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一胎多宝,滕总大喜

  彩超室里冷冰冰的,阴森森的,她的胸口又开始发闷。

  躺下之后更是紧张的无以复加,却不忘对给她做彩超的大夫说:最近总觉得胸口发闷。

  大夫看着屏幕上的影像,眉心微微的皱了下。

  温柔看着大夫的表情不自禁的也紧张起来,眼珠子一直瞪着大夫不敢移开:“大夫,没什么问题吧?”

  一下子就想到自己肚子里是滕云的命根子,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

  滕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把门打开钻了进来,偌大的一个男人却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

  大夫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反应过来便立即站了起来:您是滕总。

  滕云略微垂眸表示确定然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温柔:情况怎么样?

  “情况……可能有点严重。”大夫看了看滕云又看了看温柔,最终把视线移到屏幕上。

  这下温柔吓的坐了起来,肚子上的衣服掉下去,滕云也到显示器前:说清楚点。

  “不过你们二位不必太紧张,我说的有点严重对你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大好事。”

  温柔呆住:您倒是说清楚啊。

  滕云转头看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肩膀:放轻松。

  温柔只是坐在那里,哪里还轻松的了?

  “恭喜你们二位,滕太太肚子里是三胞胎。”医生欣喜的脱口而出的话,却遭到反驳。

  “什么?”温柔几乎尖叫出来。

  滕云此刻的表情才叫一个让人失望,他只是淡淡的望着大夫喜悦的眼神,然后被老婆大人的声音给震的低头看她。

  只是看着那女人脸色苍白的望着大夫,并跟大夫说:你确定你没看错?怎么会是三……三个?

  温柔伸出三个手指头,她还没晕过去已经是老天天大的恩赐。

  大夫看温柔那震惊的模样不由的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他见过不少这种情况的孕妇,只是近来这是第一个。

  “三个?”滕云自己嘀咕了一声,然后看着他老婆的肚子。

  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声音:不愧是我滕云看中的女人,就是厉害。

  而温柔却是苦不堪言:我不要了,这三个,统统的都打掉。

  滕云……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滕云冷眼看温柔,然后又看大夫淡淡的问。

  “多吃点青菜,补充营养,按时来医院做检查,都跟普通孕妇没什么两样,不过因为是三个,所以有可能会提前,所以日子一定要记好。”

  温柔眼泪都要出来了,突然想起那阵子妈妈说让她跟滕云真的组成一个家,有几个孩子,她当时还说才不要生那么多,结果……

  一胎就是三个。

  之后她是被滕云给扛出去的,丫的抓着门框就是不走了,硬是吼着要人家给她打胎,把大夫都吓坏了。

  滕总经过人群扛着老婆往外走,那些还在等待做检查的人忍不住都惊讶的望着那一男一女离开的样子,然后疑惑的低低私语。

  温柔被他安置在车子里,还想吼,滕云一边给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她说:现在就找律师,让他起草转让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到你名下的合同。

  温柔愣住,望着他那一本正经严肃的样子却是不高兴的扭头,眼泪瞬间掉下,吧嗒落在了手背上。

  她低头看着,终是难过的哭了出来。

  她惊恐一下子怀了三个孩子的时候,她担心自己肚子里长了三条虫子会把她变成妖怪的时候,他竟然只是跟她谈协议。

  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的那些让她动心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于是她任由他去弄那个什么狗屁协议,也许允湘跟陈晨说的对,也许自己本来就该坚持,只有钱,才是唯一能让女人活的踏实的东西。

  不似是二十岁的小女孩在听到他那话之后也许会跟他大闹一场骂他侮辱她之类,她宁愿就这样。

  反正这也是他当初答应她的。

  可是就这样?

  就这样他们之间,又只剩下了钱?

  想起那次他出差的时候思念他思念到废寝忘食,终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忍着满心的惶恐只对自己说:“温柔,清醒一点。”

  爱情,早就不是他们这个年纪会有的感情,或者会有看对眼的时候,或者会有有好感的时候,但是,天长地久的爱情,在他们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还有?

  幼稚!

  温柔不自禁的埋怨自己,在心里对自己跑出狠狠地两个字。

  之后外面的云,再怎么晴朗的天空,也与她无关。

  只是他们回到家后滕云就打电话给了滕教授跟袁教授:对,是三胞胎,如果你们没空的话,我当然可以找保姆来照顾。

  温柔坐在沙发里听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跟他的爸妈打电话。

  “哎呀,哪能没空?千万别找保姆,外面找的人用着哪能放心,你这样,我们今晚就搬过去,温柔被蛇吓坏肯定不肯再来了,我们搬过去照顾她。”

  “好!”滕云讲完后挂掉电话,然后转头看到坐在沙发里面无表情的女人。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他缓缓地走过去,高挺的身材在她面前站着,遮住了所有的光线,温柔不抬头,只是坐在那里。

  “我让爸妈过来照顾你,别人始终没有他们用心,你说呢?”

  他蹲下在她面前,又宛如一个耐心的好丈夫。

  倒是她,显得有些不通人情。

  “随你!”她淡淡的一句,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之后又垂眸。

  滕云皱眉:是我真的听错?

  温柔看他,听不懂他说什么。

  “你没跟大夫说不打算在流产?”

  温柔不回答,只是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已经过了三个月。

  早就失去了打胎的权利。

  温柔又看向别处,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出去转转。

  滕云起身,看着她起身就往外走不由的脸色暗下来。

  她在小区里赚了两圈就碰到濮阳瑞丰从外面回来,他的车子停下:请你去我房子坐一下?

  温柔竟然没有拒绝,上了他的车。

  滕云站在不远处的小树后看着,终是无奈的叹息。

  自从他们多了这层关系,好像就开始隔着一层心。

  当他为了她一胎三宝而兴奋不已的时候,她竟然大嚷着要打掉,回来后不管他说什么还是跑出来,却是上了老相好的车。

  到了濮阳瑞丰的家里,温柔看着里面冰气逼人的装修不自禁的就挑了挑眉:果然是你的风格。

  “是啊,我喜欢这样的色调。”他笑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往沙发里走去。

  温柔便也跟着走过去坐下。

  “怎么又不开心?”濮阳瑞丰问她。

  “没什么!”温柔淡淡的一句,只是昂首打量他家的装修而已。

  “你没发现自从你跟滕云结婚后,你经常会不开心。”

  温柔的眼眸终是望着他:我有吗?其实不是他的问题,问题在我。

  她不是不敢承认,是自己不会把握,原本想他们之间仅仅是财色的关系,却因为他说喜欢就乱了心智。

  如今倒好,他让律师拟了一份协议给她,只因为她给他怀了三个孩子。

  他是大方的,但是这大方却让她心里压抑的厉害,甚至恨不得把他给当骨头啃了。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他问,意思就是承认她确实有问题。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当时我确实工作很忙。”

  “不,是你的心太忙。”濮阳瑞丰突然说了这样一句,温柔有点震惊的望着他。

  “你把太多的时间都给家人给工作,你却不愿意在我身上下功夫,你总说忙,或者有时候确实很忙,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呢?我们热恋过吗?”

  “你干嘛不直接说我不懂的谈情说爱?”

  温柔冷冷的一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濮阳瑞丰坐在沙发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然无奈笑了一声,她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

  关于不懂谈情说爱这件事,蒋雯已经给她上了不止一课,本来她还想好好研究研究,好好感受感受。

  但是直到今天,她突然觉得,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的谈情说爱,逢场作戏倒是多得很。

  下了楼想给允湘打电话去找允湘去玩,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就出来了。

  于是又回家,却在电梯口碰到自己老妈,容艳快走了两步:滕云给我打电话说你肚子里有仨,我就立即赶过来了。

  温柔看着妈妈那激动的样子却是忍不住抱住了自己妈妈,委屈的眼泪落下来:妈,我好害怕,我会不会变成一个怪物啊,哪有人第一次怀孕就要怀三个的?

  双胞胎倒是还容易接受些,但是三个啊……

  她眼泪婆娑的抱着自己妈妈诉苦,眼眶都哭红了,容艳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抬手给她擦眼泪:傻瓜,这世上有多少的多胞胎啊,你又不是个例,你怕什么,一下子生仨,生完以后不生也可以了啊。一次解决人家好几次的麻烦多好?

  “哪里好啦,像个怪物一样。”温柔还是落泪,听妈妈说的轻松,她心里却越发的不是滋味。

  “可是我就是怕,你知道我一向很勇敢,但是这次……”她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在妈妈的肩膀。

  现在唯一能让她依靠的竟然只是妈妈。

  跟容艳回到家后滕云立即开了门,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滕云看着她哭肿了的眼眶不自禁的一滞。

  容艳笑道: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给吓哭了,还怕你笑话呢。

  滕云转头去看她,温柔不理他只对容艳说:妈你先坐回儿,我去楼上换个衣服。

  “去吧!”容艳看着女儿那倔强的小模样又看滕云,见滕云的表情也不怎么好。

  “您坐!”滕云早就泡好了茶,两个人坐在沙发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她。

  “我们家温柔啊,看着好像胆子挺大的,其实我最知道她的胆子小的厉害,小时候都不敢走夜路的,路上看到一条蚯蚓都会吓的脸发白,这回肚子里一下子有三个小宝贝,她肯定是受惊了,我这个当妈妈的现在不能天天在她身边,你这个当老公的可一定要多安慰她疼她,能答应妈吗?”

  最后一声容艳的声音比较柔软,她拿捏着那个度,毕竟滕云是个人物,但是她也没忘记她还是个岳母,岳母训女婿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滕云倒是刚知道她胆小,在公司她的胆子一向都很大,做决定也很大胆。

  至于不敢走夜路……

  她从跟他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让她晚下班,陪应酬,走夜路,这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但是她从没说过一个不字或者怕字。

  “是我疏忽了。”他浅笑着回了声。

  原来她不是不想要,她只是害怕了。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细心了,却没想到还是太粗心,竟然埋怨她不珍惜跟他的结晶。

  温柔换了身家居服下来,看到他们俩坐在客厅里喝着茶倒是很惬意的样子,立即说:我妈妈身体怕凉,不能喝茶。

  “这是暖身的。”滕云淡淡的说了一句,看着老婆冷冰冰的脸。

  温柔没想到,一看颜色才闭了嘴,然后坐在老妈面前:“我想跟您回家住几天。”

  漆黑的鹰眸立即掀起望着对面靠着妈妈肩膀撒娇的老婆,不自禁的心里有点酸。

  “都要当妈的人了还跟孩子似地,我听说你公婆晚上就搬过来了,你回去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想让人说我容艳的孩子不懂规矩,结了婚当然是跟老公住在一起啊。”

  温柔没想到老妈那么数落自己,郁闷的微微皱眉:我就是想跟你住嘛。

  滕云看着温柔那执拗的样子:这茶是前几天一个南方的老板送的,喝了暖胃,我去拿来给您走的时候带上。

  容艳看了滕云一眼然后点点头,滕云一走她才抬手指着自己女儿的脑袋:你啊。

  温柔不说话,只是委屈的撅着嘴在妈妈的肩头靠着,紧紧地抓着妈妈的衣袖,似是要跟容艳拴在一起的样子。

  容艳无奈叹了一声:都要三十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我愿意!”温柔倔强的道了句。

  “我看就是被滕云给惯的,那些年拼死拼活一下子打好几份工供着弟弟妹妹上学也没见你什么时候抱怨过,现在生活条件好了毛病倒是多了不少。”

  温柔不说话,是啊,她很少跟长辈撒娇的,这是怎么了?

  明明在跟他生气,可是却把自己搞的这么……

  于是滕云拿着茶叶出来的时候她就放开了容艳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里,不过还是不看他,只是端起妈妈的茶杯:我尝尝。

  还不等拿起杯子就已经被滕云躲下,滕云的手无意间连同她放在杯子的手也抓住:孕妇不能喝茶。

  温柔抬眸冷冷的瞪他:不喝就不喝。

  容艳笑了声:我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那我就回去了,带上我的茶叶。

  温柔一听妈妈那话,心里寒的啊。

  容艳走后滕云看她立即转身往里走,原本想跟上去却又手机响起来,就去接电话。

  温柔回了房,忍着一肚子气叹了一声,靠在门板望着温暖的房间里,满满的都是两个人的味道。

  温柔打开抽屉把那会儿律师给她的协议又拿出来看着,想要从中寻找一丝丝的满足感跟安全感,最终……

  好吧,她努力平复。

  后来袁教授跟滕教授都来了,她便下了楼,滕云当着爸爸妈妈面搂着她的肩膀:柔柔被吓坏了,妈你多安慰安慰她,这方面我不太在行。

  像是在提醒妈妈照顾她又像是在自己找借口开脱。

  “我哪有那么胆小?”温柔轻声质疑,却在迎上他那眸深似海的时候又垂了眸,只望着眼前的袁教授:“其实确实有点害怕。”

  袁教授打发滕教授去煮饭,她就跟媳妇在客厅里坐着宽慰媳妇的心。

  滕云看有老妈在本想去帮爸爸的忙,但是转念却又坐在了温柔身边。

  这一阵子不抱她心里就跟长了根刺一样,他看妈妈在温柔不会跟他争执,便坐在温柔身边把温柔给搂住。

  温柔转头瞪他一眼,他却腻死人不偿命的说:心肝还生气呢?等吃完饭回了房老公在给你好好赔不是好不好?

  那么轻声的哄诱。

  温柔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你……

  袁教授看着儿子儿媳那样子就知道儿子又惹儿媳妇生气了,不似是温柔妈妈那样只管女儿,她却是护着媳妇当面对儿子说:你往后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这个大宝贝,我可是跟你没完啊。

  “妈,她是我的宝贝。”滕云纠正。

  “现在柔柔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宝贝,咱们整个滕家的大宝贝呢,哎呀,柔柔啊,咱们滕家烧了什么好香才娶了你这么一个好儿媳妇,一生就给咱们家生仨,你这个大功臣啊,咱们滕家怎么能不宝贝?”

  温柔被婆婆夸的有点飘飘然了,忍不住有点羞答答的低了眸。

  “完全是意外!”温柔忍不住说了声。

  袁教授瞅了儿子一眼,当妈的当然知道儿子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也不说破,只对温柔说:什么意外?怀了就是天意。

  怀了就是天意?

  温柔的眼眸里闪过些许光芒,似是努力想要抓住某一个点。

  “袁教授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老婆,听到妈说的了吧,是天意。”

  滕云一本正经的说道,温柔气不过又抬头瞪他,想让他闭嘴。

  “我去给爸帮帮忙!”滕云笑着说,然后起身离去。

  袁教授看着儿子去厨房才又拉住温柔的手:柔柔啊,从现在开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温柔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这下是真的一点也马虎不得了。

  后来一家人吃饭倒是也欢快,滕总吃完饭索性也不去洗碗筷了,都交给老爸老妈。

  温柔回到房间之后他也跟着,温柔就说了声:两个大学教授被你当成老妈子给使唤,你不觉的你太侮辱人了?

  “爸妈乐意的很。”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温柔瞪他,他就回过去一个眼神对温柔。

  只是那灼灼的眸光,深不见底的,温柔一直看一直看,然后差点把自己给看进去,最后只好转身:我去洗澡。

  滕云心里在说:我忍!

  只是后来两个人躺在床上,滕云伸手要去搂她,温柔却一下子拍在他手背:以后不准碰我。

  “为什么?”

  “我现在娇贵着呢,碰一下万一流产了怎么办?我那百分之四十九岂不是没了?”

  滕总……

  “我知道我今天会错意,但是你也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啊,你说你怎么才肯原谅我?”滕总突然翻身把老婆大人轻轻地压在身下。

  声音温柔的让人骨子里都酥了。

  “不然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我怕弄疼了我的手。”

  “也是,我老婆手这么漂亮,要是打坏了多可惜啊。”

  温柔忍不住再瞪他:你……

  “我爱你!”他浅浅的一声就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当即愣住,眼睛瞪的特别大,眼睁睁的看着,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刚刚说什么?

  好像说爱她?

  温柔几乎怀疑自己脑子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那样的话。

  他的吻又温柔又情迷,温柔被他亲的不多会儿就不知所云,白天里的心思似乎一下子就被他那三个字给击破。

  之后他帮她脱睡衣,一粒一粒的扣子都被他解开,温柔红着脸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因为她在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滕总却把宽衣解带这项工程当成最大的工程。

  “你在干么?”许久他不动,好似在看什么。

  温柔忍不住问他,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但是他又没有完全挂在她身上。

  滕云看着她颈窝旁边的一个小黑点:什么时候多了个痣?

  温柔一愣,然后一低头看着他在看的地方,抬手用力的去推他的额头:什么痣啊,明明是你那天……

  “我那天什么?”某人明知故问。

  “你咬的!”温柔气急,然后抬起头,柔荑捧着他的脸就咬上去,在他那浅薄的让她爱的要死的唇瓣。

  之后两个人相拥着,互相回应着,她给的,他怎么能不要?

  而且是要的漂亮。

  “哎,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尤其是大夫刚刚宣布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被判了死刑!”

  男人的额头抵着女人的额头,然后轻笑了一声吻在她的额头:傻瓜。

  温柔差一点就要问出来,他为什么突然要找律师弄那份协议给她签,其实她根本不在乎,一段婚姻到了怎样的地步才非要分财产?

  在她认为,就是在决裂的时候,两个人谁看着谁也心烦恨对方恨到骨头里。

  但是她不恨他啊,而且他好像也不恨她。

  有些事情或许只能凭心去感受。

  男女之间也不见得就坦白到毫无保留。

  她不想在这时候在给自己添堵,只是怀了这三个孩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确实需要一个依靠。

  需要有个人在她身边疼一疼她,让她的心不至于那么紧张。

  但是终究,他能靠得住吗?

  某一瞬间她差点把他当成她的救世主,但是当他载着她从医院往回走的时候对她说的那段话,她的心却是凉了下来。

  而眼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她合上眸,不让自己在胡思乱想下去。

  不懂谈情说爱的人,为何心思还这么沉重呢?

  若真是个凉薄的人,又怎么会在跟他的事情上这么多愁善感?

  吃过早饭温柔依旧跟滕云去上班,袁教授看着:哎呀,我跟你公公虽然不是不开通的人,但是真不希望你再去上班了,整天对着电脑也不好啊。

  “没关系,我穿了隔离的。”温柔立即笑着说。

  “那就去吧,总在家闷着也不好,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

  “你们就放心吧,我还能累着她?就算她无所谓,我还要在乎她肚子里的我孩子呢。”

  滕总说出这样的话哎,不冷不热的,让人听了有点伤心。

  温柔抬眸看他一眼,深深地一眼,但是也只是看看罢了,毕竟也看不透

  两个人一起走路去上班,路上却是热闹之极,先是在小区门口遇上濮阳瑞丰开车去上班,濮阳瑞丰竟然停下车子去跟他们打招呼。

  滕总双手插兜冷冷的看着濮阳瑞丰道貌岸然的模样一个字也不说。

  “滕总,别总是让女人为你流眼泪,这样的话有损你在公众视野里的大好形象。”

  温柔一滞,望着车窗里的男人,濮阳瑞丰冲着她深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开车离开。

  温柔差点吓死,待到濮阳瑞丰离开滕总才醋意上来:你在他面前哭了?

  温柔嗓子里难受的厉害,尴尬的看向路旁,说着:快走吧!

  人已经走在了前面。

  滕云不紧不慢的追上前去,眼里却升起一股子杀气来。

  幽暗的眸光望着前方的女人,光芒似箭,当然只是到她背后就全部一下子收住。

  只是两个人才又没走多久,然后就又遇上以为老朋友。

  苏瑾跑步去上班,一身运动服在他们面前停下:早啊,两位步行去上班很浪漫哦。

  滕云看她一眼,然后淡淡的点点头看向温柔,温柔开口:早,你也很浪漫。

  只是随意一句。

  “我浪漫什么?我只是不想自己太颓废,身材这种东西,总是需要适当的运动才能保持到想要的姿态,咦,温秘书最近好像胖了点哦。”

  温柔的小脸刷的就白了。

  滕云闷笑一声:我太太怀的是三胞胎。

  说着抬手在温柔的小腹轻轻地摸了下。

  温柔立即抬手打他的手背。

  滕云收回手又插在口袋里,倒是苏瑾的表情稍显僵硬。

  “如果我刚刚没听错,云说你怀了三胞胎?”

  温柔看着苏瑾难以置信的样子,也抿了抿唇:我知道很恐怖。却是认真回答。

  苏瑾的表情却是很夸张,是很恐怖,想到温柔一下子给滕云生三个孩子,她本想回一句一下生太多请担忧下孩子的智商问题,但是转念想到孩子是滕云的却闭了嘴,只是勉强干笑了两声:两位继续慢行,我先走了。

  温柔转身看着苏瑾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从这儿到她花店恐怕要五公里以上吧?

  “大概吧!”他说着走在了前面。

  温柔跟上去:你什么意思啊?

  看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不待见她。

  但是刚刚又说什么三胞胎刺激人家苏瑾不是吗?

  她发现她这个老公真的是很毒舌,非常的毒舌。

  人家姑娘那么爱他,他竟然都不鸟人家一下,还用那些话刺激人家。

  “没有什么意思?难道你希望我也跟她纠缠不清?”

  温柔被他突然一句话给问的喉咙打了个结:“当然不是。”

  “那就跟濮阳瑞丰彻底断了联系,等你生下孩子我们估计就搬家了,之后见面的机会会更少。”

  温柔……

  这男人,到底是在生谁的气?

  一上班蒋雯就抱怨:柔姐,老板简直太可恶了,怎么能让韩西去这趟差呢?自己说要自己做的事情却又交给下属……

  温柔抬头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丫头然后用力睁了睁眼:这样吧,我这儿有份资料正好需要给他寄过去,要不然你亲自跑一趟?

  蒋雯低头看着温柔手里的资料,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谢谢柔姐,我就知道柔姐对我最好啦,那我这就飞奔过去把这么重要的资料给他了。”

  蒋雯说着就飞一般的开始收拾东西,然后拿着包就溜了。

  温柔无奈摇头,这算是怎么回事?

  滕云出来的时候已经只有温柔在外面坐着,刚好有人打电话进来,温柔接起:喂?腾飞集团顶楼,我是秘书温柔。

  这些年她得说了多少遍这个话?

  “是,后天吧,我帮您问一下。”

  温柔说着捂住听筒:杰奥的老总想邀你一起吃晚饭,后天晚上?

  “晚上没空,中午吧!”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走到她桌子那里半靠在桌沿听着她跟那个老总交涉。

  “郝总,我们老板说后天中午有空,可好?”

  “哎呀滕太太说好那就好了,行,那后天中午不见不散,我带上滕总最喜欢的红酒,到时还请他一定大驾光临。”电话那头很有领导口气又很珍惜的声音。

  “那好,那到时候再联络。”温柔说着把电话挂了抬头看滕云:“后天晚上没有应酬啊。”

  “谁说没有?”

  他半靠在桌沿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敏锐眸光紧缩着她的眼眸。

  温柔昂着首望着他: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辅佐你把那三个宝贝给生出来。”

  “辅佐我?”温柔差点笑喷,但是看着滕总那么认真,就没有笑出来了。

  只是他灼灼的眸光,到最后温柔看的有些发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是不是被迷晕了?”滕总玩笑道。

  温柔小脸刷的红到耳根子,却是没回答。

  不仅仅是那样,是因为你的眼神太深邃,我看不透,也猜不到,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这样的你我抓不住,也留不住,除非你想一直留下来,可是我没信心。

  温柔低了头,低落的情绪后难免沉吟了一声

  偌大的顶楼只剩下两个人,各怀情绪。

  当他灼灼的视线望着她娇俏的脸蛋,望着她眉眼间的一丝烦乱,他本想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望着他,却终是没有那么做。

  回了办公室后他坐在沙发里,手放在沙发扶手不经意的就开始胡乱的敲打,指尖点在青黑色的沙发的时候美好的让人忍不住碰在掌心。

  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下,眼眸间微微的升起一股烦乱。

  那天濮阳瑞丰给她打了电话说要亲自给她送请帖,温柔到了约定的地点却看到濮阳瑞丰身边还坐着个大小姐,那妖媚的女人应该就是容家二小姐了。

  温柔大步走上前去:两位看上去可真是天生一对,先恭喜一声。

  容家二小姐抬头看温柔:我若是早知道瑞丰要送请帖的人是你温大秘书,那我就不硬是让他把我带来了。

  温柔浅浅一笑坐在他们对面,濮阳瑞丰看了温柔一眼:脸色怎么有点暗?

  温柔摸了下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最近有点疲倦,你们还不知道吧,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三胞胎。

  温柔说着像是打哈哈那样,摸着自己的肚子故意做出很夸张的表情。

  濮阳瑞丰脸色才真是暗了,倒是容家那位二小姐:三胞胎?天啊,我只听说你怀孕了,却没成想会是这么大的惊喜。

  “其实说是惊喜吧我也是被吓了个半死,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自己好像个怪物一样,好在呢我老公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陪着我,又让他爸妈搬到家里去照顾我宽慰我,我这也好多了。”

  温柔当然是故意那么说,她可不想跟容家二小姐在闹什么别扭。

  这女人之所以跟着濮阳瑞丰一起来,而且看她的眼神,温柔什么都明白。

  濮阳瑞丰岔开话题:这是请帖。

  温柔刚拿起来打开看,容家二小姐说:我早听说你跟滕总甚是相爱,这些年你看着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围着他打转也不离不弃,温秘书肯定是真的很爱滕总了?

  “当然!”温柔竟然只能承认。

  脸不红气不喘的,好似只是在认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只是这话滕总要是听到,估计要乐疯了。

  “那到时候一定要请滕总跟你一起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可好?也当是给我们撑撑场面了。”容家二小姐继续说道。

  温柔没想到这个女人话这么多,点了点头:好。

  眼眸里一直绽放着耀人的光芒,但是温柔心底却是有些发闷。

  “瑞丰,有温秘书跟滕总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次我们肯定很热闹。”容家二小姐说着抬手搂住旁边男人的手臂然后轻轻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做出一副很甜蜜的样子。

  传闻容家二小姐还算是满正经,对待工作非常严谨的人,温柔只以为人家是个厉害角色,没想到在演戏这方面还是个专家。

  晚上温柔拿了请帖回去,睡觉的时候才从包包里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她其实只是不想忘记跟滕云提一下一起去参加婚礼这件事。

  老五跟老六在会所跟人打起来,他去处理到这么晚才回来,看到她侧躺在那里像是睡着,还不等倾身去看她却已经先被床头柜上刺眼的红色请帖给疑惑,于是欣长的身材稍微弯了一下,性感的手拿起那张请帖打开看了一眼不自禁的冷眼看自己的老婆。

  原本还因为回家太晚有点愧疚,但是看到这个后瞬间就不高兴了。

  突然发现她好像并没有睡着,便问:又见面了?

  声音冷又轻,眼眸里的光芒却是很凉薄如锋利的匕首。

  “是啊,不过你不用生气,因为我今天见的不止是濮阳瑞丰,还有他的未婚妻。”温柔说着,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去看他。

  早料到他的表情会不好,她倒是也从容。

  只是躺在那儿双手放在脸下面,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眼前高挺英俊,器宇不凡的男人。

  滕云看她:“让你不痛快了?”

  温柔不回答反问: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他坐在一旁,黑色的外套早已经脱掉,白色的衬衣衬托着他麦色的肌肤格外的性感迷人,抬手轻轻地抚着她脸上的细嫩肌肤:等下次叫上你老公,保证让你痛快了。

  那如鹰的眼神竟然让她不自禁的心神一荡。

  “你不跟我生气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温柔说着想转头,他却突然用力把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

  大床上显得有些空荡,温柔也有些僵硬:怎么了你今晚?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小气?没有人看着自己的老婆跟旧相好相聚还无动于衷,知道吗?”他突然又认真起来。

  但是过分的靠近,他的额头突然顶着她的额头,那一刻他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的肌肤,温柔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有点不自在。

  她当然不知道。

  尽管那次他好像说他爱她。

  但是男人在某些时候说的那三个字,其实只是想跟你发生关系而已。

  “还记得我们当初选择结婚的时候你说的话?”温柔突然踏实的靠在他的膝盖上躺着,然后轻轻地说出来。

  深黑的鹰眸里闪过些许别样的情绪,然后只是静静地望着身上的女人。

  “你说我们对彼此足够了解,你能给我想要的生活,我也是很适合做你妻子的人。”

  滕云竟然哭笑不得,她对一些话倒是记得很清楚。

  “滕云,我最近常常很恍惚,感觉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她低低的说下去,像是在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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