪个女人都那么怜香惜玉,那她……
他说他答应兄弟照顾苏瑾,他可没说还给苏瑾喂饭,还是在床上,还抱着上床,温柔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那样的画面,她老公在抱着别的女人到床上。
司机一来滕云开了门看了一眼沙发里,司机立即跑过去:苏瑾小姐。
苏瑾昏昏沉沉的也不说话,只是司机要扶她的时候她竟然要推开司机:我不要你碰。
“把她带走。”滕云冷冷的一声就往楼上走去。
司机怕老板不高兴自然立即就上前去把苏瑾连拖带拽的带走,滕云上了楼在房间里没看到温柔,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眉心然后到浴室门口去了。
温柔是在洗澡,洗完澡好睡觉,她困得很。
没心情再管人家以前是怎样的,以前的事情再美好有什么用?
又不能当饭吃。
还不如她给他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然后可以分他集团一些股份,百分之四十九啊,比他只差一点点,到那时候她就是富婆了。
还是富二代他娘。
还是富豪他——前妻?
温柔越想越烦躁,本来想到分钱挺开心的,然后越来越烦躁就用力的洗,洗够了一出门就看到某人诡异的笑着看着她。
他高挺的身材倾斜靠在墙边,双手环抱着手臂,看着她从里面出来被热水熏的红了的肌肤,不自禁的就意乱情迷。
“你有没有闻到我们家有股酸酸的味道?”
“没有!”
一个想要逗乐,另一个却丝毫不给面子。
温柔说着就往床那里走去,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他老婆有点泼辣呢。
“人家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脾气大,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是一至理名言?”
温柔刚到床边还不等回头,听着他这话就来气,这不是说她不讲理?
只是什么还没等做,滕总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臂把她拽到眼皮子低下。
温柔一阵头晕目眩,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他那颠倒众生的脸,并且看到他那幽暗的眸光,瞬间所有的火气都发布出来,只是那么有些无所适从的望着他。
那一刻真感觉自己像是个会乱使性子的坏女人。
“我道歉。”
她不等说话他已经道歉。
明明他没有做错什么,那时候他们又不是这种夫妻关系,也不是什么男女关系,他跟苏瑾认识在先又,可是他就是道歉了。
陈晨说聪明的男人都会首先道歉,不管错的是谁。
但是为何她不是太喜欢呢?
“你道歉做什么?你们认识在先,你们先有约定在先。”温柔低了头,虽然嘴巴上不服气,但是心里已经软下来。
“我跟她之间所有的约定不过是想让她走出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而且,其实我们才是先认识的。”
温柔不自禁的抬眸:“我们先认识?”
寂静夜空里一颗流星划过,在那璀璨的星星之间一瞬即逝,却美好的如梦如幻。
正如温柔的眼睛,仿佛光芒万丈,就那么痴痴地昂首望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
而那向来寡淡的男人的眼里便也只有她:我去过你家,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看过你的照片。
“……是吗?”温柔疑惑。
“当然。”
温柔笑,有点得意,但是尽力隐忍不表现出来。
只是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看着他骄傲的小妻子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再度昂首,温柔还没等明白过来是什么事,浅薄的唇瓣已经将她柔软的唇瓣给盖住。
就那么寂静的纠缠,却又仿佛要将怀里的女人给吞入腹中。
终是到了床上,滕总忍笑:看来我有的等了。
温柔笑,不说话,也来不及说。
那天她把滕云的话说给陈晨跟允湘知道,陈晨因为不爽某个晚上的事情直接道了句:这么说你们家男人有恋童癖啊。
允湘刚喝了一口酒就差点喷出来,最后咳嗽不止。
温柔更是拿起旁边的钱包去拍她的脑袋:乱说什么呢?
陈晨一边躲又一边说:你别不信,不然你想啊,以你的资历他为什么让你当他的首席秘书?而且一坐就是七年多。
温柔……
允湘……
允湘用眼神打量着陈晨,她已经知道陈晨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如来太腹黑,把你使唤了七年多顺手的连你跟濮阳瑞丰结个婚也不让,后来直接把你纳入他那魔鬼身材之下让你继续给他当牛做马,温秘书你可真惨啊,当完专业秘书又当专业老婆,你这辈子……”
“等一下,你说他不让我跟濮阳瑞丰结婚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不高兴但是也还是尊重我的选择了。”温柔立即替老公加老板大人辩护。
“尊重?你是怎么抓到濮阳瑞丰偷腥的你忘记了?”
陈晨这一提醒温柔稍加回忆便想起来:他表姐跟我说的。
“他表姐为什么跟你说那种事,他们是一家人哎,而且还亲自带你去捉奸。”陈晨继续说。
允湘的小厨房里还算热闹,允湘这时候也插言进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只是这几天刚好认识了濮阳瑞丰的表姐。”陈晨颇为得意的说。
温柔却激动不起来,心里隐隐的不适:到底什么意思?
“你前男友的表姐亲口告诉我她是收了一个叫韩西的男人的好处,韩西是谁?韩西为什么要那么做?”
当陈晨一连抛出几个问题,温柔终是觉得有些头疼了。
是啊,韩西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除非……
允湘看着温柔突然沉闷下去不自禁的皱眉,用埋怨的眼神看陈晨,陈晨却就要报复滕云,而且说都说了。
温柔漫不经心的吃着碗里的饭,下午从允湘那里出来便是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遇见濮阳瑞丰竟然那么轻易,濮阳瑞丰跟一个女孩从酒店里出来,然后看到温柔站在那里。
是的,温柔已经站了有一会儿,她本来还觉得有点愧疚,毕竟滕云在算计他,但是那一刻看着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出来她就那么挺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你先走吧,我跟朋友说几句话。”他淡淡的在女孩耳旁交代,女孩看了不远处站在那里的温柔便点点头走了。
温柔不得不佩服的淡笑了一下,之后他便带她去了咖啡厅。
“你怎么做到的?”温柔好奇的问。
“什么?”他更好奇。
“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她们却都那么听你的话。”温柔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笑:也不尽然,比如你。
濮阳瑞丰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你怀孕了?
温柔也抬眼看他,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些疏远,温柔还是点点头:嗯。
“恭喜。”他还算大度。
温柔低头笑了声,看着自己捧着杯子的手,手指上的婚戒。
“谢谢!”
怀孕这件事还是让她心情满沉重的,至少到现在,她还没有感觉到喜悦。
“滕云对你还好吧?”他说到滕云。
温柔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你表姐来了这里?”
“嗯,她来出差。”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看着温柔的眼神便多了些疑惑。
“你知道了什么?”他问。
温柔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
“我表姐这次来出差就是陈晨接待的,她们俩颇为投缘,所以——”
“你早就知道?”
温柔大惊。
“温柔,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我知道滕云对你的心思,那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之所以不告诉你——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劣。”
濮阳瑞丰坦言,脸上的表情像是充满了忍耐。
这一刻他的表现,真的让人感觉滕云才是个混蛋不是么?
但是我们滕总其实只是个因为温秘书而腹黑的人。
“是滕云卑劣了!”温柔轻声道出,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发现她对滕云还有很多不了解。
她没想到他在生意场上的一些手段竟然也会用在她身上。
“如果那晚我表姐不带你去那里,现在你就不是滕云的妻子而是我濮阳瑞丰的。”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我突然不是很生他的气了。”他是救我于水火了呀,虽然有点卑鄙的手段。
他笑:是啊。
竟然只能惭愧的低了头。
“我可能也要结婚了!”他突然说,说完才抬眼看她。
其实濮阳瑞丰是有奢望的,如果温柔现在回头,他还是可以接受。
“是吗?啊,那恭喜啊!”温柔有点意外,但是竟然还是只能说这些话。
“对方人选是我父母订下的,是本城容家的二小姐。”温柔听着不自禁的点头,那个女孩她知道,在容氏集团当老总,将来容氏集团的接班人。
“我母亲这次过来便是因为她,但是温柔,我想你知道,无论我娶了谁,在我心里你的位置是无人能撼动的。”
温柔吃惊,他那么认真的说这些话,她却只能回以微笑。
她现在已经不是不懂他,只是就算再懂的,她却也是无法接受的。
“太晚了,我要回我妈妈那里一趟就——”
“我送你吧?”
她刚拿起包他就站了起来,他很坦然的样子倒是让温柔觉得不好拒绝了,点点头同意下来。
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去她家的路他很熟悉,所以很快就到了。
“替我对伯母问候。”
他说。
温柔点头:好,路上慢点。
他走了,没再说别的。
其实除去那个不好的嗜好,他在别的事情上都很利落。
但是他们注定了不可能,温柔挎着包转身上了楼。
她一到楼上容艳就开了门,温柔还一惊喜:咦,怎么知道我到了?
“怎么是瑞丰送你回来?”容艳有点担心。
“刚好在路上遇到了,他就把我送回来,怎么了?”她进去之后转身看着妈妈满脸的担忧。
“哎呦,看您吓的,我现在都是滕云的老婆了,我还能跟他怎么着啊?”温柔立即说。
“正是因为你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了才更应该注意这种事,不管是别的男人还是瑞丰的车你都不能再随便上了知道吗?”
容艳说的有点严重,温柔有点呆,没反应过来。
“万一被狗仔拍到,再给你来个偷会旧相好的标语,你打算怎么解释?”
容艳一语道破,温柔终于领悟:以后再也不会了。
立即答应下来,她当时没想那么多。
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毕竟谈了几年恋爱吧,虽然那恋爱谈的干巴巴的。
“我回来了!”娘俩正聊着,温怡自己开门进来。
温柔没想到二妹回来倒是惊喜了一把:“我们的大忙人怎么有空回来?”
“就只准你回来啊?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家!”姐妹俩说话就没有那么客套,但是谁也不跟谁真生气。
温怡看着姐姐那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这当了大少奶奶就是不一样,看你以前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心情。
“以前什么样的心情?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姐妹俩坐在餐桌前聊天,温柔不自禁的托着下巴听妹妹说。
“以前你那次在家不是匆匆忙忙火急火燎的,好像忙的喘气都来不及,现在啊,好像挺享受的。”温怡打量着姐姐的样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尤其是那颇为悠闲的姿态。
温柔不自禁的笑了声,妹妹说的好似有些道理。
“你在公司最近怎么样?”
“拉客户,我一个搞设计的,现在竟然还要出去跑业务,哎,不易啊。”温怡不自禁的感叹。
不过温怡虽然叫苦却也不求姐姐帮忙,虽然知道姐姐可以帮她很多,但是她竟然还挺满足自给自足的生活。
虽然给家里帮不上忙,但是最起码也不用家里人操心了,偶尔也给弟弟妹妹点小钱买点零食。
“姐妹俩聊什么呢?聊的这么投入。”容艳切了水果给她们端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了旁边,厨房已经炖着汤。
“你二女儿现在还挺能干的。”温柔说。
“我再能干也比不过你了,所以我决定只做自己,反正现在温晴跟温良也用不了多少钱了,我们家很轻松了是不是?”温怡其实很感动,这些年家里的困难让她也不敢太放肆。
容艳笑:我也不求你跟你姐姐似地那么拼,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都熬过去了,我只求你啊别像是你姐姐那么晚才把自己嫁出去。
------题外话------
飘雪:最近有点黑白颠倒,我要死掉了。
如来……
温柔……
小虫:飘雪亲亲,你不要死呀,我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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