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滕总拼颜值

  滕云走在去幼儿园的路上,车外的景色都看不清了,但是熟悉的身影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终是好奇的拧着眉。

  在走到靠近学校的那段路他的车子缓缓地停下,在站岗的保镖看着他把车窗缓缓地打开立即跑过去。

  “滕总。”

  “你们在干什么呢?”他淡淡的问了一声。

  “报告滕总,我们受夫人的旨意在等滕总。”

  滕云……

  很快车子又缓缓地上路,他的心情不似是刚刚的烦闷,反而有些激动。

  她在学校门口等他?

  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出来等他?

  并没有通过电话,她怎么知道他要来找她?

  温柔听着一个个的报告着,滕总距离她越来越近了。

  突然想起他们结婚那天,那天便也是这样期盼着。

  只是,他们都结婚那么久了,而且还经历了那么多。

  为何还会有这种激动的心情呢?

  不大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地停在她身边,温柔的心尖一荡,随即看着车门被打开她就赶紧的拿着伞跑过去。

  滕云从车子里出来,高大挺拔的身材立即在她面前,温柔昂首,温柔的眸子不小心撞进他漆黑的鹰眸。

  滕总忍不住叹了一声,看她那傻乎乎的样子立即抬手握住雨伞手柄,看着她被雨熏染的有些发冷的表情,外套也没穿着。

  温柔却看着他那满是包容的漆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心疼。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敢不来?”

  她激动的问,强忍着笑意,但是唇边还是染着了。

  他却那样的回答,淡淡的,却又让人找不到回复的借口。

  她终是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你要来,记得车里的伞好像上次用放在家没拿。

  “傻瓜,公司有啊。”他无奈的说,然后将她拥住。

  才发现她的肩膀都湿了。

  “走吧,先进去再说。”

  “嗯!”

  于是他们旁若无人的搂着往学校里走,只是刚走没几步温柔又回头:你们真的不用那么恪尽职守的。

  却没人说话,只是对她鞠了一躬,然后照样笔直的站着。

  “别管他们了,他们都是拿钱做事而已,不分时间地点以及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

  “哪里那么多可是,你要是有个好歹,看我不要了他们的命。”

  “你真凶啊。”

  温柔数落道,却是有点撒娇的成分在里面。

  他浅勾唇角,然后将她搂的更紧。

  “我很凶吗?”他笑着问,那口气却好似再说你要小心说话啊。

  “当然了,你刚刚那么说他们,你最起码等走远再说嘛。”

  “那你干嘛要先提,让我成了坏老板。”

  温柔……

  “你本来就是坏老板,坏透了的那种。”

  “嗯,是不是还色迷迷呢?把自己的女秘书变成老婆的色老板。”

  “对哦,不过还是不要这么说了,别被我肚子里那只听到,嘿嘿。”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温柔替他轻轻地擦头发,他就替温柔脱衣服。

  温柔立即低头捂着胸口:干嘛?

  “你肩膀上都湿了,换一套。”

  “我没带别的衣服,你别乱来啊。”温柔立即警惕的说。

  滕总笑:你看你,总是把我当色狼一样防着。

  “好人谁一坐下就脱人家衣服啊?”

  “我是你老公,名正言顺,合法合理。”

  “我看你全是歪理。”

  他却一下子将她搂住紧紧地:那也是你容许了的。

  温柔小脸一红,被他突然的一抱吓了一跳,之后却又无奈的望着他。

  可不是她容许的嘛。

  滕总其实开心坏了,因为这种心有灵犀也不是时时都有,而且这次事件也说明她心里是真的有他,她也想他了,如他想她那般的。

  “告诉我,你到底有多想我,才冒着大雨去等我?”

  “哪有很想你啊,只是……”温柔没说下去,最近有点被他给带坏了。

  看他那灼灼的眼神,她竟然心里有些发慌,总觉得在被套话,于是一笑,然后闭着嘴巴不再说话。

  “只是什么?”

  “我出去的时候还是小细雨,谁知道没过多久就下大了?”

  “借口,那是谁找人看我到了没,还让那些保镖给你报告。”

  “你……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嘴硬,明明心里爱的要死,嘴上就是不让我痛快。”

  温柔听着他那么说一下子转了头,这家伙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啊,可是她可是女人呀。

  “温柔。”他突然叫了一声。

  “嗯?”她低着头正在瞎想,低声答应了一声。

  “知道吗?当他们告知我你在等我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温柔的长睫缓缓地掀开,像是好看的珠帘一点点的动着。

  心尖一颤,然后不自禁的咬了半片唇瓣。

  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可是就是还会心动。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你要来,然后就没头没脑的出去了。”

  “傻瓜,那不是没头没脑,那是你做的最正确,最能证明你对我的心的事情。”

  他把她从后面抱住,两个人在沙发里依偎着。

  刚刚外面的寒意一点点的失去,渐渐地温柔感觉背后很暖,身前也很暖。

  身后的男人,身子仿佛一个火炉,能将她身上所有的寒气都逼走。

  当她的呼吸也渐渐地温热了,他双手握住她的双手一点点的将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眸去看她。

  温柔的脸蛋早就红彤彤的烫的厉害。

  被他灼灼的眸子盯着看,现在的姿势又这么特别,她一下子就羞的垂了眸,红彤彤的脸颊稍微往里转,怕被他看到自己这么没出息的模样。

  开始的时候,那吻还是轻轻地,很温柔,一下下的,仿佛蜻蜓点水。

  后来,开始霸道,开始霸占,开始疯狂。

  温柔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支支吾吾的想要发出点声音,之后脑海里更是突然想起孩子们在门口捂着脸看他们表演的情景,立即就开始推他。

  “滕云……”

  “嗯?再让我亲一会儿。”

  “不是,是……”

  “什么是不是的?”

  “滕爱——”

  “放心,我会很疼爱你……滕爱?滕爱怎么了?”

  滕总反应过来还一愣。

  “你忘了前一次?”她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问。

  滕总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抬手把自己的腕表放在她眼前。

  温柔看着时间后开始沉默,是啊,现在还不到时间。

  “现在我可以继续了吗?我亲爱的老婆大人。”

  “你,唔。”

  温柔又好气又好笑的刚要说话嘴巴再次被吻住。

  滕总说:你唇齿间有种香气,怎么纠缠,都不够。

  “嗯……”温柔咬着下半片唇不好意思说话。

  之后他又开始攻击,一会儿温柔一会儿霸道的。

  不过还好,他掌握的感觉很到位,她也不至于被他憋死。

  还差五分钟要下课的时候温柔就跟滕云停止了,滕总那个委屈啊,冷着脸坐在那里。

  温柔忍着笑,有点尴尬,就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沙发后面对前面坐着不高兴的人说:滕总要不要喝点水?

  “喝水干嘛?我又没出。”

  温柔……

  “不喝拉倒。”淡淡的一句,然后自己端着水喝起来。

  小样,脾气还挺大的,还想出来?

  这是办公室,以为是家里?

  这种不分场合的乱来,以后还是少有。

  免得他亲着亲着就想做别的。

  想着那会儿他反应那么大,好像她怎么勾引他了的样子,温柔就无语问苍天。

  昂着头看着屋顶,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这场雨还挺有下头的。

  滕总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不自禁的失望,然后眉心拧着,转头,看不到她在身后了,再往窗口看去,才看到她站在窗口了。

  温柔端着水杯站在窗口,突然想起来那年,他们婚前,她外出办公,回办公大楼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的车子突然停在她的身边,她顶着他给她配的几万块的公文包挡雨,他打开车窗对她说:上车。

  她上车以后在拍着包包上的水,他说:还拍什么?如果这点雨就坏掉,那干脆扔了它再买新的。

  虽然说这是公司的物品,但是她用了一段时间还是挺心疼的,已经跟那个包包有了感情,而且温柔只要一想起那个价格就肉疼,于是说不用。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上下属的关系,所以她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拘谨的,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反正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显然比她大方的多。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想着事情在出神,不自禁的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温柔抬头看他一眼,明亮的眸子里有流光闪过,她又看向窗外。

  “我在想那年我外出办公回去也是下着雨的时候,你的车子怎那么巧就遇上我?”

  “哪一次?”他问,然后认真回忆。

  但是实在是记不起是哪一次了。

  温柔想了想,然后又笑了出来。

  是啊,到底是哪一次?

  他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停车,在她差点迟到,又或者下雨下雪的时候,又或者……

  那么多次他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那么多次她坐进他的车子里。

  整整七年,她竟然就那样放过了他。

  当时若是她是个有点追求的女孩子,恐怕也该向他表白才对。

  这样好的一个老板,她竟然只敬他是老板,却忘了,他们还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早点跟我表白?”滕总突然双手抱着手臂,很是骄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想什么呢你?我后来有跟濮阳瑞丰交往了,你当时明显不是我的菜。”

  温柔瞅他一眼说。

  “是吗?我当时倒是觉得你太小,谁知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你竟然去找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本来我就比你小很多。”

  “你想说我是老牛吃嫩草?”

  “我想说你是多有福气才能娶到我这么好的老婆。”

  “我老婆还会自夸了啊,孺子可教也。”

  滕总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两个人的脸上都染着幸福的笑容。

  在温柔感激着濮阳瑞丰当年的不娶之恩的时候,其实滕云也在感激。

  感激温柔在那场恋爱中没有把自己给濮阳瑞丰。

  只是不知道濮阳瑞丰是怎么想的。

  晚上因为下雨,他们就没再去滕教授那边,滕教授就在家里有点坐不住,一下子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

  不再像是前阵子那么排斥温柔以后,他就想着家里能热闹点。

  袁教授跟温柔通完电话挂断后看着滕教授坐在旁边一直在叹气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去年你还看也不看温柔一眼,你还记得吗?

  “我现在想见的也不是她。”嘴上依然硬。

  袁教授挑挑眉:那我告诉温柔,以后让她只送孩子过来,免得你看见她生气,这样可好?

  “不可理喻。”滕教授看了袁教授一眼不高兴的说。

  “咱们家现在最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刚刚说不可理喻这四个字的人哦,滕教授,您可长点心吧。”

  “老袁,你就别再诚心气我了吧?”

  袁教授看他那烦闷的样子也不忍心在开他玩笑,只说:这不是下雨嘛,不然她怎么可能不过来?

  “就算你儿子孙子都不愿意过来,温柔也会出于对我们的尊重过来一趟,今天这个特殊情况,你也当是给咱们自己放个假呗。”

  “放什么假?现在整天放假。”本来现在课上的少了他就觉得无聊,后来有了孙子刚兴奋了一阵子,没想到后来发生那些事。

  现在他好不容易要缓过劲来,觉得家里人多热闹,可是这一下雨家里又冷清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哎,好好地天下什么雨?今年这雨也下的太多了。

  “你还真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不在乎,乡下种田的老百姓可是很稀罕这些雨呢。”

  滕教授想了想便不再说话。

  是啊,庄家需要雨,所以,他怎么能排斥呢?

  只能祈祷雨早点过去,滕教授想着自己还没去学校看过,突然有了想法:明天下午我去接他们仨放学吧。

  袁教授坐在沙发里刚要换台看电视剧,听到这话一愣。

  晚上睡觉前给温柔发了信息。

  温柔还在给孩子们念书听,滕云在卧室里看报纸,听到温柔的手机响了一声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他没想到,他们一家人还能像是以前那样好好地生活。

  他以为,从滕美出事那天开始,他们这个家就再也无法修复了。

  但是,终归是温柔自己的功劳,是她的勇敢,才让滕教授又重新接受。

  虽然现在滕教授表面上不说,但是心里他们却都懂。

  温柔哄着三个活宝睡了之后才回到卧室,看到滕总正在看报纸就走过去上了床,躺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

  两个人的眼神几乎是瞅着一个地方,然后滕总微微动了下:刚刚袁教授给你发了条信息。

  “啊?”温柔一愣,随后找手机。

  滕总从枕边把手机给老婆大人递过去,温柔打开一看,袁教授说:明天下午你爸爸要去学校,不过不要太紧张,应该是想你们了。

  温柔忍不住笑了一声,太激动。

  “爸爸终于肯去学校了?”温柔笑着说。

  滕云看着温柔那么激动的样子心里也高兴,只是想起温情找他问温柔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到办公大楼的时候温情在等我。”他低低的道了一声。

  温柔一愣,然后淡淡的问:她说什么?

  卧室里的温度一下子降到零度。

  “我告诉她你那几天病倒了,她好像很担心。”他据实以告。

  “你干嘛告诉她这些?她自己身体都不好,你还让她担心我?”温柔立即不高兴了。

  滕云看着温柔一下子执拗的冷若冰霜却是不生气,只是心疼。

  “你面上表现的无所谓,但是你心里却那么担心她身体不好,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他低声问,然后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温柔顺势躺在他的胸膛无奈的说:她要是一直没心没肺的,我怎么让她知道她也不会觉得我是真的在乎她,还不如让她自己想明白。

  她说的也有理,滕云知道温柔自然有温柔会这么冷落温情的原因,但是他还是心疼,因为温柔会心疼。

  不一会儿,空气渐渐地回温,他轻轻地将她拥着。

  温柔靠在他的怀里,也会忍不住嘀咕两句:你说她怎么就想到了死呢?

  “那么一条鲜活的生命,她平时活蹦乱跳的,突然就做出那种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你在怪她?”

  “我当然怪她。”

  “可是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是谁焦虑不安的动都不敢动一下?”

  温柔一下子说不上话来,她当时是真的吓坏了。

  就怕温情放弃了生存下去,那么大夫再怎么努力,她也担心温情活不过来了。

  当时温情流了太多血,温柔当时想,人的身上总共才多少血啊?

  但是她还是活过来了。

  也还好是活过来了,现在才有力气在这里埋怨生气与她。

  温情跟同事在外面吃了饭,回到家的时候温良还给她热着汤呢。

  见她回来温良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跟同事在外面吃的拉面。”

  “我给你炖了鸡汤,再喝点,拉面哪有营养啊。”

  温良说着就往厨房里走,温情无奈的叹了声,然后就一步步的跟进去。

  看着温良再给她盛汤不由的说:好怀念那时候我们姐弟四个在一起的时候。

  “明天就是周六了,大姐肯定会过来的,放心吧。”

  “对哦,明天周六。”温情一下子回过神也激动了半天。

  温良看她一眼,然后端着汤到餐桌前:快点过来把汤喝了,明天见了大姐也好有力气想法子跟她斗嘴。

  “讨厌,谁说我要跟大姐斗嘴了?”温情走过去坐下,一边端汤一边说。

  温良笑了一声:你喝着,我还有份材料没看完。

  “这么晚还要看材料啊?”温情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由的有些担心。

  他总是这么拼命,尤其是跟贝儿分开以后,他仿佛整个的就成了一工作狂。

  但是如果不做工作狂,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要整天无所事事吗?

  温良又认真的开始看材料,这个案子不容易打赢,但是既然他们是有理的那一方,那么就算对方再怎么狡诈,他也相信邪不胜正。

  也还好,因为如果客户不是正确的那一方,他也不会接那个案子。

  他不会自己毁了自己,他知道什么样的案子才能接。

  虽然他们律师事务所也有有别的想法的律师,但是他却是很正义凌然。

  只是希望早一点,成为某个女人理想中的样子。

  到时候重逢,他要让她知道,一切皆有可能,并且,也无需很多年就能实现。

  只是她不信他,所以失去了他。

  她只有后悔的份,因为他不会回头的。

  可是当心里堵着一口气想到那些地方,又会无限的难过,一颗心仿佛在被人狠狠地刺痛,痛到麻木,麻木到好像一座冰山。

  温情过后去找他:小良子。

  “嗯?”台灯下他的脸有些暗淡落寞。

  “你能不能帮我给大姐发个信息,我想确定一下她明天会不会过来。”温情说完抿着唇,期待着,也有些尴尬。

  “现在这个时间她早就睡下了,她明天肯定会过来,不然明天一早我就给她打电话总行吧?”温良看着温情的样子安慰道。

  温情想了想,点点头,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温良想了想然后拿起手机给温柔发了条微信。

  温柔睡觉的时候喜欢静音这个毛病他是知道的,所以想来应该不会打扰。

  却没料到今晚他大姐跟他姐夫都没睡着,正在聊心里话呢。

  然后看到那条微信的时候温柔却是隐忍着没回过去,也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

  按理说她当然要回去,那是妈妈临终前的再三交代,为的就是他们姐弟的感情问题,担心他们姐弟有天产生了争执,那么周六见面最起码也有缓和的余地。

  但是想到回去后见到温情,她真不知道跟那丫头说什么。

  真是该让那丫头好好地被教训一顿,人家都说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她倒是好,说不要就不要了,还割腕。

  温柔趴在滕总怀里用力叹了一声:你说我跟那个小冤家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啊?

  滕总竟然无言以对,只是抱着她肩膀的手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地抚着,像是一种安静的安慰。

  温柔便依偎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早上温柔才想起一个问题,一边起床穿衣服一边跟躺在床上犯懒的滕总说:昨晚妈妈发信息说爸爸要去学校,但是我们怎么忘了今天周六不上课呢?

  滕总竟然无奈的笑开,然后挑挑眉:待会儿我给他打电话。

  温柔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要不我们今天过去趟吧?雨也停了。

  滕总看着老婆大人一边在选外套一边还想着他爸妈,不自禁的心里暖暖的。

  “好啊,你不累就好。”

  “那有什么可累的,只要爸能开心就好。”温柔痛快的说,像是一点也不觉的别扭难过。

  多付出一点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还没付出就认输。

  滕总抬手放在脑后然后继续欣赏着自己老婆在找衣服的样子。

  “顺便把我的也拿出来吧?”他加了一句。

  “好啊,你今天穿哪套?”温柔一边说着一边从橱子里找他的衣服,其实他的款式真的是都差不多,于是虽然问了却还是已经先抬手拿起一套,然后转身给他看:这套如何?

  “很好。”滕总赞叹。

  温柔瞬间笑开,看着床上那个略带慵懒的家伙,抱着衣服走上前去坐在他身边。

  “喂,你在想什么呢?”温柔好奇的问他,感觉他在想事情。

  “这是个秘密。”滕总想了想,眯着眼故作神秘的说。

  “切,你跟我之间还要藏秘密呢?”温柔不高兴的瞪他一眼。

  “当然。”他虽然那么说,眼神里却尽是温柔,抬手轻轻地抚着她到前面的头发,现在看着她的发每天在长长的感觉,反正心里软软的,越来越感觉好了。

  温柔一抬头就撞上他那漆黑的眸子,不自禁的嘴角就洋溢着满满的笑意,然后抬手把他的衣服遮住他脸上:让你看。

  滕总一把将衣服抓住扔掉,然后半坐起来,那销魂的姿势,一只手扣着老婆大人的后脑勺就那么突然的吻过去。

  温柔被惊的一愣一愣的,只是那个吻太纠缠,然后让她紧张的心情渐渐地迷失在他那美妙的吻技里。

  之后一家六口开着车往袁教授跟滕教授那里走,袁教授一边在家收拾一边说:你呀,周六都不记得。

  “哼,你记得也好啊。”滕教授拧着眉走到沙发那里坐下,袁教授才刚收拾完。

  袁教授看了老公一眼,然后无奈叹息却没再说话。

  他就是嘴硬,以前家里嘴硬的是她,现在换了。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呢?

  今天的天气还是有些阴郁,但是大家的心情还不算是太差,滕云把车子停好,温柔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后面三个小家伙也用力自己开门,其实还是很吃力。

  滕云走过去的时候滕宝已经快把门打开,然后他一开还下了滕宝一大跳,差点闪下去。

  滕云看着大儿子惊呆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把他抱下来的时候问了声:吓到了?

  “没事。”滕宝立即骄傲的说了声。

  滕云当然就放了心,自己的儿子自然像是自己有胆量才对。

  中午一家六口在滕教授那里吃了午饭,下午温柔就要去商场,滕云自然陪着,把孩子留给滕教授跟袁教授。

  下楼的时候温柔还说: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还是算了,没有我在你身边,我怕你又做些傻事。”

  温柔……

  “我什么时候做过傻事?”

  “随时都会。”

  温柔……

  之后两个人一起开车去了超市,温柔买了一只烤鸭,让师傅给片好。

  师傅还跟温柔聊起来:你上周怎么没来买呢?我以为你每周都会按时来还特意给你留下最后一支。

  “啊,上周有点别的事情,不过听您这么说还是很感动,谢谢您啊。”温柔客套道,其实心里真的挺激动。

  “那有啥,你都是我们老顾客了。”

  温柔便没再说话,只是微笑。

  滕云站在旁边看着师傅片鸭就看的很认真,仿佛是要偷学手艺呀。

  温柔看滕云在看还跟师傅低声说:师傅,您介不介意收个徒弟啊?

  师傅一听抬了抬头然后看向滕云,滕云推着购物车朝着旁边走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温柔忍不住笑了一声,师傅低声道:那是你老公?

  “是啊,看上去怎么样?”

  “还行,勉强配的上你。”师傅点点头认可到。

  温柔心里甜滋滋的,师傅上次说自己四十多岁的好像,没什么颜值,但是很实在。

  “他多大年纪了?”师傅问。

  “啊,不到四十。”温柔看着师傅的表情然后想了想才说。

  师傅……

  “师傅您多大年纪来着?”温柔记不清。

  师傅……

  “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温柔又自己回答自己。

  “哈哈,温小姐你这话说的好听,我给你多加点酱跟小饼吧?”师傅说着摆好盘,然后把小饼跟酱料多给了温柔一份。

  温柔看师傅那得意的样子低低的笑着,不说穿。

  其实年纪这个事情,就不能太执着。

  比如滕总绝对受不了比他年纪小的追求温柔。

  当初付晓寒给温柔洗了张照片写了几个字他老人家就差点疯掉了。

  滕总在年纪这件事上平时好像不怎么在意,他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年纪。

  然后却在某些时候,非常执着,然后就不开心了嘛。

  两个人买完考验打个招呼去买水果,然后滕总还说:也亏你说的出口,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吗?

  “啊?那像是多大年纪?”

  “六十左右。”

  温柔……

  滕总想着刚刚那个卖烤鸭的师傅笑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就心里不舒服,太堵得慌了。

  他老婆竟然那么会说违心的话,对老男人。

  就像是现在有些男明星的对比,明明两个同样年纪的人看上去却好像是父子。

  颜值这种事嘛……

  “人家哪有那么大年纪?人家才四十出头而已。”温柔解释。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他那么大岁数呢?”

  “你不要拿自己跟人家比好不好?人家是做什么的?整天烟熏也熏黑了,你不就是比人家小几岁嘛,干嘛那么看不上人家?”

  “以后还是别来这里买烤鸭了,外面那么多烤鸭店你不买偏偏来超市这么拥挤的地方,你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滕总鄙视了老婆大人一眼。

  温柔正在选温情跟温良爱吃的水果,听到这一声之后立即抬头去看他:喂,我才想问你一下,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觉得滕大总裁在幻想呢?

  “我什么都没想,我只是在说实事而已,你选不选了?”滕总看了一眼温柔手里的火龙果,真想捏碎了。

  温柔低头看了看自己选的火龙果,然后又放下:当然要选,选一个颜色均匀一些的,比较甜。

  选好之后去称重,然后去买零食的时候又从卖烤鸭的地方经过,师傅看到温柔便跟温柔点点头,温柔就挥了挥手,谁知道滕总立即抬手抓住她的手。

  “怎么了?”温柔被他吓一跳。

  “你干嘛呢?”滕总瞪着老婆大人问。

  “你不会是在跟那位师傅吃醋吧?”

  “我跟他吃的哪门子醋?你是我老婆又不是他老婆。”

  温柔真的差点笑出来,他果然得了幻想症啊。

  “所以啊,我跟人家师傅打个招呼你干嘛这么不愿意?”

  “你是我女人,跟别的男人打什么招呼?”

  “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的嘛?从哪里看你也不该这么紧张啊。”温柔疑惑的看他,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当然不能跟我比,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再看看他的模样,活像个老头子,我呢?你自己说,他能跟我比?”

  “呵呵,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可比之处的。”

  “人家憨厚啊,哪像是您滕大总裁这么高高在上的,霸道威武的,小气吧啦的。”

  滕总……

  “还有啊,您看人家的模样,一看就是敦厚实在的,再看看您……”两个人站在某条不怎么拥挤的通道里就那么杠上了。

  只是后来温柔看着滕总一手掐着腰在摆酷的模样,虽然他很能装模作样的,但是那一刻,温柔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怎么?”

  “您看上去就跟三十出头一样,一点也不像是快要过去这个年纪。”温柔只好说出来,一副勉为其难又说的是大实话的忠厚样子。

  滕总……

  心里深深地被打击,仿佛放了块大石头压住了他的心脏,而且这个搬石头的人还是他亲爱的老婆大人。

  两个人推着去买零食,滕总还不乐意,不服气的说:你竟然拿卖烤鸭的跟你老公这样的人比,滕太太,你真是该去配副眼镜了。

  “要不要去医院洗洗脑啊?”

  “嗯,提议不错。”

  温柔正拿着一包柠檬味的薯片在看,听到这话之后转头要看他,谁知道他推着车子就往前走去了。

  温柔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那骄傲的背影,被打击到不行的背影,然后又笑出来。

  “帅哥。”她突然甜腻腻的叫了一声。

  滕总只觉得背后的汗毛全竖起来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只是一回头看到自己老婆拿着一包薯片在冲着自己抛媚眼,当时他就有种要吐的感觉。

  但是努力隐忍,终于忍下了。

  温柔走上前去:给你买一包吃好不好?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可惜没有我最喜欢的口味。不吃。”滕总拒绝的好干脆。

  滕太太的心都被伤透了。

  你还疼不疼太太了?

  温柔走的累了,然后拖拖拉拉的开始:喂,我好累啊。

  “马上就出去了。”

  “滕总你还在吃醋啊?”

  滕总终于停下脚步,漆黑的鹰眸里闪过一丝淡漠,然后低眸看着身边走过来的女人,她似是真的累了。

  “承认吧。”滕总突然低了头,然后很诚恳的一声。

  温柔愣愣的望着他:承认什么?

  “不说就算了。”滕总继续往前走。

  “我刚刚不是承认了嘛。”温柔赶紧追,一边抱着自己的大肚子。

  “你怎么承认的?”

  “帅哥啊。”

  滕总……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然后抬手搂着她的腰。

  温柔一下子就觉得暖暖的,又觉得好笑,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像是两个幼稚的小孩子,闹来闹去的。

  如果有重生……

  他们早一点认识,那时候他还看不上她,觉得她太小,然后她一定会一直粘着他。

  因为小时候的温柔其实是很主动的,遇到喜欢的就会追。

  那时候,她一定难以抵御滕总那英气十足的模样。

  突然想起自己的弟弟,想起贝儿,哎,他们俩,真的就那么结束了吗?

  温柔在车上等他,他说去去就回,温柔就等啊等啊的,又忍不住好奇,他到底去干嘛啊?

  眼看天气又要下雨的样子,他可千万别淋着。

  她正在想滕云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温怡,其实猜到温怡要问她什么还是接了起来。

  “姐,你几点到啊?小良子给你炖乌鸡汤呢哦,早点过来。”温怡一边说着一边跟旁边站着的女孩子做了个嘘的手势,温情立即要住唇不敢出声。

  “待会儿就到,刚从超市出来。”温柔低声道,然后眼睛又往外看去。

  “是真的么?你是去给我们买烤鸭了么?大姐说她马上就来,哈哈,马上就来哦。”温怡一激动忘了说拜拜,抱着手机就跟温情又蹦又跳的庆祝。

  激动的活像个孩子,温良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不算很大的客厅里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又蹦又跳的,像是孩子那般傻傻的样子。

  温柔都被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给吵的耳朵疼了,无奈叹了一声,然后把手机关掉准备下车。

  却刚抓住把手要打开,就听到车门从另一边被人打开。

  心尖一荡,随即转过头去,只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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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完结文《豪门闪婚之霸占新妻》那一天,民政局门口她手里捏着一个红本静望他远去的背影。

  二十三岁的卓幸就这样迅雷不及掩耳嫁给了二十九岁的傅执,这场商业闪婚让众人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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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他的第一次,无边的疼痛是她的最深记忆。

  深黑的夜,一场算计,制造出一对可爱的萌包子……

  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结婚生完宝宝后,

  幽暗的房间,狭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