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美人受了惊

  “其实你早就看到我的车在楼下。”

  他突然斩钉截铁的说,一双深黑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眼前因为没带钥匙而郁闷的女人。

  “什么?”温柔一滞,望着他的黑谭。

  “你是故意没带钥匙吧宝贝。”他突然上前,轻轻地勾着她的肩膀然后握住。

  温柔……

  “其实我也……”

  “把你的手拿开。”

  滕总正想继续套近乎,不料女人一点面子也不给冷冷的对他说道。

  “我让你把手拿开。”

  原本一双眸子里满满的柔弱无助,突然一下子变的冷冽起来,就那么冷冷的瞅着他对他说。

  “温柔……”

  “滚。”她推了他一下,不等他反应已经跟他保持了距离。

  “你……”

  “我不想见的你。”她说道,然后转了身。

  哎,好像面壁思过的样子。

  滕云却是哭笑不得:我就那么让你心烦。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底:对。

  那么冷淡的一句。

  “对什么?”

  “你就是那么招人烦。”

  “可是我不会再走。”

  她以为他一定会气急离去,像是以前的每一次一样。

  但是他竟然说这样一句。

  她轻轻摇晃着的小身板突然不再动,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里。

  眼眸里的凉薄渐渐地消失,只是她也没再说话。

  只是感觉着他好像在渐渐地靠近。

  当他的手再次覆上去在她身上,她突然就想起苏瑾对她说的一句话。

  “滕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她还是低声问了。

  在这并不是很长的走廊里,但是呼吸是足够的。

  那么安静,心里却又有些涟漪。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轻轻地将她拥住,在家门口。

  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她觉得心里发颤。

  “如果没有就算了。”她没有追根究底的打算。

  她抬手想要把他的手分开:放开我。

  因为她掰不开,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东西。

  “我不放呢?”

  “你早就放开了,又何必现在又执着。”

  “放开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确定?”

  他不语,因为他心里最清楚,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谁。

  后来他走了,阿姨起来上厕所正好听到外面有声音,温柔回家后他就走了。

  看着自己买来的糖葫芦,一个个的,很快竟然就吃完了。

  她又去找水喝,反正上半夜根本没睡觉,一直在吃吃喝喝。

  滕云回到滕宅后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就去睡觉了,但是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想起温柔问他的话。

  他有没有事情瞒着她?

  第二天清晨他们昏昏沉沉的睡着,外面也开始下雨了。

  雨势并不大,但是不急不慢的却很有下头的样子。

  一个阿姨开始煮饭,一个阿姨带孩子。

  温柔还在浅睡。

  或者是外面的凉意,让她缩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愿意睁开眼。

  仿佛听到雨敲打窗子的声音,但是却是越来越想睡。

  小家伙们很快穿好衣服就要往妈咪房间跑,阿姨把他们拦住带着他们去别处玩。

  滕爱似乎有点失落,但是最后还是跟着哥哥们去玩了。

  温柔开始越来越难受,允湘还没生,但是她却又怀上了。

  那天三个女人一起吃饭,一上来红烧肉她立即难受的往洗手间跑去了,陈晨跟允湘都吃惊的望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呀?

  陈晨拧着眉问。

  “我也想知道。”允湘喝了一口汤说。

  “该不会是你哥的吧?”

  允湘立即眼珠子瞪得老大:如果是那样,那她俩的事情就定下来了。

  之后又漫不经心的吃饭。

  温柔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两个女人就异口同声:允健的?

  温柔……

  “别装糊涂,你的孩子是谁的?”

  “谁说我怀孕?”

  温柔被俩死党的眼给吓到,竟然那么容易就被看穿了。

  “你别闹了,你这症状我们俩还能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怀上的赶紧从实招来,不然别说我们俩要翻脸不认人了啊。”陈晨立即作势要挟到。

  “你们俩别猜了,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怀孕?”

  这一次她打死也不愿意说。

  “真不是怀孕?”允湘问。

  “当然不是,我跟你哥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那滕云呢?”

  “也没有。”

  她低头开始喝汤,像是真没那回事一样。

  陈晨跟允湘却是互相对视了两眼,半信半疑。

  温柔之所以不说是怕她们俩担心。

  也担心她们俩知道了实情又要替她抱不平。

  总之这一次,她什么也不想说,任何人也不想说。

  她不知道自己能到什么时候,但是她也不知道说出来能有什么好处。

  此时他们之间早已经无法再像是曾经吵架后那样轻易的和好。

  有些想念跟固执的东西都一下子变的不再重要,现在什么都看似很淡了,就如她的心。

  人生除了婚姻跟感情本来就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做。

  带好孩子们现在看上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多。

  也是她唯一感兴趣,唯一能做的事情。

  尽管还是给他打工。

  三个人正吃着饭呢,温柔放在桌上的手机一下子响起来,温柔侧脸看去,看到上面竟然是院长的号码。

  陈晨跟允湘也抻着脖子看着那个号码,然后疑惑的看温柔。

  温柔放下勺子接了起来:喂?

  “温秘书,滕总出了个小车祸,他也不让打电话给两位长辈,我只好打到你这里。”

  “是他的主意吧?这次又想试什么?”

  “什么?”

  院长似是对那件事并不知,温柔微微拧眉:以后别再帮他骗我,我不会再信了。

  温柔说着挂断了手机,然后继续拿起勺子来喝汤。

  “怎么回事?”陈晨跟允湘问。

  “没事!”温柔说,当真没事那样。

  其实心里不是没感受,只是再多的感受想到欺骗也只剩下生气。

  其实他每次有意无意的等在她家楼下的时候她的心里不是没动,只是每次被他耍的时候,她的心里也真的很不爽。

  院长挂断电话后看着病房里的两个人,不自禁的尴尬拧眉,刚刚还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务。

  谁知道,温柔竟然不为所动。

  韩西站在旁边双手环臂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哎,看来你这根骨头断的还不够啊。

  滕云不说话,靠在床头皱着眉不说话。

  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办?她不来的话要给你找个小护士过来还是给伯母打个电话。”

  “什么都不需要。”

  冷冷的一声,眯着眼望着前方,他什么都不需要。

  晚上允健回到家允湘从他房间出来:你怎么才回?

  “什么事?”

  “温柔怀孕了,是不是你的?要是的话赶紧扯证啊,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震惊的无以复加,却只是拧着眉转头看着自己妹妹那貌似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你的?”

  “温柔怀孕了?”

  允湘抿唇,看他那不悦的样子她立即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那个……”

  只是她还不等解释其实温柔什么也没承认允健就已经走了。

  允健的车子赶到温柔处的时候温柔刚好到家,看到允健的车子,她下车后还不等走过去,允健已经走到她身边。

  “允健,你怎么来了?”

  “你怀孕了?”

  温柔本来还在猜疑他来做什么,被他这一问整个人都懵了。

  “你听谁说的?”

  “你这么晚回来就是为了去照顾你前夫?”

  “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去照顾他?”

  “他受伤难道不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我会信你这么说?”

  温柔才震惊,想起中午的电话。

  “他真的受伤?”

  “你真不知道?”

  温柔的心立即有些发慌,转身靠在车头,两只手轻轻地扶着上面。

  眼神里渐渐地像是不能聚焦,涣散的让人心疼。

  允健却是走上前,抬手勾住她的下巴:告诉我,你不是真的怀孕?

  “这很重要吗?”温柔抬眸看着他,眼里尽是难过。

  “当然重要。”

  “我是怀孕了。”她承认,因为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感觉到心越来越紧张,感觉到自己难以喘息,好像这一刻恨不得立即飞到他身边。

  “他在哪儿?”

  “他只是骨折,你用得着这么担心?”

  “我问你现在他在哪儿?”

  “中午还在医院,现在该回去了。”他说,看着温柔突然发火的样子,他却是心痛的。

  “温柔,你怎么会这么愚蠢,你忘记你们已经离婚了?”

  “我什么都记得,你别再问了,我有些累先上去了。”

  “你就这么敷衍我?”他抓住她的肩膀,很用力的,眼神里似是难耐,似是愤怒,又带着些许的隐忍。

  “怎样才不算敷衍?允健,你早该知道,我跟他断不彻底的。”她说完抬手抓着他的手让他放开自己。

  然后决绝的上楼。

  她没想到允健会知道自己怀孕,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吧。

  至少他不会告诉滕云。

  她本来真的很担心,但是听说他只是骨折,她便不打算再去看他。

  “温柔,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深情厚谊。”他转身,几乎是气急的吼出来那句话。

  温柔的心一荡,站在台阶上久久的无法移动。

  他说的对,她是辜负了。

  她不配得到他那么专心致志的爱恋。

  其实她很难过,哪怕是知道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重来一次也不会选允健。

  但是她的心就是很疼,想起他为她做的一件件一桩桩,他明明爱她不比滕云少,可是,她竟然这样无动于衷。

  允健开着车子离开小区便疯了似地在大道上狂飙,而温柔回到家之后却是静静地坐着。

  心里好似空荡荡的,脑子里也空荡荡的。

  后来门铃又响,温柔去开门以后看到允健站在那里,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里竟然布满血丝。

  “你怎么……”

  “帮我个忙。”

  第二天早上全城大大小小的报社差点都挂了,因为滕总有令在先,所以没人敢轻易地写那报道,虽然大家也知道那能大赚一笔,但是跟钱比起来显然性命更重要。

  只是最后谁不做就真得立即死,对着枪口的时候,人不得不听命于他。

  于是也就是说,第二天的报道,其实是在前一天有人用枪口抵着编辑的脑袋逼着编辑写的。

  不过后来报社却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当晚就去聚餐庆祝了。

  不过那都是后来报社的事情了。

  而这天报道发了的早上,还在家里养病的某人看着报纸上的报道:允家大公子跟“温秘书”一个月后大婚。

  尤其是温秘书那个引号,韩西跟蒋雯守着他,看着他脸上的寒气,蒋雯自动退到韩西的背后。

  韩西说:宝贝别怕。

  蒋雯点点头。

  “滚!”他却冷冷的一声,然后就再也不说话。

  “不是我不想滚,可是我滚了谁来照顾你?”韩西颇为为难的说。

  “滚。”他又冷冷的一声。

  俩人下了楼在客厅里站着,蒋雯说: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早就想去找温柔?”

  “我现在去?”

  “对!”

  再不去就真的迟了。

  蒋雯点点头,一副带着伟大使命的样子就冲去找温柔了。

  温柔正在学习里陪儿子玩,还有陈晨跟允湘,蒋雯一到立即感觉有点糟糕。

  好像自己是一条战线,她们三个是一条战线,有点亏,而且嘴上功夫肯定不如允湘跟陈晨。

  但是……

  一想到她敬爱的如来正在受苦受难,一想到她柔姐跟老板才是天造地设,她心里突然坚定了一个信念。

  “柔姐,晨晨姐,允湘姐。”蒋雯打着招呼就走上前去。

  然后四个小家伙听到陌生的声音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去玩,磕磕巴巴,却也自得其乐。

  “你一来准没好事,不过你今天可要想明白,我们三个打你一个可是绰绰有余。”

  陈晨立即下了挑战书。

  “嘿嘿,那我只要抓住允湘姐你们岂不是都要听命于我?”蒋雯立即说。

  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

  允湘立即挺了挺身子:欺负孕妇算什么本事?

  立即觉得自己拉低了战队的水平,有点紧张被抛弃。

  温柔坐在旁边看着,却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

  “嘿嘿,可是我也手无缚鸡之力。”蒋雯立即傻笑着说,然后走到温柔身边:柔姐,老板骨折了你也不去看看,他现在自己住在那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里,还每天吃着那个没有营养的外卖。

  “那也是他自愿的,他想吃什么人家不得给他做好送去,他自己非要吃什么便宜货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啊。”陈晨立即说。

  “可是大夫说老板这阵子应该好好补补,骨头才会好得快。”蒋雯立即说。

  “那他就补好了。”

  蒋雯低眸看着温柔坐在那里当自己是透明难过的对温柔说:柔姐,今天老板看到报纸上的报道都气的吐血了,是真的吐血,你不信去看看,他现在虚弱的脸色惨白,好吓人。

  “吐血?你当这是在拍电视剧呢?”允湘笑了一声问。

  “我是认真的,柔姐,你就去看看老板吧,他真的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可怜。”

  “哎,我记得你已经不在他们集团干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老板的叫着啊?而且他不是让那什么苏瑾回来了吗?让那个贱人去照顾他好了,还有他的亲爹亲妈,让他们去照顾好了,干嘛要找我们温柔,我们温柔难道为他受的委屈还不够多。”陈晨说。

  “柔姐,我今天跟西西去看他,看他真的好可怜啊,他不愿意让袁教授跟滕教授担心,就连那次给你打电话,其实也是院长自己要给你打的,我听西西说其实他根本没有点头,他不想让大家担心的,柔姐,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老板营养不良就这么把自己给毁了吗?”

  陈晨……

  允湘……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

  温柔微微叹了一声,抬头看蒋雯:来那么久了还一直站着,坐下尝尝今年的山楂好不好吃。

  “啊?”蒋雯彻底呆住。

  后来四个女人坐在那里吃山楂,允湘看蒋雯在故意问:你说你跟我哥哥这是怎么搞的?非要等到怀孕了才结婚,现在就一个月时间,我们允家准备都来不及。

  蒋雯一口山楂没吃着,卡在喉咙里逼的她脸红脖子粗,抬手拍着胸口开始咳嗽。

  允湘轻笑,陈晨也叹息说:哎,谁知道你哥哥怎么把我们温柔搞定的,我还以为我们温柔只喜欢那个冷面如来呢,原来,早就跟你哥哥勾搭上了。

  “行了吧你们俩?”淡淡的一声,眼睛瞅着她们,却是已经抬手轻轻的拍蒋雯的背上:没事吧?

  “柔姐……咳咳,你别吓唬我,你跟那个黑道大哥……那个……你们……啊啊啊……”

  蒋雯一下子受不了刺激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

  陈晨跟允湘笑起来,温柔却是无奈叹息。

  小公主坐在滑梯上看着两个阿姨在那里傻笑无奈的眨了眨眼,真是习惯了。

  滕贝跟滕宝在跟陈晨的孩子玩,听到那声音已经无感,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似乎那跟本与他们无关。

  “你们俩干嘛当着蒋雯面前说这些?”

  “就是要她去通风报信啊,既然她愿意当信鸽。”

  “蒋雯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你们俩别欺负她。”温柔却是看不下去,心里明白那小丫头今晚肯定又要睡不着觉了。

  “哪里是我们欺负她,我们不过是要她去给如来传个口信,我们不稀罕他了,哪怕他是如来,我们也不稀罕。”允湘说。

  “你倒是稀罕他去啊。”温柔实在听不下去了,抬腿踢了她一脚。

  允湘嘿嘿傻笑两声然后又一本正经说:现在是我哥哥的女人了,可不能在想那什么狗屁如来。

  “你快吃山楂吧,怎么都堵不住你的嘴。”温柔受不了把山楂放到她嘴里。

  “你不会再去见他吧?毕竟你跟允健要结婚了。”陈晨也好奇的问。

  温柔听着要跟允健结婚几个字,心里不自禁的感叹:太坑爹。

  不过这样一来,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的。

  “是啊,你既然决心要跟我哥哥在一起,我首先就要替我哥哥看住你,绝不能再让你见那个混球。”

  温柔倒是听着那些话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无奈,混球?

  嗯,多叫两次也没关系。

  那天袁教授到她房子里去接孩子到家里玩,下午的时候外面下起雨,袁教授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他们的大宅子里,让她过去接一下。

  温柔没多想便去了,只是当她把车开进那个大院子好不容易开到房子门口,门口却并没有人在。

  她的心里一荡,突然想起那天蒋雯说他自己在这里孤零零的很可怜,今天袁教授又说只有她跟孩子在,温柔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但是既然已经来了,而且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说不定他早就回了市中心的房子,那里距离他的办公大楼比较近,而且餐饮什么也较多,出门就有人请吃饭呢还。

  她进了房子里,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来了。

  客厅里没人,她坐下后拿出手机给袁教授打电话,袁教授没接,后来给她发了条信息,家里司机已经把他们接回家去了。

  温柔没急着走,自己去厨房冰箱里找了一下,竟然在里面找到了食物。

  不由的一愣,难道他还住在这里?

  可是他要是住在这里,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只觉得偌大的房子里,抬头望着那么高的屋顶,心里那么空荡荡,仿佛这个地方已经空了很久。

  她拿了一个牛奶出来就吧冰箱关上,看着上面的日期是今天的,她更是震惊了一些。

  他真的在?

  她拿出奶锅然后准备给自己热个奶,别的不会,热个奶总是没问题的。

  她打开火之后又去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个来。

  之后她一边热奶,一边靠在案子旁发呆。

  她要怎么给他送上去?

  她在等,听说他都叫外卖,那么这个时间段,应该送外卖的快要来了。

  突然想到他煮饭的样子,眼前一下子就映出那些年他自己在厨房煮饭她在外面看着的情景。

  那时候他看她怎么也学不会,报了培训班也没长进,就对她说:算了,家里有一个会做的就行了。

  那时候她的心里有多感动啊,遇到那么好的他。

  可是现在呢?

  哎。

  原来暖男与渣男之间,竟然只差了那么一点点的经历而已。

  想到他看到滕美躺在地上的时候,不顾旧伤发作的她的时候……

  那时候他看都不再看她一眼,仿佛罪魁祸首就是她。

  她的心里,被伤过不止一两次。

  当那个女人再次出现,他曾经的话便犹如利剑般穿透了她的心脏。

  如果早知道曾经的情话会成为后来伤害她的利刃,她宁愿当初什么都没听到。

  他说他需要一个妻子,她需要一个丈夫。

  如果他们仅仅是当初的他们,不带有任何感情,他是她的上司,她是他的专职女秘书,或者专职太太,不牵扯感情的婚姻,才不会伤。

  不久后她听到门口听筒里传出来陌生的声音说是来送餐的,她站在客厅里看了眼楼上,并没有动静。

  温柔走上前去给他把门打开,那个服务生看着她一愣,随后便点点头:我……

  “嘘……”

  温柔抬手在唇瓣中间,然后又看了眼楼上,让服务生进门,没让他跟她说话。

  温柔把热好的牛奶倒在杯子里然后交给站在厨房门口的服务生:拿上去,不要告诉他楼下有别人。

  “那……”

  奶的事情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温柔低声道,她想他大概不会问。

  服务生端着餐上了楼,滕云正坐在沙发里抽烟,尽管大夫说他现在不能抽烟,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

  听到门被敲响的时候他微微沉吟,没说话,服务生推开门像是以前那样把餐送到他面前轻轻地放在茶几。

  他微微抬眸,然后看着餐盘里还放着的热牛奶,果然不出温柔所料,他什么也没问。

  “滕总,还有什么需要的我给您带上来?”

  “你走吧,记得锁好门。”他淡淡的说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

  服务生一愣,随后看着那杯热牛奶,点点头便退下了。

  温柔站在楼下看着服务生下来就凑上前问:怎么样?他问了吗?

  “没有!”服务生回答,好奇的看着温柔。

  “那你走吧。”

  “好。”服务生说着离去,然后温柔又往楼上看了一眼,决定把牛奶喝完就走。

  最近他都没有给她再打去电话,也没再让人给她消息,她倒是有点不习惯。

  不知道他看了那份报纸的心情究竟如何?

  也不知道蒋雯有没有说她怀了允健孩子的事情。

  温柔心里千感万慨,然后无奈的挑了挑眉坐回到沙发里,静静地喝着她的牛奶。

  现在不用担心他突然跑下来收拾她了,因为现在他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被看到,她也觉得自己肯定比他跑的快。

  一溜烟就会跑出他的视线,并且确定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反正他追不上,以后他伤好了,再去找她问,她就装作什么也不记得就是。

  反正装腔作势这回事,也不止是他一个人会。

  她喝完牛奶后去厨房把杯子刷干净然后放回原处,便拍拍手准备离开了。

  只是当她到沙发里拿起包的时候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心里一荡,眼睛滞住半秒便抓着自己包包带子就准备低着头往外跑。

  只是当她大步走到门口,怀揣着一颗不安地心抬手去抓门扳手想要把门打开的时候,她却突然拽不开门。

  不自禁的眉心皱起,怎么回事?

  又用力的拽了一下,结果还是打不开。

  她气馁的在那里跟门作对了很久。

  但是门是从外面被锁的,奇怪了,怎么会被锁了呢?

  那个服务生跟他……

  不自禁的想起服务生下楼时候看她的眼神,转瞬便想要咬舌自尽。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抓着门把手不服气的硬是要把门打开的样子幼稚的像个孩子。

  最终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缓缓地,她开始站在那里,抓着门把手的柔荑轻轻地把门把手松开,房间里寂静的听到她难过的声音。

  她低了头,却发现自己眼睛已经模糊。

  门口突然显得那么凉,肩膀一点点的开始感觉刺痛,她缓缓地蹲下,然后像个孩子般置气的坐在门口。

  他当然知道她来了,他早就知道了,大概是在她车子停下的时候,也或者在更早的时候。

  她突然拿出手机,然后看着通讯录上一个又一个熟悉并且亲密的人,但是最终又把手机放回在包包里。

  找谁来救她呢?

  她抬眼望去,然后无奈叹了声。

  其实是服务生没有把门关好,他才会听到后来她跟门把手干架的声音。

  只是他依然坐在那里,吃了点东西,发现今天的菜肴比较美味。

  最后品尝那杯某人温的牛奶的时候他更是挑了挑眉。

  但是这样他也不会原谅她要跟别人结婚的事实。

  除非那只是某人报复他的一个幌子。

  否则他绝不原谅,无论是允健还是那个女人。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知道她在楼下,随便她上不上来。

  哪怕她真的不会上来,那她也得在这里。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这时候他就是这样的心情,哪怕是一起死在这个房子里,他也绝不会让她去嫁给什么允家大少爷。

  天渐渐地黑下去,外面又开始下雨,这场雨,应该没有人在外面走了吧?

  因为这场雨更凉了。

  或者再下不了几场雨就要开始下雪了吧?

  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

  温柔想了想,然后起了身,去楼上的书屋里找了本书就在沙发里看起书来。

  既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她也不必藏着掖着了,索性开了家里能开的所有灯,正好给家里添点人气。

  从外面看,豪华的房子从里到外,半分钟之内所有的灯光都开了,照的房子格外的璀璨。

  而书屋里却是格外的宁静,当她翻开书本一页页的看下去,后来才发现自己拿着一本关于政治的书。

  想来自己这么多年对这方面也没这么感兴趣过,这次竟然翻了十多页,仔仔细细的看完。

  后来他费劲的躺在床上,因为是颈下面的骨头断了,还有腿上受了伤,一动,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半边身子瘫痪的节奏。

  但是房子里一下子跟自己在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外面亮着光,窗帘拉了一半,另一半开着,外面的光照着房间里有点亮,他最近也不是很困,反正吃了睡睡了吃的也没别的事情。

  后来还是在书屋里看书看到睡着了。

  书从身上滑下去的时候是因为她稍微翻了个身。

  有点冷,不自禁的抬手把自己给搂住。

  等到自己被冻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晚饭也没吃的可怜虫。

  温柔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不自禁的难过的皱眉。

  弯身把地上的书本拾起来,昂首,举着书本放回在旁边的书架上。

  暖色系的灯光透过指缝间与书本合成一线,那光芒暖的仿佛一世静好。

  后来她下了楼,家里的灯一盏盏的暗下去,她到了二楼,在他的隔壁房间里睡着。

  宝宝的房间里非常舒服,而且被子还是原来的,软软的,很干净。

  她躺在上面竟然不大会儿就睡着了,都来不及想隔壁的男人。

  早晨仿佛听到了什么碎在地上的声音,她震惊的坐起来,一脸的茫然,眼睛瞪得很大。

  一头短发凌乱不堪,但是却遮不住她粉粉的受了惊的脸蛋。

  立即想到他的行动不便,光着脚丫就急急忙忙的冲出房间,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担心他出事。

  直到推开他房间的门,看着他站在床边郁闷的表情,然后还用那凉薄的眼神望着她。

  温柔的心里一荡,闯入他眼底的视线像是想要收回却一下子失去了收回的能力,就那么震惊的与他对视着。

  她在干什么?

  温柔一下子不知所措。

  之后她好不容易从他的眼移开视线,了然后看着他脚边碎了的杯子,白色的杯子瞬间成了瓷碎片,她没说话,只是转了身出门。

  他站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门口,许久,也没动,也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袜子都没穿光着脚走了出去,眉头微皱。

  温柔先回房间穿上拖鞋,然后又去拿扫把,生怕自己慢了一点他就不高兴。

  直到她再次回来,手里拿着扫把,脚上也穿了拖鞋走到他面前。

  他垂着眸看着那个弯着身在打扫的女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眼里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注意到她穿了鞋子,然后心里像是松了口气。

  “让开一点。”温柔低声道,扫到他的脚边。

  他微微往后退了下,温柔把碎片扫干净,然后又出去放下。

  她再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里,温柔站在门口问他:要喝水?

  “要喝水的话我去给你烧点热的,到底要不要?”

  他不说话,温柔有点上火,就凶了起来。

  “我是怕你不会生火。”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气的温柔差点吐出血来。

  “我要是不会生火,昨天你喝的牛奶会是热的?”

  她质疑他的判断力,然后转身下楼去烧水了。

  他跟着下了楼,他走的很慢,因为腿上也有伤,但是他又不愿意一瘸一拐。

  竟然注意形象到让人神共愤的地步。

  温柔去厨房烧了水,然后发现自己又饿了,打开冰箱看着立即的食材,却为难的皱眉。

  她可是真的不太会煮饭。

  但是要怎么办?

  饿死还是去求他开门找人来送外卖?

  要是再见到那个服务生,温柔想,她一定……

  用眼神杀死他。

  那个应该不犯罪。

  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了几样青菜,大早上的做什么呢?

  还有西红柿跟鸡蛋,还有面条?

  温柔确定那是挂面之后就拿出来,关了冰箱一转身又皱起眉。

  她怎么拿出这么多东西?

  需要这么多?

  不自禁的拧着眉开始范围难。

  然后又把青菜一样一样的拿出去,最后只剩下香菜跟西红柿跟鸡蛋。

  脑袋里突然映出妈妈以前煮面条时候的情景,还好她从小爱围着妈妈转,所以即使没有伸手学做菜,但是眼睛还是看了很多遍妈妈煮西红柿鸡蛋面。

  立即拿了锅子出来,加水,加盐,然后……

  嗯,加西红柿。

  反正把所有的东西都加进去之后她把火拧开。

  滕云在旁边看着眉头已经拧成一个清晰的川字,真怀疑她能不能把饭煮熟,或者是饭煮熟之后真的能吃?

  温柔找了碗要打鸡蛋,这个打鸡蛋其实在厨艺班还学过,她也会。

  仅仅是会而已。

  当把蛋皮打进碗里的时候她拧着眉不自禁的往门口看了一眼,他叹了一声走上前:听说鸡蛋皮比鸡蛋有营养,不过你确定你要吃这个?

  “我本来就不太会煮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说了一声然后低着头不太高兴的继续要第二个。

  虽然人家现在只能一只手工作,但是当他从她手里拿起那个鸡蛋的时候,在她还因为手心被他的指尖划了一下而紧张的心发热的时候,他却是拿着鸡蛋在台子上轻轻一碰然后手指一捏,鸡蛋液掉到碗里,一点点鸡蛋皮也没有。

  然后温柔就……

  无语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动让出位置:要不你来?

  “我只能做这个,你还需要打几个?”他为难的看着她低声问。

  温柔……

  “两个就够了,你吃几个?”说着又去看他。

  只是一转头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的时候她的心突然一颤,想起来,自己明明是要给自己煮点面条吃而已,为什么成了给他煮?

  只是后来也不愿意再抬眼去看他,每次的眼神交集都好像会让心里一荡,太烫的感觉,她低了头安安静静的煮面。

  只是水都开了她还在发呆,他站在旁边提醒,她才打开锅子,却是一碰锅盖瞬间手被烫红,疼的她大叫,脸立即煞白。

  “小心!”

  他立即抓住她的手,瞬间关了火把她带到水旁边打开水龙头给她冲,温柔吃惊的抬眸,看着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你……”她顾不得自己被烫伤的疼,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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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完结文《偷生一个萌宝宝》傅忻寒,这只尔虞我诈里滚打出来的腹黑狼,再见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只字不提。

  何醉,曾经的千金小姐,如今的平凡打工女,五年后再见她还能让他宠爱她如昨?

  那天她领着四岁多的儿子去逛街,小家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对前面喊:“妈咪,是爸比,爸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