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风雨欲来（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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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宝贝……”慕景宸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鼻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别这么说！”林可馨嘟起嘴吻他：“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好好的。”
在林可馨的唇上亲了亲，慕景宸迅速离开。
大约是以前林可馨经常把自己弄伤，慕景宸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娴熟。
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把林可馨的脖子包扎好了。
林可馨以为慕景宸会抱着她回卧室去，慕景宸却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齐念在浴室里洗了半天，也没等到慕景宸进来。
反正她的目的不是在浴室里。
她得让慕景宸在健身房的垫子上要她，那样，才能给予林可馨最沉重的打击。
所以，嘟囔了两句，齐念自己先出来了。
慕景宸既然已经动情，不可能不和她做。
齐念多留了个心眼儿，将浴巾打了个活扣。
等下慕景宸回来，只要碰她，浴巾就会自己滑落。
齐念就不信了，以她的技巧和手段，慕景宸能不上钩？
出乎意料的是，一推开浴室的门，四把黑洞洞的手枪同时指在了齐念的脑袋上。
如果只是一把枪，齐念并不怕。
她可以迅速夺枪，用指甲，割断对方的喉咙。
可是，四把枪？
她知道自己栽了。
但，齐念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所以，她不会输……
林可馨和慕景宸在客厅里等了不到十分钟，四名保镖押着齐念出来了。
此时，客厅里至少站着二十名保镖。
看见裹着浴巾出来的齐念，几乎和林可馨一模一样，保镖们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慕景宸的眼神像冰刀似的，紧紧盯着狼狈走出来的齐念。
齐念的视线和他对上，眼睛猛地一亮：“阿宸……”
“阿宸”两个字刚唤出来，慕景宸手里就多出来一把枪。
齐念没被吓住，林可馨被吓住了。
阿宸的人为什么会有枪？
阿宸，他不会想亲手杀了齐念吧？
非法持枪已经犯法了，如果阿宸再亲手杀人？
不，她不能让阿宸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可馨伸手就要去抢慕景宸手里的枪，但，慕景宸像是早有防备，林可馨刚刚一动，就被他整个压在了沙发上。
慕景宸用身体压住林可馨，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摁在头顶，轻而易举制服了林可馨。
但，他的另一只手，却依然举着枪。
而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齐念脸上移开。
齐念黑着脸看了慕景宸十几秒钟，才阴森森地笑起来。
“你想杀我？”
“对！”
“你敢吗？”
“你以为我不敢？”
“除非你不在乎文轩的死活！”
文轩是齐念手里最后一张王牌。
齐念相信，只要自己提到文轩，慕景宸绝对不敢杀她。
哪怕慕景宸妒忌文轩得要死。
慕景宸也舍不得文轩死。
因为，文轩如果死了，不但林可馨的世界会坍塌一半，中东那边，慕景宸也无法交代。
让齐念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刚说完，慕景宸就扣动了扳机。
仿佛是慢动作。
齐念看见子弹从黑洞洞的枪管里飞出来，如同被游标卡尺精确地测量过，直袭她的头脸。
她连惊呼都来不及，猛地感到额头上一凉。
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齐念“扑通”一声，栽倒下去。
林可馨都要疯了。
阿宸杀人了？
阿宸亲手把齐念杀死了？
天！怎么办？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慕景宸从身上掀下来，夺过慕景宸手里的枪，光着脚就冲了过去。
冲到齐念身边，林可馨闭上眼睛，对着齐念的尸体猛抠扳机。
直到把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光，林可馨才扔掉手里的枪，痛哭流涕道：“你们都看见了，杀人的是我，跟阿宸没有关系。这个女人挟持我，差点杀了我。所以我正当防卫，把她打死了。我……我有精神病，我刚才是狂躁症发作，我……”
林可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噗嗤”一声，四个押送齐念的保镖，都笑了。
抬起朦胧的泪眼，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名保镖。
林可馨现在的状态实在不算好。
之前慕景宸裹在她身上的西服已经掉了，她就穿着运动胸衣，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似的。
明明那么狼狈，明明就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羊羊，但她非要摆出一副沸羊羊的架势，强撑着一脸彪悍，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
被保镖们笑得心头发毛，林可馨硬着头皮怒道：“笑什么笑？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杀人凶手是我，我叫林可馨，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林可馨这幅外强中干的模样实在太滑稽，客厅里的二十多名保镖都没绷住。
也不知道是谁“哈哈哈哈”先笑出声，其他保镖全都笑起来。
慕景宸一直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可馨。
哪怕林可馨狼狈得连外衣都掉了，他也没有帮她捡。
他的表情在微笑，但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深沉、温柔。
一股噬心的幸福涌出来，像泛滥的洪水，紧紧包裹住他，彻底淹没他。
可可在心疼他。
她连情况都搞不清，就做出了本能反应。
她夺走枪，吓得半死，却亲手对着齐念开枪。
这个小笨蛋，为了保护他，连杀人，都去做。
她怎么这么好，这么好。
眼看林可馨恼羞成怒，像是要抢保镖手里的枪，慕景宸才满脸宠溺地冲林可馨招招手：“可可，过来！”
“我……”
林可馨非但没过去，还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不甘心，她弯下腰，又对着齐念的脸狠狠抡了两拳头。
还坐在齐念身上，用力掐了几秒钟齐念的脖子。
直到把齐念的脸上脖子上折腾出来不少外伤，她才转身看着慕景宸，眼泪汪汪地说：“阿宸我告诉你，现在抢上，还有齐念的脸上、脖子上，都有我的指纹。警察可以比对痕迹，一看就能看出齐念的伤是我打的。所以，你别想再动歪脑筋。”
慕景宸先是用手狠狠在脸上一摁。
等把夺眶而出的眼泪摁回去，他才站起身，大步走过来。
林可馨怕他顶罪，转身就要去抱齐念的尸体，嘴里还大嚷道：“走开，你不要碰我，是我杀了齐念。我是精神病，是个疯子，就算坐牢我也不会被判死刑。你给我走……”
话还没喊完，身后一双大手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我还要跟你恩爱一辈子呢，怎么舍得你去坐牢？”
红着眼眶在林可馨唇上吻了吻，慕景宸笑起来：“小笨蛋，你见过中枪的人，一滴血都不流吗？不过，你要是再这么虐待她，可能真的会有人把你铐起来。”
林可馨愣了一下，倏地扭头向地上的齐念看去。
果然，慕景宸像狙击手似的，一枪击中齐念的眉心，齐念脸上却连一滴血也没有。
而且，那枚子弹，貌似非但没有在齐念脑门上留下一个血窟窿，还像磁铁般吸在了齐念眉心上。
还有她打出的那些子弹，全都粘在齐念身上。
四名保镖中的一个实在忍不住，冲林可馨敬了个礼，笑道：“慕太太，你手里这把枪，是麻醉枪。”
“麻醉枪？”林可馨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没等她回过神来，慕景宸的吻已经盖下来。
“我倒真想换把真枪，亲手把这个歹毒的女人打成蜂窝。但，她是五年前王小美被杀案的重大嫌疑对象，警方立案侦查了那么多年，我好像不能太自私了。”
林可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们……他们……”
小保镖冲林可馨点点头：“我们几个的都是警察。慕太太，其实五年前，我还见过你。当时，你和宸少一起去步行街观看文学沙龙，你们……你们的动静挺大，我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敢夺枪杀人？”
年轻警察明显在开玩笑，而他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林可馨猛地想起当年她和慕景宸在车里玩儿车震，遇到的那名警察。“啊”地一声，直接把脸扎进了慕景宸怀里。
慕景宸哈哈大笑起来。
警察和保镖们也笑起来。
林可馨在慕景宸怀里埋首了几秒钟，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瞪大眼睛尖叫道：“阿宸？你把齐念打晕了，师兄他……”
“别怕！文轩已经被抬回来了，两名法医正在对他施救。他的头被砸破了，失了点血，但没有生命危险。”
“啊？”
“刚才我出来叫人的时候，就安排人去找文轩了。市刑警队的警犬非常厉害，一秒钟都没有耽误。所以，我们根本不怕齐念。”
林可馨心中的巨石骤然落地。
也许是今天大悲大喜经历了太多，她的心猛地放下，抱住慕景宸的脖子就哭。
慕景宸冲警察和保镖们点点头，保镖们抬着齐念全都出去了。
等客厅只剩下夫妻二人，慕景宸才将林可馨抱回沙发前坐下，搂着她，让林可馨尽情地哭。
林可馨哭了很久，才抬起头，伸手去摸慕景宸的脸。
“阿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我看见你进来，抱住她，我还以为……”
“傻瓜！”慕景宸亲一下她的手心，眼圈也红了：“你以为你老公那么笨，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
“可是，她整容整得跟我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慕景宸皱皱眉：“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林可馨哑然。
慕景宸却不像是逗她。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林可馨的颈项里，轻轻地嗅着。
“可可，从我十七岁开始，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一个叫林可馨的女孩子。我熟悉她的一切，不止是她的小脾气，我了解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她身上的肤质，她的头发粗细，她鼻尖上小绒毛的颜色，她的牙齿有没有被瓜子崩出小裂缝？她肩膀上的一点碎痣，她指甲的红润程度，她的指纹和掌纹，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甚至，她动情的时候，两只小耳朵会下意识地抖两下。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全都了如指掌。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除了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外，我看不出她哪里和你还有共同之处？那么拙劣的演技，怎么可能骗过我？”
林可馨惊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多特征。
当齐念走进来的那一刻，她真的绝望了。
虽然一直在妄想，希望慕景宸能认出来。
但，那种妄想到底有多渺茫，只有林可馨自己最清楚。
她没想到慕景宸会这么说。
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用情这么深。
抱住慕景宸的脖子，林可馨吸着鼻子问：“那你，为什么要闻她？”
……
“对不起宝贝……”慕景宸的声音里带着浓郁的鼻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别这么说！”林可馨嘟起嘴吻他：“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好好的。”
在林可馨的唇上亲了亲，慕景宸迅速离开。
大约是以前林可馨经常把自己弄伤，慕景宸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娴熟。
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他就把林可馨的脖子包扎好了。
林可馨以为慕景宸会抱着她回卧室去，慕景宸却抱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齐念在浴室里洗了半天，也没等到慕景宸进来。
反正她的目的不是在浴室里。
她得让慕景宸在健身房的垫子上要她，那样，才能给予林可馨最沉重的打击。
所以，嘟囔了两句，齐念自己先出来了。
慕景宸既然已经动情，不可能不和她做。
齐念多留了个心眼儿，将浴巾打了个活扣。
等下慕景宸回来，只要碰她，浴巾就会自己滑落。
齐念就不信了，以她的技巧和手段，慕景宸能不上钩？
出乎意料的是，一推开浴室的门，四把黑洞洞的手枪同时指在了齐念的脑袋上。
如果只是一把枪，齐念并不怕。
她可以迅速夺枪，用指甲，割断对方的喉咙。
可是，四把枪？
她知道自己栽了。
但，齐念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所以，她不会输……
林可馨和慕景宸在客厅里等了不到十分钟，四名保镖押着齐念出来了。
此时，客厅里至少站着二十名保镖。
看见裹着浴巾出来的齐念，几乎和林可馨一模一样，保镖们脸上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慕景宸的眼神像冰刀似的，紧紧盯着狼狈走出来的齐念。
齐念的视线和他对上，眼睛猛地一亮：“阿宸……”
“阿宸”两个字刚唤出来，慕景宸手里就多出来一把枪。
齐念没被吓住，林可馨被吓住了。
阿宸的人为什么会有枪？
阿宸，他不会想亲手杀了齐念吧？
非法持枪已经犯法了，如果阿宸再亲手杀人？
不，她不能让阿宸一失足成千古恨。
林可馨伸手就要去抢慕景宸手里的枪，但，慕景宸像是早有防备，林可馨刚刚一动，就被他整个压在了沙发上。
慕景宸用身体压住林可馨，一只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摁在头顶，轻而易举制服了林可馨。
但，他的另一只手，却依然举着枪。
而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齐念脸上移开。
齐念黑着脸看了慕景宸十几秒钟，才阴森森地笑起来。
“你想杀我？”
“对！”
“你敢吗？”
“你以为我不敢？”
“除非你不在乎文轩的死活！”
文轩是齐念手里最后一张王牌。
齐念相信，只要自己提到文轩，慕景宸绝对不敢杀她。
哪怕慕景宸妒忌文轩得要死。
慕景宸也舍不得文轩死。
因为，文轩如果死了，不但林可馨的世界会坍塌一半，中东那边，慕景宸也无法交代。
让齐念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话刚说完，慕景宸就扣动了扳机。
仿佛是慢动作。
齐念看见子弹从黑洞洞的枪管里飞出来，如同被游标卡尺精确地测量过，直袭她的头脸。
她连惊呼都来不及，猛地感到额头上一凉。
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齐念“扑通”一声，栽倒下去。
林可馨都要疯了。
阿宸杀人了？
阿宸亲手把齐念杀死了？
天！怎么办？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慕景宸从身上掀下来，夺过慕景宸手里的枪，光着脚就冲了过去。
冲到齐念身边，林可馨闭上眼睛，对着齐念的尸体猛抠扳机。
直到把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光，林可馨才扔掉手里的枪，痛哭流涕道：“你们都看见了，杀人的是我，跟阿宸没有关系。这个女人挟持我，差点杀了我。所以我正当防卫，把她打死了。我……我有精神病，我刚才是狂躁症发作，我……”
林可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噗嗤”一声，四个押送齐念的保镖，都笑了。
抬起朦胧的泪眼，她一脸茫然地看向四名保镖。
林可馨现在的状态实在不算好。
之前慕景宸裹在她身上的西服已经掉了，她就穿着运动胸衣，像只待宰的小羊羔似的。
明明那么狼狈，明明就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羊羊，但她非要摆出一副沸羊羊的架势，强撑着一脸彪悍，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
被保镖们笑得心头发毛，林可馨硬着头皮怒道：“笑什么笑？你们眼睛都瞎了吗？杀人凶手是我，我叫林可馨，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林可馨这幅外强中干的模样实在太滑稽，客厅里的二十多名保镖都没绷住。
也不知道是谁“哈哈哈哈”先笑出声，其他保镖全都笑起来。
慕景宸一直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可馨。
哪怕林可馨狼狈得连外衣都掉了，他也没有帮她捡。
他的表情在微笑，但他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深沉、温柔。
一股噬心的幸福涌出来，像泛滥的洪水，紧紧包裹住他，彻底淹没他。
可可在心疼他。
她连情况都搞不清，就做出了本能反应。
她夺走枪，吓得半死，却亲手对着齐念开枪。
这个小笨蛋，为了保护他，连杀人，都去做。
她怎么这么好，这么好。
眼看林可馨恼羞成怒，像是要抢保镖手里的枪，慕景宸才满脸宠溺地冲林可馨招招手：“可可，过来！”
“我……”
林可馨非但没过去，还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不甘心，她弯下腰，又对着齐念的脸狠狠抡了两拳头。
还坐在齐念身上，用力掐了几秒钟齐念的脖子。
直到把齐念的脸上脖子上折腾出来不少外伤，她才转身看着慕景宸，眼泪汪汪地说：“阿宸我告诉你，现在抢上，还有齐念的脸上、脖子上，都有我的指纹。警察可以比对痕迹，一看就能看出齐念的伤是我打的。所以，你别想再动歪脑筋。”
慕景宸先是用手狠狠在脸上一摁。
等把夺眶而出的眼泪摁回去，他才站起身，大步走过来。
林可馨怕他顶罪，转身就要去抱齐念的尸体，嘴里还大嚷道：“走开，你不要碰我，是我杀了齐念。我是精神病，是个疯子，就算坐牢我也不会被判死刑。你给我走……”
话还没喊完，身后一双大手已经把她抱了起来。
“我还要跟你恩爱一辈子呢，怎么舍得你去坐牢？”
红着眼眶在林可馨唇上吻了吻，慕景宸笑起来：“小笨蛋，你见过中枪的人，一滴血都不流吗？不过，你要是再这么虐待她，可能真的会有人把你铐起来。”
林可馨愣了一下，倏地扭头向地上的齐念看去。
果然，慕景宸像狙击手似的，一枪击中齐念的眉心，齐念脸上却连一滴血也没有。
而且，那枚子弹，貌似非但没有在齐念脑门上留下一个血窟窿，还像磁铁般吸在了齐念眉心上。
还有她打出的那些子弹，全都粘在齐念身上。
四名保镖中的一个实在忍不住，冲林可馨敬了个礼，笑道：“慕太太，你手里这把枪，是麻醉枪。”
“麻醉枪？”林可馨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没等她回过神来，慕景宸的吻已经盖下来。
“我倒真想换把真枪，亲手把这个歹毒的女人打成蜂窝。但，她是五年前王小美被杀案的重大嫌疑对象，警方立案侦查了那么多年，我好像不能太自私了。”
林可馨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们……他们……”
小保镖冲林可馨点点头：“我们几个的都是警察。慕太太，其实五年前，我还见过你。当时，你和宸少一起去步行街观看文学沙龙，你们……你们的动静挺大，我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敢夺枪杀人？”
年轻警察明显在开玩笑，而他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林可馨猛地想起当年她和慕景宸在车里玩儿车震，遇到的那名警察。“啊”地一声，直接把脸扎进了慕景宸怀里。
慕景宸哈哈大笑起来。
警察和保镖们也笑起来。
林可馨在慕景宸怀里埋首了几秒钟，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瞪大眼睛尖叫道：“阿宸？你把齐念打晕了，师兄他……”
“别怕！文轩已经被抬回来了，两名法医正在对他施救。他的头被砸破了，失了点血，但没有生命危险。”
“啊？”
“刚才我出来叫人的时候，就安排人去找文轩了。市刑警队的警犬非常厉害，一秒钟都没有耽误。所以，我们根本不怕齐念。”
林可馨心中的巨石骤然落地。
也许是今天大悲大喜经历了太多，她的心猛地放下，抱住慕景宸的脖子就哭。
慕景宸冲警察和保镖们点点头，保镖们抬着齐念全都出去了。
等客厅只剩下夫妻二人，慕景宸才将林可馨抱回沙发前坐下，搂着她，让林可馨尽情地哭。
林可馨哭了很久，才抬起头，伸手去摸慕景宸的脸。
“阿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我看见你进来，抱住她，我还以为……”
“傻瓜！”慕景宸亲一下她的手心，眼圈也红了：“你以为你老公那么笨，连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
“可是，她整容整得跟我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慕景宸皱皱眉：“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林可馨哑然。
慕景宸却不像是逗她。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林可馨的颈项里，轻轻地嗅着。
“可可，从我十七岁开始，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一个叫林可馨的女孩子。我熟悉她的一切，不止是她的小脾气，我了解她身体的每一部分。她身上的肤质，她的头发粗细，她鼻尖上小绒毛的颜色，她的牙齿有没有被瓜子崩出小裂缝？她肩膀上的一点碎痣，她指甲的红润程度，她的指纹和掌纹，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
甚至，她动情的时候，两只小耳朵会下意识地抖两下。她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我全都了如指掌。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除了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外，我看不出她哪里和你还有共同之处？那么拙劣的演技，怎么可能骗过我？”
林可馨惊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多特征。
当齐念走进来的那一刻，她真的绝望了。
虽然一直在妄想，希望慕景宸能认出来。
但，那种妄想到底有多渺茫，只有林可馨自己最清楚。
她没想到慕景宸会这么说。
也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用情这么深。
抱住慕景宸的脖子，林可馨吸着鼻子问：“那你，为什么要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