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可叶轻蕴回家才发现,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许凉竟然躺在客厅沙发上就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坐在她旁边,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许凉梦呓了一句,身体动了动,又睡了过去。

  可睡着的本人也没聊到睡眠来得这样凶猛。

  下午在咖啡馆跟叶轻蕴提了让陈修带几个人跟着自己后,人来得很快。许凉看他们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只是发笑,“你们这样早把人给吓跑了,抓贼不是最忌讳打草惊蛇吗?”

  陈修不明白她的意思,许凉只把大概计划跟他说了,陈修点了点头,趁着许凉去商场乱逛的机会,其他人都换上便装,在隐蔽处跟着。

  许凉大大小小的店都转完了,被推销了无数产品,她也演得逼真,手里大包小包提着。

  等她脚酸麻得快断了似的,才打道回府,但在车上,陈修说并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许凉虽然有些失望,但并不假觉得气馁。心急可钓不上鱼来。

  回到家她便脱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连手机什么时候掉到地毯上都不知道。

  叶轻蕴把她的手机捡起来。

  许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他回来了。掩嘴打了和呵欠,眼睛里有丰饶润泽的水汽,“九哥,你回来了?”,她迷迷瞪瞪地说,像是在梦里和他说话。

  叶轻蕴将放在茶几上的几瓶形状怪异的酒瓶递给她。

  许凉一下子完全醒了,满脸趣味地翻来覆去看着。只见那饮料瓶子被做成各类抽象形状,上面有彩色的图案,看起来异常新鲜,富有创意。

  她以前就因为造型图案,而喜欢绝对的酒瓶子,这下得了更特别的,便有些爱不释手。

  叶轻蕴见她着实喜欢,心里也欢喜。心道这几瓶限量的果味酒,没白跟夏清江抢那么一场。

  “想不想尝尝?”,他问道。

  许凉倒觉得这么好看的酒,喝掉了怪可惜,但有心里其实好奇着它的味道。

  叶轻蕴见她犹豫,便直接替她做了决定,拿了开瓶器来,开了酒,递到她手里。

  因为瓶身比较厚重的缘故,里面的容量不大,许凉喝了一口,味道不似想象中的那么甜,但有一股难言的醇厚,跟叶轻蕴说的一样,有些像鸡尾酒。

  她将瓶子递过去,“你要不要?”

  叶轻蕴推说:“你先喝”,笑眯眯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有阴谋。

  许凉将信将疑,又抿了一口,他却忽然靠近,手握着她的侧脸稳上去,汲取她嘴里甜甜的汁水。

  他的吻霸道,充满力量,但却有一种安全感和怦然心动。这酒里明明没有酒精,许凉却醉得脸颊发红。

  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叶轻蕴捧着她侧脸的手滚烫,两人呼吸相缠,许凉觉得全身都热起来。

  吻过了还觉不够,两人的嘴唇若有若无地相碰,空气变得易燃,随时要摩擦起火一样。

  许凉重重喘息着,“酒里,是不是……有药?”

  叶轻蕴手滑进她衣服里,或轻或重地揉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则去轻轻抚摸她的嘴唇,接着俯身,轻轻将她嘴边花掉的口红吻去。

  他一边亲吻,一边引诱她说:“傻乖乖,什么药?”

  许凉恼了,挠着他腰上的肌肉,“你说什么药!”

  叶轻蕴埋在她肩窝里闷笑,这酒里的确有一味成分带着催情的效果,在拍卖会上推介的理由就有一条“滋阴补阳”,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敏感。

  既然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到嘴的肥肉不能白白浪费。叶轻蕴打横抱起许凉,往楼上去了。

  他们第一次在书房里缠绵,许凉虽然觉得有辱斯文,但没有一丝力气去阻止。她发誓,一定要怂恿那个只知道在自己身上种草莓的禽兽叶先生,把那张书桌给换了。

  因为昨晚太过疯狂,这天早上许凉心安理得地睡了一次懒觉。

  等她起床的时候,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还在家里的健身房锻炼。

  他背对着门口,**着上半身,哑铃被举起来的时候,背上的肌肉便充满野性力量地拱起来,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肌理往下流,全身在光线照耀下,有一层小麦色的光泽。

  许凉觉得,为了这份男色,昨晚自己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也没亏。

  叶轻蕴回头来,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出神,俊美无铸的侧脸对准她,进行视觉轰炸。

  许凉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流鼻血了。她赶紧跟他报备一声:“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叶轻蕴听下手里的运动项目,一转身,许凉立马咽了咽口水。

  他轻嗤一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走近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巧克力腹肌上,“要看就正大光明地看,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许凉一边抚摸着他的小腹,一边罪孽深重地想:男色害人啊!

  不过她脑子还没完全糊涂:“我真有事要出去一趟”

  美男计都不管用了,看来她决心够大的。叶轻蕴斜她一眼:“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这时候去办?”

  许凉想了想:“我想学开车”

  叶轻蕴看着她,辨别这话的真伪,然后重重地哼一声:“你这是在咒我变成鳏夫么?”

  许凉无比坚定地道:“我是说真的,九哥,你教教我”,她一脸祈求

  教教我”,她一脸祈求。

  “以前几次的经验教训来看,我们家就是开4S店,也不够你撞的。上次你撞坏那辆,到欧洲修了两个月才送回来”,叶轻蕴跟她现身说法,劝她歇了这门心思。

  许凉今天跟撞邪了似的,死缠烂打,终于把他磨到了家里的停车场,挑了一辆不常开的。

  叶轻蕴坐在她旁边,问道:“你真要学?”

  她系上安全带,“嗯”

  拿她没办法,叶轻蕴看她挂了挡就开始踩油门,伸手将脸盖住了,一点也不想承认老婆太笨这个事实。

  他用陪她一起丢脸的语气提醒道:“手刹”

  许凉这才反应过来,干笑道:“太久没开,手生”

  叶轻蕴苦口婆心地说:“我们真的不用做这么一对亡命夫妻”

  许凉放下手刹,“放心吧,我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他忽然清朗地笑开了,就为这句话,下了她的车再上救护车自己也值了。

  许凉的车开得很慢,叶轻蕴看她晃晃悠悠,总也把车开不正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跟她说,这辆古董级老爷车,克莱斯勒猎兽只有两千台的产量,全国也只有四辆。怕再一念叨,给她增加压力。

  可不管他多谅解,许凉还是不争气地将车开往一旁的草坪上开。

  叶轻蕴赶忙掌住方向盘,许凉这时候才惊觉,赶紧踩刹车。

  这一脚踩得急,叶轻蕴要是不系安全带,估计脑门儿就要阵亡了。他怒气冲冲地瞪她,想骂人,看她一副心虚愧疚的样子,又实在骂不出口。

  他用“你没救了”的眼神凝视她一会儿,咬了半天牙,终于缓了口气道:“刚刚开车的时候,你不看前面,在看哪儿呢?”

  许凉其实在从后视镜里看那个跟在车后面的男人,还是戴着鸭舌帽,乔装打扮都不尽职。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气弱地看他一眼,“我刚刚没注意到,不会有下一次了”

  叶轻蕴责怪的话堵在喉咙里,顶得他上颚发疼。不过一想他也不是什么好老师,小时候连教她学自行车她都学不会,因为怕她摔倒所以永远不敢放手。

  他只说:“我本来就没对你亡命天涯的车技,抱有任何希望”,便让她下车。

  许凉打开车门腿迈下去,用余光观察,那个跟踪者已经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

  两人换了位置,叶轻蕴将车开回了家。

  为了谨慎起见,许凉又出门几次,发现只要自己去人少的地方,那个神秘跟踪者便会出现,但如果去人多的地方,那人便很快消失。

  他似乎在等待时机。只不过看许凉十分悠闲的样子,只以为她并未发现。

  这几天许凉发现,跟踪她的人从一个变成三个,像跟在她身后的鬼魅影子。

  他们在等时机,许凉又未尝不是。

  这天叶轻蕴约了人去射击俱乐部,走之前,瞧了许凉好一会儿,问她道:“这几天你神神秘秘地,在谋划些什么?”

  许凉只淡淡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叶轻蕴其实早有察觉,但从未过多限制。他眼眸深深地凝视她,可最后只说了一句:“万事小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凉心里忽地像有了依靠,“放心吧”

  等他走后,许凉上楼换了衣服,只穿了一休闲冬装,轻便干净。

  她到停车场里径直选了车,仍是那辆倒霉催的克莱斯勒猎兽。只因这几天她背着叶轻蕴练车都开的这一辆,车老了,安全设备却一点不老。

  许凉车开得照样慢,沿路悠闲欣赏风景似的出了别墅区大门。

  后视镜里,等她的车开出去几分钟后,一辆面包车悄然跟了上来。

  许凉嘴角一翘,鱼上钩了。

  她把车一直开往郊外去,开这么慢,眼见着一辆辆车超过自己。甚至她看见有人摇下车窗,欣赏这辆名车,然后摇头可惜道:“女司机开这车,白瞎了”

  许凉听了忍不住发笑,往后视镜一扫,心想对方果然耐不住。但另一方面也实在耐得住,自己开这么慢都有耐心坚持跟着。

  车一路开到一条宽阔的道上,许凉忽然加速往前,后面的黑色汽车紧追不舍,此时竟连隐蔽也顾不上了,速度比许凉的还快,没一会儿就开到许凉车子旁边,并且越靠越近,试图将她的车子给逼停。

  这速度已经是许凉开车历史上最快的一次,要是叶轻蕴在场,非得吓出心脏病来。但她没时间害怕,必须全神贯注。

  眼看旁边的黑色汽车越加穷凶极恶,许凉咬牙将方向盘一打,离路边更近了一些。前方就是岔路,四面都是路口,许凉握紧方向盘,几乎将油门踩到底,终于冲出了那辆汽车的威逼。

  而此时路口四面突然冲出几辆车来,将黑色汽车包围在中间。

  这时候比的就是勇气和硬气,四辆车目标明确,即使离黑色汽车近了也丝毫不减速。

  黑色汽车司机吓得腿软,汗顺着脑门儿直往下流。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他想要命,就不得不把车给停下来。

  这时候四辆汽车都下了人来,穿着便衣,为首的那个绷起下颌的样子着实唬破人的胆子。

  黑色汽车四面围着的人,拿着棍子在车窗和挡风玻璃上重重敲打,将里面的人吓得面如土色。一个个抱着头却无处可躲,只能任玻璃飞溅。

  最后还是司机扛不住暴力,先开了门,祈求为自己这份主动,能被他们放过一马。

  他跪在地上不住求饶,而车后面的人眼见司机叛变,也只好开了车门下车。

  歹徒全都落网,被一一擒住,嘴里不住告饶。为首的那个更是贪生怕死,两只手被手铐锁在背后,谄媚道:“我们只是受人指使,只要各位不为难,多少钱都好说!”

  这话说得响当当,并且豪气,嘴里开银行似的。

  此时那辆黄色古董车又不急不缓开了回来,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简洁大方的女人。只见她冷冷地眼梢微挑,明明容颜娇媚,此时因为这份冷酷,看来刚柔并济。

  她刚好听到那人说了这话,便嘲讽一笑,“那你不如好好算一算,多少钱能买你这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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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来哒,终于可以睡觉了,晚安,么么(* ̄3)(ε ̄*)