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睡不惯家里的床我带她回家造人
靳东冥顽不灵的含着眼泪摇头:“我不信,你明明爱我,你昨晚还说你不爱靳湛柏,你爱的是我,你……”
“我不爱他,但不代表我还爱你,靳东,我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分手了,就不会往回看,还期待复合什么的,不可能的,这不是我。”
分手时,从恋人口中说出的那些绝情的话,似乎能杀死每一个痴情的还留在原地不愿意转身的另一个人,靳东就是这样的人,从和斩月恋爱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个对待感情无比认真的人,这一点也符合他的星座解说,巨蟹座恋家,黏人,病态性恋旧,喜欢一切与旧时光有关的东西,和身为狮子座的靳湛柏,截然不同郎。
为什么还要她一而再再而三说这些毁灭性极强的话来斩断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美好的回忆?靳东你好残忍,逼的我走投无路,伤人伤己。
“靳东,我不爱你了,别再留恋过去了,好吗?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准老公,准爸爸了,这样的身份你怎么还能去纠缠前任呢,是不是?你一直都是个对感情负责的男人,不要让我失望。”
斩月已经义无反顾的说出这番话,想必再不顾尊严去求恋人挽回爱情的人也该幡然醒悟了,他果真嘲笑自己痴心错付,带着对自己的憎恨与讥讽,像喝醉酒的人把斩月从门后推开,可是眼泪却突然掉。
“琪琪,可以说,我为你耗费了整个青春,我一生的希望,我的未来,全部压在你的身上,”他垂着头,犹如丧家之犬,又哭又笑,“你会遭报应的。”
你会遭报应的。
斩月骤然抓起了拳头,抵抗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如此怨毒的诅咒出自曾经视作生命的恋侣,究竟有多致命,只有斩月自己知道锎。
……
老太太坐在客厅沙发上剥毛豆,一瞧楼外,竟是她家小儿子开着宾利回来了,老太太喜出望外,立刻丢了毛豆米粒,套上拖鞋,朝那边小步走去。
泊车的佣人准备走向驾驶位,靳湛柏摇摇手:“我马上就走。”
佣人躬身,立刻退到旁边。
恰好老太太到了跟前,头高高仰起,瞅着她家小五上打量:“你这一晚上干啥去了?早上去小东东房间就没找着你。”
不知不觉又埋怨起来,靳湛柏神色冷淡,只在老太太刚开口的时候瞟了她一眼,然后就放眼到客厅,步子仍旧很大:“我老婆呢?”
一张口就知道他媳妇,老太太心里又吃味起来,小跑着跟在后面,狠狠捶了自己儿子一:“死孩子,你还怕我把她吃了?”
靳湛柏烦躁起来,抵开老太太的手,看样子就要跑起来似的,老太太赶忙抓住他,硬是把他扣留原地:“昨晚到底咋回事?为啥分开睡?”
靳湛柏被老太太逮着后背,他不想理会,却突然被老太太掐了一皮肤,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气,这才不得不面朝老太太,打算敷衍了事:“手柄在靳东房间,我去他房里打游戏的。”
老太太虽然听不懂什么手柄不手柄的,但明显听出了他话里的敷衍搪塞,这小子就这德行,完全把她当脑血栓患者,成心气她。
“你少蒙我,你这么喜欢她,会舍得大晚上不睡在一起?还打游戏哩?忽悠谁呀?”
这话说的叫靳湛柏噗嗤一声,笑了,老太太却是更气,又在他背上狠狠捶一拳,靳湛柏“噢”了一声,拧眉对老太太抱怨:“疼啊!”
“那你说,到底咋回事?是不是她不让你睡在旁边?”
靳湛柏颓然无语的耷拉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对老太太说:“我想靳东了,去他房里睡一晚,行了吧?”
老太太狠狠一怔,差点儿给靳湛柏整懵了,这时候他已经拿开老太太的手,大步朝着楼梯跑去,几秒钟就在楼梯上瞧不见他了。
……
早晨回来的时候,靳湛柏有点心急,想着他把他媳妇独自放在靳家,更是归心似箭,所以一到皇廷一品,就急着找他老婆。
开门进房后看到正背对自己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的斩月时,悬空的心一瞬间就落地了,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他心情很好,昨晚的阴郁早都一扫而空,关了门,大步上前,从后面把正在扭头往他看的斩月一把抱起。
原来她在缠地上插板的电线,被他抱起来也没有出声,只是眼神冷冷的,还故意扬着脸,让他看见,仿佛在说,靳湛柏,我生气了,你要是不哄我,我就不理你了。
他只是心情很好,好的受不了,抱着斩月一同跌进已经被他媳妇整理好的床上,两个人滚了两,停的时候,斩月已经被他压在身。
瞧她那虎视眈眈的大眼睛,靳湛柏忍不住想要逗弄一番:“干嘛?瞪什么瞪?”
“哼。”
斩月把脸一别,懒得看他。
“呦?”靳湛柏知道她跟他耍小孩子脾气,倒是很有兴致陪她玩一玩:“路爷怎么啦?昨晚没尽兴?”
“去死!”
斩月恨恨的说了一句,还是不愿意看他。
“小妮子,敢跟我来这套,信不信爷喂你吃肉?”
斩月竟然破功了,天哪,她居然笑场了,唉,决定要好好跟他闹一次,没想到才两个回合就失败了。
靳湛柏也笑,夫妻两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和好了,她早就想他了,于是把脸迎向他,自而上的凝望着他漂亮的内双眼皮,也是反常的很,竟然伸了手,绕着他脖子将他搂住了。
靳湛柏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随即掀起狂澜,他更近的靠近她,不顾身体的重量压住她,撑起两条胳膊,开始眼睛望着眼睛,抚摸她脸颊的皮肤。
“想没想我?”
斩月撅了撅嘴,又不想理他了。
“怎么了嘛,想没想老公呀?”
“你昨晚去哪了?”
靳湛柏笑女人还真是如出一辙,都对男人的行踪颇为感兴趣,只是他特想吊着斩月的口,就让她干着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惹他不高兴,跟他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嘛”。
他不回答也就算了,还露出恬不知耻的笑,斩月气的手往上一探,握住他一撮头发,意思意思的拉扯一番,威逼利诱道:“快说,昨晚去哪了?”
靳湛柏昂着巴,眼睛向垂的样子特别性感,尤其他还故意滑动他的喉结,彰显他男人的魅力,斩月只觉得这人跟小孩一样幼稚,对他的这些行为完全不当一回事。
“说!”
靳湛柏闷闷的偷乐,斜着一边唇角,半眯着眼睛,尤为惹人想要把他扑倒:“我说了,有没有奖励?”
斩月“哼哼”两声,很有气势:“还要奖励?我没惩罚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靳湛柏挪了挪双肘,往上面爬行几厘米,便能贴着斩月的额了,夫妻两如此近距离的互望着彼此的眼睛,没有浪漫的感觉,居然都有点笑场。
“妈的,严肃点。”
斩月立刻清理喉咙:“好的。”
可想而知,斩月这么乖巧的姿态听凭他差遣,可把靳湛柏甜死了,对被自己压在身的这个小东西喜欢的没法形容,差点儿就想扒光她衣服,把她每一寸皮肤都咬上一口。
他的身体完全趴在斩月身上,自然她的呼吸有点儿发堵,但她一点儿都不介意,双手只在他脖子后面缠结,手指还把玩着他松软的黑发,像个偷到糖果的女孩儿,只顾着傻笑。
“老婆。”靳湛柏喃喃开口,柔成一滩水。
“嗯?”斩月揉着他的头发,双眼笑的璀璨,与他不避不让的互相凝望着。
“你看我这么乖,给我点奖励,好不好?”
斩月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没好气的把眼珠子一翻,不想理他。
“老婆。”他撒起娇来,带着斩月摇晃起身体:“老婆……”
斩月再次看向他时已经秀眉微蹙,神情严肃:“你还没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他趁火打劫:“是不是我说了你就给我?”
“你先说。”斩月移开目光,脸蛋却莫名有点发烫。
靳湛柏双眉一挑,有点不敢置信:“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说了昨晚去哪,你就跟我睡哦,你别反悔哦?”
斩月来了脾气,怒目瞪向他:“不要讨价还价的,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他特别阴暗的嘿嘿一笑,恬不知耻的往斩月颈子里钻,并不断用火热的黑发擦她:“我去蒸桑拿了。”
斩月没立刻跳脚,倒是哼哼一笑,挖苦起来:“哦?那里小姐很多吧?有没有合你心意的?”
他笑意悠闲,得意洋洋:“小姐是多,但都不是我那一款呀。”
“哼哼,是嘛?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靳湛柏脸皮真厚,笑的畜生不如:“话虽如此,但关键我还没尝过家花啊。”
斩月鼓着双颊看了他几秒,终于发了飙:“起来,给我起来,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起来啊……”
他险些被她踹翻去,这女人威武起来怎么形象如此高大?靳湛柏惧怕着兴许哪天斩月就爬到他头上拉屎了,这还得了?念及次,立刻翻身地,把斩月也一并抱起,边给她整理衣服边刚正不阿的言辞:“回家,把事办了。”
斩月一听,再一瞧他那不苟言笑的脸,当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靳湛柏使劲揉她的发顶,眼底荡漾着无法言尽的幸福和快乐。
……
老太太依旧在客厅沙发上剥毛豆,徐妈也加入进来,两个人一同朝楼梯抬头,看着靳湛柏红光满面的拉着斩月走了来。
“干啥?”
靳湛柏的好心情傻子都能瞧出来,这孩子什么时候咧嘴笑过?老太太看的有点犯怔。
“妈,我带斩月回家了。”
“回家干啥?留在家里吃午饭呀,你二哥他们还没走呢。”
靳湛柏也毫不避讳,越笑越耀眼:“妈,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老太太和徐妈目瞪口呆的交换了某个眼神,都在原地石化。
“我媳妇睡不惯家里的床,我带她回家造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斩月是怀揣着这种悲愤的心情,闷着头跟靳湛柏走出一楼客厅的,那脸颊烧灼的程度几乎都能让她的皮肤瞬间死亡,靳湛柏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满足,有了让人膜拜的事业,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一个温馨的家,还有什么比眼拥有的东西更为重要和珍贵的呢?而且他深刻领悟到,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而让他有幸拥有,实乃上天的恩赐。
……
回家的途中,夫妻两一直紧紧相握着双手,偶尔彼此相望时,都会忍不住眼底那浓浓的爱意,化作幸福的笑容,用眼神与对方交流。
车速有些快,斩月提醒了两句,身为老公的他知道安全第一,立马把车速降来,却更是急的火烧火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他媳妇的迷恋。
这段甜蜜的归途,还给斩月带来一个惊喜,李恒慧打来电.话,告诉斩月,自己已经带了三个有意签约cici的模特学校的毕业生来s市了,明天上午抵达,斩月高兴极了,把李恒慧千恩万谢,也确实,这两天她只顾着自己的事,都忘了还把李恒慧忽悠到大连去了。
斩月问了靠站时间,告诉李恒慧,她会去接她们,两个人都在电.话里分享喜悦,聊了一阵才一起收线。
靳湛柏瞅着他媳妇,等她收起手机的时候才淡淡问出:“是事业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斩月想也没想,往椅背放松一靠:“都重要,还有父母。”
他颇有微词,继续询问:“那如果需要你放弃事业才能保住婚姻,你选什么?”
斩月眼梢的笑容逐渐不那么明显,她抿了一次唇,像个可爱的少女一般,朝靳湛柏瞅来:“为什么非要放弃事业才能保住婚姻?”
靳湛柏软言哄骗:“如果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嘛。”
“不知道。”
斩月像鸵鸟般把脑袋埋进沙里,靳湛柏略感失望,故意用声音体现出来:“唉,看来我还不是最重要的。”
斩月觉得不公平,据理力争:“那换做你,你会为了婚姻放弃事业吗?”
“那怎么一样。”靳湛柏忍不住纠正斩月的观点:“我是男人,男人就是养家,养老婆养孩子的,跟女人怎么能一样。”
人和人总有对某件事情不尽相同的观点,所以斩月也不打算继续辩解,沉默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只是靳湛柏还意犹未尽,继而接着谈了去:“老婆,生了孩子,就专心照顾家庭吧,好不好?”
斩月也是肺腑之言:“家庭我会照顾,但工作也不能丢。”
以他大男子主义的性格,斩月也知道这句话肯定会惹他不高兴,也的确如此,靳湛柏没再说话,把着方向盘安安静静专注前方了。
……
回了家,两人各自换鞋,然后靳湛柏先上楼,斩月踏上楼梯的时候,正好听见书房的房门关上的声音。
扶着楼梯扶手,斩月停了几秒,心里想着可能他还在不高兴,自己心情也跟着不太明朗。
只是等她回到自己房间,却意外的看见床上放着许多套夏季洋装,都是色彩明亮的基调,每一套都用透明保护膜封闭,仅凭肉眼也不难看出,这些全是奢华大牌。
斩月蓦地就朝书房走去,敲了敲,听到靳湛柏叫她进来,她才开门。
他正点了根烟站在书柜边找资料,人没有朝斩月看,视线落在书页上,神情专注,当他翻动书页时,纸张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斩月出声打断他:“我床上的那些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仍旧没抬头,仔细盯着书页,许是找到了要查的资料,他拧眉深思,之后带着手里的那本书走回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