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无人能敌,不择手段
“啊?那您总不是想我现在就结婚吧?”温怡吃了口苹果说道。
“也未尝不可。”温柔笑,看好戏。
“那怎么了,我跟你们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是二十出头。”容艳立即说。
“妈,没想到你还挺早熟的嘛!”温怡立即跟容艳开玩笑,被容艳拍了下脑袋。
温怡心虚的笑着躲过,容艳起身去厨房继续煮饭。
温柔看着妹妹那貌似没心没肺的样子却不自禁的感叹:我们好久没有这么聊聊天了。
“是啊,你一直是大忙人嘛,对了,我听说你怀孕了是不是真的啊?”温怡说着还不忘隔着桌子使劲昂着头去观察姐姐的肚子。
“当然是真的了。”为什么每次别人说起孩子她都觉得沉甸甸的。
虽然再不生就成了大龄产妇,但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这么不自在?
此时的温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几个月之后会多么爱自己肚子里的小宝贝们。
晚上吃完饭温柔要给滕云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竟然不知道丢在哪儿了,而滕云在打电话的时候竟然也皱了眉。
“喂?”濮阳瑞丰的声音,很坦然的。
“你跟温柔在一起?”滕云蹙眉质问。
“下午见过,她手机落在我车上了。”濮阳瑞丰说着竟然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儿?”滕云的车子缓缓地慢下去,濮阳瑞丰报了地址后他立即调头去找濮阳瑞丰。
温柔还完全不知情,但是两个男人半个小时以内已经见了面。
“好久不见啊滕总。”会所里有点吵,濮阳瑞丰在门口等着滕云。
“我想我们大概都不怎么想见到对方。”滕云一下车冷眼扫他一眼然后走上前去。
濮阳瑞丰手里握着温柔的手机把玩着:我倒是没有那么讨厌你,不过我知道你肯定很讨厌我。
他说的仿佛云淡风轻。
滕云拿过温柔的手机冷眼看他一眼:“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做了什么怕她知道的事情?”
“我没什么好怕她知道的。”
滕云冷冷的一声转头上了车离去。
濮阳瑞丰站在门口斜靠着墙角,竟然也不自禁的冷笑一声,然后双手插兜转身又进了会所。
回去之后滕云才把温柔的手机还给她:“以后别再跟他见面。”
温柔不用猜便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只是看着床上的手机。
“他要结婚了。”温柔看着他转身要去洗手间的背影对他说道,很坦然。
滕云突然停住步子,转头质疑的望着她,看着她从容的样子竟然有点不爽。
“跟容家的二小姐。”她笑着说,被他看得有点发虚。
“你吃醋?关于濮阳瑞丰的?”他拧着眉心质问她。
温柔一滞,她本来只是想让他不要太担心她会被抢走之类,谁知道他竟然这样说。
“当然不是。”温柔立即澄清。
“不是?”滕云说完就去洗澡了。
温柔站在床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竟然不自禁的有点发闷。
滕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温柔已经躺在床上,正在看手机新闻,吵架哪有悠闲地看新闻舒服。
他擦着头发走上前去,靠在床头看着她捏着手机在看完全把他忽略不自禁的直起身去抢了她的手机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以后晚上回来不准抱着手机。”
“为什么?”温柔生气。
“因为手机有辐射。”滕总多么理直气壮啊。
温柔不高兴的转头,躺下不再理他。
滕云想了想不自禁的无奈轻叹,自己怎么醋劲这么大?
然后转头去看她,她在生气?
“温柔,刚刚的事情我道歉。”他又说。
温柔不吭声,只是侧躺在他身边罢了。
“我承认我在吃醋行不行?我给你打电话却听到他的声音你应该能想到我会吃醋。”
“我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温柔嘀咕一句,然后转头去寻他的眼神。
滕云一滞,随后却笑开:“我承认,那件事我确实很卑鄙。”
温柔瞪他一眼然后又回了头。
滕云却耐着性子把她又拉回他面前,然后欺身而上。
“可是我不后悔,如果我不那么做,你现在怎么会是我的女人?”说着就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吻他。
霸道的一点都不留余地,似乎他想要她,便一定会要到她。
何况只是亲亲摸摸之类的。
温柔想揍他,双手却被他的双手纠缠住,然后大床上便显得太过宽阔。
“温柔,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谁要是敢跟我抢,那我只好不择手段。”
温柔的心神一荡,他说这话的时候太威严,太霸道,太咄咄逼人,而她竟然又无言以对。
他在某些方面太恐怖,她不是没见识过他对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上的手段,但是她浑身的汗毛还是都竖了起来。
谁要是敢跟他抢他只好不择手段。
说的他好像多么无奈才做出的选择,但是温柔的心里却是一紧再紧。
人最怕的是什么?
你原本以为尔雅的少年竟然是个痞子。
你原本以为的绅士竟然是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你原本以为的好老公竟然是个手段高明冷酷无情的陌生男子。
温柔想象不到,若是有一天他们之间真的出现问题,他会如何处理?
会如那天在办公室那样大方的说送给她多少股份,还是会如刚刚那样说谁敢跟他抢他只好不择手段。
温柔那天跟蒋雯去买东西在路上遇到韩西跟苏瑾,大商场四个人相遇,温柔跟蒋雯与他们对面站着,温柔在想,韩西是真的喜欢苏瑾啊。
蒋雯却是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装作无所谓的:呀,韩总监这么早就陪女朋友逛街啊。
韩西看了温柔一眼然后又看那说话声音有点尖锐的女孩:你还真不愧是温秘书的小跟班,寸步不离。
温柔漆黑的长睫缓缓地呼扇了两下,这俩人说话的感觉怎么有点怪?
“你——我就是柔姐的跟班怎么了?”蒋雯气急质问。
“没怎么啊,你那么大反应干什么?”韩西微微皱眉。
苏瑾站在旁边不自禁的抬头看了韩西一眼,他到底抽什么风?
苏瑾看向温柔,只是淡淡的一眼,温柔也正好看到她,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现在可以算是零交流?
“小锦啊,真的是你啊。”他们正聊着,突然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走了过来,看着苏瑾激动的上前打招呼。
“姑姑?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瑾也惊喜万分。
温柔却不自禁的多想了一点,姑姑吗?
韩西站在旁边冷冷的看了蒋雯一眼之后才转头看苏瑾口中的姑姑:姑姑可是出去一趟就变一个样啊。
“怎么样?姑姑变成怎样了,说说?”姑姑在韩西跟苏瑾面前转了两圈让他们俩评价。
“当然是越来越好!”苏瑾笑着说。
“是啊,再也没见过姑姑这么文艺范又高贵的女人。”韩西更是口不择言。
温柔跟蒋雯互相看了一眼,蒋雯拉着温柔说:我们走啦,去别处逛。
温柔被蒋雯给抱着手臂往外走,正好姑姑听到声音回头,温柔也在看姑姑,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温柔只是低低的点了点头。
她见过滕云的姑姑,虽然只是一两次,但是滕云的姑姑好似不认识她。
但是她想的明显错了,她刚走姑姑看着她的背影就道了句:这就是小云的那个媳妇了?
“就是她,温秘书。”苏瑾说,特地提到秘书。
“这女人有点本事嘛,怪不得这么多年都不结婚,原来是早就看上我侄子。”姑姑脸上还是很有气度,虽然话说的不中听。
苏瑾微微垂眸:是啊,我也没想到她的心思这么深。
韩西站在旁边旁边看着两个女人聊天然后又转头看那两个背影:你们俩好久没见去聊聊,我先回办公大楼。
“不会是要去告诉滕云我对他媳妇不满意吧?”姑姑立即似笑非笑的问,眼神透着静明。
韩西笑了一声,俊逸的脸上多少带着无奈:姑姑您看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苏瑾看着韩西也道了一句。
韩西便只是努力睁着眼点点头,然后抬了抬手招呼过后就走人。
温柔刚跟蒋雯出了商场韩西就追了出来:温柔。
温柔转头,看韩西跑过来,看她一眼后却是瞪着蒋雯。
蒋雯也只是看他一眼然后就看向别处。
“我想跟蒋雯聊一会儿。”他直接说,也不看蒋雯。
“鬼才要跟你聊!”蒋雯冷冷的一声然后拉着温柔就要走,手却被韩西抓住。
温柔不着痕迹的看了蒋雯一眼,然后对她说:你们俩聊吧,我回去办公。
蒋雯还想说什么温柔只是看她一眼用眼神让她淡定,之后便走了。
韩西还抓着她的手,蒋雯不高兴的瞪他一眼然后甩开他:有什么话快说,我这个小跟班可是忙着呢。
“看来你不能跟温柔太久,性子都跟她学坏了。”他看着温柔的背影说了一声。
“你——小心我告诉老板。”
“我在他面前也这么说的。”他淡笑一声说。
把蒋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的眼神渐渐地缓和,不再像是刚刚那么淡漠:我请你喝杯咖啡?
“小跟班哪敢喝大总监的咖啡?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是我这个大总监有事要咨询小跟班,这样可好?”
“我要收费的,而且很贵。”很贵两个字说的格外的有力。
“我给。”
“那咖啡照请。”
“照请!”
蒋雯这才甩甩手走在前面。
温柔回去的路上一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她突然发现韩西看蒋雯的眼神不太对劲,而蒋雯对韩西,嗯,那情绪也确实是挺嚣张的。
虽然对感情的事情还是有点慢半拍,温柔想,韩西找蒋雯能谈什么?
连她都不懂的感情的事情,那小丫头会叫他怎么追求苏瑾?
温秘书完全没想到人家俩人是某日看对了眼过。
回到办公大楼的时候一路的问候声,她点点头走进了电梯。
却在电梯要合上的时候突然一个尖尖的声音:等一下等一下。
温柔不自禁的抬眸去看,就看一个穿着很有品位的女孩跑了过来。
“你好。”女孩跟温柔打招呼。
温柔微微点头,微笑道:你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会乘高层电梯,但是也不会多说。
温柔还挺好奇的,她是到顶楼,这女孩也一直跟到顶楼。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一个问号,但是习惯了不多问。
“咦,我好像记得你哎,你是不是我表哥那个女秘书?”
温柔不自禁的转头又看她:你是,滕云的表妹?
这一头长发被剪成蘑菇头之后还真是挺难认的。
“对啊,就是我,你们结婚的时候伴娘白当了。”表妹挑了挑眉,显得有些伤心。
“抱歉,只是你这——”两个女人一边往外走一边交流着,温柔不自禁的又看她的短发。
“那原谅你了,刚刚失恋所以换个发型从头开始。”
“失恋就要换发型?”温柔好奇的问。
“他以前总说我头发好,整天摸我的头发,现在分手了我当然要剪掉,让他以后再也看不到。”
温柔其实想说:可是头发是你自己的。
但是后来想了想却还是没说。
这个女孩性子看上去很率真的,也很天真的。
这种年纪该经历的事情温柔还没有机会经历过。
没有暗恋成真,也没有校园恋情,更没有初恋的伤痛。
女孩子最珍贵的年纪……
算了,好在她一直在他身边。
温柔想到这里就没再有多羡慕难过。
只是当表妹打开门探进脑袋对里面坐着正在办公的男人:嗨!
滕云一抬头看到表妹,失望之余竟然还是笑出来:怎么把头发剪了?
“你妹我刚刚解放,当然要一身轻松。”刘洋说着就到表哥身后去抱着他的脖子:哥,我算是看出来了,就你对我最好。
温柔站在门口本想进去,但是还是去茶水间倒了杯茶给人家表妹。
听那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那是,你总算看到你哥我的好。”
“那不然你把我收了吧?你看你媳妇那性冷淡的样子,不然妹妹我来满足你?”
刘洋说着就使劲的在他脸上亲,滕云立即躲,怎奈小丫头的位置太好。
只是当温柔端着茶敲了敲没关的门的时候兄妹俩正在亲热呢。
刘洋坐在他腿上缠着他:你送我一套房子,不然我现在就上了你。
小丫头说到做到,说着就叉开双膝要换个姿势坐下。
温柔简直不忍直视,滕云往门口一看看到老婆大人站在那里木——若呆瓜。
温柔尴尬的轻轻扯了扯嗓子:我只是送茶进来。
“不是说了以后这事你不要干?”滕云眼瞅着自己老婆不太开心只能道。
温柔浅笑却不说话,放下茶之后看着妹妹挂在哥哥身上边无奈深吸一口气然后往外走。
她可从来没对她老公那么主动过呢,连她都没做过的事情,她已经见过不止两个女人对他做了。
到底是自己有问题还是他的问题?
“你干嘛对她那么好,在家是老婆要逗你开心,在办公室可是你的秘书啊,秘书不端水谁端啊?”刘洋有点吃醋,于是咧开嘴使劲说,没心没肺的。
“好了,没什么事快回去吧。”他说着竟然已经忍不住往门口看。
而温柔压根就没在位置上,胃里一阵难受去洗手间了。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了,以前你疼苏瑾也就罢了,她个寡妇,你现在又疼你秘书,你到底心里有没有你妹妹我呀?”失望,哥哥的一颗心都挂在别人身上,她竟然一下子就感受到了。
“温柔现在是你嫂嫂,以后心里不服也就罢了,有些话适可而止。”但是无论当哥哥还是当老公他还是知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
刘洋推开他到了旁边站着:你等着吧,我看那个女人能让你宠多久,我打赌不超过半年。
后来她出门的时候温柔已经回来再接电话,她站在那里等待着,温柔一挂电话她就问:温秘书,你说你能被我哥宠多久?不如咱俩来打个赌,如果半年以上我就乖乖的叫你嫂嫂,如果半年一下,那你就——自动消失。
温柔愣住,这种事还打赌啊?
“没人跟你赌,你且看着我怎么跟你嫂嫂恩爱到老好了。”她正在想怎么对付的时候滕云已经开门出来,把温柔拉到自己怀里勾着温柔的肩膀对刘洋示威。
温柔抬头看他,这兄妹俩不是一向关系很好?
因为她温柔而掐上了?
温柔不说话,只保持沉默,脸上没有任何敌意也没有任何别的意。
刘洋哼了一声:我还赌定了呢,拜拜了两位。
秀恩爱死得早都不知道吗?
刘洋上了电梯还在嘀咕,一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再想到哥哥的状况,心里就贼不得劲。
等蒋雯回来的时候比那会儿气焰低了不少,温柔仔细观察,发现这丫头有点怪怪的,就情不自禁的多去看她,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回事。
后来蒋雯被她看的头脑发麻:柔姐你到底看够了没有啊?
“你们俩和解了?”温柔问一句。
倒是也知道他们俩不对付。
“啊?什么和解?”
“如果不是去和解,那他找你做什么?真问你该怎么追苏瑾啊?”
蒋雯……
柔姐你真不是一般的木呐啊,在感情这方面,我们老板是被逼到什么地步啊要。
温柔看蒋雯那苦恼的样子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甩手:算了,不想说也没关系。
“柔姐,其实——我去给你倒杯水吧。”蒋雯说着就跑了。
本想告诉温柔,但是又怕最后没结果,所以还是决定先放一放再说。
而温柔却因为她的欲言又止好难受,但是终是放下,她就不太考虑别人的问题,除了家人让她烦恼。
快下班的时候滕云接到电话,袁教授电话里命令:晚上带温柔回来吃饭,你姑姑跟你姑父都回来了。
滕云一听微微挑眉,真担心有人为难温柔,却嗯了一声:知道了。
淡淡的一声,眼眸间闪过些许复杂的情绪。
袁教授挂了电话就开始跟老公准备菜,她不是很喜欢在外面吃的人,尤其是一家人在一起,她更喜欢在家里吃完饭后在沙发里坐下聊聊天喝喝茶,不像是在酒店那么冷漠。
滕教授看着袁教授也到厨房还笑了一声:今晚袁教授来主厨?
“好啊,只要你觉得我煮的能吃!”袁教授瞅他一眼低着头跟他择菜。
滕教授低声道:你不就是怕滕美不高兴嘛,这么多年了你还那么怕她?
袁教授立即说:“首先声明啊,我不是怕她,我只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而已。”
老两口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摘着菜,任由时光那么匆匆的往前走,几十年间的感情却是缘分的浓烈。
快下班的时候蒋雯桌上的手机响了,蒋雯不在温柔看了一眼是韩西,微微皱眉,之后却接起来。
“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不准跑。”
“我是温柔。”温柔只好说。
韩西皱着眉:蒋雯呢?
“刚刚策划部一个学长还是什么过来找她,两个人下楼了。”
“什么?她有学长在咱们集团?”
“有什么奇怪?”
“没什么,她回来让她给我回电话。”韩西说着就挂断然后把手机扔在桌上,双手抱腰开始烦躁。
那女人关系不少嘛!
温柔自言自语:奇怪!
然后还不等关电脑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一转头就看到他,他也正在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刹那,两个人眼里分明都有种牵挂思念。
“袁教授让回去吃饭。”
“只有我们?”温柔抱有侥幸心里的问。
其实她猜得到,因为今天她先是见了装作不认识她的姑姑又见了打赌她半年内被滕云抛弃的表妹。
哎,她有点忧心今晚的饭局了。
“别太紧张,就算洋洋想为难你,不是还有我在?”他淡笑着说了声。
温柔不自禁的挑了挑眉:关键问题是我若是不去就是不懂事,是吧?
他不说话,只是幽暗的眸子就那么深深地看着她,其实他只是想给她勇气。
于是温柔关了笔记本:去,爸爸的手艺那么好,不去可惜了。
只是两个人走到路上车子突然在一家首饰店门口停下,温柔还好奇的往外看了看:怎么在这里停下?
“下车进去看看!”他说着打开车门往外走,温柔便跟着。
两个人一进去就有人迎上来:滕总,您下午打电话要的两款项链都已经给您收好了。
“嗯!”他淡淡的答应一声然后转头看温柔:你去挑一条。
“啊?我不要吧,有那钱我宁愿给我妈妈买点补品。”温柔立即就推辞。
“不是给你,是给妈买的。”
温柔……
尴尬之余却是立即去给婆婆选首饰,羞愧的脸都要滴出血来那么红。
滕云站在她旁边看着无奈叹了声,抬手摸她的头发。
温柔忍笑:别看我。
丢死人了。
去见许久没见的长辈当然要带礼物啊,她竟然一点都没想到,还好滕云心细。
温柔看着琳琅满目的首饰:不然给妈妈买个玉镯,你看这个红色的怎么样?
但是她是有眼光的,虽然她在某些方面想法比较单一。
滕云看了一眼然后微微点头:就这个了,包起来吧。
出了门温柔还在羞愧:我是不是没心没肺的?
“嗯,是有点!”
滕总说着这话却是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把她的手牵住,虽然没再说什么却好似已经在表明,即使你没心没肺有点缺心眼,本总裁也认了。
看上她更多的是心疼,想要珍惜,仿佛她就是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看到第一眼便已经认定。
即便当时不想婚姻或者男女关系,但是当时他却就认定她要在他身边。
他可以很淡定的让她在身边七年不碰她,但是即便那样她也只能在他眼皮子低下。
而结了婚之后滕总隐忍了那么多年的兽性自然一下子被发掘出来,只是她现在又怀孕。
不过这件事拖下去对他们俩都不好,于是他不能抱怨,只希望这十个月早点过去。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所以他们在回老宅的路上。
到了学校附近温柔就不自禁的紧张,不过也已经做好一切准备。
她想今天白天刘洋挂在他身上的样子她都忍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忍?
到家之后果然家里已经一群人在等她们,开门的是姑姑滕美跟刘洋表妹,表妹咧嘴一笑:我们都等老半天了。
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板着脸。
温柔微笑:姑姑。
“原来你认识我啊?那中午的时候怎么没打招呼?”
温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有跟您用眼神打招呼,当时您正跟苏小姐聊的开心才冷落了我吧。”
虽然说紧张,但是不能连句话都不会说。
明明知道人家是故意刁难,她又如何做到一声不吭任由别人扭曲事实?
再怎么说该有的教养她温柔还是都有的。
滕云进门后搂着温柔的肩膀:我老婆现在可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谁要是敢让她不开心可怪我翻脸啊。
那话当然是给那母女俩提醒,滕美立即瞪了侄子一眼,虽然他说的不轻不重的但是滕美当然了解侄子的性子。
“吆喝,那我还不敢说话了呢?万一滕总一生气再把我发配边疆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滕美说着就往厨房飘:“哥,你看你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哥哥送给我的项链?哇塞,好美啊。”滕美还在告状的时候刘洋已经拿着礼物盒子打开。
温柔跟滕云对视一眼,两个人都不说话。
姑父打完电话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两个人回来立即上前,滕云也伸了手:姑父,这是温柔,应该认识的。
温柔点点头:姑父好。
“那自然是认识,光是这些日子报纸上说你们俩恩爱的事就已经够我认识了,何况你媳妇还跟你七年多的专业秘书。”
温柔只浅笑不再说话,滕云也笑,就听着厨房里传出来袁教授的声音:他那才不叫胳膊肘往外拐,自己的媳妇自己不护着还等别人来护?
温柔心里感慨,袁教授真的是牙尖嘴利的狠角色,绝对不是那种平常只会说闲话的家庭主妇,就那话说的就让人心里好舒服好舒服。
深黑的眸子望着自己老婆一眼,见温柔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才稍微放心:我们去那边聊。
姑父自然坐在上面,两个人坐在下首,温柔还没坐稳就对滕云说:我去厨房打个招呼。
滕云看她一眼然后还是放开她。
温柔知道他想说她又不会去干嘛,大概也想到了礼节这一块。
温柔到厨房的时候滕美正在理论:我的亲侄子向着那个女人就对了是不是?嫂嫂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怎么说我也拿滕云当儿子对待。
“那是因为你自己没有儿子。”
“你……”
温柔站在滕美身后,还不等靠近滕美感觉到什么就回了头:你偷听?
“我只是来问问妈妈有什么可以帮忙。”温柔坦然道,对滕美的眼神百分之百的敬意。
滕美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温柔这才进了厨房:爸妈,我能帮的上忙吗?
“你只要好好照顾我孙子就是帮我最大的帮。”袁教授颇为期待的眼神看温柔说。
温柔羞答答的低了头,然后又说:我来帮忙择菜吧,虽然别的不会干。
“你妈妈都舍不得让你下厨,你现在又是咱们滕家的大功臣,我跟你公公就更不能让你下厨了,快去跟滕云在一起吧。”
可是她宁愿在厨房哎。
不是她怕生,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又何尝她这个‘外人’。
其实能做滕云一个人的内人她觉得更轻松一些。
有人说嫁给一个男人不仅仅是嫁给一个男人那么简单,嫁的还是他的整个家,这整个家自然就有滕美姑姑这一家的。
何况姑父这些年没少帮滕云,这一家人也很疼滕云,只是以前当秘书人家还不在意,一下子当了老婆,全天下都当她温柔捡了个大便宜似地。
按理说好像是被她捡了一个大便宜,但是跟了他之后她过的也不容易啊。
又要在苏瑾往他投怀送抱的时候装聋作哑又要在表妹挂身的时候装作没看见,还要让他睡,给他生孩子……
这么一想,温柔觉得自己才是亏大了吧?
如果只是嫁给一个平凡的人,两个人一起为了那个小家而努力工作,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算了,有些奢望不来的东西想的越多反而越是失落。
只求他能对她宽容一点吧。
两个人的相处应该少不了磕磕碰碰,温柔不敢奢求他一直都那么温柔体贴,但是至少大部分时间他们是相敬如宾也不错。
滕教授说:你姑姑啊这回回来看自己在滕云那儿失了宠才不高兴的说两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姑姑性子很直爽,表妹也是。”温柔立即宽人心的声音。
“你姑姑有时候说话确实不好听,只是对你老公那是真的当儿子疼的,所以你看我这不是也憋在厨房里了吗?”袁教授拿着两颗菜叶子对温柔说道。
温柔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滕云来到身边,靠在门口看着老婆跟老妈老爸聊着家常时候的样子,看她笑的那么真诚,这些年见这种笑容见的太少,他竟然无比珍惜。
似乎时光飞逝,她的笑容却总是他忘不掉的。
曾经那个举着两个剪刀手拍照的天真女孩仿佛已经不存在,但是她的眼里的光芒还是那么的耀眼让人看了就无法再忘。
“是打算在厨房里开个家庭聚会?”突然门口传出的一声,三个人同时往外看去。
“你不陪你姑姑姑父聊天过来干嘛?”袁教授说。
“我来看看我老婆有没有把咱们家厨房给拆了。”他说着灼灼的眸光已经看向温柔。
温柔也转头看他:你也太夸张了吧?
他笑,伸手牵住她的:这还夸张?我宁愿你把厨房拆了也不愿意看你手上被烫伤。
他说着无比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温柔心尖一颤,这家伙在长辈们面前跟她这样?
温柔羞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通红,不敢再看公婆只得对他说: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啊?
他笑,然后拉着她的手:你最近身子太虚弱,站了这么久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休息。
身子太虚荣?
温柔再次被滕总的话给雷到了,但是还不等说话已经被他拖走。
刘洋戴了项链拍了照就开始发微博,刚玩够了一抬眼就看到滕云拉着温柔往自己房间走去不自禁的对妈妈说:妈妈你看那女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缠着我哥。
“你快好了吧,小心再多说一句你哥割了你的舌头。”领导发话。
“哼,我哥哥才不舍得动我一个手指头。”说着不忘把自己的脖子亮给老爸看。
一进门温柔就推开他的手:你姑姑他们还在客厅呢我们回房间会不会有点过分?
“过分什么?都是自己家人。”
他继续拉过她的手带她到床边把她抱在自己的膝上坐下。
温柔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不自禁的埋头在他怀里不敢乱动。
滕云那双漆黑的鹰眸却是敏锐的很,立即就观察到老婆大人的耳沿粉粉的,小脸上的红晕也那么美。
“无端的害羞,我可以当成是一种爱的表现?”他低声问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
温柔被他的话惊的抬眼看他,然后红的快要滴血的脸上紧张的有些紧绷:什么爱的表现?
他听到这句却是有些伤心:你爱我的表现。
只是轻声几个字,温柔却感觉心内有几只小怪兽在激烈的争斗,这话也只有他能一本正经的问出口。
此时滕云的脸上多少带着认真,那温柔的外表现,那漆黑的深潭里,无一不是在渴望着她的回答。
“我知道你是有感觉的。”他抬手勾住她的下巴捏着逼迫她昂首面对他,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肌肤,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管她是爱还是不爱。
但是爱情对她而言,太过遥远。
遥远到她自己都已经不记得那滋味到底是什么。
他说的很对,当然有感觉,只是感觉跟爱情又有着一定的跨度,而且还是很大的。
现在她甚至不确定他是个做丈夫的最好人选,更别说在爱情上了。
转瞬她已经被他摁在床上,那一刻眼花缭乱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只是一双敏锐的眸光射向自己的眼底,毫无防备的。
突然感觉喘不过气,下一刻眼前的视线暗下去,他已经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紧张地抓着他的双臂,一双柔荑上的青筋都要露出来,只因为身材太过瘦弱,也因为太过压迫。
或者是因为得不到回应,所以他才不服气的那么霸道的对她,温柔惊的浑身紧绷,要是下一刻有人突然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景象……
“要吃饭了哦……啊……”
温柔只是随便幻想,却没想到门真的被突然打开,刘洋站在门口吓的立即捂眼,然后转身走人。
“滕云——”温柔紧张的叫他,他的兽性被勾起,正在她耳边撩拨。
那一刻他听到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的时候也恨了自己一把,但是还是不愿意隐忍。
即使现在不能做那件事,但是他还是想发泄,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实在太让人苦恼。
想着她说濮阳瑞丰要结婚时候眼神里若有似无的失落,想着她曾经为了濮阳瑞丰而生气的对他发火辞职,想着她因为濮阳瑞丰而一而再的抛弃他,越想越多的不开心的过往终究是让他不高兴了。
最后用力的在她颈上咬了一口,疼的温柔双手用力的抓着床单,脸色惨白。
“这是对你的惩罚。”他在她耳边低喃,然后又温柔的亲她。
温柔却有点不明白,但是耳朵痒得厉害也顾不得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滕云跪在床沿伸手给她,温柔看他一眼立即把手递给他,滕云微微叹息,看着她那面红如苹果的样子:你准备这幅模样出去见长辈?
温柔低头看着自己的领口,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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