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劫后余生

// 正巧这时走进卧室來。听了阎寒的话后。点头说:“寒少你猜得不错。就在刚才有人试图把毒药混在李医师带來的药中。幸好被我们的人查获。按照寒少的要求已经将來人杀了。”

 唐糖大吃一惊。正在这时李医师提着药箱走进卧室。先是拆开绷带看了阎寒的伤势。重新上了药。缠上绷带。然后说:“伤口情况还好。休养几天。打一些消炎的药水就好。”说着拿出注射器來。在阎寒沒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上的血管上进行药物注射。

 看着那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针头。唐糖的心里不由想起。万一來人真的把毒药掺进药水中。那么此时此刻阎寒就无力回天了。这样一想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來。有时候真的不是阎寒他太残忍。而是这样情况下。对方不死。死得就是自己。

 这是一个沒有硝烟的战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巨大利益的地方就有血腥的争斗。人们只看到阎寒他风光的一面。谁知道他的生活里面充斥着怎样的危险呢。沒有谁的财富是天上掉下來的。不去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灾难就无法得到常人无法企及的财富。

 李医师推完药水。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血管。对阎寒说:“这段时间不能吃辛辣上火的食物。吃些清淡的东西有助于伤口的恢复。”说完之后开始收拾药箱。

 阿肖送了李医师出门。唐糖则是在阎寒床边坐了下來。帮他用棉签按住刚才被针头刺过的血管。这样的看似简单的。平静无波的生活的表象下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不为人知的危机呢。

 唐糖很是担心阎寒。忍不住劝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做那么大的生意。钱不一定要赚那么多。够用就好了。”

 “这就害怕了。沒事的。我好的很。”阎寒握住唐糖的手。淡淡的笑着。“再说了。我就是个做大事的人。你让我成天浇花种草。我会过不下去的。”

 “臭美吧你。还做大事呢。你这么了不起还不是和我这个笨女人结婚了。”唐糖玩笑着说。

 阎寒在唐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终于承认你是笨蛋了。”

 “你才笨蛋。”唐糖拍下阎寒的手。这一拍就了不得了。只听卧室门外传來阎寒老妈黎君的声音:“快住手。他都这样了你还拍他。”

 说话间黎君走了进來。不着痕迹的拉开唐糖。她就是看不惯别的女人坐在她儿子的床边。拉开唐糖以后。黎君自己在儿子的床边坐了下來。很是关切的问:“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上次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地。这么多年。你可从來沒有这么狼狈过啊。妈起初就给说了。你和她不合适。你这样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沒有…”

 “老妖精。你能不能少说几句。我刚下飞机。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你让我安静的睡一觉行不。”阎寒那只沒受伤的胳膊扯了被子盖在身上。扭过头去闭上眼睛想要睡觉。

 黎君对于这次意外事件。虽然有很多的话想要警告阎寒。可是心里却是极为心痛自己的儿子。不忍打扰他休息。便站起身來。冲着唐糖摆了摆手。让她离开房间。不要打扰了阎寒休息。唐糖很自觉的走出房门。要知道要不是她昨天鬼迷心窍得非要送阎寒礼物。也不至于闹出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合上卧室的门。黎君示意唐糖跟着她走。穿过一道平时不常开的们。两人一起來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御苑龙庭的别墅是一栋巨大的联体别墅。用于居住的只有一栋。其余的房子和房间都空闲着。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空荡荡的房间里。黎君开口对唐糖说:“我反对他和你在一起。你记恨我也沒关系。可是有些话你就是不喜欢听我也要说出來。阎寒他从小接受的是最为严苛的训练。熟知各国的间谍和反间谍技术。他不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这一次的意外。我除了怀疑你。我找不到别的什么理由來解释他的大意。”

 唐糖羞愧的低下头去。事实上黎君说的很对。所有的意外都是因自己而起。

 黎君常年在各种场合里应对各种人。早就掌握了一套看人的技术。她一看到唐糖脸上惭愧懊悔的神情就猜出來她的心思來。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培养一个科学家容易。培养一个军事家运动员什么的都很容易。独独培养出來一个优秀的商人最不容易。某种程度上。一个杰出的商人需要兼具军事家。科学家。政治家。思想家。运动员等人才的优良特性。如此才能在商业场上运筹帷幄。游刃有余。”

 唐糖垂首看着地面上的地板。默不作声。她知道。新时代的商人绝对不会是古代社会中那些被放置在最末位的士农工商的商那么的简单。新时代的商人绝对是一个具备各种过人的素质的人才的群体。

 黎君看了一眼唐糖的表情。知道她听进去了。便继续说:“商人的肩头的担子很重。你看看。这么大的一个城市。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的复兴。兴旺。强大。可不都是要指望着商人么。阎寒他从一生下來。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命运应该是将毕生精力投注到他的事业中去。”

 “不管是结婚还是生子。都不能只为了自己。也就是说他这样的人。不需要感情。感情会成为他的负累。我知道他不喜欢吕仪。可却偏要让他娶吕仪。这是他的宿命。他这样的人。只能冷冰冰的活着。如此才是他最好的人生。感情这东西。对于别人來说是幸福的。可是对于他來说。是负累。是毒药。”

 唐糖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來。看着黎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想他过得幸福吗。”

 黎君淡然一笑:“这个问題我不止一次的问过我自己。我曾经也想过。让他找个爱的人过完一生。可是你出现了。上一次他突然死亡。我就怀疑你。这一次出现这样的事。还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如此我才确定了我最初的想法。他这样的人。不能动用感情。”

 唐糖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质疑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以后一定会处处小心。坚决不会让悲剧重演。”

 “不行。我不能冒这个险。今天。你必须离开这里。”黎君绕了一个大弯子终于说出了最真实的一句话。什么不能动感情。什么这是他的宿命。不过都是为了让唐糖离开这里找的理由而已。

 唐糖握紧手掌。指甲深深刺进肉里。她看着黎君说:“要我走也可以。我要听阎寒亲自开口告诉我。他要是让我走。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立刻离开。”

 黎君笑了起來:“我是他母亲。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他做主。我知道你已经和他结了婚。按照他的原则是不可能离婚的。你是我的儿媳妇。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是请你离开这里。你也只需要离开。让他找不到你。就好了。”

 “荒谬。”唐糖骂了一句。“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他的母亲。你若真的是为他好。就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他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你对他寄予了很高厚望。这个沒有错。可是你有沒有考虑过他的想法。我离开了。他就什么事都沒有了。真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不是这样。。你离开了。就什么事都好了。”黎君坚定的说道。

 唐糖冷然一笑。点头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我答应你。离开这里。同时你千万不要让他找到我。我也想看看他离开了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过得很好。”

 “只要你肯离开。我一定不会让他找到你。除非你主动和他联系。”黎君笃定的笑着。仿佛唐糖是她的一个巨大的包袱。丢开了这个大包袱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唐糖淡淡地笑了一下。拉开这个空荡荡的一片清冷的房间的房门走了出去。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是行走在一大片的虚空之上。那是踩着水面涉水而过的脚步。每时每刻都承受着巨大的恐惧。走过的脚步会瞬间化为虚无。而沒有迈出的脚步又充满了各种的迷茫恐惧和不确定。

 还是今天下飞机时的行李箱。还沒有时间打开它。刚刚好。拖着行李箱就可以离开了。就这样拖着行李箱。走在通往御苑龙庭的大门的路上。沿路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花园中的景物在这个十月的初秋天气里格外的美丽。可惜。这样的美丽并不属于她。

 联体别墅二楼的卧室里。阎寒睡的很香。这样的劫后余生对于他來说。回到自己的家中。家中有老婆孩子。老妈。应该是在轻松安全不过了。身上携带的所有微型设备在昨天被破坏。阿肖已经在秘密联络最新掌握最新技术的科学家重新制作了。那些全都是阎寒重金聘请的科学家。所有的技术都是最尖端的技术。保密得很好。外界人几乎不可能知道。

 唐糖拖着行李箱。走出御苑龙庭的大门之后。有那么十几分钟是迷茫空洞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清花湖那边的房子已经卖掉。就算沒有卖掉她也不能去那里。因为阎寒知道那个地方。市那边。因为昨夜的杀手事件。唐糖也不想再去了。而且阎寒若是想找的她的话。一定会去那栋曾经用來结婚的婚房里面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