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强迫你陪我上/床,你闹腾什么?
……
靳湛柏早已用中控锁上车门,怕后座两个孩子胡乱摸索不小心把车门打开那就出大事了,如此,他终于放心的开着车,一边打电.话一边看一直在后面紧追不舍的计程车。
靳湛柏人脉很广,北京有很多朋友,联系了一个关系比较近的,要了人家在东三环的一套百平米公寓的密码,随后又拨给邝晨。
那端接起,靳湛柏说:“有时间吗?”
邝晨做家族生意的,上不上班都不影响他拿年薪:“先说事情,我好决定我有没有时间。话”
“……”靳湛柏回头看了眼正在提着小嗓门尖叫的匡匡,那丫头玩的特别开心,他也不免温柔的笑了,又转回来,跟邝晨说:“你现在带两个保姆过来,把我孩子送回我爸妈那边,我在北京,大姚东三环的公寓。”
“……”邝晨问:“搞什么东西呢?铴”
“废话那么多?”靳湛柏不耐:“赶紧过来!”
倏的,他将电.话挂断,甩在仪表盘里。
匡匡叫啊叫的,跟练嗓子似的,靳湛柏回头笑看了两个孩子,蓦地吓的连车头都打偏了,他甚至顾不上方向盘立刻伸手把匡匡推回座椅上,这丫头太调皮了,小人儿挪啊挪的,挪的差点儿从座椅上掉去,翡翡安静许多,将来一定是个文秀的帅哥。
……
“停车!停车停车!”
斩月看到商务车驶进东三环的高档公寓小区入口,立刻拍师傅椅背叫他停车。
可是她的包还在靳湛柏车里,现在付不了车资,走不了人。
眼看着无计可施,不料靳湛柏竟然大步从小区门禁处返回,大衣起,双眼严肃的看着这边,大长腿迈的又大又快,可见他干事之果断迅速。
打开车门把斩月拉出来,斩月就急着找他要孩子:“宝宝呢?宝宝呢?”
他弯腰,把一张百元钞票塞给司机也没要找零,转身拉着斩月就走。
斩月看到商务车停在一栋单元楼,后挡风玻璃还看不到宝宝们的头,因为孩子们太小,完全不起眼。
斩月甩开靳湛柏的手跑了过去,靳湛柏一扬手,把车解锁,斩月原本趴在后座车窗上往车里探寻,可是玻璃是关上的,车上贴着单透膜,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但靳湛柏一解锁,斩月微微一愣,朝他看了一眼,一秒就拉开了车门,自己钻了进去。
靳湛柏走过去,接了一把在车里抱起孩子要出来的斩月,斩月没要他拉,只是说:“你抱翡翡。”
靳湛柏接来翡翡,斩月抱着匡匡,锁了车后他转身就往公寓楼进,斩月在后面不走,急问:“这是哪里啊?”
靳湛柏停步,回头等她:“我朋友家,没人,先上来我再跟你说。”
“喂!”
斩月只好抱着孩子顺便提着两个包跟了进去,靳湛柏已经按了电梯按钮,等着斩月。
一家四口做观景电梯到了17层,靳湛柏换只手抱住翡翡,翡翡一直很乖,抱着爸爸的脖子,扭着自己的小脑袋却是一直看着妈妈,斩月此刻却没有心思陪孩子们玩,尽管匡匡更皮,一直挠她耳朵,她只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靳湛柏,不知道他带自己和孩子到这里来干什么。
靳湛柏抱着孩子解锁,六位数后,滴滴两声,门从里面打开。
“进来。”他给斩月让开,斩月只好抱着女儿踏进了别人的家。
他随后也抱着儿子走了进来,滴滴两声,门又重新关上。
“到底干嘛?”
斩月打量一子,绕到他面前就问。
靳湛柏先放儿子在客厅地毯上,翡翡一落地自动变成爬坐的姿势,斩月也只好把匡匡放在哥哥身边,两个孩子很快爬到一起,开心的玩了起来。
大人们站起来面对面,靳湛柏对斩月说:“我叫朋友来接两个小家伙了,先送去我妈那边,然……”
“你是不是疯了?”斩月涌起了怒火:“我只是趁着元旦放假想带孩子玩几天,你至于这样吗?你不要忘了,我是孩子的妈妈!”
靳湛柏把手插进大衣口袋中,不急不忙的等斩月停来,两个小宝宝在地毯上咿咿呀呀的说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又平静无波的看回斩月:“佟怜裳突然回来,还找我结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斩月,你们女人就容易感情用事,眼睛和大脑不是拿来做装饰品的,而是让你看让你思考的,明白吗?”
“你在说什么?”斩月皱着秀眉,仿佛跟一个完全听不懂他母语的外国人说话。
他转身往冰箱那边走,打开箱门弓着腰拿了瓶矿泉水出来,拧了瓶盖先喝两口,然后才看向斩月,对她挑眉:“佟家你暂时不要回,就住在这里,孩子我只能先送回我家,你现在有工作,没人帮你照顾。”
斩月没有说话,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佟怜裳和四姨太回来了,她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即便回去山中庭院,但作为佟家家人的四姨太和佟怜
tang裳也能过去,能避一时便避一时了,想到这件事,斩月又烦心重重,在靳家,她是个导火索,但到了佟家,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跟佟怜裳的恩怨没办法化解,尽管她们是亲密的小姨和外甥女的关系。
或许让佟家家庭和睦的最好办法就是她嫁出去,离开佟家,斩月站在原地出神,不自觉又想起了谭瀚宇,如果相处融洽且顺利的话,兴许明年就能解决她的终生大事,以后好好过日子,尽量不与佟怜裳和四姨太碰面。
现在她没有地方去,身边也没有能放心差遣的人,将孩子先送回s市斩月不反对,但她不能住在靳湛柏的朋友家,她跟他离婚了,牵牵扯扯算什么?如果离婚后还要拉扯,又为什么要走这一条路反反复复纠结?她又不是小姑娘,拿离婚开玩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够**承担这个决定造成的后果。
斩月醒了神来,对他说:“我送孩子回去,这边我不住,我去宾馆。”
靳湛柏眯起了眼睛,把矿泉水放在餐桌上,然后朝斩月走来,他站在她面前,神色不豫的低头注视她:“你跟我住过多少天?我们又睡过多少天?这么矫情干什么?佟怜裳突然回来不是什么好事,那女人多能生事你不知道?非要堵这一口气干什么?房子碍到你什么了?不就让你暂时住几天吗,我又不强迫你陪我上.床,你闹腾什么?”
斩月听了心头无名火起:“我闹腾?你好意思说是我闹腾?靳湛柏,我早就说的清清楚楚了,我们离婚了,以后尽可能不要来往,是你跑来这边吧?干什么?你耍无赖吗?你这么做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复合,我讨厌你们家,是啊,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所以我觉得很丢脸,现在我只想开始新的生活,麻烦你不要来搅局好吗?”
“开始新的生活?”靳湛柏闻所未闻的表情:“何谓新的生活?找男人?”
“是,”斩月咬字极重,心力交瘁的看着他,眼神带着哀恳,“当然要找男人了,我才29岁,还有两个孩子,我当然要成家啊,所以我拜托你不要再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如果你还一直纠缠我,我跟你离婚又有什么意思?你把对我的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谁都能第二次收获幸福的,干嘛非要缠着我!”
他听了心里很受伤,低头叹气:“跟你说那么多,也算对牛弹琴了,”他看向斩月,眼神忧伤口吻真诚,“路斩月,我用百分之两百的诚心在向你道歉,我们不是感情破裂,不是有一方背叛,不是性格不合,我不接受分开。”
其实这么浅显易懂的原因为什么他整理不清?斩月自认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能设身处地的感觉一,因为这并不复杂,在一切公诸于众后,她怎么生活在前男友和现任丈夫的身边?与这两个男人的家属抬头不见低头见,每个人都知道她的秘密,这不光彩,这甚至是一种丑陋的印记,就像坐过牢的人身上记载着的不堪的痕迹。
斩月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头,但是她不知道她该如何把自己这种一往无前的决心毫不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或许他看到了她的内心能真正的放弃。
“别浪费精力了,这事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又去走以前的路,我要的是新生活,不管你愿不愿意听,靳湛柏,我不会跟你复合的。”
……
邝晨三个小时后抵达北京的,带了两个保姆,一切都在靳湛柏的安排之,没让他想到的是斩月要和邝晨一起返回s市,把孩子送回靳家。
如此,倒让靳湛柏寻思了一,他把柏林春天的钥匙交给了斩月,说:“既然你送孩子,那就顺便回家住两天,我不回去,不打扰你,等元旦假期过了你再回来。”
斩月收了钥匙,能带宝宝安安心心的生活两天她怎么会拒绝,只要这里面没有他她就乐意。
靳湛柏在机场和邝晨说了几句私密的话,四姨太和佟怜裳回了佟家,于斩月而言,最好的做法就是暂时住到别处,斩月在北京举目无亲,才走进佟家,自然比不上在佟家生活许多年的四姨太和佟怜裳,真的发生不好的事,斩月找不到人帮她。
送了他们入安检后靳湛柏走出机场,天已经黑了,刚启动商务车,佟怜裳速度让人讶异的拨通了靳湛柏的手机。
靳湛柏原本还不能肯定这中间究竟有没有内幕,但佟怜裳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他,却也让他坚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他和她约在希尔顿酒店单人套房中,时间就在华灯初上的八点。
……
驱车抵达繁华中心的希尔顿大酒店,店堂经理迎面欢迎,靳湛柏抬手谢过,明显赶时间而步伐匆匆,没有同谁寒暄一番。
到了佟怜裳开的房间,她站在门口,平静的打量他的眼睛后转身:“进来。”
靳湛柏随手把门关上,随着她往房中走了几步,然后原地停住:“什么事?”
佟怜裳转身时面容柔媚,却也没上前做些不得体的动作,只是抱胸歪着头打量他,微笑:“什么时候娶我?”
即便她眼神中透露着某
种严肃,可是靳湛柏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她的风格,微笑着含糊其辞:“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她越渐温柔。
靳湛柏摸了一鼻子,靠在墙上:“那你也要先和靳东离婚,”末了,他添加一句,“不离婚就结婚,可是要犯重婚罪哦。”
佟怜裳也娇俏的歪着身子,显得倍加柔弱纤细:“那好啊,我离了,你就跟我结婚。”
他亦是含糊其辞的挑眉,兴味一般:“那你什么时候离呢?”
“骗子!”佟怜裳骤然跋扈凌厉,充满怒火的拉长她的脖子:“你根本就不会跟我结婚,靳湛柏,你一点都不老实,坑蒙拐骗恐怕没有你不敢做的,”却是又舔唇一笑,香肩颤抖,“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坏男人,靳东太老实太无趣了,还是你适合***。”
兴许听的很和口味,靳湛柏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唇畔牵引着坏坏的微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