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要让她知道,她在吴浅深眼里就是个替代
豪门盛宠,总裁的拒婚新娘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要让她知道,她在吴浅深眼里就是个替代
“太太!”
见到来人,简然的心漏跳了一拍,死死的圈住杨承翰的脸。
如果他换上黑框眼镜,斯文的模样,还有在宋静婚礼上他开的宝马婚车。跟护士嘴里形容的男人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
简然的心像戳进了一把尖刀,一滴一滴的淌血。
她艰难的眨眼,苍白的脸庞带着凄凉,不想承认心底的答案。偏偏他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这么巧,难道真的是吴浅深指使他做的反?
接到她怀疑的目光,杨承翰镜片后的眼睛有一丝躲闪。
他暗示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女助理赶眼色的扶住简然,轻言细语说送她回家,她的一位朋友还在家里等着她媛。
带着几分愤怒,简然还是上了杨承翰带来的车。
一路上,她的心跌宕起伏。几次想质问杨承翰,是不是吴浅深指使他做的,可他淡然的神情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出乎意料,马倩倩在家里等着她。
简然疑惑的皱眉,回头找杨承翰,分明记得女助理说家里有朋友等她,他是怎么知道的。
“简然,求你让吴总别开除我。都是我做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
马倩倩见到简然,不等她问,先哭起来。
杨承翰在边上轻轻的咳了一下,带有暗示的,马倩倩脸上微微露出一抹恐慌来。
“我,我想嫁给延凯,所以想用假的报告拆散你们、我错了、”
这才是真相?简然看着杨承翰平静的脸,还有满脸惊慌失措的马倩倩,难过的闭眼。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实情远不如当事人亲口承认来的惨痛,痛彻心扉的痛揪在胸口。
似乎默认了,简然停顿了一下,才忍不住上前拉扯住马倩倩的衣领,她难过的挣扎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借口,你知不知道大夫判我不能生育的时候我有多痛苦,你为什么串通大夫骗我!”
她无力的摇晃着马倩倩,此刻知道一切还有什么用?
“我也不想的,真的,我也不想!”马倩倩看着杨承翰,一边胡乱的搪塞道。
简然的泪水无声的淌下来,纤细的身影看上去是那么无助,那么绝望,轻的如同一抹游魂。
白延凯从外面冲进来,看到马倩倩针锋相对的站在简然面前。他挤到两人中间,冲着马倩倩质问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你还想干什么?”
见他一脸护着简然的模样,马倩倩心底忍不住泛酸,扬起脸嘲讽道。
“那你呢、你来干什么?保护旧情人!”他知道简然要嫁吴浅深的时候,对简然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白延凯冷笑了一声,拧着眉,“揭发你们,你伪造了简然的体检报告,吴浅深串通了大夫,是你们狼狈为奸拆散了我跟简然。”
“没有、我没有!”马倩倩尖叫的否认。
“不承认是不是,我们去找时代的人问问,简然手里的那份是不是你给她的!别忘了我是律师!”白延凯咬着牙冲着马倩倩威胁道,他坚定他们一定是勾结了。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会出手,这一点他还是在吴浅深身上学会的。
“马小姐,不如把事实再重复一遍,这样大家都方便!”杨承翰插话进来,他站在马倩倩的身侧,再次提醒道。一双眼警惕的追着白延凯,当时并没有考虑他会追过来,事态似乎超出了吴浅深的预料,这让杨承翰有些担忧。
望着白延凯憎恨自己的模样,马倩倩犹豫了。她摇着头向后缩了一步,凄凉的笑起来,眼神一动不动的落到简然寂寥的脸上。
“你想知道真相吗?”
简然双眼迷茫,下意识地去看白延凯。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知道了真相还怎么回到从前,他们回不去了。
“真相是什么,是不是你们勾结把我们拆散了!”
白延凯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攥住了马倩倩的胳膊,迫不及待的要她承认罪行。
“这样好了,我问你答。”杨承翰说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简然脸上的表情,他有些着急的再次插话。“是不是你伪造了简然的报告、”
“你这么问什么意思?”白延凯瞪着他,不屑的瞟了一眼马倩倩,再次逼问。“你在故意误导简然,让她以为全是你做的对不对?其实是吴浅深指使你做的!”
“不是、不是!”马倩倩大笑着摇头,仇快的看着简然,猛地用手指着杨承翰。“你要我全部都认下来,他就会说我勾搭别的男人,我不能认!老公,我就换了简然的体检报告,真的,当时我就是想跟简然开个玩笑,后面都是吴浅深安排的。今天早上这个人找到我,要我承认串通大夫伪造简然的检查结果。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我承认,我不承认。”
“马倩倩,你确定说的是实话?”白延凯阴沉着脸,反问道。他丝毫没有放过杨承翰别开脸眨眼的小动作,只有心虚才会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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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说的是实话。”像是说了多么痛快的话,马倩倩得意的弯唇,接着用无比讽刺的腔调揭露了一个更震撼的事实。“我只换了你的体检报告,谁串通的大夫应该问这个人。简然、我们都知道一个秘密,是我们谁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你好可怜,到现在还傻乎乎的蒙在鼓里!我婆婆她压根就不是因为你不能生育嫌弃你,她亲手将你送到吴总床上的时候,就没再打算让你做她的儿媳妇。这是她亲口对我说,她说你长的跟吴总的初恋情人一模一样,就是要利用你换得白延凯在律界的地位,你还傻乎乎的主动献身。”
“你说什么?”简然睁大了茫然的眼睛,心跳陡然冷滞住了。
她还没有消化前一个事实,寒凉的心挣扎着又有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来,寒颤的心让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够了,你胡说八道什么?”白延凯扯住马倩倩往外拽,简然失魂落魄的状态给他不好的感觉,他必须把这个女人带走,那个真相他并不想现在就让简然知道。
马倩倩大快朵颐的笑着反问白延凯,“我说错了吗?你早就知道简然跟那个女人长的一摸一样,你怎么不敢告诉她,怕她伤心吗?我今天就是要让她知道,你妈妈利用了她,而她在吴浅深眼里就是个替代品,吴浅深不择手段拆散了你们又怎么样?”
“你再说一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白延凯我是你老婆,跟你睡过一张床,你藏的那些东西我统统见过!你跟那个女人、”
白延凯听到马倩倩脱口而出的话,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他不能让简然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吗?耳膜接纳的声音,一点一点反馈到大脑,简然哆嗦着走到杨承翰面前,那股锥心的感觉陡然贯穿了她的全身。她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真的是他安排你做的吗?”
她落寞的眸子里,只剩下唯一的这一点光。
杨承翰唇纹带了挣扎的痕迹,低沉的嗓音透着小心翼翼和异常的紧张。“您能听我的解释吗?”
摇头,简然苦涩的别开眼,再次重复。“是不是他?”
“是。”杨承翰承认,唇张了张,没有说第二个字。
简然死死地盯着他,又命令道。“给他打电话!”
杨承翰眼睛眨动了好几下,他想吴浅深也许能安抚的住简然。电话无法接通,杨承翰终于沉不住气,抹了抹额角冒出的汗。
她的眼神悲怆而绝望,像是绕着烛火起舞的飞蛾,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你们都走!”简然背对着他们,人和声音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让人忽略了这种平静背后隐藏的悲凉和心死。
“白延凯,为了她你居然打我!”
“知道真相,她也不会跟你走!”
“你再说一句!”
“……”
“……”
杨承翰瞟了一眼还在争吵的白延凯、马倩倩夫妇,跟张嫂使了个眼色,让她送简然上楼。
他立在楼梯口,拦住了白延凯的脚步。
“白律师,你跟太太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一群骗子,你让开!”
“白延凯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上去!”
“拦住他们!”
杨承翰带来的几个人很快将白延凯和马倩倩拦住,几个人推搡出来,他手快的将大门带上。回头盯了眼闭死的门,杨承翰惆怅在想怎么跟吴浅深汇报。
简然呆呆立在楼梯的转角,听到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张嫂下去反锁门,还没拐回来就被简然喊住。
她冷笑着叹了口气,让张嫂也走。
“太太?”张嫂想出言安慰。
“别叫我太太!我不是什么太太!”突然间,简然皱起眉,歇斯底里的吼断她的话。
仰着脸环视奢阔的房子,简然想哭,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她指着墙上两人的照片,自言自语的嘲讽道,“看见没有,拍这张照片的前两个小时,我看见他站在路边等我,特别的感动,我就在想,他在我人生最阴暗的时候朝我伸出了手,我就会跟他一辈子。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因为这张脸,我人生所有的黑暗都拜他所赐,因为他看上我这张脸毁了我的一切,也毁了白延凯一切!他有这么喜欢这张脸吗?”
憎恨着,简然发泄地煽了自己一个耳光,她用了全力,白嫩的脸颊一下子肿了,她还要再煽第二下被张嫂一把拽住。
“太太,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能看出来,先生真的很爱你!”
“爱?他爱我吗!他爱的是这张脸。这张脸不好看了,他就会放过我!他欺骗了我,要我怎么相信,要我怎么办?”
简然尖锐的声音在客厅形成无数个凄哀的回音,她发疯了一般冲到餐厅,扯掉了餐桌上的垫布,还要沙发上的靠垫。她僵在奢华的客厅里,含着泪花,
终于明白了杨树青的那句话,她说有一天她一定恨透了自个儿这张脸。
不知翻了多久,简然找出那两张报告单,哽咽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马倩倩尖锐的叫嚣像开启了自动循环模式,一遍一遍凌迟着她的心。
因为这张脸,吴浅深伪造了体检报告,拆散了她和白延凯,他装作一无所知的安抚她、处心积虑的接近她,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原来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代替品,多么讽刺。
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让他如此践踏吗,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良知,为了喜欢的东西如此不择手段?
嘭的一声,简然拿起花瓶,眼睁睁的砸碎了面前巨幅的穿衣镜。
凄凉的凝望着破碎的镜面,倒映出她在这里点点滴滴的幸福,欺骗得来的幸福总会又被拆穿的一天。
如今,她不要了。
看她上楼很久,张嫂突然意识到不好。
而她跟上去,简然将主卧的门锁上了。
里面玻璃破碎的声音异常刺耳。
几个小时后,张嫂朦朦胧胧被窗外猫头鹰的叫声惊醒。她连忙从楼梯上爬起来,发觉家里四处的门都敞开着。
她意识到什么反常,连忙上楼找简然。
打开主卧的门,一地的玻璃碎片,破碎的穿衣镜让人心生苍凉。
窗外的风从敞开的落地窗刮进来,呜咽着,月光下kingsize的大床上空荡荡的,整间房都充斥着寂静和凄凉。
空洞洞得,除了空气中弥留的一丝女性芬芳,仿佛没有简然这个人存在过。
……
沉重的掐了杨承翰打来的电话,吴浅深颓废的闭了一下眼。他知道,此刻即便打去电话简然不会接。还好,她人在家里。
只要她还在,似乎,还能挽回。
他勾唇一笑,笑中透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涩。
片刻的休整后,他欣长的身影在米国的朝阳下,带着一众高管走进了纳斯达克的大厅。
再出来已是三个小时以后。
Jessie说,家里来过电话,张嫂用无比焦急的声音告诉吴浅深一件事,简然不见了。
手机咚的一声掉在大理石地板上,接着,吴浅深的人跑出了旋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